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话说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说是他是想遮掩还是不想遮掩,反正我听的中途有几次是想跳窗的,没做成是觉得没必要,外面还有不重样的夜叉不远不近的坠着我。
耳目闭塞,是一个人形的执念。
潘塔罗涅,不过是想的有些不顾我死活而已。
他想璃月的经济停摆不假,想要颠覆摩拉克斯一手缔造的经济体系不假,顺手将自己妻子前缀前的“摩拉克斯的妻子”真正意义上的换成“潘塔罗涅的妻子”也不假。
当然他说出来的话是半遮半掩的,有一定的既视感,但不会指名道姓,而是春秋笔法。
他似真似假的:“我无法忍受我的妻子前半生与另一个人纠葛太深,我嫉妒他们在前半生的密不可分。”
“他是?”
“我妻子的前夫。”
我看起来很深思熟虑的:“要不你将那个前夫杀了一了百了吧。”别找我就是,我只是吃口软饭,何况现在摩拉克斯已经死了,活着的只有往生堂客卿钟离。
他是个妒夫,一个妻子早亡,妻子的前夫也死了无处发泄的妒夫,我试图阻止他的绑架行为,但这位黑心肠的说我难道不是早就被执行官所绑架?
“二席、四席不是帮你收购了整个枫丹的香水原材料市场。”他“疑惑”的,“难不成,这称不上一笔我对你的间接投资?”
“不然,我这位声名狼藉的执行官,怎么能得到香水魔女的青睐?”
他的声音好听,每一句都能让人多少听进去一点,就是话不太中听。
对他提到的两位来说,那更是非常的不中听,我很怀疑这位掌握了至冬经济大权的执行官会不会被两位执行官抽出来绝大部分可移动资金。
“你是想用钱砸断这些关系,将你变成你妻子的唯一?”
“不止,记忆和历史是可以扭曲更改的。”
“那我在这其中?”
“你的脸可以动摇我面临的阻力,为我创造机会。现在,谈谈能够打动你的筹码?”
这口饭吃的不容易。
摩拉开路,潘塔罗涅可以得到许多消息,快速准确。
我在他面前,枫丹的经历有一半多的信息是对他透明的。
所以这位是迫不及待的将我拉上了他的计划。
一个商人,有信息综合能力不奇怪,知道我是多托雷的朋友不奇怪,刚调查到这点,就思维跳跃到将我身份直接二合一的……我只能说,不论如何,他说服了他自己,还走向了正确答案。
就是可怜我,吃个饭,还得听一厢情愿想成为我丈夫的人谋害我的前夫。谈完了合作,他亲切的给我布菜,我吃着没什么不同。
菜没变,变得只有我刚进来时潘塔罗涅头顶的好感度,它不仅合一了,还涨了。
「潘塔罗涅好感度:93。」
昙花一现的双好感,以及潘塔罗涅不愧是黑心商人,顶着这么高的好感度,还能若无其事的利用一下我的脸,压榨我的部分价值。
不过去的地方不是绝云间,我说要加钱,这位不缺钱的大商人非常惋惜的说“那就算了”,丝滑的将地方换成了北国银行。
“仙人的价值有这么高?”
他喝了一口茶,遮掩自己出现变动的表情,放下又是一个眯眯眼:“自然,你的几位朋友,个顶个的吞金兽,我不精打细算一些,撑不了太久。”
就装。
第61章 目的地
我的那几位朋友,他默认是几位执行官,是他的同事们。
如果手边有个算盘,他说不定会给我当场表演一个拨算盘,仔仔细细的告诉我,他们是怎么个吞金兽,末了还得感叹一句钱难赚。
但是没有。
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给我报了一些粗略的数字,佐证他这话的可信度。
我从来没觉得有商人在不谈合作的情况下,可以将一个人从午饭留到晚饭,再得寸进尺的想要介入我晚上住的地方。
话说的倒好听,说什么跟我相见恨晚一见如故在枫丹市场整合上又有独特的见解——“我没有那样的野心,不要给我试图加不存在的戏。”——或早或晚都会在枫丹的事上跟他进行合作,那么,何不现在就开始?又何必局限于璃月?
而且,这跟他跟我安排住宿的地方有什么关系吗?
难不成他的意思是,我谈个合作,吃两顿饭不够,还要跟他秉烛夜谈?
他脸倒是没什么问题,可我现在是离家太久家里有人背后也有人的枫丹商人,我正在吃自己酿成的苦果。
真在这边过夜了,摩拉克斯说不定都得死而复生帮璃月压一压发狂的夜叉们了,业障已经在沸腾,等天色一晚,不管不顾就会冲进来。
「我下个目的地是哪?」
「至冬。」
「我回不了须弥?」
「是的。」
回不了须弥,我倒是不意外,但是在没有去过的国家里,不是还有纳塔和蒙德吗?
我还以为,就算我不去蒙德,也能去个纳塔。
「你去不了的,纳塔现在的状态,和你现在的状态,你去了就是它的毁灭。」
潘塔罗涅在等我的回应,我给他的答案是在枫丹的事上合作不行。
“自从踏入璃月我的身体就不是很好。”我现在还在被诅咒,自身没跟副本一样动不动就发作,是因为刚出来没多久,而法涅斯的好感度也爬到了94,这不是假话。
对面做足了倾听姿态的潘塔罗涅,唇边原本有些笑意,这话一出,笑意经历了从凝滞到消失,“身体不好,确实不应多费心神。”
“所以我得去趟至冬。”
我出北国银行的门时,我的怀里是一张空白的支票,还在路上的是各种珍贵药材,以及被潘塔罗涅紧急砸钱原本还想多套点经费,听了要研究的事,将研究经费默不作声翻了五倍的多托雷。
我的这位朋友,对我的命确实上心,比出钱的指不定还要上心,寄过来的信里大大方方的写这次研究经费要少了,别担心,他会多要一点。
说这只是一笔预算。
我写:“万一没那么严重?”
“与其他拿来给你献媚,不如我套一笔再给你。众所周知,第二席「博士」没有道德。”
看这意思,他根本不觉得这是个什么问题,说是为我的身体状况而拿的经费,那就一个子儿都会花到我的身上,不存在什么预算远超实际花费的情况,只会有实验的正常损耗。
潘塔罗涅笑眯眯的:“真巧,我也没有道德。”
有道德的人不会拿着自己同事的信一字一句的念给我听,还劝我身体不好就少写一点,博士那
边不回信都没事。
至于他为什么能看到信,北国银行在璃月经营这么多年,通过潘塔罗涅的渠道,信会以最快速度让我看到。
多托雷不在意这点小事,他在信里主要以安抚我的情绪为主,顺便催一催潘塔罗涅的经费问题。
一个走科技的,突然开启了烧钱模式,那这件事的棘手程度可以视金钱的消耗程度而估出来。
潘塔罗涅不说这点,只是时不时在我面前感叹一句:“看这架势,博士那边进展不错。”
有能烧钱的地方才好,束手无策可是连穷举法都不知道怎么穷举的,那些摩拉只能堆在那里积灰。
他一直保持这样的心态确实对我们都好,因为我这边夜叉们习以为常的不太稳定,我抽不出来一点儿心神去关照合作对象的情绪,客套话都不想说。
扭曲度100,好感度已经无法测量的几位现在每天都是成捆的给我送清心,在高山之上,替我采摘露水还没干的清心。
他们从未想过我会从诅咒里挣脱的可能,只将这次抓住我当作漫长等待中,我给他们的回音,只要一次,就可以让他们再度撑上几千年,等待着下一次的回音。
魈是送清心的,将一捆清心小心翼翼的放在我的桌上,再到我的床边习以为常的守着我。
我每天一睁眼,看见他很正常,望舒客栈的老板也习惯了现在魈的神龙见首不见尾,偶尔见到他,那也是我的身边有了别的夜叉。
人多力量大,没成想在这么诡异的地方也能用到。
“你怎么看?”
我低了个头,拿着皮尺的弥怒,有个数据就错了。他回的也是牛头不对马嘴:“我学习了须弥和枫丹的时装。”
算了,别难为一天之内给我测数据测了三百次,既怕毫无变化又怕太多变化的岩夜叉了。他没得出来我是梦幻泡影,是因为他曾经跟伐难一样,死死的缠住了我,用这种双方都不舒适的方式界定了我的真实。
贴的那么近,我听见他的心跳声,听到是一团淤泥,流质的,业障化的,仿佛他就是业障,不是弥怒。
太沉又太闷的声音。
一想想这样的声音,还有四个,哪怕是性子最活泼的应达,都不再是噼里啪啦的火焰,而是成了这样,我现在在璃月,是不太敢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