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叶曼反应很快,拉过李乐诗:“那好啊,正好我让哈尼多陪我住几天。”
听他这么说,姜玲玲没有再拒绝,只是嘱咐李乐诗酒品不行就要少喝酒。
李乐诗紧张得始终憋着一口气,感觉小时候没做过的坏事都攒在一块了,连跟姜玲玲对视的勇气都没有,坐到副驾驶里才舒了出来。
先送叶曼回家,车辆从小区正门开出去,离得老远就看见两三个保安围着一个瘦瘦高高的老者。
老者手里提着酒瓶,李乐诗想起那晚姜玲玲提到的醉鬼。
温亭深愣了一瞬,旋即阴沉下脸,关上车窗。
车辆缓缓驶出,李乐诗下意识盯向那位老者,老人似乎也在往这辆车里看,还没看清对方的长相,她的眼前就覆盖上了一只冰凉的大手。
“你干嘛?”她挪开温亭深伸来遮挡的手。
他的情绪有点冷淡:“那个醉鬼没有穿好衣服。”
“有吗?”
“有。”他很严肃。
李乐诗忍不住笑着揶揄他:“温医生连这小醋都吃?”
温亭深似乎没有听见。
脸偏向反光后视镜,将视线扎根了几秒才慢吞吞移开。
也许是李乐诗的错觉,她听见他恶狠狠地咬了下牙。
到达叶曼新买的别墅,李乐诗特意进去打卡,发了个定位给姜玲玲,喝了一杯果汁才出来。
这二十分钟内,温亭深一直坐在门口车里,她出来时,他刚刚结束一个电话。
“是有紧急工作了吗?”李乐诗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
温亭深按灭手机:“没有,卖保险的。”
李乐诗敏锐察觉他的情绪有一点低落,甚至有点分神,该拐弯的位置他直接平视前方开了过去,然后绕了一大圈才从小区的侧门进入。
她以为他在想姜玲玲不同意的事情,乘电梯上楼时努力转换气氛:“没事的,姜女士现在接受不了,可能是因为从小到大都拿你当儿子养,暂时转换不了这个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旁敲侧击,让她接受。”
“你看,当初我不是也接受不了这份转变,现在也和你变成情侣的关系了。”
房门砰地一声关闭,温亭深一言不发将她压在门边,狠狠吻上。
有什么东西能平息掉躁动不安的血液?
答案是她的体温,她的呼吸,她的唾-液,或者是更加亲密的情/事。
对他来说,只有这些才能赋予强烈
的安全感。
感受她,确认她在,才不会被那接二连三的恐怖情绪吞没。
温亭深刚才打电话已经确认了,那个醉鬼两天前已经出狱,回到老宅转了一趟,就阴魂不散的来到了城里。
说这辈子缠不死温俊山,就要缠死他……
他很怕自己成为一根腐朽掉的麻绳,看似紧紧捆绑住了她,但只要外力稍稍一撕扯,他们两个立即就能分离掉。
于是越吻越急,企图能尽快系上一条坚不可摧的羁绊线。
李乐诗不是没有感受过温亭深疯狂的吻,今天也窥见过他隐藏的一面,但这种快要嚼碎她舌头,揉碎她骨头的狂热,还是让她害怕了一下。
她想起之前温亭深说的——怕吓到她。
看来是真的。
他的另一面真的疯狂到不知节制。
他们从门口吻到了客厅,过程中他的嘴唇始终紧贴着她,像涂满了胶水,丝毫不肯留有缝隙。
脚上的鞋都来不及脱下,两人鞋尖碰撞鞋尖,谱写出一串杂乱的音调,最后一同坠在柔软的沙发。
温亭深吻得太投入,用力将碍事的眼镜甩到一边,掉在地上好像碎了。
李乐诗真的有点害怕了,推搡他离开,得到喘息的空隙后喊他:“温亭深!你吓到我了。”
温亭深似乎找回了一点点的理智,撑起身体,幽深空洞的眸子慢慢找回光亮。
“抱歉……”他想解释,但张了口却又无从解释。
难道要告诉她,他的爱多么疯狂多么狂热,没有她在就会死掉吗。
会不会又吓到她?
温亭深试图捡起冷静自持的伪装,虚虚低垂睫翼,直起身。
夕阳的光照在他身上,勉强消散了一点凉意。
李乐诗以为温亭深就此放过她了,没想到他后退到一定位置就停止不动,用着迷离的眸子看了她一眼,就将手扶到她膝盖。
她猜想到他想干嘛了,赶忙红温叫住:“温亭深!不行!”
他已经开始做准备工作,灵活的手指拨开“包装”。
“你不是说我的舌头蛮好用的吗?”
嗓音黯哑而蛊惑。
第46章 粘黏“我的手指已经满足不了你了么?……
“至少先让我洗个澡……”
李乐诗夕色满面,两手一点点将掀起来的裙摆整理好。
她仓皇地闪动着眼睛,刚刚亲完的嘴唇覆盖一层水润,长发有些凌乱,硬要形容的话,像一只惊慌无措的小兔子。
纠结时,黛色的眉毛微微拧起,咬着下唇。
温亭深最是会看她的小表情,知道她被吓到了,安抚似的亲亲她的额头:“那就先不舔。”
这个蛊惑的舔字,直接让李乐诗红透了耳朵。
这个男人长相犯规,平日里一副沉稳禁欲的样子,云淡风轻说出沾染欲望的话时会平添几分琢磨不透的性感。
他的嘴唇被亲得很好看,由淡红转为鲜艳的殷红,像一点点绽放的玫瑰花瓣,被露水打湿后,剩下灿烂与靡艳。
温亭深后退几步坐到对面的沙发,向后一靠,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李乐诗坐起来时,看见地上的眼镜果然碎了,对面的男人看起来很疲惫,一动不动凝视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
她走过去捡眼镜。
与此同时温亭深轻声说了一句话,她没听见。
“我们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生活,好不好?”
客厅寂静无声。
李乐诗捡起眼镜在考虑配镜片得花多少钱的问题。
回想刚才的激烈,心底深处还残留一些诡异的躁动。
她是喜欢刺激的,不然也不会画成人向漫画画得津津有味。
如果不是感觉到温亭深狂热得快要咬掉她的唇舌,她还挺喜欢他这一面的。
平日里的温亭深就像一个完美的假人,身材和美貌无可挑剔,厨艺高超,运动能力强……在她印象中,就没有他做不好的事情。
今天的一次次失控,反而削弱了这种假人的感觉,让他变得鲜活而生动。
——这种神秘的、动荡的、危险的气息似乎恰好符合了她的杏癖。
直到现在,全身上下的血液仍处在兴奋状态。
李乐诗摸了摸热乎乎的脸,走到温亭深身边,将摔坏的眼镜递给他看:“喏,你的眼镜成为了唯一受害者。”
温亭深本来愣愣望着正上方,闻言,稍偏过头:“抱歉,吓到你了。”
她其实没有责怪的意思,甚至还有点小兴奋。
但她的解释落入温亭深耳中就变成了一种变相的安慰。
于是温亭深又安抚性地亲了亲她的眼皮和唇角:“以后不会了。”
李乐诗赶紧接话,心说可别:“……我其实也没有特别害怕。”
温亭深朝她轻轻一笑:“你真好。”
说完这句话,他拿过摔坏的眼镜进了卧室,不一会儿,重新换上了一副新的,神色淡然地走进厨房。
衬衫袖口折到小臂,腰间系上了围裙,又像个具有贤惠人夫感的完美假人。
李乐诗胸口漫长起伏一下,重新坐回沙发。
想直接说她有点喜欢这种强制爱的感觉,但又害怕对方知道后,日日夜夜不知节制,想了想,还是暂时按住不说好了。
何况,她发现温亭深已经隐约有了奇怪的变化。
以往温亭深在厨房的时候,他都是一个人安安静静切菜做菜的,今天却一反常态,切菜不到五分钟,就突然喊了一声她的小名,问:“你在哪儿?”
李乐诗正靠在沙发刷手机,漫不经心应了一声:“这里。”
像是确认她的位置,温亭深特意探头看了一眼。
两人视线纠缠了两秒,他才慢吞吞缩回身体,继续切菜。
整个做菜过程,问了不下十遍。
最后李乐诗干脆搬着小板凳坐在厨房里,托着腮望着他:“我就在这儿,哪里都不走,安心了?”
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不听话的小猫,温亭深这个主人需要时时刻刻知道她在哪儿,有没有淘气,有没有走丢。
温亭深弯腰亲了亲她:“嗯。”
李乐诗静静注视着他。
他正在处理一些海货准备煲汤,动作沉静优雅,刀锋撬开扇贝肉,两根手指轻轻一拽,肉质鲜美的完整扇贝就拽了下来。
他的指尖带了些透明的粘液,没有擦,继续处理下一个……
之前,她从未有意走近过这个男人,两人的关系虽还不错但也停留在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