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只是不知道,那些老东西的势力是如何渗透到了正修弟子之中。
  而当江衍带着闫家的长老破开阵法的时候,所有人只看见一道黑色的身影在破阵的一瞬间迅速逃窜,只是一瞬的功夫便腾身飞起,消失在了天际。
  同时就在不远处的花园中,一黑一红两道身影躺在地上,四处都是鲜血不知生死。
  江衍见此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手脚发寒迅速朝着那道白色的身影跑去。
  月蛰,月蛰,你醒醒!
  跪在殷月蛰的身旁,江衍看着鲜血几乎把那身白衣染透,面色更是苍白的看不见一丝血色的人,眼圈瞬间就红了。
  伸出手想要抱起她,却又害怕自己的动作太重,会让殷月蛰身上的伤势变得更严重。
  作者有话要说:
  月蛰蛰:本尊,魔宗宗主,超厉害的!!!
  师姐:he~tui
  无奖竞猜:已知对战双方都躺了,问最后飞出去的是个啥玩意儿,猜对无奖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3章
  当殷月蛰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五天后,躺在闫家特意为她安排的房间中,睁眼恍惚间差点以为自己已经回到了魔殿寝宫里。
  闭上眼睛殷月蛰的呼吸平稳均匀就像是从来没有醒过一样。
  一直到初醒的恍惚褪去,这才再睁开了眼眸子里面已经是清明一片。
  在床上躺了不知道多久殷月蛰只觉得身体沉重麻木的很,就好像有一块巨石压着难以动弹。
  缓缓吐出一口气,殷月蛰也大概明白了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比她自己所估计的时间醒的要早。
  但是伤势却要重了很多,就连神魂,也受到了损伤,短时间内想要恢复并不容易。
  不过这个的结果,对于走火入魔来说已经算是很幸运了。
  等到身体将将恢复一些力气,殷月蛰动了动手臂,咬着牙就想先坐起来。
  她的神念虽然受损但是周围的气息她还是可以感觉到的。
  而且就算是昏迷中,她也并非是全无感觉偶尔意识清醒的那几次她都能感觉到江衍在这里陪着她亲手照顾着她身上的伤口。
  但事实证明殷月蛰还是想多了她能在走火入魔的情况下保住条命而且没有伤到根基这就已经可以算是天道庇佑了。
  而这才就短短五天的时间身体即使能够恢复也断然恢复不到能自由行动的地步。
  起床不成反倒是被那浑身的伤口疼的浑身冷汗,殷月蛰也不得不接受了现实,安静的躺在床上,等着江衍回来。
  嘎吱一声门被推动的声音,殷月蛰没有睁开眼睛,光是凭着听力,就轻松判断出了那步伐轻缓,小心翼翼的仿佛是怕被人听见的脚步声,正是江衍。
  等到那脚步声临近了,同时传来的还有一股子闻起来就苦涩无比的药味,让殷月蛰心里微微沉了沉。
  月蛰。
  还不等殷月蛰睁眼,江衍就已经放下了药碗,坐在床沿看着床上躺着的人,指背在那苍白微凉的脸上蹭了蹭,眼中满是疼惜。
  她还记得那天躺在地上的殷月蛰,浑身是血几乎把白衣都给染的透彻。
  在被闫家的医修带回来的时候,身上四处都是伤口,体内甚至还有一股满是血气的魔气在不断侵蚀着她的身体,就连丹峰的长老赶回来,都说能救回来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殷月蛰会死吗?
  江衍两辈子第一次陷入了这样的恐惧中,守着床上仅有一线呼吸吊着性命的殷月蛰,她即便是再困倦也不敢闭眼。
  就是害怕在哪一瞬这一线呼吸就断了,在醒来的时候只看到身边一具冰冷的尸体。
  所幸,殷月蛰就像是知道她想的一样,即便是再多人说她救不回来,但她还依旧是吊着这口气,给人留下了希望。
  休息够了的话就醒吧,薄初这昨日也到了闫家,听到你重伤哭的不行。江衍的声音很轻,就像是平常和殷月蛰聊天那样。
  话说着,放在旁边的药碗也凉的差不多了,江衍便端起碗。
  自己抿了一口试试温度后,又含了一口药俯身而下,贴上殷月蛰的唇,用舌尖将那贴合在一起的唇瓣撬开,将药液渡入殷月蛰的口中,动作熟练无比,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第一口药渡的顺利,江衍也不等着,接下来又含了一口药液,再次俯身贴上殷月蛰的唇,打算就这样把一碗药都让殷月蛰喝完。
  只是这一次,还不等她把药液全部渡完,舌尖便被另一条软物缠上,肆意的掠夺她口中的药液和空气。
  江衍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惊的一动不敢动,眼前那一直紧逼的眸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睁开了,浅黑色的眸子底下铺着淡淡的红芒,眼中满是戏谑挑逗似的笑意。
  殷月蛰并没有缠着江衍很久,只是浅尝即止,在呼吸稍稍有些急促的时候,就松了口放江衍起来。
  师姐,药好苦的。松开了江衍,殷月蛰带着笑,故作委屈的说着。
  殷月蛰的声音因为昏迷了这么久而有些沙哑,苍白的脸色也因为刚刚的亲吻,而浮上了淡淡的红色,这一时间看起来竟然和平日里刚刚睡醒的样子没有任何区别。
  江衍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心念念的人终于醒了过来,虽然看着还是十分虚弱,但那眼中的笑意唇角扬起的弧度,无一不是在告诉她,这人是真的醒了。
  呆愣愣的看着殷月蛰,江衍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都是些什么感觉。
  欣喜、激动、悔恨、恐惧各种情绪交错在一起,让她想要把险些就要失去小道侣拥入怀中。
  诉说她这几天以来难以和别人倾诉的恐惧,却又害怕这只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幻觉,一但伸手便会支离破碎。
  唔,师姐怎么呆呆的,莫不是月蛰吓到师姐了?那我还是继续睡着吧,什么时候不会吓到师姐了再醒来。说着,殷月蛰就真的闭上了眼睛,再度变回了之前昏迷时的模样。
  只是一个简单的闭眼,却让江衍慌了叫着殷月蛰的名字,急切之下连手中的药碗都没放稳,摔落在地上碎成几片。
  耳边传来呼唤声和瓷碗摔碎的声音,殷月蛰睁眼,正对上江衍的目光。
  师姐,好呆啊。殷月蛰露出灿烂的笑容,积蓄了许久的力量在此时爆发,不顾身上的伤口,突然的就起身扑进了江衍的怀里,偏头在她的侧颈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
  怀中突然多出一个人,江衍还记着殷月蛰身上的伤,抱着她的手也不敢太过用力,只是虚虚的环着她,口中不停低念着殷月蛰的名字。
  听出江衍声音中的压抑与执意,殷月蛰虽然已经把积蓄起来的力气用完了,但还是在江衍的脖颈蹭了蹭,亲吻着安抚:师姐,我没事的,你看我现在不还是好好的嘛。
  极力的安抚着江衍,殷月蛰心惊于江衍的执念,已经隐隐有了入魔的倾向。
  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不过也好在江衍的执念似乎还没有太深,殷月蛰一阵安抚后,她的情绪也稳定了许多。
  月蛰你且现在这里等一下,我这就去找丹峰长老。小心翼翼的把殷月蛰放回床上,江衍从储物戒指里面取出了一块糖塞进她的嘴里,然后便急匆匆的出去。
  口中含着蜜糖,殷月蛰静等着江衍把丹峰几位长老叫来。。
  结果却是清涯剑宗此次同来的所有长老都过来了,并且同时来的还有闫家的家主闫恒。
  此次是我闫家疏忽,竟然让魔修混入了其中,殷师侄不仅重伤斩杀魔修,还救下小女,我闫家无以为报,日后若有所用之处,殷师侄只管开口,闫家绝不会有任何推辞。
  闫恒是闭关疗伤疗到一半,突然被闫家长老打断的,而那个黑衣魔修,经过证实正是他们闫家一位弟子。
  殷月蛰看向闫恒,虽然已经有四十多岁,但从外貌上看却是只有三十岁左右的模样,相貌正派肃穆,此时的神情中满是感激与认真。
  举手之劳,闫家主无需太过放在心上。殷月蛰露出笑容,客套的回了一句。
  殷师侄无需推辞,此事我闫家也会查个清楚,殷师侄一个交代。说着,闫恒从腰间取下一枚玉佩,镂空的花色中正是一个闫字此乃我闫家信物,见此玉佩者犹见家主,还望殷师侄收下。
  说完,闫恒把玉佩放到了殷月蛰床头边的小桌子上,一拱手转身便走,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
  殷月蛰看看那枚玉佩,再看看床边的大长老,似乎有些无措。
  倒是大长老,看着那枚玉佩,示意江衍收好:此事宗门也有疏忽,竟然大意认为闫家之中必然安全,忘了留下几位长老保护,让你陷入危难之中。
  殷月蛰摇摇头:不是疏忽,那人并非全然就是魔修。
  什么?不是魔修?长老们都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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