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温亭深看了一会儿她紧阖的眼睛,不知是该开心还是生气,她竟然对他一点都不设防。
是相信他不会乱来,还是……迟钝到没有注意到他是一个功能正常的成年男性?
他忍不住去设想,这要是别的男人的请求,她也会听话的躺在旁边,然后不设防的熟睡起来吗?
然后,越想越疯。
一个不得了的词语从脑中浅浅划过,就像燎原之火,烧得他身体滚烫。
水煎——指的是在对方熟睡中做一些过分的性/事。
现在这情况,刚刚好。
温亭深腾出一只手,触摸她的脸颊、鼻梁和嘴唇,然后从她胸前挑起一缕黑发,缠绕在指尖。
“一开始我只想和你领证,让你成为我的妻子,现在我做到了,却还不知满足,怎么办?”
他的食指点到她的唇瓣,沿着缝隙钻入,抵达齿关,带了些湿漉漉出来。
指尖沾染的水痕,带有热度。
他看得眼睛失了焦。
“我贪得无厌,想让你喜欢上我,最好是——像我爱你一样,爱上我。”
他摘下眼镜放置在床头柜,伏到她耳畔说,“你教教我好不好?要怎么做才能讨得你的喜欢?”
女孩睡得很熟,无法回答,微红的脸颊像两朵绽放的诱人月季。
温亭深盯上她紧阖的眼睛,舔舐那根手指,像品尝佳酿一般在口腔里吮吸了一下。
喉结上下滚动,发出一声吞咽。
还没醒吗?
男人难压心里的怪物,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轻声问:“我可以做一些更过分的事情吗?”
“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
说是要做过分的事情,温亭深也不敢太过分。
至少,他那长大一圈的东西不能强制性塞进她的身体里。
怕坐牢,几年下去,她也许就成为了别人的妻子。
更怕自己苦心经营的君子形象,在她面前完全碎裂。
害怕自己伪装撕裂,那些真正阴暗的、潮湿的、卑劣的东西流淌一地,令她作呕。
他从
来不是什么高岭之花,而是伪装得很好的低贱的野草。
没有她的照耀,他根本活不下去。
温亭深常年锻炼,两条手臂的肌肉漂亮又结实,绷紧的瞬间,宽松的衣袖胀满男性的力量感。
女孩被他一只手就捞了起来,头微微仰起。
见她还是没醒,熟睡得好像一只乖猫,他笑了笑,吐出一小截舌尖轻轻触抵她的唇瓣。
很轻很柔,像幼猫那般舔舐。
卧室里的烛火轻盈跳跃,将这幕暧昧放大在墙壁。
光线暧昧,男人的剪影修长而挺拔,低下头,与女孩的剪影狠狠相融。
如同一只从黑暗中爬出来的怪物,撕破了温和的伪装,抱着他觊觎已久的信仰,勾缠,吮吸,辗转,蹂躏……
最后,轻捏她的下巴,强制性地进入她的口腔,搅弄起轻微的水声。
温亭深仿佛彻底入了魔,目光直白而露骨,一次次探索渴求。
他在期待她能醒来,给他的卑劣狠狠一巴掌。
不然,他停不下来。
温亭深从未想过,黑暗不仅是他噩梦的源头,也能成为他性/欲的温床,在这个场景中的亲吻,好似异常令人兴奋。
终于,女孩有了反应,皱着眉毛哼哼两声,摇了摇头,似乎在拒绝他的缠弄。
温亭深在这种事上算是温和的,她拒绝了,他就停止,收回裹满热气的舌头。
然而女孩含住了他退回的舌尖。
因为含了异物,她的喉咙不自觉吞咽,在他的感知中,就像她吮吸了一下他的舌尖。
温亭深的眼神变了变,异色眸子像翻涌融合的春池,靡艳一片。
他一时间不敢乱动,任由女孩叼弄着,感受她用牙齿轻轻磋磨着自己。
她好像在做春梦,发出了不太正常的调子,反客为主地将两手缠住他的腰。
温亭深身体僵硬,不知该是悲是喜——她竟将他当做了梦里的情人。
她在索取,他却不想给了,舌头收起,带有润泽的两片唇瓣离开她的唇。
“你在和谁缠绵?”他居高临下,眼神带有审视地看着她。
女孩躺回床铺,熟睡中的她回答不了,只哼哼了两声。
温亭深却固执起来,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告诉我他的名字,哪个男人能勾得你做这种事?”
李乐诗不耐烦地皱着眉,脸偏向一侧,含糊不清地念叨了一个名字。
温亭深俯身去听,模模糊糊的,只能听出来一个调子。
但……好像是他的名字。
他眼睛微微亮起来,求证般地颤着声,问:“是温亭深吗?”
他是她春梦中的男主角?
刚意识到这一点,温亭深的身体就被一颗火星点燃,气血翻涌。
也不知他们两个在她的梦里进行到了哪一步,有没有突破最后的底线。
不知道他梦中的“温亭深”是温和的还是用力的,她更喜欢哪一种。
分神间,女孩不安分的一只手挣脱,摸着他的腹肌,一路滑下——
温亭深喘了一下,腹肌稍稍抽搐,抓住她手腕,耳根染上薄红:“……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了吗?”
“我们在你的梦里这么激烈?”
他看了看女孩熟睡的脸庞,确认她想要碰,想了想,一点点松开了手。
女孩找到缺口,继续下移,直接抵达目标物。
“唔——”
温亭深不耐地倏然扬起头,青筋绷紧,面部潮红,大口喘息。
他那怪物一样的东西被她干净白皙的小手握在手中,光是想想,筋络就在疯狂跳跃。
她的手法很笨拙,手指只会轻轻揉捏,但就从感受来说,可要比他过去的很多次都要舒爽。
最后还是他来参与,骨节分明的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提升速度。
“握住了,诗诗。”
最后的一刻,他用力抓握她的手。
低低的喘息声,随着侵略性的气息,一起满溢。
温亭深完全脱了力气,空白了几秒,才腾出那只干净的手在床头抽出消毒纸巾,拉起她黏黏嗒嗒的手指。
他红着脸颊,掀眸,发现女孩仍然睡得很熟,呼吸平稳。
可他却被她蹂躏得不成样子……
水煎,水煎,没想到最后被煎的居然会是他自己……温亭深很难解释心中滋味,复杂极了。
烛火摇曳,光线昏黄。
他跪坐在床铺,低着头,一点一点仔细清理她的手指,连指甲的缝隙都没有放过。
躺回床上,他再度亲了亲她的脸颊,温声道:“你要对我负责啊。”
……
第二天一早,阳光早早沿着窗帘缝隙钻入,床头柜上的三盏烛火在熄灭的边缘,安宁得整个世界都很美好。
温亭深早就醒了,倒不如说一夜都没睡太熟,某人睡得太不安分,他被迫充当起大熊玩偶,被她连腿带手抱得很紧。
他安静地闭着眼,下巴轻轻抵在她头顶,蹭了蹭,手指缠弄着她的发。
房门密码验证成功的那一瞬,他倏然睁开眼。
从脚步声听来,应该是姜玲玲。
思考间,脚步声靠近,最后停在了卧室门口。
“亭深啊,你醒了吗?”姜玲玲轻轻敲门,声音很温柔,“诗诗那丫头也不知道一大早上去了哪里,你见过她吗?”
温亭深没说话,看了看被他抱在怀里的女孩,继续玩弄那缕头发。
“亭深?你还没起吗?”姜玲玲又敲了敲门。
温亭深判断不出是不是姜玲玲察觉了什么,有意拉过被子,将他得来不易的宝藏藏起来。
刚要起身,女孩环在他腰间的手臂便收紧了一下,小脑袋往他胸口拱了拱。
似乎在撒赖,让他继续陪睡。
姜玲玲再度敲门,温亭深知道再不采取点行动就要露馅了,在她耳边说:“你妈妈来了,正在敲门。”
李乐诗本就半梦半醒,男人喷在耳廓的呼吸和这句话的内容直接将她从睡梦里拽醒,一看自己在手脚并用地抱着他,倒吸一口气。
温亭深怕她叫出声,用手捂住她的嘴。
在姜玲玲又一次叫喊声中,他开口应下:“刚醒,阿姨,还没起。”
姜玲玲似乎没察觉什么,接着问:“诗诗一大清早就不在家,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她有给你发信息吗?”
李乐诗抓着他的腕骨,挪开,用着气音:“现在怎么办?”
温亭深先没说话,抬手去够眼镜戴好。
他的身体倏然压在她上方,李乐诗瞪起眼睛,两手迅速抵住他肩膀,用口型问:你干嘛?
男人没什么表情,将床头放置的手机递到她手中,李乐诗反应过来,迅速调到静音模式。
“没有阿姨。”温亭深盯着她的眼睛,从她身上退下,替她帮被子掖好才去拉开一条门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