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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苏幼仪惊惧,瞬间想到他要做什么,“江迟序你疯了!”
  江迟序不语,再也没了往日正人君子的模样。他压着她的腿撕开那一身他精心准备许久的红衣,润白的肌肤映着他猩红的眼眸。
  “你放开我!”苏幼仪从来没见过这样粗鲁的江迟序。
  就算是从前因为江迟安与自己暗中会面,他也只是稍微用些力道而已。
  而此时他却像疯了一样夺取,她双腿用力踢打,他就一只手攥住她细巧的脚踝提起。
  她扭动腰肢往一边缩退,他就另一只手稳稳握住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
  江迟序开疆破土,她溃不成军。
  赛雪莹嫩的肩头上青丝缠绕,发尾汗湿后贴在脸颊,她的声音断断续续,似哭又似吟,在他粗沉的呼吸中浮浮沉沉。
  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苏幼仪只求他轻柔些,泪水打湿大片软枕,她哭求却得不到回应。
  被他扶着腰调转的时候,苏幼仪近乎崩溃,被这样捆起来像小猫小狗一样做这些事情,虽然难以克制身体的攀升,但是她的心里却羞怒至极。
  “幼仪幼仪……”他急声唤着她的名字。
  她只好不断哀求,祈祷能够通过这种方式让江迟序停下来,“江迟序,求求你......”
  良久无言,只有愈加晃动的床帐给她回应。
  到最后,她甚至想:就算只是停下来休息会也行。
  但是就连这个小小的愿望也无法实现。
  这次的江迟序,是个十足的吝啬鬼。
  但也是个慷慨的男人,他给了她许多。
  不知多久,苏幼仪感觉自己已经昏睡好几次,再次睁开眼时,丝缕未着。
  手腕肿痛,她眨着眼看时,只见原本莹白的手腕布满了一周紫色的珍珠痕迹,像一串紫色珠子的手串搭在她皓腕上。
  小腹一凉,她低头看去,才发现江迟序正坐在身旁为她涂药。
  浑身上下找不出一块洁净的肌肤,红痕遍布,尽是他抓握、吮\吸的痕迹。
  感觉到她动了一下,江迟序放下手中药膏,俯身贴近问:“幼仪,你醒了。”
  风平浪静后,他的声音又如往日清朗。
  苏幼仪没答话,从一旁扯了被子盖在身上,便往床里侧缩着去,面朝墙壁,一语不发。
  她累极了,不只是身体。
  苏幼仪只想快点离开江迟序,离开郡王府,离开京都,头也不回的去姑苏。
  江迟序已经从疯狂的状态中回归平静。
  此时的态度出奇的软,与方才判若两人。
  他似是怕冒犯到苏幼仪,隔着被子将她抱在怀里,感受着怀里纤弱的人,“幼仪......你原谅我。”
  向来心软听不得愧疚言语的苏幼仪这次无动于衷,她命令道:“江迟序,放我出去。”
  江迟序不语。
  “好啊,那我们就一直耗在这里。”苏幼仪冷笑。
  江迟序伸手想把她翻过来面朝自己,但是又停了手,依旧把她抱在怀里:“你恨我。”
  苏幼仪终于转过身,冷笑着:“我恨你,你满意了么?”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她,江迟序不忍看那双眼睛,紧紧抱住怀里人,让她抵在自己心口。
  “放我出去。”
  沉默许久,江迟序终于道:“你可以气我,怨我,但是别离开我好吗?。”
  这语气算得上恳求,从来矜贵无双,高高在上的江迟序在求她。
  苏幼仪忽然有种把天上神仙扯到脚下狠狠踩的感觉。
  她恶劣心四起,哄骗道:“你放我出去,我就不和离。”
  江迟序松了口气,“真的?”
  苏幼仪不答,只似笑非笑看着他。
  终于,江迟序道:“好。”
  见他答应了,苏幼仪这才又主动往江迟序怀里钻了钻,“我饿了。”
  江迟序抱着她坐起来,托着她的大腿把苏幼仪单手抱在怀里,下床取衣裙。
  打开另一侧一个巨大的乌木衣柜,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衣裙,有些露骨,有些是日常穿的。
  苏幼仪绷着脸选了一件粉蓝色夏裙,又挑了一件薄纱做的大袖衫,任由江迟序为她穿好。
  终于从暗无天日的地方出来,苏幼仪眯着眼睛看了看日头发现,竟然才午时。
  “把桃溪放了。”
  江迟序对她言听计从。
  “桃溪一直被关在厢房里,每日吃穿正常,一会我就会放她自由。”
  苏幼仪这才松了一口气。幸好江迟序没有为难桃溪。
  如今这情形看来,江迟序自认对她有亏欠,她要好好抓住这个机会离开郡王府,从此天高海阔。
  江迟序的爱太深太重,她接不住,与其在这里挣扎沉沦,不如甩手离开。
  方才闷在心中的一股气忽然就散了,江迟序确实让她心疼怜爱,但是那又怎样呢?
  难道她要被裹挟在郡王府,在江迟安一次次纠缠下与江迟序闹个天翻地覆,再发生无数次今日这种情况吗?
  她只想逃离。
  江迟序吩咐好苍许,转身走入内室,坐在她身旁:“幼仪。”
  骤然从思绪中脱离,苏幼仪被吓了一跳,身体本能的瑟缩着退后。
  她的手抚着心口,手腕上是淡紫色的痕迹,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里尽是惊惧之色。
  这一幕落在江迟序眼中,他眸色暗了暗,他忽然想到床榻间她哭着求自己的模样,收回想要探向她的手。
  苏幼仪知他心中所想。
  明明方才暗室中恨意滔天,可现在有把握离开后,竟然又原谅了江迟序,苏幼仪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就像坏人死去前总怀着无限好意。
  她马上就要离开了,所以现在对江迟序竟然有些怜悯。
  她握住江迟序的手道:“夫君,我想去看看桃溪。”
  江迟序回握那双柔嫩的手,“好。”
  主仆二人见面,皆是喜极而泣,江迟序负手站在门口,寸步不离。
  片刻后,苏幼仪随着江迟序离开了,桃溪这才冷静下来。
  方才苏幼仪趁着抱住她的时候,在她耳边轻声说:“叫张伯备好,三日后清早出发。”
  第56章 是我不对她也学聪明了
  鹤鸣堂,袅袅檀香从紫檀小几上鎏金博山炉上升腾,一隅山水奇景若云雾缭绕。
  “姑奶奶,这力道您觉得如何?”
  祝惜芸染了鲜红的指尖儿轻柔着老妇人头上穴位。
  老夫人身子还未好利索,穿了一身鸦青褙子,衬得发间白丝更亮眼,她只垂着眼嗯了一声,表示受用。
  “你父亲的事,我已托付皇后去办,她在宫里方便些,这些日子你便放下心好好歇着,别跟着忙里忙外了。”
  祝惜芸顿了顿,眼眶瞬间红了。
  父亲究竟做了什么她不了解,只是大理寺从来是证据确凿才抓人,所以她知道自己父亲恐怕是真的与誉王有勾结。
  如今誉王已经自裁谢罪,一众党羽树倒猢狲散,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就连家中女眷也难逃流落烟花、充作官奴的命运。
  而祝家尚且留了府邸在,一众女眷仍养尊处优生活在府中。
  这已是天大的恩典。
  若是再试探贵人耐心,恐怕物极必反。
  “姑奶奶,皇后娘娘掌管后宫,三宫六院日日费心劳力,祝家不过末流小官,还是别劳累皇后娘娘了。”
  说这些的时候,她也忍不住垂了头。
  老夫人知道她胆子小,并不计较,忽又想起前几日接到的请帖。
  “你母亲今日便要到郡王府了,你还杵在我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回去收拾收拾。”
  祝惜芸浅笑:“母亲就算来,也定要先到您跟前请安,我急匆匆赶去办路拦着人算什么事?”
  老夫人闻言笑:“就你机灵,那边在这里一同等着吧。”
  不过片刻,刘嬷嬷便领了人来。
  祝惜芸的母亲姓白,平日里操劳内宅耗了许多心力,再加上前些日子自家夫君并着膝下几个儿子悉数流放,生死未卜。
  白夫人脸色蜡黄,就算是敷了厚厚的脂粉,穿了一身豆绿罗袍,也难掩憔悴之色。
  祝惜芸那一嗓子甜腻声音随了白夫人。
  白夫人一踏进来便跪在地上朝着老夫人磕头:“给姑母磕头,家中变故,好些日子未到跟前孝敬,只盼着姑母身体康健。”
  甜腻的声音一停,呜呜哭泣声便开始了。
  她身后的一个年纪十分大的老嬷嬷也跟着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刘嬷嬷见此状,连忙上前递帕子。
  白夫人仍跪在地上,直起身抹着泪,说话也断断续续的。
  老夫人见她一进来十分规矩,心里舒坦了些,但是又见她跪在地上哭个不停,眉头皱起。
  怎么和哭丧一样?
  祝惜芸察觉到老夫人有些不耐烦,连忙跑上前亲自把白夫人扶起来。
  “母亲,好不容易和姑奶奶见面,您这是太思念了,乍一见面有些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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