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杰：“？”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就被莫名鉴渣了？
奶妈从口袋里掏出烟，但是顾及到对面有小孩，没点燃。她捏着眉心喃喃自语，“都有孩子了，竟然还和五条那家伙谈恋爱？渣！太渣！”
杰：“……”
恋爱流言确实存在，始于硝子也止于硝子。就是作为正主之一，在另一个正主面前被当面蛐蛐，让当事人有点hold不住尬。杰艰难道：“硝子，这件事是过不去了吗？”
硝子淡淡一笑，用眼神告诉他，在下班后找她，呵，那就永远过不去^^
“爸爸不渣的，”在一旁悄咪竖耳朵的小号【幼杰】倏然开口辩护。他抬手拉住【dk悟】的左手，中气十足，铿锵有力，“因为我的另一个爸爸就是五条悟！”
家入硝子：“……？”奶妈略感兴趣地挑起半边眉毛。
祖宗！你别开腔了好吗！夏油杰赶紧打断施法，“硝子，这是悟，请给他做个体检。”
“你六眼看不出来吗？”硝子从抽屉里拽出听诊器，挥挥手示意【幼杰】过来，“我觉得这家伙状态挺好的。”
【幼杰】声音脆但沉稳，“对，老…我也觉得自己状态很好。”
“还是做个心电图顺便抽个血吧，”杰忧心忡忡，“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就变小了。”
硝子摇摇头：“你像一个到处操心的老妈子。”
【幼杰】点点头：“对，杰就是我的麻麻，我的粑粑是唔唔唔——”
杰一把捂住对方的嘴，简直想把这假孩子拎起来揍屁股！
【幼杰】挣扎好几下，举三指发誓自己不乱讲了才被重新放下。小孩眼神幽怨，“杰，其实老…我这是在帮你。”
杰：“你是嘴闲出屁。”
“这回真的是真心的！”【幼杰】的语气沉稳又诚恳，“我觉得你现在应该赶紧配合我演戏，最好语气欢脱一点，深情一点，充分展现你优秀的美貌！连自称都要改成[老子]！”
“？”杰眉心微蹙：“胡言乱语。”
“唉，你怎么不信呢，”【幼杰】仰起小脸，盯着面前【五条悟】马甲的眉心，改口道：“算了，体验一下就懂了——啊，它也变成1了。”
对方视线落在自己眉心的刹那，杰心中一动，但为时已晚。他的视线紧接着也一黑，整个人落进宽阔的高专校服里被兜头罩住，视野一片漆黑！
“呜…唔！”
衣服外边，夏油杰先听见悟用自己的声音发出一连串“哈哈哈哈哈哈”，表情绝对幸灾乐祸。随后对方意识到什么，迅速收住，转回刚刚的靠谱，“杰，别慌，我帮你把扣子解开，你伸胳膊——”
杰…或者说，【幼年款五条悟】伸小短胳膊探脑袋、从dk的校服中努力挣脱出来，和对面差不多高的【幼年款夏油杰】面面相觑，重新恢复平视角度。
“……”杰低头，看见小小的手和陌生的条纹和服，倒吸一口凉气。
不用怀疑，他绝·对也变小了！
“怎么回事？”【幼悟】眼神发懵。
“哦——”硝子拉长音，露出了懂了的表情。
她可算知道孩子版本是怎么来的了。
亲眼目睹男同学缩水，硝子也算是亲身体会到了“幼崽比较可爱”这句话，看着面前的小白猫和小丸子，眼神有点蠢蠢欲动。
【幼杰】小小的脸透出诡异的沉稳，虽然分析听上去不是很靠谱——“杰，老…我觉得，会变成现在这样呢，大概是我们ooc值太高了。”
【幼悟】：“……啥？？？”
第11章 我们现在都变小了，床足够大！
ooc是什么意思，夏油杰懂。他也是接触过漫画游戏的优等生。
但，这又和马甲缩小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幼杰】不急不慌竖起他呃、短短的手指，“听听看我的推测。”
【幼悟】比了个“请”的手势。硝子也长长地叹口气，凑过来听。
悟的理论听上去很复杂，梳理起来又很清晰。简单来说，dk们手上这个面具/皮套/马甲既然能够使他俩变换身份，那说不定潜藏着某种使用条件。五条悟把这种条件解释为“必要的能量”。
【幼杰】背着手，一本正经提示道：“你们想啊，术式需要咒力运转，这个马甲能维持这么久不脱落，也必定有某种能量来源。”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套上马甲的人，必须按照马甲所代表的身份和性格行事。假设做出不符合人设的事情，就是所谓的ooc，会造成马甲的降级。
前天晚上杰观察到的数字，很可能是某种提醒。
至于具体后果，已经水灵灵地发生在面前。
“所以，我是、我是要演你？”【幼悟】干巴巴开口，他可能在脑海里模拟了某种堪称恐怖的画面，连水盈盈的蓝瞳都失去光彩。
到这一刻，夏油杰突然意识到，“演五条悟”这事儿可能比“黑五条悟”还要困难。
悟演杰可以，让杰去演悟本人，简直是要把稍微内敛的男同学逼入绝路！
悟披着【幼杰】马甲摸摸下巴，“不信的话，我再ooc一阵试试…”
“不，没有不信，”杰捏捏眉心，用【幼悟】的身体做这个动作，颇有点小大人的萌态，“难得听见你这么规矩的自称…总觉得可信度很高。”
有什么能让五条悟放弃他狂拽到不行的“老子（ore）”呢？
关于这个不礼貌自称，杰提醒过不止一次，每次都被敷衍过去。结果这次对方竟然主动改成“我”，这比其他任何证据都要有说服力！
悟装夏油杰小时候装得像模像样，有点小得意，一得意就露本性，“因为我现在是[杰]啊，老子还不了解你嘛！”
听见这话，杰心中冒出一个疑惑。
“我…我应该比较好演吧？”他采用了比较委婉的说辞，“按这理说，我ooc的程度应该比较高，为什么是你先变成1级呢？”
“为什么呢？”五条睁着【幼杰】马甲无辜的小眼睛。
杰：“……”
夏油杰百分百确认对方在装乖，而真正的理由已呼之欲出。
悟这家伙把自己的皮套折腾过分了！估计是ooc太多负分太惨，即便刚开始[真假夏油杰]事件时对方演得还挺到位，之后却乱造一气，直线反超变小……
杰明显已经在心中记黑账了，“你，这家伙，实话实说，抹黑了我…抹黑了老子多少次？”
悟拽了下耳垂，习惯性想吐舌头，结果才伸出一小截就立马缩回去。他继续背着手故作沉稳道：“也没有多少次……”
杰：“呵呵。”
“对了对了，杰，还有硝子，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点需要你们关注！”
悟边说着明显是转移话题的话，边把自己的脸蛋子往搭档那里凑，瞬间两人的额头都快贴一起了！
“？？？”
杰被自己陡然放大的小脸惊了一跳，他蹭蹭蹭后退三步，小脸僵硬浑身不自在，“你突然凑这么近做什么！”
“啊？就是给你看看啊？”
【幼杰】马甲里的家伙明显没什么边界感意识，直接上手拽人，边拽边用另一只手戳自己的脸，“你凑近了看看。”
杰的目光心落在了对方脸上那被戳陷下去的小肉窝上，心想自己小时候脸肉得有点丢人。接着从对方的瞳孔里看见自己这个小壳子的白发倒影，心中突然升起浓烈的好奇：悟小时候具体是什么样子？他马上照个镜子就可以解锁了！
杰走神期间，悟本尊都快把脸贴到对方眼皮子上了！他催道：“杰？杰！你快用「六眼」看看。”
“啊……哦。”
杰定定神，依照搭档的话凝神。他用「六眼」将注意力聚焦在能量的波动上——上上下下逡巡一圈才发现点端倪。
自己面具的外层，似乎覆盖了浅淡的一层膜。
这层膜明显也由咒力组成，因为太薄、融入得太过自然，就算是「六眼」也很容易被忽略。
杰捏了下自己的脸，感受指腹下的肉感，猜测道：“难道我也是…？”
“没错，这层膜就是面具啦，类似于镜片戴在眼前没有感觉，离远了才能看见，”悟解释道，“而且这一层能量不是完满的，我的大概只覆盖了3/4，对吧？类似于某种血条或者经验条，降到底估计就直接降级了。”
杰：“等等，悟，你戴上面具之后还能使用「六眼」吗？”
“戴上之后会被压制一大部分，老…我也是戴上之前发现的。”
五条悟第一次戴面具…那确实是「六眼」离面具最近的一次。最强神子那时候没有留心，而细致一点的杰在戴上去前是不存在「六眼」的，也没机会留意，这就造成如今局面。
“按照这样的说法，这次1级的面具也存在等级下降的可能咯？”硝子十分擅长分析重点，她抽着烟懒洋洋道：“存在0级的说法吗？再这样下去，你们不会直接变成小baby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