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瞿镜,其实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你能明白吗?戒指的事,是个例外,你我之间原本就没有任何超出朋友的关系,所以你不能说我是你……你不能说我们之间有关系,明白吗?”
亓官辞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也是可以用这样平静的的语气,对瞿镜说出拒绝的话的。
原来话只要说出口,就会如流水一般收不回来,也不用担心卡在心头。
尽管他现在说的对象,是瞿镜,又不是瞿镜。
【你不要我了吗?我做错什么了吗?】
此界太平的目光纯粹,像稚子一般干净,可现在却漫上了水雾,用绝对信任和依赖的目光望着亓官辞,配上他轻蹙的眉头,整个委屈的表情,反而让亓官辞有些不忍心起来。
不是,怎么就成我抛弃你了!
怎么就是我不要你了!
是我解释的还不够清楚吗!我们之间根本从来没有开始过!就谈什么后来啊!
亓官辞实在是招架不住此界太平的眼神,他竟不知道原来瞿镜还会这种“无耻”的手段。
“瞿镜,你听我说,不是我不要你,是我要不起可以吗?你我身份有差,就算我现在和你在一起,月日之后还是要走向分开。
与其尝过甜头再去吃苦,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这颗糖。”
亓官辞会在生辰之前回到尧疆,会回去参加尧疆大祭,会重新回到少司官的位置上,会重新回到金瞳裁决人的位置上。
到那个时候,他还是要和瞿镜说分开。
可是尝过了甜,谁又会想余生活在苦涩之中?
他倒是可以通过药物忘记,那瞿镜呢?
瞿镜一定会很难受的,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对瞿镜存了什么样的心思,但他很清楚,他不想瞿镜难过。
【是你不要我。】
此界太平不想再听亓官辞说话了,反正这张嘴里也说不出什么让他好受的话。
他坚信自己的感觉,就是亓官辞不要他了。
如果亓官辞不要他了,那一定是他哪里做错了,只要找到做错的地方,改正过来,亓官辞就会回来了!
此界太平的心思就是如此简单,他盯着亓官辞的唇凝视了好一会,终于还是被心头的蛊惑占满了理智。
抚住亓官辞的后颈,将他朝自己压下,覆唇盖了上去。
此界太平没有学过如何亲吻,他也不知道该如何亲吻。
在当亓官辞在他眼前说话的时候,他的视线总是会不受控制地停在这张唇上,他心底乃至丹田都不自觉有些燥热。
他很想用什么心法去除这份燥热,可是他清心咒都默念了七八遍,不但没有任何减轻的迹象,反而让他更加难受起来。
他想要对这个人做些什么,可是他能够想到最放肆的事,就是将眼前的人抱入自己怀中,亲密想贴,感受亓官辞的心跳和呼吸。
但他现在突然觉得,只是拥抱,已经满足不了自己了。
他的躁动,好像更加贪婪了。
几乎是无师自通的,在亓官辞说完那段他听了就直接忘的话后,此界太平找到了解决燥热的方法——
亲吻他。
就算是单纯轻触,也要去亲吻他!
害怕看到亓官辞对自己露出愤怒或是害怕的表情,此界太平在将自己的唇覆过去时,甚至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就只有亓官辞瞪大的双眼,在没有来得及阻止的情况下,亲眼所见自己与此界太平亲吻,不,不应该说亲吻,只是单纯的唇瓣相贴。
偏偏此界太平纯良得不像话,闭着眼睛还在不断害怕,鸦羽一般的睫毛颤抖不已,根本就没有主人敢把唇瓣覆上来的勇气。
不但如此,此界太平的耳根通红一片,灼烧得像块剔透的红玉。
就……只是这样?
你怎么,这么傻呀?
亓官辞本来有些愤怒的心情,在看到此界太平根本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霸道后,化为了酸涩的柔软。
眼底闪过一抹暗金的光芒,亓官辞眼神幽深下去,喉间溢出一声低笑,反手搂上此界太平的肩膀,主动放开防线。
“瞿老板,你该不会忘了怎么接吻吧?”
第134章 你也不想还没成婚,就丧偶吧
此界太平从来不知道,一直以来都以好学生著称的亓官辞,居然会从口中说出这样……
这样堪称孟浪调戏的话。
一时间,此界太平脸上的红晕颜色更深,捧住亓官辞的双手都有些颤栗起来。
猎食者此刻居然比猎物还要羞涩害怕,反而让猎物的玩心上来,忍不住想要调戏一番猎食者。
此界太平反应过来自己在这一局中落入下风,他想要离开,将这个尴尬的场面跳过去,不管怎么说,也不能在喜欢的人面前,认下这种青涩的便签。
但亓官辞已经搂住了他,调侃之间,居然是将攻守双方完全反了过来!
亓官辞不给此界太平逃避的机会,半掩双瞳施力覆盖上去,破开此界太平本就没多少防备的城门,强行缉。拿敌军首领,迫使敌方首领和自己进行一场热血沸腾的争斗起来。
一开始或许有些处于下风,但对于亲吻这种事,此界太平展现了堪称逆天的学习能力。
那双纯净无暇的淡色双瞳中隐约滑过一丝暗红,在不属于的自己的冷香,侵入唇齿之内两三秒后,此界太平的瞳色骤然沉下些许,捧着亓官辞的双手再次坚定起来,一改羞涩之态,开始反击。
双方首领互不服气,你争我夺之下,屋内的气氛逐渐升温。
谁都不肯让着谁的后果,只能是双方相互都拼尽全力地掠夺。
热这份感觉似乎很容易传染,从一开始体温滚烫的一个人,逐渐让两人都染上灼热。
体内和心田的火焰越烧越旺,偏偏两位始作俑者还都不愿意先说放弃,明明都已经开始招架不住了,也依旧坚持搏斗。
就像是干脆让这把火直接将一切烧尽一般,此界太平和亓官辞都完全沉浸在城池争夺之间。
热浪上来,也不知道是谁先扯开的衣领,是谁先落入的床榻。
喘息声或重或轻,此起彼伏,相互纠缠,在房内奏着令人面红耳赤的礼乐,理智和身份在此刻都被二人抛在脑后。
几乎是完全贴合在一起的双方首领,已经在放肆抒发自己的感情了。
直到亓官辞开始迷离的双眼突然清醒过来。
视线清明的那一刻,理智在瞬间回归,亓官辞一脚踹开此界太平,从床上坐起来,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用手意图捂住自己的唇。
可是这只手却始终没有落下去,亓官辞眼神中充满了迟疑和古怪,他有些茫然地用舌尖滑过口腔内壁。
随后也不管自己身上的导游服是不是有些淩乱,猛地转头望向此界太平,语气有些惊慌:“你做了什么?!为什么我好像被什么东西电了一下?啊!窝斜东麻惹(我舌头麻了)!”
亓官辞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被网恋诈骗的大学生,想碰一下伤处,又不敢上手,两只手无措地挥动了一下后,选择瞪向始作俑者。
此界太平被亓官辞踹开,也同样茫然地捂着胸口,用手撑着身子侧躺在床上。
他眼中的委屈还没来得及完全展露出来,在听到亓官辞的指责后,立马变成了心虚,快速低下头去,不敢看亓官辞一眼。
看到此界太平这个模样,亓官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果然就是此界太平搞的鬼!
亓官辞顿时有些气笑,之前看此界太平纯洁羞涩的模样,还下意识以为这是只小白兔,没想到啊,呵,果然,狼是改不了吃肉的!
他居然被此界太平的外表骗了,觉得此界太平好欺负,反而把自己落入了圈套之中!
这可真是奇耻大辱!
直接上前握住此界太平的衣领,亓官辞怒道:“解释!”
此界太平眼神闪烁,依旧不太敢和亓官辞对视,可他也不愿意亓官辞对自己生气。
在亓官辞愤怒的追问下,此界太平不但没有任何认错的迹象,反而脸上愈发羞红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娇羞”,直接给亓官辞雷得不轻。
不是,瞿镜果然是有点毛病吧!我骂他,他居然还害羞了???
什么情况,之前见到的此界太平,也不是这个样子的啊?这前后的差距,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就在亓官辞已经不可控制地开始以为,瞿镜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时,此界太平缓慢坐直身子,颤抖着睫毛闭上双眼,看上去像是做错了事,等待判罚的学生,抿唇在空中写下:
【因我身上有禁制,不可动乱,对不起,伤到你了。】
禁制?
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会有人在身上定下禁制?
禁制,是玄门之中,常用来封印某种能力,亦或是用来克制某种行为的规则力量。
它不是符,也不是阵,更不是什么媒介法器,它就是一种特殊的规则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