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疯子就是疯子,无论怎么伪装都会有露出破绽的那一天。
  很久之后晏箫才开口:“是为了太子?”
  “没有,跟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孟之也瞪着眼直视晏箫。
  “那东西哪去了?”
  孟之眨了一下眼,继而开口:“丢了。”
  “丢了?”显然晏箫并不相信,“你在说谎。”
  孟之闭口不答:“王爷,我都已经承认了,您何必再逼问下去。”
  晏箫猛地松开孟之的手,孟之趁机活动已经发麻的手腕。
  看着孟之毫不在意的神色,连对自己的恼怒也没有了,晏箫心中憋闷得很,他夺走孟之手边的铜镜,将它直直摔在地上。
  孟之被这动静吓到了,看了一眼晏箫又移开了目光。
  这东西要是这么重要,难道不应该抓紧时间去找吗,在她这又发什么疯?
  紧接着孟之脸颊一痛,晏箫俯下身来用手掐住孟之的脸,指尖用力将孟之的头扭了过来强迫着让孟之看着自己。
  孟之呼吸一滞,有些紧张。
  晏箫的嘴唇很薄,离得近了孟之才发现晏箫唇部的颜色较之前有些浅。
  晏箫嘴唇微动,附在孟之耳边,他的声音伴随着一股热流钻进孟之的耳朵。
  “你说什么我都会信的。”说话间晏箫的嘴唇擦过孟之的耳朵,“所以……你要不要再重新想想?”
  只有一只耳朵开始发热发胀,孟之十分不适,她不自觉地往另一侧躲去。
  “不用了,一人做事一人当。”
  “你不怕我杀了你?”晏箫对孟之的答案很不满,他伸出手,用食指指尖慢慢抚过孟之的脖子。
  晏箫的指甲应当是精心修剪过的,若是他的指甲再长一点,速度再快一点孟之的脖子恐怕就要见血了。
  “您不是已经动手了吗?”孟之伸出手拍掉晏箫的手,“血三蛊。”
  孟之将头一扭,将耳后的伤口给晏箫看:“就是我偷的,不要再骗自……”
  孟之话还没说完便感觉到一阵刺痛——晏箫低下头咬在孟之的脖颈处。
  突如其来的接触让孟之浑身一颤,她全身像过了电一般,疼痛的刺激伴随着晏箫舌尖舔舐的粘腻感蔓延至孟之的脑袋,她的脸颊开始发热,连呼出的气都热的。
  晏箫心里憋着一口气。一下不够,他又咬了好几下;一处不够,他从耳下一直咬到孟之的锁骨。
  “你为何要认错?你为何不辩解?你不是只想着自己吗?”晏箫一边亲咬一边说,他的声音模糊不清,孟之险些没有听懂。
  反正就要死了,随他去吧。孟之做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闭上了眼。
  “为了太子你真是连命都不要了。”晏箫狠狠咬了一下孟之的锁骨,然后抬起头重新看着孟之的眼睛。
  孟之睁开眼,眼神逐渐清明。
  谁说她是为了太子,恰恰相反,她是为了她自己。
  她就单纯地想给晏箫找不痛快。
  不过……她到底成功了吗?
  如果说那封信当真重要,晏箫又怎么会随手丢在书房?可是若是不重要的话,他又何必在里面下蛊?
  晏箫这么做不就是等鱼上钩吗?
  孟之突然醒悟,她真是被私心冲昏了头,脑袋开始犯蠢了。
  她有些悔恨,若是自己不多管闲事,松蕊又出不去,自然也偷不到书信,这样的话虽然松蕊的任务没有完成但是也不至于丢了性命,而自己自然也会平安无事,晏箫的计谋当然是要落空的。
  可偏偏,她自以为是的以为能给晏箫找不痛快,最后却掉进了晏箫的陷阱里,这下连命都要没了,这不是愚蠢是什么?
  但是世上没有后悔药,都是她自作自受。
  孟之又忍不住地开始咳嗽。
  时间快到了。
  “你真的任凭我处置?”晏箫微眯着眼。
  孟之直觉大事不妙,不敢开口。
  晏箫起身将被子上的晏白丢出窗外,然后从桌子上拿起两个小细口瓶。
  孟之看着晏箫,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选一个。”晏箫将两个瓶子递到孟之跟前。
  “一种药,一种蛊,选哪个?”
  “毒药?毒蛊?”
  两个瓶子外观一样,孟之分不清哪个是蛊,伸出的手在两个瓶子之间犹豫。
  正当孟之要凭运气随便拿一个时,晏箫反而将东西往回收,然后弯下身看着孟之的眼睛。
  孟之没反应过来,摸到了晏箫的脸。
  她的手在碰到晏箫的脸颊之后连忙缩回,在孟之的指尖留下微凉的余感。
  晏箫勾起唇角:“是情药,情蛊。”
  孟之听到晏箫的话只是错愕一瞬,转而在心里自嘲,反正自己都要死了晏箫又何必再给自己下毒?
  晏箫看着孟之听到自己的话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一丝气愤也不曾见到,他的心口烦闷非常。
  片刻后,孟之开口:“我都不要。”
  接着孟之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纸包。
  “用我这个。”
  这是她早上才问松蕊要的快活粉。
  第71章 “你我一起用。”
  孟之本想着她可能一辈子都用不上这快活粉,可是没想到这快活粉在她这一辈子即将结束的最后关头被她主动拿了出来。
  是主动。
  如果晏箫注定要这么做的话,她铁定是逃不掉的。
  而如果使用晏箫准备的那两种东西只会让她自己一个人难受,凭什么?
  “这快活粉与旁的情-药不同,只要其中一方服用另一方也会在……咳的过程中通过深-入的接触被沾染上,进而达到双方都……那什么的效果。”
  松蕊是这样跟孟之说的,孟之当时听的脸红。
  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实践了。
  晏箫接过孟之递出的药包,看着里面白色的粉末在思考这是什么东西。
  “这个东西,王爷昨日还……用过呢。”反正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孟之言语便放开了,她不想死到临头了还憋屈着。
  晏箫瞬间明白了过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孟之。
  孟之看着晏箫有些僵硬地神色生了一丝邪恶的逗弄心思:“王爷,昨晚的滋味可不好受吧。”
  “王爷,是您用还是我用?”孟之伸出手想从晏箫手里拿过快活粉,“这玩意儿直接服用就好了……啊!”
  因为晏箫是直身站在孟之床边的,所以孟之拿快活粉的时候整个人从被子里出来并且还跪在床上。
  就在孟之要碰到快活粉的瞬间晏箫直接握拳将快活粉紧紧攥在手心里,然后顺势一手拉着孟之的手腕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腰将她重新扑倒。
  这一下来得猝不及防,孟之觉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你我一起用。”晏箫的眉眼不似方才那般紧绷,看着比上次温泉事件那次还要松弛和享受。
  孟之看着晏箫那近在咫尺的脸在昏暗的烛光下明暗闪烁,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见晏箫又开口了:“你不是还想看我用它之后的样子吗?”
  “啊?”孟之觉得晏箫如果生于现代的话,他的语文成绩一定不怎么样,看他的“阅读理解”都偏到哪里去了。
  “我也是。”
  这都什么鬼啊?晏箫原来不知道这玩意谁用效果都一样吗?
  果然有些事情装还是装不来的,正经久了装出的故作轻佻在有些人的天赋和本能面前将是不堪一击、瞬间溃败的。
  而且,如果对方的脸皮也足够厚的话,那自己方才的行为真的是自取其辱。
  就好比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白兔去招惹一头老谋深算的灰狼,结果只能有去无回。
  晏箫见孟之这反应只当是默认了,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呼出的气打在孟之的脸颊烫得孟之也脸红了。
  见孟之害羞地抿起嘴并且将头转向另一侧,晏箫一边捏着孟之的下巴让她扭回来一边附身而下吻上了孟之的唇,并伸出舌尖舔舐孟之两瓣唇之间的缝隙。
  不知过了多久,孟之脸上的肌肉有些酸,再加上自从晏箫亲上来之后她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的气息刺激到晏箫哪些敏感的部位,现在她的脑内有些缺氧,终于在最后关头忍不住破开了第一道防线。
  大量新鲜空气涌入孟之的鼻子和口腔,随之而来的是晏箫更加得寸进尺地进攻。
  虽然晏箫的手一直护在孟之的脑后,并且时不时地安抚着孟之,但架不住他攻势之凶猛,孟之并不舒服,没过多久她的嘴巴渐渐发麻,舌根酸困无比,还有异-物入侵口腔的不安全感。
  “停……停下。”孟之借着晏箫松口的间隙出声。
  她的声音有些哑,晏箫听到后动作一顿。
  晏箫撑起手看着身下的人,见孟之的头发已经完全散开,嘴边还有一缕碎发,晏箫抬手将头发拨到一旁,指腹在孟之方才饱经风雨的两半粉唇附近流连。
  都说花朵娇嫩经不起吹打,可晏箫不这么觉得,分明经过风雨吹打后的花朵要更加娇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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