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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正想着,被盖头蒙住的一片昏暗天地忽然闪进一丝光亮,江迟序要掀开!
  “兄长......”她哑声低唤。
  这一声奏效了,那光亮消失,他不再掀了。
  紧接着是男人一声冷哼,不似前些日子的温柔缱绻,倒有些威严,“不是说成婚后不许再叫兄长么?”
  那叫什么?叫夫君?她绝不可能叫出口,踟蹰片刻,她低唤:“世子?”
  “世子,郡王叫您喝酒去呢?一众官员也都在等着。”门外苍许的声音适时响起。
  江迟序未答他,只和苏幼仪道:“桌上有糕点和茶水,饿了就先吃一些。”
  直到脚步声远的听不见了,苏幼仪才敢把盖头掀开看看四周,红彤彤一片,身后是被他们洒满桂圆红枣的床帐,黄花梨木床架撑着红纱帐,一对红枕上绣着并蒂莲,这是她绣的。
  肚子实在饿极了,她轻手轻脚走到桌旁坐下,像小贼一样吃起糕点,都是她爱吃的。
  这房间太陌生,空间极大,屋内一应家具都是深沉的紫檀木,有松木香气隐约弥漫,她处在这里,像一只误闯进别人家的小猫,不敢翻动出太大的动静。
  不小心全吃完了,她暗自后悔片刻。把桌上的渣全都亲自擦了,又把喝过茶水的杯子摆回原来的位置,才回到床上盖好盖头坐好。
  不知等了多久,等得她都要睡着了,终于听到门声响动,好闻的松木香气伴着清冽的浅浅酒香坐在她身旁,柔软的床褥被压低了一块。
  江迟序平日不喝酒,这次高兴多喝了几杯,看着眼前娇小的人,竟觉得有些头晕目眩,似从前无数次做梦一般。
  这些天郁结的那股气瞬间没了,他都把
  她娶到手了,还纠结那些小事做什么?来日方长,徐徐图之,幼仪早晚会知道他的心意。
  “幼仪,今后别唤我兄长,也别唤我世子可好?”他不给她缓冲的机会,把盖头一下子掀开扔到一边。
  被吓了一跳,她嗫嚅着,“那我——”
  “叫夫君。”
  还是叫不出口,她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庞,她知道,兄长又要啃她!
  她连忙推了推他,道:“时候不早了,先沐浴吧!”
  如何一起睡觉她不懂,但是睡前须得沐浴她知道,这样做准没错。
  “好。”江迟序的声音染上了些愉悦的情绪。
  紧接着,她被一下子横抱起,双手撑着他的胸膛,急切道:“你做什么?你做什么?”
  “夫人不是说沐浴?”
  竟然要和她一起沐浴?这不行,这万万不可!从小到大她都是一个人沐浴。但是他的手臂紧紧箍着她,胸膛似铜墙铁壁,推不动,挣不脱,任凭红着脸被抱进浴房,水汽蒸腾间她被放到一旁绣凳上。
  他搂着她,一只手从她脊背划到前襟,停在喜服最上方那枚扣子上,“我来为夫人脱衣,可好?”
  “我自己来!”不知不觉,她已经忘了她本来是拒绝一同沐浴的,结果现在不仅莫名其妙认可了,还要自己脱衣服?!
  江迟序就那样看着她,眼神迷蒙,嘴角带笑,俊美无双摄人心魄。苏幼仪觉得他一定是喝醉了,不然怎么会眼神如此大胆,动作如此放浪!
  不知道喝醉了的兄长还记不记得礼义廉耻,还记不记得清风明月......
  “怎么还不脱?”说着,他又要去解扣子。
  “我脱!我脱。”视死如归,她迅速接开十几粒扣子,厚重繁复的外袍落在地上,像一朵盛开在浴房中的大红牡丹,她只剩下一层薄薄里衣,勾勒着曼妙身姿。
  “你,你能不能先出去......”
  他喉结滚动,笑道,“夫人平时就穿着里衣沐浴么?”手上动作不停,他又要去剥她的里衣。
  “别,别!”
  但是她已经没了周旋的机会,三下五除二,江迟序已经把她的里衣脱下,只留两件小衣在身上,莹白双肩沾了水汽,被他滚烫的呼气灼得抖如筛糠。
  她双臂挡在身前,在他毫不遮掩的眼神下试图挡住些什么。
  他慢慢靠近,“夫人极美。”
  然后,他咬住了她的锁骨,像野兽咬住垂涎已久的猎物,不肯松口,任由猎物如何推打哭喊,他只顾着细细品尝口中美餐。
  啃够了他才移开,只见苏幼仪已经吓坏了,面色通红抖得更厉害,趁着他暂时放过,赶紧又捂住锁骨。
  拆东墙补西墙,她只有两只手,哪里捂得过来?毕竟对于江迟序来说,她浑身上下无论哪里都很好啃。
  苏幼仪是在被他隔着小衣咬住的时候彻底放弃抵抗的,那股奇异的酥麻感使她软作一滩,像那日在马车里一样,那种感觉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此刻她终于知道那是什么在叫嚣,是愉悦。
  她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
  他衣冠整齐,单膝跪在她面前,冰冷的衣料抱着她,每一寸擦过脊背、手臂的感觉都让人轻颤。
  啃咬,舌尖轻转,濡湿的薄薄衣料覆在身前,她浑身滚烫,低声嘤咛间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终于不再逗她,在她震惊的目光中,他快速脱了衣服。
  浴房里水汽更浓,微弱的灯光下,看人并不真切,苏幼仪根本不敢往下看,只能直勾勾盯着他的脸。
  二人坐在浴桶中,腿挨着腿,江迟序问她:“我来帮夫人沐浴吧。”
  他好像很喜欢夫人这个称呼,今夜不知唤了多少遍。
  万万不可劳烦他,苏幼仪摆着手拒绝说不必。
  像是没听清她的话,他的手再次探过来,这次不是衣料的触感,而是肌肤相接。
  从腰心一路往上,越过肩膀后再游荡到锁骨下方。
  “你别......”
  手中稍稍用力,他看着自己的指痕红红的在那里,又换了一边继续摩挲把玩。
  “幼仪这里好美。”
  不堪入耳,苏幼仪干脆低下头,她现在脑子更乱了,难道说这就是夫妻睡觉前必须要做的事?
  她有些不确定。
  瘦腰盈盈一握,前几日他就摸过,但是穿过衣料直接触碰还是头一回,心头悸动,他俯身将她圈在角落。
  “可以吗?”
  “什么?”什么可以不可以?苏幼仪一头雾水。
  他只以为她害羞,捉住她的手往下。声音低沉覆在她耳边几乎咬着她耳垂,道:“他都等不及了。”
  灼热滚烫,手心有些痛,这是什么?这么大?她迅速缩回手。
  懵懵懂懂,她继续问:“什么?”
  没等她回过神,忽然感觉有手指探向自己,平日里自己沐浴都不会触碰的地方!为什么?
  她退开,激起一阵水花,“你干什么!”
  一连几个懵懂发问,江迟序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场婚事他闷着头准备了许久,却忘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苏幼仪根本不懂男女之事,平时乖顺的甚至连杂书都没看过,如今使劲浑身解数撩|拨也只是对牛弹琴!
  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如棒槌一般砸了过来,他这才反应过来,浴桶里的水都已经凉了。
  第30章 圆我教你
  二人擦干了回到床上时已经是深夜,江迟序从身后环住她,温暖的胸膛抵着她的脊背,还有别的什么同样抵着她的大腿,是她不认识的那个东西。
  自从他在浴桶里伸手碰了自己后,便再没说话,只默默将她捞出浴桶,为她擦干身体,裹好后抱到床帐里。
  现在二人一同躺在喜被里,尴尬无言,苏幼仪以为睡前仪式已经结束,睡意涌上来,呼吸渐渐平稳,虽然腿后有什么硌着,但是不影响她安稳睡着。
  江迟序的脑子从来没这么乱过,他早慧,很小的时候开蒙后便随着老师四处游学,自小经历世间冷暖懂人情世故又有郡王府强大背景支撑,可以说任何事在他这里都会被从容应对。
  冷静、自持已经成为他长久以来惯有的心态。
  而现在......
  她好像睡着了。
  五月的夜晚已经开始燥热,他第一次失眠,这简直就是折磨。
  月光愈加明朗,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看着她在自己怀中安稳睡着,月光下的脸颊泛着健康的淡红色,眼睫像扇子一样展开在眼下,她做梦了,眉头微颦,红润的唇不知道在嘟囔什么。
  他贴近了仔细听,只听见低声嘤咛似求饶,“兄长,别......”
  理智那根弦在脑海里一下子断了,他呼吸一滞,胸腔震动,横冲直撞的念想恨不得将他湮灭。
  苏幼仪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面江迟序扯她的衣服拽她的腿,不顾她的求饶在她身上啃了一遍又一遍,等她睁开眼时,现实竟然与梦境重叠。
  江迟序正在她的锁骨畔流连。
  “啊?”
  “你醒了?”低沉的声音划开夜色
  “你,你......”
  “幼仪,我来教你如何做夫妻,如何圆房。”
  圆房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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