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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白云落的纤纤细手拎着木牌的红绳,随意晃了晃就是一阵铃叮作响。
  木牌上聚集的火热目光更多了,几乎要将木牌点燃。
  她已经很少被这样多的人看了,自从她不是白云起后,没有人再会用一种仰望而遥远的目光盯着“白大小姐”。
  方修远不知什么时候拉上了那只小手将其举高,带着她将一连串的木牌摇得更响了,俊俏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
  周围的人对他嘘声一片,换来的是方修远更加灿烂的笑。
  白云落看着他的笑有些出神,直到被带着跑起来才回过神。
  方修远边跑边说:“快走快走,先去换礼品!”
  兑换礼品的地方就在运河边的小桥上,冰人馆考虑到参会人数可能会导致的拥挤情况,别出心裁的把兑奖处设在了不占商位的小船上。
  守船的是位老人家,还带着他的小孙子,见客人来了便十分热情的招待。
  白云落将小木牌递了过去,老人家双手接过,看了眼这对般配的年轻人,尤其在小姑娘的脸上停留了会时候,才慢吞吞地转过身从船舱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
  这礼盒不大,白云落接过就想打开,却被老人家给制止,他指了指周围热闹的环境,小声叮嘱:“姑娘,此处人多眼杂,你们还是换个清净地方再打开吧。”
  方修远在一旁边也附和道:“是啊是啊,要是弄丢了就不好了。”
  白云落定定地看了这两人一眼,没说什么,配合地将礼盒收了起来。
  方修远这才松了口气,拉着人就往运河外走,转进小巷前还回头看了眼小船,见老人家和小孙子都朝自己挤眉弄眼的,趁身边的人不注意连忙比了个手势给他们。
  “干什么?”白云落机敏回头,见他的手臂在自己身后抬起。
  “我见你头上的鸢尾簪子松了,帮你重新弄弄。”方修远手臂一转从她发髻上抽出玉簪,打量了两眼,又原封不动地插回了原位,语气还带着几分得意,“我
  的眼光好吧,这簪子可不比你的玉佩差。”
  他求爷爷告奶奶的才在几天内拿到了这样的好货,甚至还走了嫂子的关系。
  还好,她喜欢。
  白云落奚落道:“你还知道那是我的玉佩,什么时候还我?”
  “一会,一会就还。”
  方修远拉着她走进小巷,远远地走到了一处清净的地方。
  两人在一颗歪脖子树下站定,方修远似乎有些紧张,脸不知不觉飘上了一片红云,显得有些扭捏。
  “你,咳咳,我……”他突然不会说话了,已经在心中酝酿了千百遍的话突然说不出口,看着月光下她秀美的脸庞,便只会傻傻地上下吧嗒两片唇瓣。
  白云落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目光十分平静。
  被这样看着,方修远的心跳得更快了,和他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和在金殿上领旨受封是一个蹦跶的速度。
  他勉强沉静下来,又过了好一会,终于攒足了开口的勇气:“我有话要说。”
  “说吧。”她仍是静静地看着,仿佛有无限时间可以等待这一刻。
  方修远哆嗦着手打开今晚换到的礼品盒,小小的锦盒里,柔软的红布上睡着两块玉,一块玉佩雕着鸢尾花形,一块被工匠打造成了大一圈的玉环。
  两块以大包小的方式拼在一起,直到主人将其中一块拿起,另一块就显得孤单了。
  鸢尾花形玉佩着实眼熟,似乎就是她送出去的那块,只是外形上又多了些变化。
  原本的红璎珞系带被换成渐蓝的天蚕丝丝带,配以晶莹剔透的琉璃珠作饰,比原本蓝配红的配色要素雅了不少。
  玉环整体和鸢尾花形玉佩色彩相似,取自同种玉材,体内还带着点白色飘花。
  两者相辅相成,单做一只佩戴精彩,可合并起来却更加炫目。
  方修远将玉佩递给她,可玉佩原本的主人却迟迟不接,两只清凉的眸子紧盯着他:“什么意思。”
  “我把你的玉佩改了,”方修远的手指摸上玉佩,触及到花瓣边缘,指尖传来点点尖锐的疼,“美丽的鸢尾不需要圆滑的玉层掩盖。”
  原本的鸢尾花被工匠细细打磨,每片花瓣尖尖都圆润无害,被一层玉壁托举着,就像曾经的她,被白府大小姐这个名号拘起了真实的秉性,虽处处得人赞叹、行为举止从不失礼,可那不是她。
  可现在,玉壁没有了,鸢尾花被新的护花之人打磨回了原本的模样。
  白云落不由得接过玉佩,指尖在花瓣上摩挲,又看向锦盒里的玉环,主动拿起:“那这块呢?”
  她的眸子盯着他,盛满了清亮的期待。
  “这块啊,”方修远拖长了语调,卖起关子,“你猜?”
  白云落不满地踢了他一脚,绣花鞋踢人不疼,却好似把这男人踢爽了似的,闷闷地笑出了声。
  “定情信物嘛,当然要一人一块咯,”方修远笑嘻嘻从她手中接过玉环,将两块合在一起,玉环将鸢尾花隔空保护起来,“你一块,我一块,怎么样,不吃亏吧?”
  “……还行。”白云落从他手中拿回玉佩,自顾自地系在腰间,后又打量起那玉环,露出点嫌弃,“像个大圆碗。”
  “谁让我是饭桶呢?不过,想来白二小姐也养得起吧~”
  第62章 成亲
  白府的管家匆匆忙忙指挥家丁将新姑爷送来的礼品搬运进府,一趟又一趟,吸引了不少过客的目光。
  “今日白相府中怎得这样热闹?”过路人问。
  在对街开胭脂店的老板娘一扫粉色丝帕,带来的花香熏得过路人打起了嘭涕。
  “已经热闹了小半个月了,自从白府的二小姐定亲后,时不时便能见到这样送礼的马车停靠在街边,流水似的绫罗绸缎、宝箱锦盒一批一批地被送进去。”
  “怎么,眼红了?”
  “去你的,我就看看不行吗?”老板娘翻了个白眼,又扬起手帕在过路人眼前挥了挥,报复完后才一扭一扭的回了店。
  胭脂店里,要送去白府的新货被整齐地罗列打包,还系上了喜庆的红绸缎。
  此时的白府,白夫人带着管家清点礼单,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白右相也啧啧称奇,捋着胡须打小算盘:“想不到这小子家底挺厚。”
  虽说新女婿是难得的良人,但自从他带着大女婿上门提亲后,白右相就看这位不太顺眼了。
  这或许是每个老丈人看女婿的通病吧。
  总感觉女儿被抢走了一样。
  好在,新女婿是个心大的,不仅没感受到老丈人些微的不待见,还往白府跑得更勤了,日日带些新奇玩意上门哄小未婚妻。
  这不,就算人走了,也依旧有东西上门。
  白夫人嗔怪道:“有这样的女婿你还想怎么样?前途无量,人又老实讨喜,对我们云落更是没得说,你就别没事找事了。要我说,你当年上门时还没修远做得好呢,就是个书呆子。”
  被夫人口舌讨伐了一番,白右相又觉得,似乎是这样道理。
  如今两个女儿都有了好归宿,他该高兴才是。
  “云落呢,她怎么不来看看?”新女婿送来每一批里总有一箱子是单独给二女儿的,好像是些小孩喜欢的、稀奇古怪的物件。
  往日都是那小子直接送去竹园,可这次人没来。
  白夫人刚想叫丫鬟给二女儿送去,人就自己来了。
  刚入秋不久,京城从炎热中回过神来,撒了些许阴凉。
  少女身着淡青色的苏绣月华锦衫,一头青丝随意地被挽起,单用一只素白发带和浅蓝玉簪固定,十分素雅。
  她轻飘飘地走来,向父母行礼后便自己去翻找礼物堆,待看到熟悉的锦盒时便伸手掏了过来。
  也没有要当场打开给老父亲老母亲过过眼的意思,白云落抱着东西就要走。
  “诶,等等。”白右相叫住了女儿,搓着手挤出笑脸,“那小子又寄了什么东西来呀?”
  白云落动作一顿,默默把锦盒往怀里塞了塞,可惜这次的盒子份量不小,再怎么掩饰也依然露了个盒屁股出来。
  白右相瞄见了她的小动作,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嘿,你这孩子,我难道还会抢你的不成?”
  “女儿不是这个意思。”白云落垂眸,背对着老父亲悄悄开了个盒子缝往里面快速地看了一眼,随后才转身将盒子打开,在老父亲面前晃了晃。
  盒子里装着几本民俗小册子和九连环,边角里还散落了几颗花色罕见的石头。
  这下看见了,老父亲的兴趣也消了,只道两个都是孩童心性,一个在外见了稀奇的小物件就要往家里寄,一个拿到了还躲着不让父母看。
  幼稚极了。
  回到竹园,白云落打发朝朝去小厨房,自己坐在凉亭里先是拆开盒子,将所有的物件都拿出来摆在一边,从袖子里拿出方才收到的小纸条,仔细看了几遍后,又拿出剪刀开始捣鼓锦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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