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晏南雀停住,不是想要抱?那是想要什么?她思忖了几秒,察觉白挽的目光落到自己湿漉漉的唇上,耳根顿时泛红,却没顺从地吻上去,而且低声解释:“我嘴里的味道不太……”
  话音未落,白挽用力扯过她的衣襟,蓦然吻了上来。
  晏南雀回搂住她的腰,被亲得往后靠,白挽半爬在她身上,舌尖探进她口内,亲得深入又凶狠,舐过她上颚,又勾着她进自己口内。
  她轻轻揉着白挽盈盈一握的腰。
  白挽闷哼,齿关没注意磕上她下唇,顷刻尝到血腥味。
  “……你揉我。”白挽气喘吁吁退开,看过来的眸光里有疑惑,像是不解她为什么突然揉自己的后腰。
  晏南雀被看得有些手足无措,她看白挽腰疼,所以才想帮她舒缓一下。
  没想到犯了错。
  白挽和她对视,隐约读懂了她在想什么,“你现在帮我按摩,只会更严重。”
  晏南雀没明白她的意思。
  白挽轻轻咬上她耳垂,“因为,之后我会更累的。”
  累?
  怎么样会更累?
  几乎不需要思考,答案蓦地从脑海中跳了出来。
  晏南雀耳根烧红,在心里轻轻叹息。
  这样下去她真害怕纵|欲过度……
  常年冰凉的手抚上她心口,掌心完全贴了上去,感受着胸腔下另一颗心脏的跳动。微凉的指腹在晏南雀锁骨处画着圈圈,以手作笔,肆意涂抹痕迹。
  白挽说:“亲我。”
  晏南雀凑上前欲要吻她,修长的指节抵住她额头,白挽目光扫过她,有些淡,目光中含了一点沁凉的雪花一样的凉意。
  她又做错了。
  晏南雀目光微下落,眼珠像被烫了一下似的,目光也变得烧灼起来。
  被囚|禁的第二周,晏南雀被手把手教着怎么伺候抓住她的变|态。
  白挽教得很细致,翻身做主,跪坐在她身上,凑到她面前,示意她左右都不能冷落。
  笨拙的晏同学埋头苦读,翻过一页地理书,仔细研读山峰的地貌特征,势必要把之前没注意过的地方查缺补漏回来。
  可惜她在地理这一门课上一窍不通,看了两页就趴在上头睡着了,唾液都淌到书页的插图上了。
  晏南雀脸受到挤压,有些懵地抬头看过去。
  白老师冷淡的目光轻扫笨学生,生气她只背一页,不顾另一边,害得老师还得把知识点捧到她面前。
  晏南雀长睫扑簌簌地颤,轻轻啄吻她,动作带了点笨拙地讨好,告诉老师她只是想慢慢来,读透彻了再换第二页。
  夜色渐深,屋内的雪却没停下,风雪肆虐,打湿了天地万物。
  指腹上传来湿润的触感,晏南雀抬头,白挽在舔她的手,一点猩红的舌尖从她唇边探了出来,沿着指尖一路顺着舐遍了修长的指根,她边呼吸边舔,口内含着的那团掺了荔枝酒的茉莉香气吐到晏南雀热热的手心里头。
  直白得近乎赤裸。
  偏生她的表情又是平静的,眉眼都蹙出了一点冷意,舔咬她手的动作却不停下。
  晏南雀指尖微缩,想想还是由着她了。
  手被白挽舔得湿漉漉,那点猩红的舌尖又往上,舔过上唇的唇珠部位,像只狐狸,一举一动都像极了猫科动物。
  她说:“你的手被舔湿了。”
  晏南雀一瞬不瞬望着她,闻言没反应过来,轻声“嗯”了下。
  白挽眸中一片湿亮发深的欲色,“那可以把四根手指……”
  后面的话没出声,只用了气音,被吻得嫣红的唇张合,说出的尽是些晏南雀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她像只煮熟的虾,熟透了,天鹅般的颈项上也泛出绯色,出口的声音却是微沙的,浸满了欲|望。
  晏南雀通红着脸问:“会不会太多了?”
  白挽从跪坐的姿势变成了跪,上身挺直,像是要站起来。她雪一般的肌肤上印满吻痕,脖颈处是重灾区,一片乌糟糟的红痕,光线暗淡又明亮,她朝她分开。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omega清泠泠的声音像珠玉落盘,微脆且柔,软得能掐出水了,极好听的一把声音,现下有点哑了,染上若有若无的哭腔。
  晏南雀专注地听着她说话,白挽的声音说什么落在别人耳中都是一种享受。
  自然也包括现在。
  “放进来。”
  她的omega这么说。
  晏南雀隐约在这声音里听见了自己陡然剧烈的心跳声。
  天气预报今日有雪,小雪转大雪,雨夹雪散落在晏南雀身上,霜雪不留情,她渐渐被白雪掩埋。
  晏南雀听见了金链晃动的声音,来自她脚踝上的束缚。原本是捆在她足踝上的,太长了,被她指尖轻挑,又缠上白挽的小腿,渐渐将她们禁锢其中。
  这声音窸窸窣窣,隐约响了整夜。
  次日日头到中午晏南雀才醒来,折腾了整夜的人趴在她臂弯里睡得很香,身上盖满荔枝酒的香气,面容酣然,浓密弯曲的睫毛像小刷子,轻轻簇在一起,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
  晏南雀唇瓣微动,小心地亲了一下这长睫毛。
  她早就想这么做了,白挽的睫毛这么长,好适合亲。
  她们入睡的时候天堪堪亮起来,白挽累了,趴在她肩窝里倒头就睡,被子也没盖好,滑到了肩胛骨处,大半个后背都露在外面,还好空调温度够高才不会着凉。
  晏南雀松开抱住她的手,小心去捡被子,想替她盖上。
  她刚动了动,便感觉到什么桎梏着自己,低头一看,足踝上的细链被白挽牢牢攥在掌心,缠了两圈,生怕她跑了似的。
  晏南雀神色怔松,白挽的不安感不是一时半会能消失的,总在担心她要离开。
  她伸长手臂,把被子盖过白挽肩头,又拥着她躺了回去。
  白挽难得睡这么沉,她想让她再多睡会。
  迷迷糊糊又躺了两个小时,到下午时,门口忽地有敲门声传来,宁云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老板,我可以推门进来吗?”
  晏南雀愣了两秒才听出这声音是谁,她有点懵,没想到这别墅还有别人能进来。
  她瞥一眼还在睡的白挽,让宁云霏推门进来,站在门口。
  宁云霏低着头,忽视了空气中弥漫的信息素和另一种气味,“晏小姐,有封邮件需要老板亲自回复,麻烦您叫醒她,我在楼下等着。”
  她顿了顿,又说:“您的衣服都在右边衣橱里,老板……她穿您的就可以了。”
  房门再度关上,晏南雀低头,正要叫人,猝不及防对上一双半阖的琥珀色瞳孔。
  白挽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一言不发望着她。
  晏南雀下意识问:“你醒了?”
  白挽慢腾腾坐了起来,被子从肩头滑落到腰间。
  晏南雀看了一眼,耳根又开始泛红,她昨晚亲过很多遍……
  白挽下了床去拿衣服,慢条斯理扣好上衣扣子,望过来的目光微冷。
  晏南雀靠着床头看她。
  白挽唇瓣微张:“就算你不遗余力讨好我,我也不可能放你走。”
  嗯??晏南雀眨眨眼,白挽怎么是这个反应?
  她不会误会自己主动亲她的原因了吧?
  白挽把衬衣袖口挽到小臂处,纤细的藕节一样的手臂处还残留几枚吻痕,俯身来亲她,浅尝辄止,分开时她垂着眸,长睫轻微颤了两下,“除了放你走,其他的事我都答应你。”
  晏南雀有点想叹气,于是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我不走。”
  在任务结果判定下来之前,她都不会走。
  白挽斜睨她一眼,晏南雀从那微冷的眸光里读出了“不相信”三个字。
  晏南雀犯了难,她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怎么和白挽保证,毕竟她最后还是会死的。
  至少……在生命最后的时间里她和白挽在一起。
  白挽下楼了,晏南雀起身穿上衣服,换了干净床单,而后在门边停了下来。
  足踝上的链子勉强够她走到长廊上,但她没出房门,担心自己贸贸然出房间被白挽看见会刺激到她,干脆停在了敞开的门边。
  隐约有说话声从一楼传上来。
  “那边的人说……找到……高中生…应该不是,这是照片…对不上……好…我让她们继续……”
  是宁云霏的声音,晏南雀心头升出点疑惑,在找谁?程沐霖的人吗?
  又过了会,有个眼生的人出现在楼梯处,端着午餐上来,正好撞上倚着门的晏南雀,她脚步不停,把托盘放在了门边的桌子上。
  “晏小姐,您的午餐。”
  晏南雀问:“你们老板吃了吗?”
  那人说:“老板在忙,但我会转告她晏小姐对她的关心的。”
  晏南雀用过午餐,回到窗前,外头的密林白雪皑皑,雪下了又化,化了又落新的,枝头地上堆满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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