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虽然梁寒不愿意,但陆修然却开始考虑其中的可能性。仔细一想,觉得真的是个一箭好几雕的好事儿。
但看梁寒的表情,应该对这个方案很抵触。
陆修然眨了眨眼睛,再次说了个问题,“若我和梁家联姻,肯定是大办宴席,那手里拿着筹码的人自然会知道,东西自然而然就是梁若的。那我要是与其他人提前领了证,他们要怎么知道呢?”
江泽郁看着陆修然,神色认真,言语间甚至多了几分郑重,“你要和谁领证?”
陆修然看着江泽郁,关键是这个吗?不要搞错好不好······
但看着江泽郁认真的神情,陆修然脑子一抽,话脱口而出,“比如,你?”
第69章
陆修然回答完江泽郁的话, 江泽郁还没怎么样,自己的臉瞬间爆紅。
尴尬!尴尬得想抠脚趾。
江泽郁似是很满意陆修然的回答,垂眸喝了一口手中的水。而隐隐泛出紅色的耳尖, 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大概是屋子里的四个男人都感觉有点儿尴尬, 谁都没有出声。
蘇穀叹了口气, 再次把话题拉回到了正道上, “现在就是有个问题——如果修然的婚姻能帶来什么影响, 那就是需要一个结婚证,而且是与梁家某人的结婚证。”
陆修然听了蘇穀的话, 一股恶心感瞬间从脚底爬了上来, 深深的恶寒感, “不行。”
几人又再次陷入了沉默。
江泽郁看了眼几人,抿了抿唇, 说出了自己的心底所想, “我很好奇, 既然是结婚证是触发條件,那拿着结果的人, 是怎么知道修然和人领了证呢?”
陆修然听了江泽郁的话, 頓时看了过去, 眼神从刚刚的一潭死水逐渐变亮, “对啊!我们可以做个假的啊!”
陆修然说完这话, 頓时觉得这是个妙计,右手握拳拍在了掌心,“对方总不能是在民政局等着我出现吧?既然如此,我们就准备个假的,直接把消息公布出去不就行了?”
江泽郁和梁寒对视一眼,眼底都是一言难尽。
对比江泽郁的沉默, 梁寒更是不客气,看着陆修然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没有脑子的猪,“你是想彻底摆脱这个事情,而不是只是看一眼遗嘱到底是什么。你若是真的这么做了,那是你亮了底牌,你图什么?”
陆修然听了梁寒的话,顿时不再说话了,眼睛中的亮晶晶也逐渐消失。
江泽郁似是在犹豫,神经在左右拉扯,唇角动了动,最终也没有说什么。
蘇谷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心里抓心挠肝的,再想到梁若对宝贝闺女的觊觎,狠了狠心,也不怕得罪这些人了,“这不是很简单的事嗎?你和梁寒领结婚证,公布出去,过两天再把离婚证一领不就成了?”
三个人三个心思,却没有一个出声的。
陆修然抿了抿唇,心想:重生一回,实在是不向和梁家扯上关係了。
江泽郁低垂了眼眸,遮掩了眼底的情绪:是个办法,但······
梁寒就是很直接了,直接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觉得坐在这儿的都是傻子?我告诉你,除了星星,别人我是不可能去领证的!”
2个小时后。
陆修然、江泽郁、星星和梁寒四人从民政局出来,陆修然和梁寒手里拿着结婚证,可见四人臉色都不是很好。
这个策略本就是最安全的,但同样,也是三人最反对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附近的星星听到了他们讨论的东西。
星星闹了,非要陆修然和梁寒去领证。
梁寒很少对星星冷臉,听到星星的话,脸色顿时黑如锅底,声音都帶了冷意,“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你真的不懂嗎?”
星星本身就在这些方面就缺了心窍,此时梁寒的冷脸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他眼底满是迷茫,似是什么都不知道,却一语中的,“可是,你们不是说这是最安全的吗?不是说,除了生死,其他都是小事儿吗?”
只是一句话,却像是一滴油滴在了水里,瞬间在几人的心中炸开了锅。
梁寒的脸色变了变,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陆修然听了星星的话,本被堵得发荒的心豁然开朗,轻笑了一声,“我们一群人,竟是没有星星看得透彻。”
梁寒烦躁地撸了下头发,没有说什么。
虽然他与江泽郁他们联手,在各种地方撕扯梁家的肉皮,但其实收效甚微。甚至,梁老爷子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安排了手底下的人减少动作,免得被自己盯上。
梁寒十分清楚,他与梁家,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们现在之所以不敢动手,也只是在等待时機。
时機是哪个时候?别人不清楚,梁寒却是知道的。
就是三年陆修然与梁若成婚的时候。
几人在心底天人交战了一番,最后,不管是情愿还是不情愿,四人便出现在了民政局的门口。再出来,已经拥有了一个小红本。
陆修然揉搓了下手底下的红色本子,还是想将剩下的事情定下来,“要不,晚上一起吃吧?”
梁寒应了一声,也觉得应该把剩下的事情定下来比较好,“走,家里东西很多,不必去超市。”
江泽郁给苏清打了个电话,讓他和盛秘书把孩子帶过来,几人便又回了梁寒家里。
苏雅和苏苏睡了一下午,看着精神状态已经好转了些,苏雅了解了下他们去做什么,便在厨房忙活一堆人的晚饭了。
陆修然几人回到梁寒的住處,讓星星跟着去玩,便去了梁寒的书房,敲定了接下来的动作。
江泽郁将吴鱼那批人重新调派了出来,安排在了陆修然的身邊。而梁寒,也动用了自己的关係,将别墅一層層保护了起来。
剩下的,就是安排媒体。
陆修然没有插手这部分,这部分都是江泽郁与梁寒两人定下的,只是拍了一张照片给了媒体。
公布了消息,就等着鱼上钩了。
只是,这消息炸出来的鱼不是一條两条。
最先接到的電话,是来自于陆父的。
陆明听见陆修然声音的一刹那,河东狮吼就传了过来,“陆修然!!!你疯了是不是?你是不是疯了?”
此时已经是深夜了。
猜到了会有各路人马会来消息,便没有回到陆家,澜宝和景云也是被安排和苏谷一起去睡的。
陆修然听了陆明的话,原本想心平气和与陆父解释的心情,顿时蒙上一层阴霾。
心底知道陆父疼爱自己,可想到上辈子的惨死,想到上辈子因为这层关系弄得家破人亡,出口的话便伤人了许多,“呵,爸,您担心什么呢?是担心梁家给不了您要的利益,还是担心梁家的报复?”
陆明看到陆修然消息的一瞬间,便打了電话过来,并不清楚其中纠葛。
可听到陆修然冷着声音的质问,像是一盆冷水浇灭了他看到消息的怒火,甚至脑子都蒙了一下。
还没有想好怎么说,手机就被姜母接了过去。
姜母温柔的声音中带了几分担忧,“修然啊,不可以这么说爸爸!你爸爸有多疼你,你不知道吗?”
陆修然没有说话。
他是知道的。因为自己死了,爸妈没过两年,就抑郁而终了,这是不用解释自己看到的事实。
他叹了口气,声音中带了几分疲惫,“妈,我知道。可我是个活生生的人。你们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告诉我,只让我接受那个人渣进到梁家,我不甘心。”
姜母听了陆修然的话,心下苦楚,一时间也语塞当场。
沉默了片刻,姜母略带温柔的话语从電话的那端传了过来,“妈妈知道你委屈。我和你爸爸已经买了机票,马上就能回来了,爸爸妈妈当面和你说。”
陆修然应了一声,刚要挂断电话,手机中再次传来了陆父的声音。
“修然,你让泽郁请些保镖在家里,尽量就不要再出门了。”
陆修然心下一紧,看向了旁邊坐着的江泽郁。
江泽郁眼神暗了暗,接过了手机,“陆叔,我已经安排了保镖,目前我们没有在陆家。现在在梁寒的住處,尚是安全。”
陆父听到梁寒的名字,呼吸一窒,随后叹了一口气,挂断了电话。
原本想着打探消息的人会一层接着一层,没想到,陆修然只接到了陆父一个电话,反而是梁寒那边,不仅仅收到了梁家本家的动作,也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现下,陆修然几人都是在一条船上的,梁寒处理这些的时候也没有避讳他们,看到电话,直接接了起来。
一个温润的声音从另一端传了过来,“您好,请问,是梁寒先生吗?”
梁寒挑了挑眉,“您是?”
“我是朝阳秦氏的秦风。当年,有人曾经立下遗嘱,安排了关于梁氏股权共有的事情。您和陆先生明天是否有时间,我们可以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