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小青梅不争了(重生) 第117节
天边弦月,好似更亮了。
透过窗棂,漫过轻纱,袅然娉婷,跃在他潮红的面庞上。
眉眼锋冽,如刀削斧劈,又那么痴迷渴求,急切不得疏解。
泪湿了鬓角,她听着他似难受似快活的粗喘,抵在他胸膛的手,慢慢绕过去,一点一点,穿进他半散的墨发里。
半边脸被吮舐得湿漉漉的,萧芫身子细细发颤,眸光散乱,肌肤比月华还要莹白,纤秾得宜,柔软馥郁。
被渐渐染上更浓郁的色彩。
纱幔内有婉转娇媚的吟哦,伴着那遒劲威武身躯的节奏,越来越激烈,盖住了外头的鸟鸣兽叫,哭腔扭曲得像喘不上气,香汗淋漓,湿了一层又一层。
金黄绣龙的被褥湿了,也皱了,团成一团塞在她腰下,萧芫头往上高高仰起,全身发着抖,成了通透浓郁的粉,面色越来越红,腿绷着劲道,被他压下。
颤得再也绷不住的时候,往外猛然一蹬,她撞进他怀里,被抱住,身子软下来,神思涣散,无意识地小口急促喘息。
湿漉漉的大掌不停,唇齿噙住她,往上,一直吻到发顶。
细细弱弱的泣声,洒在他发红用力的脖领。
与声音相反,柔软白皙的纤指贴着往里伸。李晁难耐地泄出一口气,停住。
也摁住她的手。
热汗滴下来,似酒浆原酿,烈阳如火,灼烫醉人。
“芫儿。”
萧芫身子一颤,水润的眸光如一场星夜落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
指尖敏感地感受到块垒分明的肌理,湿润、紧绷,蓄着虎狼之力。
终于明白为何一开始时她不让,他为何不停。
因为此刻,听着他如此诱人的嗓音,她也不想停。
“芫儿!”
他胸腹失速地猛烈起伏两下,身子低下来,连手臂一起,紧紧锢住。
萧芫唇擦过湿润的肌肤,贴着他的面颊,侧脸的弧度在月色下交叠,柔美与凌冽相融,难分彼此。
寂静下来,他的心跳声仿佛震在耳边,身躯忍耐得颤抖,也始终不曾松开。
萧芫稍仰头,去舔他的唇瓣,话语含糊,压在敏感的肌肤上,酥麻震出。
“为什么,我帮你,不好吗?”
就在她吐出这几个字的刹那,能清晰感觉到,他心跳得更快,身子也更热了。
但他抱得,也更紧了。
“芫儿,别动,就让我抱一抱……”每一个字眼里,都夹杂着抑不住的喘。
他少有这么不稳的时候,也少有这样被欲掌控,险些彻底迷失的时候。
他从来最擅长的,便是克制,克己奉礼,循规蹈矩,做的最多的,便是用他的规矩管束她。
连这样的时候,都能不例外。
可萧芫,偏生最喜欢的,就是和他对着干。
灵机一动,抿唇,佯作低落:“你都这样了还不愿,是不是本来,就不想我照顾你。”
李晁呼吸一滞,有几分急切地低头看她。
萧芫长睫低垂,轻声:“不想便算了,你松开,抱得我都有些痛了。”
嗓音微哑,好像就要哭了。
李晁做错事般,连忙松开,“我怎会如此想,芫儿,你愿意我已求之不得……”
萧芫逮住机会,勾着他的脖子往下拉,贴上他的唇,封住剩余的声音。
稍离,看着他的眼,矜娇命令:“多的不许再说了,把最后四个字重复一遍。”
李晁神思溃败,眸底被翻滚的赤色覆盖,吐息愈重愈热,被蛊惑般,口中顺着她,一字一顿,念出那四个字。
虔诚痴醉,欲念深重。
也仅仅只是一个恍神,下一刻理智挣扎着浮起,与沉沦在眸中激烈争抢。
萧芫唇角微勾,没给他机会。
李晁身子应激一弓,难抑的呻吟从齿缝间不堪地溢出,他去拦她,克制着不去用力,不去动作。
太极限了,抖得像是打摆子。
几近破碎间还顾忌着,“不,不行,芫儿……会伤到你的……”
萧芫哼了一声,不仅不听,反而故意使坏。
“陛下往日处理朝政时,说一不二干脆利落,怎么到了这会儿,便如此瞻前顾后?
陛下的威武……去哪儿了啊?”
“况且,又不是真的……,凭什么陛下可以,我便不行?”
理智似一根随时会断的弦,而她的存在,她的话语、动作,都似最锋利的刀,将弦一点点割裂。
从来,都没有第二种选择。
都在于她,她想如何,他都只能由她。
坚实的臂膀肌肉虬结,凸起的弧度愈加分明,青筋缠绕得近乎狰狞,他兀地翻身,撑在她上方。
床帐重重一晃,有什么彻底失控。
可这已经,是将所有残余的神志,都用来克制的结果。
如刮起了一场狂暴的风,穿墙透壁,地动山摇,但瞧着再厉害,也被她拿捏住命脉,轻而易举,颠倒乾坤。
翻身在上,柔韧的腰身,修长的玉腿横着压上去,语气骄横霸道得紧。
“不许做多余的动作,李晁,要是因此牵到你的伤,我便唤人进来,往后你自生自灭,与我再不相干。”
李晁急促呼吸,张开的唇断断续续唤她的名字,粗重迷情,通红的皮肤汗津津,血脉鼓动不休。除了眼前所见,萧芫所感受到的,更为清晰,甚至十足夸张。
她随心所欲,头一回感受到全然掌控究竟是什么滋味。
兴奋得觉不出累,他的每一个无法自控的反应都在心底炸开莫大的愉悦。
身子矮下来,伏上他的胸膛,心跳激烈的震动传来,再往上,便是他仰起的脖颈,汗流不止,最后是合不上的唇瓣,肌肤已经够红了,唇还要更红,仿佛滴血。
月色下,比妖鬼还艳绝。
看得萧芫指尖蜷起,深深攥入床褥,有些发抖。
尤其,是他分明可以轻松地反客为主,却这般,不惜代价地忍耐着,甘为俘虏。
唇往下,舔他不住滚动的喉结,再咬上,重重吸吮。
李晁喉咙里的声音随喘息震动,有什么从眼角混着汗流下。
慢慢地,树影稍斜。
时光漫长得开始有些难熬。
她都被他的情态引诱,他亦被药性逼着到了极限,敏感得过分。
箭已离弦,可是始终只差那么一点,但她实在太累,只好主动拉过他。
之后发生的一切,迷离而错乱,是从未有过的荒唐。
他的箭伤经过三日已大致结痂,不拉扯到就无甚要紧。
只要不发热,对于他来说,这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伤。
遑论其他的皮肉伤了。
唯一于身体有些妨碍的,就只有火昀草残留的药性,而在这种时候,药性催动着本能,让他越发勇猛,不知疲倦。
这一遭下来,竟是整整一夜。
萧芫早便昏睡过去,熹微的晨光里,他抱着她下了沐浴的汤池,吐水的龙头边上蒸汽似云雾,缭绕不散。
宽阔壮实的臂膀露在水面之外,狰狞的伤口反而平添几分狂野的性感。
萧芫软软靠在他怀中,不时因他的动作蹙眉嘤咛。
赤脚踏水上了玉阶,轻纱满裹酮体,一只纤细的藕臂垂下,龙榻上的被褥已重新换过。
睡梦中,她有时会急切唤他的名字。
他会轻拍着她的背,一声一声,不厌其烦地应下。
心头满溢,酸胀。
他曾羡慕她声声唤着母后,此刻终于是他,却只余心疼。
愿予她一生无忧无虑的安稳,而非……如此不安的挂念。
第100章 黏人
暖香盈室, 晖沙流淌。
李晁靠在床头引枕,一手轻拢着沉睡的萧芫,一手翻开最新的边关奏报。
奏报中夹着一张画纸, 画中黑衣蒙面,所出招式与宣碧山上的黑衣人一模一样。
除此之外,奏报中还提到了寒毒。
寒毒是昔日乾武军惯用的箭毒,它并不难解, 难的是辨别。
战场之上每时每刻都有人倒下,中了寒毒, 模样便与死人无异,待到发现时,多为时已晚。
不用命中要害的杀人之法,是当年乾武军所向披靡的一大秘诀。
而现在,这样的办法,被用来对付他们本该效忠的皇室, 对付那些守家卫国的边关将士。
北戎为何在此刻不惜代价地挥兵南下,也终于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