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霍去病看着她娇怯的样子,闷笑了两声:“不亲了?”
  他正要直起身,息禾立即抓住他的领口,软乎乎的唇印在了对方的鼻尖上。
  她一动不动,嘴唇悄悄往下,含住了霍去病的唇峰。
  息禾心跳得好似要跳了出来,眼睛瞟到他的耳朵微红,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她刚要离开,整个人就被一双烙铁似的臂膀给凌空抱起,属于男人的荷尔蒙笼罩着她的周围,霍去病的吻就落了下来。
  一时间,息禾感觉自己的雌性激素在飙升,连脚趾都被激得蜷缩着。
  这样的吻并不狂烈,甚至称得上温柔,与霍去病武将的身份格格不入,是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她的手从他的腰间绕过,从后面攀住霍去病的肩,他顺势抱着她到了床上。
  床帐被放下,霍去病手掌抚摸息禾红润的脸,语气有些沙哑:“等到成婚那日……”
  话没说完,息禾又轻轻的啄了他的唇,打断了他的话。
  息禾发丝凌乱,眼睛亮晶晶的,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罂粟,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霍去病给她整理了脸上的发丝,指尖划过她的脸颊,到了她红艳艳的唇,手指忍不住摩擦了两下。
  他轻笑道:“我要回去了,再这样下去,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我可忍不住。”
  息禾闻言有些羞恼,扯了扯他的衣服,声音又小又尴尬:“我们不是要成婚了吗?”
  说完她又有些懊恼,她这样说会不会表达得自己有些急切了?
  霍去病有些好笑:“等不急?”
  见他揶揄,息禾立即摇头:“没有。”
  霍去病见她脸上有些失落,他的手掌穿过她耳边的头发,凑近。
  唇齿相依,又是一个极尽缠绵的吻。
  许久,雨停了。
  霍去病深吸一口气,压下最原始的冲动:“等我来娶你。”
  “好。”
  人始终是动物,有着最原始的兽性,息禾看着霍去病能为了她隐忍,她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霍去病离开之后,房间里又恢复了静谧,随后息禾便感觉有点冷了,默默地将盖在了身上。
  ……
  接下来的日子,息禾将重心放到了酒精的制作上。
  其实酒在勋贵中很是流行,若是息禾制作出烈酒,自然能收割不少财富。
  可民以食为天,古代社会产能低,粮食的产量也低,因此粮食对于古人而言十分的珍贵。
  而酿酒需要粮食,大量的粮食。
  她赚钱的方式有很多,没有必要用酒敛财。
  更何况,她目前是士非商,她更要为国民考虑问题。
  虽然酒精的制作同样需要粮食,但是酒精是作为药品消毒,而非闲暇的消遣,这是救命用的,不酿食用酒不一样。
  息禾将这件事吩咐下去后,很快蒸馏器就被匠人制作出来,她便抽了一个时间将酒精给弄了出来。
  之后,她在朝会上将酒精献给了刘彻。
  酒精的作用亦在朝堂上引起了小股风波,只是息禾拿出稀里古怪有实用的东西太多了,震惊多了,众人便也就不觉得稀奇。
  就连刘彻,得知了酒精的作用后,也只是给息禾钱财上的奖赏。
  那日下朝后,刘彻单独留下了息禾,忧心忡忡的暗示国家财政紧张。
  息禾知道,他是看上了她的玻璃厂了。
  她那玻璃厂本身是属于她的私产,奈何过于暴利,太招人眼。
  如今这玻璃厂,就像是一只肥美的羊,让人垂涎。
  只是当下最要紧的,是她与霍去病的婚事。
  霍去病跟息禾说好后,便请求了皇后卫子夫帮忙操持。
  在年前,当利公主与曹襄成婚,整个长安城都热闹了一阵子,卫子夫对婚事的操持更加得心应手。
  卫子夫对于自己这个外甥向来喜爱,因此霍去病求到她时,她一口就答应了。
  霍去病又求了刘彻做主婚,给尽了息禾尊荣。
  因此,霍去病和息禾的婚事,也就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古代成婚的流程繁重,息禾这个穿越而来的现代人看得瞠目结舌,好在府里有了宁恒宁官司,他为人圆滑,懂得也多,这才没出什么差错。
  九月底,霍去病将同父异母的弟弟带回了长安,新人婚前避免相见,他写信将此事告知了息禾。
  他说,他的弟弟叫霍光。
  息禾亦是知道霍去病的这位弟弟,这霍光,同样是一个历史名人,大佬级人物。
  历史上,霍光得势的时候,霍去病和卫青都已经离世。
  晚年的刘彻逼得刘据谋反自杀,卫子夫自杀,卫家三子爵位被夺,卫家气数消亡。
  霍光在这样的情况下,能力得到了刘彻的赏识,深得帝心。
  刘据死后,刘彻立刘弗陵为太子,他的母亲就是那位钩弋夫人。
  刘彻驾崩后,刘弗陵继位。
  那时刘弗陵年幼,武帝遗昭让霍光辅助。
  主少国疑,加上刘彻在位后期,财政因为战事拖累出现诸多问题,刘弗陵上位后就迎来了燕王刘旦谋反。
  因有霍光辅政,刘弗陵平定叛乱,加上政治严明,这才扭转了西汉衰退的命运。
  听闻霍光到了长安,息禾立即亲自去挑选了礼物,让宁管事将其送过去。
  绿萝说:“听闻那日侯爷路过平阳县,找了霍吏。外头都说侯爷目中无人,还不把将士当回事,定然也目无尊长。加上霍吏抛妻弃子,众人皆以为侯爷要找他父亲讨个说法。不曾想侯爷见到人之后便给他跪下磕头,认了这个父亲,且对霍吏十分尊敬。”
  息禾闻言道:“这才是霍去病。”
  大汉以孝治天下,霍去病身为天子宠臣,如今又战功赫赫,若是他不敬父亲,岂不是要受言官弹劾。
  而霍仲孺又的确是霍去病的亲生父亲,血肉亲情,血融于水,自己的父亲,又如何认不得?
  而且就算认了这个父亲,霍仲孺也不敢管束到他的头上。
  加上他权势越甚,民间流传他不少傲慢自负的传言。
  虽是谣传,陛下眼明心亮自然也明白,可也架不住谣言越来越离谱。
  若是霍去病敢不敬长辈、打杀他的父亲,以后是不是也要忤逆陛下?再下去,这样的性子,是不是就要谋反?
  帝心难测,谁知道将来刘彻会怎么想。
  霍去病手握重兵,不得不慎重。
  认了霍仲孺也是释放一个信号,他霍去病并非目无尊长之人,他亦信奉孝道,尊敬君主。
  霍去病这样做,是为了让陛下心安呐。
  息禾微微一笑,很聪明的一步棋。
  话又说回来,也是因为霍去病认了霍仲孺,将同父异母的弟弟带到了长安,才让霍光被武帝看见,大汉的命脉才能继续延传。
  有时候,历史就是这么的巧合。
  第95章
  十月初十,是息禾与霍去病成亲的日子,在长安城,从寅时,便开始热闹了起来。
  天还没亮,息禾就被绿萝从床上给拉了起来。
  成婚的流程在前些日子已经与她对好了,对此,她早就已经烂熟于心。
  息禾以为自己不会紧张,可临到头,她坐在梳妆台任由侍女给她梳妆的时候,她心情突然就变得极为怪异。
  镜子里,这个盛装打扮着的女子,是她吗?
  她真的就要嫁人了,嫁的人还是霍去病,比她大了一千八百多岁的老祖宗?
  想到着,息禾咬了咬唇,看着镜子里满脸紧张的自己,又突然笑出了声。
  活了两世,成婚这事,她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平宁府上,忙碌了一个上午,很快就到了吉时。
  外面锣鼓喧天,接亲的队伍到了。
  因是秋日,天气凉爽,天上万里无云,是个非常好的日子。
  前院还有接亲的流程需要走,息禾知道霍去病到了,看上去并没有紧张,实际上整个人都晕沉沉的。
  将近半个时辰,她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是霍去病走了进来。
  息禾目光从下而上,首先注意到的,是他身上宽大的婚服。
  婚服是黑色的,上面用银线绣了花纹,在他走动间,黑衣在阳光下反射着流光溢彩。
  而他腰间绑了一条同色腰带,边缘亦是用银线封边,只在腰间镶了一颗翠绿色的宝石。
  霍去病身量高,肩宽腰窄,宽大的婚服被他穿得极有气势。
  黑色婚服上身,在他身上没有厚重感,更多是如他性子一般,很是沉稳可靠。
  息禾心漏了一拍,有被惊艳到,一时失语。
  见到息禾,霍去病走上前,伸手笑道:“在前面耽搁了些时间,让你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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