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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徽:“……这坟是我自己的,活人立什么死坟?”说着,他摇了摇头继续挖坟干活。
道士却来了谈性,坐在谢徽旁边看谢徽挖坟,他手中时不时拨弄着罗盘,半晌之后出言道:“此处阴宅呈凤凰展翅之象,子孙后代多出将相。”
谢徽继续闷头干活,看都不看他一眼。
“啧啧,着实了不得。”那道士叹息道,“老道看风水这么多年,愣是没见过这么好的风水,你们家啊两年之内必出状元郎。”
谢徽道:“你要不吃布兜里的点心,我的马鞍旁挂着个干粮袋,里面有几张干巴饼子,你凑合两口?”
那道士突然炸毛了,他有些生气道:“你不信我说的?觉得我是在骗人?”
谢徽默不作答。
“好吧,虽然我是骗过人,但这次说的是实话,我也不是什么人都骗的。”那老道不服气道。
谢徽拍了拍手上的泥土道:“你难道就看不出来吗?我们家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后代在那里。”他指着身后的侄子们的墓说道,“你让我家小子们从坟里跳出来考状元吗?他们可都不识字的。”
道士拧眉半晌奇怪的说道:“观阁下面相大富大贵,并不像绝嗣之人啊?你说说八字,我算一下。”
谢徽继续埋头苦干,并未搭理他。
“你且说你是不是午时出生的?”道士观了半晌风水又继续缠着他问道。
“是午时出生的又怎样?不是午时出生的又怎样?”谢徽问道。
“你若真是午时出生的,命中该有一子,你也说了,你挖的是自己的坟,你看看这个风水走向,你站的位置位于凤凰心,四面八方的风水皆由此处引动,你的父兄们不贵,侄子们也不贵,你贵,你身后这些坟都不正对着你,可见里面没有一个是你儿子,都是你的侄子吧。”老道侃起风水来头头是道。
谢徽却不想跟他瞎扯,他这辈子不打算成亲,对男女之事亦没什么兴趣,哪里来的子嗣?
老道好不容易看到一块好风水,他不禁说道:“别的我也不多说了,等你们家开烧尾宴时请我吃顿素斋即可。”
“好啊,等明年揭金榜的时候,你再来找我吃斋宴,我叫谢徽,别走错了门。”谢徽说道,他把坟刨开了,里面是个骨灰盒,盒子里果然放着他旧年的衣物,已经有些糟烂不能穿了,谢徽微微有些遗憾,可还是把骨灰盒抱了起来,若干年后铁定还能用的上,不能浪费了。
老道跺跺脚道:“那我就瞧好了。”
谢徽把布兜里的点心放在骨灰盒里,抱着骨灰盒翻身上马走了,这个骨灰盒暂时可以给小鸡崽做食槽,军营里那帮糙汉哪里会喂鸡?少不得他自己亲自张罗。
谢徽沿途碰到了临安侯府的车撵,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暗道一声晦气。
偏偏他不主动招惹人,旁人倒来招惹他,谢靡见他抱着骨灰盒,掀帘问道:“镇北将军找到兄长了?”
谢徽冷笑道:“托侯爷洪福,我兄长若回汴京至少得八抬大轿,难不成是你自己看上了这骨灰盒?”他晃了晃手里的骨灰盒道,“这可不能给你,得给小鸡做食槽呢。”
谢靡当初也是探花郎出身,但论耍嘴皮子依旧耍不过谢徽,被谢徽怼脸骂,弄了个没脸。
互相觉得对方晦气的两个人,一打照面便不欢而散。
汴京的风起云涌丝毫没有波及到熙州。
谢壑手里提着考篮和铺盖卷,旁边是送他进贡院的家人和师长。
陆恪微微笑道:“放轻松些,发挥出你日常的水平来就好。”
谢壑点头称好。
裴逸安和蔺冕道:“专心答题,等你出来咱们再一起喝酒谈天,我们传授的考场小秘招你就用去吧,一用一个准。”
谢壑亦笑着谢过。
谢宣在自己的冲天鬏上虚撸一把,然后啪的一声轻拍到谢壑的右手上,他十分臭屁的说道:“师祖他们都夸我聪明灵秀,今天我将自己的聪明劲儿先借给爹爹使。”而后他又记起他爹不是只考一天,又附加一句道,“明天也借给你,后天也借,一直借给爹爹用。”
谢壑放下手中的考篮,抚了抚谢宣的呆毛道:“谢谢宣哥儿,那爹爹先收下你的聪明气了。”
谢宣美了,谢壑转头看向惠娘,惠娘心头一跳,不知说什么好,该嘱咐的旁人都嘱咐了,她只低声道:“到时候我跟伯父伯母一起来接你回家。”
“嗯,这几天你多保重,有事找师父他们,别一个人硬撑着,宣哥儿若调皮的话,你只管打,我出来再哄他,家里的事就拜托给你了。”谢壑嘱咐道。
惠娘一一点头应了。
薛氏和谢老汉讲不出什么大道理来,只理了理他的衣襟道:“快进去吧,那边点名了,别误了时辰。惠娘和宣哥儿有我们老两口帮忙照看着呢。”
谢壑点头,重新提起考篮和铺盖卷向人潮中走去。
贡院的龙头门还敞开着,维持秩序的差役一直在旁边逡巡,谢老汉混浊的眸子一直盯着谢壑的背影,直到他再也望不见了才罢休。</div><divid="linecorrect"><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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