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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曲毕,江迟序顿了许久,沉浸在悠扬乐曲中久久不回神,他感叹:“夫人真是...技艺高超。”
  没想到江迟序这么喜欢听琵琶。京都琵琶乐师很少,大都是民间酒楼女子速学后卖艺用。
  所以风雅的京都人从来都把听琵琶当做酒饭娱乐,那些自诩高雅的世家公子,向来不屑听。
  见他听得明白,苏幼仪来了些兴致,问他:“你听过我练琵琶?”
  江迟序挑眉道:“每次都听。”
  最初他只是好奇,这么倔的小姑娘,究竟要练出什么名堂来?
  明明老夫人勒令她不许再弹,她竟然敢大清早在僻静处偷偷练习。
  所以他听了一次。
  十分意外,那时候的苏幼仪已经弹得很好,但是她好像并不满意,所以日日起大早练习。
  渐渐地,他忽然发现,这琵琶妙中有更妙,江迟序就这样默默听着她层层递进,慢慢的登峰造极。
  他认真道:“幼仪天赋高,还很努力,当得京都琵琶之首。”
  这是一句极高的评价,这样的夸赞从他这个身居高位、出入皇宫阅曲无数的官员口中说出,很有分量。
  虽然自知水平不错,心里有底,但在听到这样一句认可时,她还是高兴的。
  江迟序将琵琶拿走放好,苏幼仪翻身继续面朝墙壁酝酿睡意。
  他将她抱在怀里,“幼仪,别躲着我好吗?”
  说着,把她翻转过来,面朝他。
  今日他一直都是温柔的,每说一句话都带着询问,但是动作却是强硬的。
  第53章 宫宴那日……我在等你
  苏幼仪不答,只闭着眼继续睡觉。
  片刻后江迟序又道:“你怕我?”
  苏幼仪仍闭着眼不答,像已经睡着了一般。
  江迟序自言自语:“你从小就怕我,那时候你想出府去玩,明明已经来到我面前,却没有开口,顿了顿就跑去找江迟安。”
  “但是你又不想我落单,每次都鼓起勇气来问我要不要一起玩。可是后来……慢慢的也就不来找我了。”
  “幼仪,还记得那次江迟安生病吗?他病着闹着不喝药,你就摘了小草编小兔子哄他,但是我有一次受伤很重,你却一次都没来看我。”
  “你给江迟安扑萤虫,陪他放纸鸢,春天的时候陪他在碧水湖里划船,夏天的时候陪他在莲风坞乘凉放荷花灯,冬天的时候不顾身子弱,陪着他在大雪里玩闹。”
  “幼仪你能看看我吗?”
  像是在说从前,又像是在问现在。
  苏幼仪呼吸错乱,眼睫轻颤,紧紧闭着眼睛。
  江迟序自小冷漠疏离,她确实怕他。那时候她与江迟安玩得好,没想到忽略了江迟序。
  更没想到,江迟序把这些都牢牢记着。
  “你喜欢用那只粉色瓷碗喝甜汤,喜欢那条珍珠发带,喜欢在雨夜里临窗看书,喜欢出府闲逛......这些我也都喜欢。”
  “我以为你只是喜欢陪着你的人,所以我把婚事抢过来了,却没想到你是真的喜欢江迟安。”
  苏幼仪瞬间睁开眼,认真道:“我不喜欢江迟安。”
  江迟序盯了她片刻,笑道:“好。”
  “幼仪,你嫁给我后悔吗?”
  苏幼仪心中酸涩翻涌,后悔吗?
  她第一时间想的是不悔。
  嫁给江迟序她才知道,原来可以这样全心依靠一个人,原来真证被爱是这种感觉。
  所以在听见那些酸涩心事的时候,她心疼,她几乎要忍不住去抱抱他。
  但是她又后悔。江迟序偏执,用情至深,她很难逃离郡王府回到姑苏了。
  床榻间静默许久,江迟序继续道:“我知道你是后悔的。”
  似轻叹,似认命。
  “但是你跑不掉了,从你那日桃树下倒进我怀里起,你注定了是我的人,我不会放开你。”
  “若是你再想着逃跑,我会把你永远困在这间屋子里。”
  江迟序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狠戾的话。
  苏幼仪咬了咬下唇:“我不跑了,你别担心。”
  “其实娘娘生辰宫宴那日......”
  她故意不继续说下去。
  江迟序听她提起这件事,松开怀里的人垂了眼不再看她,这事他心有愧。
  苏幼仪浅浅一笑:“那日我站在桃树下,本就是在等夫君。”
  江迟序抬眸,眉头微皱:“什么?”
  “那日,我在等你。”
  苏幼仪大着胆子伸手抚上他俊逸的脸庞,鲜嫩若笋尖般的手指游走在他唇畔。
  “等我?”一个十分大胆的、几
  乎不可能的事情,忽然出现在江迟序的脑海里。
  所以苏幼仪本就想嫁给他?
  但是瞬间,他又把这个想法否定。
  怎么可能呢?
  可是下一瞬,他便听见苏幼仪柔声道:“江迟安三心二意,我心灰意冷。幼仪自幼时起便得夫君耐心教导,长大后时常受夫君庇护,怎么可能不动心呢?”
  “那日若不是被喂了‘解酒药’,我恐怕早已装晕跌在夫君怀里。”
  “幼仪与夫君情投意合,两情相悦才成了这婚事,夫君又何苦频频自扰,担心幼仪心里念着江迟安呢?”
  腰间被瞬间抱紧,苏幼仪紧紧贴着面前高大的江迟序。
  江迟序静默思索片刻,仿若把那日情形又回忆了一遍,片刻后,紧接着他略有些颤抖的声音从她发顶传来。
  “真的吗?”
  “夫君......”
  苏幼仪道“若有半句虚言,我——”
  紧接着,她被江迟序牢牢堵住唇舌,他的舌尖吸吮着她饱满莹润的唇珠,又探入温热盈香的口腔肆意搅弄,尽情发泄,片刻才离。
  他的呼吸有些乱,“不许乱说。我信。”
  苏幼仪的声音若袅袅云烟,“和离不过是我一时糊涂,现在已经后悔。”
  然后她拥入他怀里,“夫君,幼仪永远留在你身边。”
  她丰美的墨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在洁白的两朵肩膀旁,散发着惑人心智的香气。
  苏幼仪撑着胳膊从他怀里出来,稍稍往前,双臂撑在他脖子两侧,几缕发丝扫过他冷峻的脸庞。
  她低下头把他圈在枕头上,鼻尖相碰,她柔声说:“夫君......”
  吻住他的唇,苏幼仪难得主动。生涩的小舌舔舐着他的薄唇,轻而易举略入他嘴中,勾着他的舌尖,苏幼仪反复吮吸挑\弄。
  感受到身下男人的呼吸愈发急促,她的腰被一双大掌覆盖,江迟序绷紧的肌肉硌着她的身前。
  趁着男人沉迷时,苏幼仪瞬间退出,双眼迷离呵气如兰:“嫁给夫君,我怎么会后悔呢?”
  食髓知味,此刻种种,比过往无数梦境还要疯狂甜蜜。
  江迟序按住她的脑袋重新吻住她的唇,他比苏幼仪粗鲁蛮横,咬得苏幼仪有些痛。
  只有痛,才能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
  苏幼仪垂下眼睛,默默回应着。
  江迟序吃软不吃硬,若是她一直态度冷漠,恐怕真的要等江迟安走了才能从这里出去,那时候张伯久久等不到她与桃溪,恐怕有变。
  不如安抚好这个男人,等他放松警惕,自然会放自己出去。
  而且......听了那些酸涩往事,她实在是狠不下心冷着他。
  江迟序吻得沉入,他与苏幼仪已经好多天没有亲密,如今被她勾着,怎么可能忍得住?
  天旋地转,苏幼仪被他压在身下,脖子上传来阵阵刺痛,男人像兽类般啃着她的肉。
  蚀骨的酥麻游走,苏幼仪也有些情不自禁,伸手乱抓,但是压在身上男人忽然停了。
  “你还有孕,不可以。”
  瞬间清醒,苏幼仪哑然,她差点忘了这件事......
  然而,脑子一转,苏幼仪拉着他腰带问:“那夫君难道不想吗?”
  江迟序面色严肃,脑中最后一根弦紧紧绷住,他捉住她的手拿开,“不想。”
  苏幼仪把手从他的手掌里抽出,扶住腰带处,手指轻动,只听江迟序一声闷哼。
  “夫君骗我。”似吟若嗔。
  手里很烫,苏幼仪心里也没底,她也是偷偷看了点邪门歪道的书才知道还有这种方法。
  就是不知道究竟好不好放手去做?
  江迟序没料到往日羞怯的苏幼仪今日这样奔放,他愣住瞬间,苏幼仪已经把他的衣服脱了。
  这是第一次,苏幼仪衣冠整齐而江迟序不着寸缕......
  二人翻转,江迟序重新被苏幼仪压在身下。
  粗重呼吸间,她柔顺的长发垂在他的小腹上轻扫,又是一波蚀骨的痒意。
  他借着灯光看去,苏幼仪如一只夺人性命食人魂魄的妖精,妖娆艳丽。
  甜美的声音伴着温热的呼吸洒在他身上:“夫君喜欢吗?”
  她反客为主,把这个困住自己男人玩弄鼓掌,虽然累极,但是竟然有些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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