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咬。”渡慈把手肘横在祝荷唇齿间。
  祝荷恍惚地嗯了一声,张口轻咬住渡慈手肘,眼神交织忍耐与炽火,久逢甘霖,然甘霖有毒,只能饮鸠止渴。
  渡慈擦去她额头潮汗,说:“用力。”
  祝荷却不敢用力,身体里的火熊熊燃烧。她强忍冲动,用牙齿在渡慈手肘上留下浅浅的牙印。
  渡慈叹息一声,抽出手打算自己划开一道口子,让她喝血。
  可意图尚未实现,他猝然的举动便深深刺激到祝荷。
  本来就靠那一点肢体接触缓解内心躁动,谁知这仅存的一点甘露也被剥夺,气血上头,加之祝荷本就几近神志不清,蓦然就忍不住了,铆足了全身力气将他压在石床上。
  什么哥哥什么分寸她全然不记得了。
  锁链发出碰撞的响声,响声很大,在墓室回荡,余韵绵延。
  祝练目不转睛盯着眼前一幕,心情激动,生怕错过细节。
  石床上,祝荷的手和唇瓣热情而诚实地在渡慈身上乱窜亲啄。
  痛苦终于得到缓解,祝荷醉酒般绯红的脸露出满足惬意的神色,口中溢出一下明显的舒畅吟音,宛若泡在蜜水里歌颂的黄莺。
  祝荷用最后一点薄弱的意识喃语:“哥哥,对不住了,我实在难受,这药好生霸道,加上我本来就心悦你渴望你......”
  一字一句俱是情感流露的真言。
  她艰难喘气,含糊羞耻道:“哥哥,请你谅解我,也请你救救我。”
  此时此刻,祝荷的眼里只剩下渡慈一个人。自与渡慈再见,她的眼里便只有渡慈,往昔那几个人不过是过客而已。
  渡慈沉默半晌,意外地没有阻止,只是看着她的眼眸,轻柔地询问:“你想好了?”
  祝荷没回答他的话,兴许是没注意听,自顾自说:“我绝对不是故意的,都怪这该死的药......我真的好喜欢你......”余下兴奋而诚挚的声音被悦动的火焰烧灼。
  渡慈制住祝荷,与她的眼对上,又问:“你想好了?”
  祝荷趴在他身上,眨巴眼,下意识道:“想好了,我、我要你。”
  说罢,祝荷垂首,双手捧起渡慈的脸庞,覆上朝思暮想的唇瓣,无尽的情意与欢喜皆在这个缠绵的交吻中,渡慈回复她的“嗯”字也融在这个吻中。
  烛火亮得厉害,将石床上密不可分的两人照得一清二楚,墙壁上,是近乎缠绵的影子。
  渡慈静静承受祝荷的冒犯,伸手掌住她的后脑勺,另只手带着安抚的意味不疾不徐抚摸祝荷的背脊。
  祝荷亲了渡慈一会儿,发觉撬不开他的唇齿,犯了恼意,用力啃咬几口后,转而重重亲吻其唇角、面颊、眼睛,留下深刻的印记,一举一动俱是携着报复的用意。
  渡慈察觉祝荷的烦躁,低低笑了笑。
  “慢慢来,别着急。”他嗓音一如既往的柔和。
  听言,祝荷仰头注视他隐在暗中的面孔,思索片刻,一个滚烫的、细碎的吻落在他眉心朱砂痣上。
  举止代表人内心的渴望——祝荷早就觊觎渡慈眉心的红痣了。
  她觉着渡慈的眉心痣长得格外好看,所以要占有。
  她想除了她之外想必也没其他人碰过渡慈的眉心痣,思及此,祝荷心头愈发火热,又嘬了嘬眉心痣,欢喜之意溢出来。
  眉心痣被亲得湿热黏糊,渡慈呼出一口气,任由祝荷为所欲为,无法无天,像是要把纯净无暇的自己献祭给祝荷。
  然而饶是如此,祝荷依旧不满足。
  她看着被她死死压制的渡慈,有过去的温柔,却没了过去的遥不可及,他现在是祝荷的解药,被她牢牢掌控,无处可逃,心甘情愿。
  是以祝荷挑起眉头,也不掩饰心中念头,明目张胆地发号施令:“哥哥,我要你摸我。”
  “好。”渡慈语气带着七分无奈,以及三分不易察觉的溺爱。
  祝荷沉浸在上位者的滋味中,不曾察觉这一变化。
  隔壁墓室,祝练定睛窥视一切。
  心口跳得有少许快,祝练知道渡慈绝对动情了。
  这法子很是不错。
  祝练弯唇一笑,复而解开手上以及脖子上的缎带,用手去触摸自己冰凉滑腻的脖颈皮肤,用手去感受身体的温度。
  虽然躯体是经年累月的冰冷,可他却莫名感觉身体在发热,像是被温暖灼热的阳光包裹,无法言喻的舒服。
  祝练第一次体会此等感受。
  心尖痒痒的,他低下眸子,用指尖点上唇片,情不自禁回想起适才渡慈与祝荷头颅相抵的画面。
  因着祝荷垂落的头发,导致祝练看不到他们亲吻的画面。
  祝练想,他们在做什么?
  祝练只觉得那时候嘴唇莫名一酥,很奇怪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是以他非常好奇渡慈与祝荷在做什么,好奇到恨不得轰开墙壁近距离观看。
  好想知道。
  祝练舌尖舔过唇瓣,咧嘴笑,等结束后,他一定要问一问祝姑娘。
  为何嘴巴会有异样的反应?
  第99章占有
  石床上, 祝荷坐在渡慈结实的腰腹间,对上他的眼睛,漆黑沉默, 像深不见底的水潭, 见不到一点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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