第174章
如果没有去苍如观而是正常上了高中那颜舟白还是会接着被那三个人霸凌。换句话说，让一切回到原来的轨道对颜舟白是很残忍的。
系统开始后悔自己说话不过脑子，什么话都往外蹦。
“那我也不会认识湛嘉聿对不对？我们也不会在一起对不对？”
什么高中生活什么霸凌颜舟白已经不在意了，但是关于他和湛嘉聿之间的事情，他很在意。
系统如果有实体的话它这会儿一定会猛地一拍脑门来一句:坏了，说错话了。
主系统告诉它解决方法就是让它们这三个系统离开，让一切都回到最初的正轨上的时候它觉得没毛病，很有道理。可是临到如今它才发现它把这件事想的太简单了。
它以为只是世界线回到原状，可是颜舟白的生活和他的人生轨迹已经因为它这个系统的出现改变了太多了。
现在颜舟白对自己的现状很满意，重点是他现在和湛嘉聿感情很好，正处在热恋期。它现在告诉颜舟白让一切都恢复原状这不就是在作孽吗？
“嗯……这个，这个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但是情况并没有那么绝对是不是？而且关于这个问题我还可以再和主系统打申请商量啊，你千万别急啊。”
事到如今系统只能硬着头皮说这件事有的商量。但其实哪有的商量呢？它就是一个小小的普通系统，一个命苦的打工人，它哪有资本去和主系统谈判，让主系统改变主意呢？
可是它听着小宿主的声音都快要带上哭腔了，它怎么忍心告诉他那么残忍的事实呢？更何况它的小宿主本来就是无辜的，这简直就是飞来横祸。
“我知道了，我明天会和湛嘉聿聊聊的。你也别太为难自己。”
颜舟白收拾了一下情绪。他不知道系统要怎么和主系统沟通，但是他得要做好沟通失败的准备。
他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他不在意一切恢复原状他会在高中被纪阳文他们几个霸凌；不在意会在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动得知自己不是颜家的亲生孩子；也不在意自己不会有看风水这个一技之长傍身。
他在意的是一切恢复原状之后他将不会认识师父，认识师兄师姐们，不会认识湛嘉聿。
不一定，可能他还会认识湛嘉聿，因为毕竟都在京市，颜家会和湛家有往来还是非常可能的。
但是他可能不会留在颜家了，这样他就会和湛嘉聿毫无交集。换句话说，就算他还能认识湛嘉聿，他们两个也不一定会在一起，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数。
想到这里颜舟白心乱如麻，根本无法入睡，他微微起身，想要伸手去描摹湛嘉聿的睡颜。
可是他的手才刚一伸到湛嘉聿脸的上方就被湛嘉聿不知道从哪里伸出来的手掌牢牢给抓住了。
“小船儿也睡不着？”
黑暗中颜舟白听到湛嘉聿的声音，低沉但清脆，一听便知道他也没有睡着。更何况他的问句中还用了一个“也”字。
“嗯。”颜舟白闷闷的应了一声。
他对湛嘉聿的情况并不惊讶，因为系统都说过了，他知道的信息湛嘉聿的系统应该也都告诉他了。所以湛嘉聿会有这样的反应一点儿都不奇怪。
“那小船儿要不要和我聊聊？”湛嘉聿接着问道。
“好。”
左右今天这个觉是无论如何都睡不好了。
客厅的吊灯没有开，只开着墙上的几盏壁灯，而且还把亮度调到了最低一档，整个客厅只有昏昏暗暗但却柔和的光。
颜舟白坐在沙发上，接过了湛嘉聿给他递过来的一杯白水。
他们两个刚刚已经互通了信息，把彼此都有系统的事情开诚布公的讲了一下。
这么一聊颜舟白才发现湛嘉聿受系统的影响非常少，说白了他就是不听系统的话。系统说的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他统统不在意，做事情全屏自己固有的逻辑。
而他正相反，他是那个对系统言听计从的人。湛嘉聿在听到颜舟白和系统之间的互动之后也十分惊讶，因为他是没想到居然会有人那么信那个系统。
“它说的都很对嘛，我按照它的指示真的避免了很多麻烦，而且还出了很多口气，我听它的又没有错。”
虽然湛嘉聿并没有嘲笑他的意思，但是颜舟白就是感觉他在笑，所以他一定要解释一下。
他才不是单纯的小笨蛋呢，系统刚刚出现的时候他也不是一下子就信了系统的话的，他还是用了很多的方法去测试，发现系统说的都是真的之后才开始相信他的。
“我又不像你，雷厉风行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更不愿意别人插手自己的决定，我那个时候真的很需要一个人来帮我的。”
想起系统刚出现的时候颜舟白还深受纪阳文那三人的霸凌之苦，当时就想着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让自己摆脱那样的境地，系统的出现本来就是帮了他打忙的。
“我没有笑你，它真的帮了你很多，这是事实。”
湛嘉聿在听完了颜舟白和系统之间的故事之后也确定系统是真心的想帮助颜舟白，也的确帮了他很多。
所以也能证明它们这三个系统的出现确实是个意外，不是什么阴谋论。
“系统应该也告诉你主系统给的解决指示了吧？”
颜舟白问道，他们两个今天半夜不睡觉真正要聊的话题其实是这个。
“我知道了。”
说起这个湛嘉聿的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
他是比颜舟白更早一些知道这一切的，因为他的那个系统真的很人机，没有一点儿废话。
所以虽然他的系统和颜舟白的系统是同时“苏醒”过来告诉他们两个真相的，但是他更早知道了以为。
颜舟白坐在卧室卫生间的马桶上还没有和系统聊完的时候他推门而入就是因为他已经知道了主系统给出的解决方法。
他绝对不可能接受这个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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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让我康康]
第155章 急躁
抹除掉一切因为系统的存在所导致的痕迹。
湛嘉聿的系统刚把这个答案告诉他的时候他就立马反应过来这个做法可能会导致的后果。
即便他全程都没有怎么听系统的话, 系统对他的影响应该是最小的，即便抹除了那些痕迹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但是有个词叫作“蝴蝶效应”，湛嘉聿绝对不接受因为蝴蝶效应所带来的任何影响。
尤其是会影响到他和颜舟白之间感情的事情, 他绝对不允许。
更何况现在又得知了颜舟白和系统之间的发生的事情。
颜舟白有那么多大大小小的决定都是在系统的影响下做的, 包括他们最初的相遇。如果系统存在的一切痕迹都要抹除的话那一定不会和颜舟白相遇。
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突然闯入卫生间吓到了坐在马桶上的颜舟白就是因为他发现颜舟白起床了, 他那会儿的情绪和状态让他没办法接受颜舟白在他面前消失哪怕一秒。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和系统达成任何共识, 他的系统早就在他明确表示不接受主系统给出的处理方案之后就沉默了。
湛嘉聿不接受，那他两个之间就没有再继续沟通的必要了。
但是在闭嘴之前湛嘉聿的系统还是给了他最后一个信息，那就是主系统有维护小世界安全平稳发展的职责, 所以它可以强行干预。
也就是说即便湛嘉聿不同意这个解决方案也没有用，主系统本就不用征求他们的同意。
这也是为什么湛嘉聿的系统并没有和他多费口舌的原因，因为无论怎么样结局都不会改变。
颜舟白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脸上也是一片愁云惨淡。
“如果抹除了系统的存在那很有可能就顺便把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全部都抹除了，这个解决办法一点儿都不好。”
颜舟白晃了晃脚, 把脚上挂着的拖鞋给踢飞了。
他撅着个嘴, 一副不知道怎么办的焦急模样。
但是比起已经在心里想了很多办法的湛嘉聿, 他这个状态已经算是比较轻松的了，因为系统还没有告诉他主系统做的决定可以它自己单方面进行，并不用征得他们这个几个因为它的数据错误而被牵连的可怜蛋宿主的同意。
“我听统统的意思，它口中的那个主系统比较偏向于抹除这种操作，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和它们沟通, 主要是我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