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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仔细护着。”说完,他转身离去。
  专门掉头回去买了一篮子糕点,买给谁的?疑虑和希冀一同在心中升起,瞬间又被他压下。
  苏幼仪到家时天都黑透了,急匆匆赶到墨回轩,见江迟序正等着她一起吃晚饭,静默吃完,她发觉江迟序今日兴致不高根本没吃两口,不似前两日。便小心翼翼,生怕自己惹到他生气。
  待他去书房处理公务,苏幼仪犹豫再三,终是不敢提着糕点去书房打搅,思来想去只好作罢。
  今日她买了东街上的荷花糕,江迟序不爱甜腻的,这荷花糕淡而不俗,想来他会喜欢吃。
  但是回到府中才意识到──都到晚饭的时候了,还吃什么糕呢?
  且今日江迟序看起来很忙,无心与她多说话,晚饭后更是去了书房,她实在是怕被他冷眼拒绝。
  不过是些便宜不入流的吃食,何必自讨没趣呢,她也没心情吃,只将那一篮子一时冲动而买的荷花糕闲放外间去了。
  江迟序夜深才回主屋,沐浴后躺到床上只见苏幼仪已经浅浅睡着了,经他一搂,迷迷糊糊醒过来。
  发丝缠绕在她的锁骨间,使得上方红痕若隐若现,修长的脖子柔弱无力,她缓缓睁开眼,乌黑的睫毛仍悬着睡意。
  他在书房边忙边等直到半夜,并没见什么糕点,回到内间,也未曾见,想来那糕点已经被她送出去了。
  不过是些糕点,实在没什么要在意的,只是见眼前人偏偏毫无心事这样睡着,他实在难做到不在意。
  “嗯......”她困极了,伸手推开他,柔若无骨。
  却被他捉住手,然后只觉指间温热痒痒的痛,睁开眼睛看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江迟序把她的手指放入口中舔|咬。
  他不笑时眼睛里充满冷淡和疏离,一眼看过去,让人不寒而栗,此刻微垂双眼看她,像把她抛到冰水里。
  而他却又咬着她的手,阵阵温热传到苏幼仪的心里。
  冰水里浸过又从心里热起来,指腹被牙齿轻磨,又痛又痒的感觉似长了脚在她身上乱跑。
  轻薄的寝衣前襟已经有些松散,他顺势埋在衣襟前,烟粉色的纱衣沾染了许多独属于苏幼仪的花香气,鼻尖轻蹭柔软,他隔着纱衣啃咬几下。
  忍不住嘤咛几声,还不等她拒绝,就被翻转,脸埋在并蒂莲绣枕里,整个人被他压在床上,挣不脱逃不掉,像五指山一样牢固。
  他不发一言,也不回应她,若是她挣脱,那便箍着拖回来,若是她抓打,那便任由她在他身上留下血痕。
  苏幼仪渐渐不再反抗,心里只求着他赶紧消气。
  紧接着是脖颈上略带痛感的啃咬,寝衣被剥至肩头,腰间裙带还未解开,他在她肩头用了些力气咬了一下,闹得她惊呼一声。
  男人的呼吸更重,在她耳边如狂风刮过。
  然后裙摆有什么摸索进来,竟然急得顾不上脱衣服,有些艰涩却也通畅,受不得一点痛的苏幼仪登时留下两行泪,滴落在她亲手绣的并蒂莲上,洇得桃粉色花瓣泛红。
  “啊——”
  纱帐翻飞,任凭贵重的黄花梨木大床稳如泰山,此时也吱呀晃动出声。
  她捏紧了绣枕,今夜的江迟序怎么这么不克制力道......
  第33章 在想什么?你先出去!
  江迟序这么多年来一心扑在政务上,不曾有过任何风流韵事,尽管到了二十五的年纪,也未曾有过通房丫鬟。
  苏幼仪在府中这么多年,一直以为他是个清心寡欲,对男女俗事没有向往的人。
  如今成婚几日,被他折腾得害怕,苏幼仪才知道,兄长这么些年是太忙了,没工夫理会这些,所以旁人才误会他清心寡欲。
  实则不然,甚至说,他这方面有些纵着,有些不节制,仿佛要把这么多年素着的日子一并补上。
  思及此,苏幼仪更加害怕,她比他小许多,身子骨也弱,如此折腾简直是想要了她的命!
  他忽然停了一会,见她忽的不喊叫了,乌黑长发披在她的肩头,堪堪掩住那些痕迹。纤细的脖子恐怕承受不住他一捏,他揽着肩膀捞起她,让她直了身子。
  掰过她的脸,见她眼眸微垂,满脸泪水,鼻尖是润着水渍的浅红色,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江迟序心里那股无名之火烧得更甚,他压在她背上,结实有力的双臂撑在她身侧,咬着她的耳垂问:“想什么呢?”
  江迟序猜她在想白天与江迟安会面的事情,不由得加重力道来了一下,语气瞬间冷下来,声音里仿佛簇着无数毒针,他再问:“在想什么?”
  她被这一下弄得眼泪再次流出来,他的吐息在耳边灌入,像一只凶猛的野兽在试探猎物。隔着寝衣她能感受到他的大掌在收紧用力箍着她,掌心的温度灼烧着她。
  她眼前已经被泪水模糊一片,“我没......”
  但是他好像已经失去理智,加重力道重新问了几遍,“在想什么?”
  实在不知道他到底想听自己说什么,苏幼仪泪水涟涟,再次难以坚持,俯下身去,红枕上早已被她哭得一片濡湿,那一对并蒂莲花仿佛在水中盛开,摇曳生姿。
  她咬咬牙,哭喊:“你不知节制、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人这样,不可理喻!你出去!”
  她真的生气了,轻颤着往前爬,要挣脱他的怀抱,但是腿实在是太软,爬了两下一下子跌到被褥中,握在她腰上的大掌更紧了。
  没想到她如此委屈,愣住瞬间差点叫她跑了,他听见她哭得实在厉害,早把今天白日她私会江迟安,买糕点送江迟安的事情抛之脑后。
  理智瞬间回笼,他略带歉意将她抱在怀里,二人四目相对,她红着眼瞪着他,娇俏可爱,像一只露出獠牙的小兽,目光恨恨。
  “幼仪......”他用鼻尖蹭她的泪水,心想就算是私会又怎样?她已经是他的妻,早先那么多年他们二人有情谊,他早知道的。
  她心气倔强,如今要慢慢等她回心转意才行。
  无论如何不能再折腾她了。
  他道歉,“对不住。”
  苏幼仪正是气头上,又想起先前被他啃着生疼的事情,见他喉结玉润滚动,想也没想一口咬了上去。
  非叫他尝尝被啃得疼的滋味!
  时间仿佛停止,她见他顿住,心里忽然害怕,此番动作无礼又弄疼了他,恐怕他会更加生气,自己会被训斥。
  她连忙松开牙齿,接着微弱的光只见他喉结处一圈牙印,还有点血迹渗出来,恐怕很疼......
  心跳如擂鼓,她知道自己太过了,从前江迟序啃她从来没伤到她,可是自己却控制不好力度,将他伤着了。
  讨好一般,她环住他的脖子,不敢看他的眼睛,生怕被他的眼神绞杀,苏幼仪试探似的,轻轻舔了一下那个牙印伤口,想挽救一下自己。
  柔嫩的舌尖轻轻略过,和那次宫宴他给她喂下那颗药的时候被她咬的感受不同,那次是带着些慌乱的攻击,而这次是充满温柔小意的讨好,连带着她温浅的呼吸如羽毛擦过喉间。
  顿了片刻的男人忽然抱着她坐起,双掌拢在她蝴蝶骨上,琥珀色眸子里仿佛瞬间注入通红的铁水,光是这样看着她,苏幼仪都觉得被烫到,缩了缩脖子,她不敢再对视。
  紧接着又被他轻松按在身前,她的耳朵紧紧贴在她身上,他抱住她的力气几乎要把她搅碎。
  苏幼仪听着他狂跳的心脏,感受着炙热的温度,心中忐忑不安,怎么回事?
  隐忍克制的沉闷声音在夜色中响起,“幼仪,你这样......我改变主意了。”
  无论如何今天得折腾几回。
  夏夜闷得很,草木在白日里被阳光曝晒,如今蔫了大半,幸而夜间雷声阵阵,细密雨丝坠落,冲淡了燥热,草木葳蕤重新繁盛不衰。
  直到深夜方休,苏幼仪为着自己一时冲动伤了他而心中有愧,虽体力不支四肢绵软,却仍撑着下床脚步一深一浅寻了伤药来。
  掌灯再看,只见江迟序净白皮肤上猩红伤口触目惊心,围着喉结一圈。
  她落泪悔恨,心想,再有几日,他的休沐就会结束,他难道要顶着这样的伤口去上朝,去面见下属?
  任由苏幼仪上药,江迟序微仰着头,露出流畅的下颌,他摩挲着她的后颈,眼中尽是餍足,语气也懒懒的,“哭什么?”
  她仍看着伤口哭,梨花带雨,可怜兮兮,“对不住。”
  江迟序不以为意,握住她的手,把伤药拿走,“竟然是因为这个?别哭了,我又没怪你。”
  他补充道:“你做得很好。”
  她知道江迟序定是哄她,想叫她别再伤心而已。
  苏幼仪抹了抹泪,又说起晚间的事:“那你今日究竟怎么不高兴?连饭都没吃两口。”
  江迟序眼睛暗了暗,手中动作也停止。她不知道自己对她的行程了如指掌,若是被她知道了,那她以后会不会换别的更高明的法子去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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