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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尽管去吧,一切有我呢。”惠娘应道。
谢徽父子埋头扎进书房。
“父亲在搜查宣武台的时候,可曾有什么发现?”谢壑直截了当的问道。
“木料滚落的凌乱不堪,便是有痕迹也被泥土湮灭了,然而我们的人在宣武台上发现了这个。”谢徽从袖口处掏出一只剑坠来,形制古朴特别,像朵祥云,跟市面上卖的祥云坠子很不一样。
谢壑的拳头握了又握,最后冷声道:“是穆府的东西。”
谢徽当即咒骂一声,想了想又说道:“还有一件事,当时与宣哥儿一道的玩伴都往西跑,只有宣哥儿和迟家小子往东跑了。我着人一路探查过去,发现东边的路上布了许多陷阱,陷阱里都放着锋利的铁蒺藜和兽夹。听迟家小子说是谢英的随从狠狠的往东边推了宣哥儿一把,宣哥儿当时摔的很重,再爬起来往西跑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往东去,据说他们当时已经快要掉到陷阱里了,是黄豆一个猛冲,将他们撞飞出去,宣哥儿迎头撞上树干,这才磕晕过去。紧接着就是木料滚滚而下,连三皇子他们都波及到了。”
话音刚落,谢徽又自言自语道:“若真是穆家的人在木料上做了手脚,可穆氏自己的孙子和外孙都在这场事故中丧生,没人想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吧,但若说有人陷害穆氏会是谁呢?临安侯府?不大可能,临安谢氏只是不认你,数次交锋也没有说是你死我活,非要取人性命的地步,着实奇怪。”
“不必急,有人比我们急,事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谢壑说道,无论是谁伤害了他的儿子,都要付出代价的。
果然,穆万良听说宣武台惨案之后,忙马不停蹄的从洛阳赶回汴京,在德政殿前长跪不起,请求官家下令彻查此事,磕头磕的血都流出来了,请求陛下怜惜老臣心。
穆万良要求查案,迟放亦要求查案,裴逸宸更是毫无异议,宁国府那边一直没有动静,沉默代表着默认,工部那边更是举双手赞同,因为找不出罪魁祸首来的话,八成他们工部要吞下这个哑巴亏了,掉脑袋的事儿怎么得了?!于是此案由刑部、大理寺、监察御史共同督办。
一眨眼的功夫,三日已过,谢宣却还是没有醒过来,本来杨提点说谢宣没有性命之忧,只是脑袋撞到了树上,一时有些晕头,睡上一段时间也该醒了,但谢宣一直没有醒,惠娘心里七上八下的。
谢徽又提着杨松亭来给谢宣看病,可瞧来瞧去总瞧不出原由来,又请了其他几位太医来看,仍是看不好,急得谢徽直嘬牙花子,谁看都看不出毛病来,但人就是不醒。
太医们左右一商量,怀疑谢宣脑子里有血块未消,这才睡得久了些,杨松亭直接否认了这个说法,他把脉没把出来,金针没探出来,他没有依据证明谢宣脑子里有血块,但谢宣就是不醒,也足足为难死了他。
于是宁国府开始张贴告示,寻找天下名医,告示旁特意站了个伶牙俐齿的护卫看守,若谁有疑惑或者有名医线索,护卫便将谢宣得病的原由和症状解释一遍,没过多久,满汴京城里的人都知道宁国府的小孙子为什么病了?
官员或许顾着权势地位选择噤声,百姓们可就百无禁忌了,他们私下里可是什么都敢说,一时间各种说法甚嚣尘上,明明是宁国府求名医的告示,到了百姓嘴里平添了几分悬疑色彩,众人纷纷揣测是谁害人家的独孙长睡不醒的?事态朝一种不可捉摸的方向一路狂飙,刹都刹不住。
比如说,有人怀疑是穆府的人自作自受自有天收,有的人怀疑是临安谢氏干的,因为谢英身边的玩伴都死了,只有他活了下来,有人怀疑是迟意干的,因为只有他毫发无损……如此云云,不一而足。
民间流言归民间流言,但很给三司衙门启发了办案灵感,不停有衙门的人带迟意和谢英去问话,各种车轱辘话来回问反复问,试图从中寻出什么破绽,然而审来审去,迟意总是那些话,多余的话一句没有。
可谢英禁不住这么审,很快便招了。
谢英的供词在朝堂上掀起了惊涛骇浪!
其一:宣武台惨案确实是有预谋的,不过都是针对谢宣的。
其二:穆天赐才是宣武台惨案的提议者,那些木料都是他家的护卫踹翻的,谢英的随从只负责随机应变给谢宣使绊子,不是主谋。
其三:木料滚落不可控是谁都没预料道的。
绕来绕去,回旋镖扎到了穆府自己身上,这不纯纯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吗?!
穆万良如何能面对这个结果?怎么想都难以置信!穆氏与临安谢氏瞬间起了龌龊,从内部斗了起来,百年世交毁于一旦。
穆万良回家严查自己的部曲,却在无意中发现,他离京的这段时间他的女儿穆筝时常去孙儿穆天赐的院子,姑侄俩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以前可没见姑侄俩感情这么好,穆万良这只老狐狸当场就起了疑,他十分聪明的没有再查下去,对三司会审的结果也一概不认,直说自己冤枉。
穆府的不同寻常之处被家里的一个老仆借着穆贤妃母亲进宫的时候,捅到了穆贤妃那里,穆贤妃疯疯癫癫的指咬穆筝,无果,穆九经得知自己儿子的死跟穆筝脱不了关系,而父亲有意包庇穆筝,一时心寒至极。</div><divid="linecorrect"><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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