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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状元郎的小妾 第49节

  该不会含着什么有毒化学成分吧。
  寻真不太相信古代的化妆品和护肤品。
  “姨娘,您在找什么?”
  寻真拿着那盒香膏,习惯性翻过来看成分表。
  又忘了……
  寻真:“这膏是什么做的?怎么涂了点手一下子变白了?”
  月兰道:“姨娘有所不知,这香膏可是爷令人送来的,听说宫里头娘娘们都在用呢。这香膏唤作‘玉肌凝雪膏’,只这名字,便可知其效用非凡,既能使肌肤滑如丝缎,又可让肤色白皙似雪。这般珍贵的香膏,如此小小一罐,在外头卖。要三十两银子呢!”
  “哦……”
  古代的高级护肤品。
  寻真手伸过去,给月兰看,委婉地说:“你看看,有没有觉得白的不太正常,会不会有问题……?”
  月兰一怔,姨娘所思所想果真跟常人不同。
  连忙道:“姨娘怎会担心这个?”
  “姨娘莫不是忘了,爷可是精通医术的。这等用在脸上、身上的膏脂,爷必定是仔细检查过,确认安全之后,才会放心给姨娘使用的。姨娘大可宽心。”
  这时代,自然也有奸商。
  有一轰动京城的案件便是,一奸商为逐利,铤而走险,在妆品、口脂中掺入有毒成分,卖与年轻的姑娘家。姑娘们起初只觉涂在脸上后,自己当真变得又白又嫩,容貌娇美动人。
  随着时日推移,毒性渐渐在体内发作,姑娘们的脸上便开始出现各种症状。有些姑娘症状尚轻,仅仅是冒出些许痘痘,皮肤变得粗糙。而有些姑娘的情况便严重了,脸上长满密密麻麻的疹子,奇痒难耐,若是忍不住抓挠,脸便破了相。
  后来,接连有众多年轻姑娘都破了相,在京中掀起轩然大波。官府查明这些姑娘们都曾使用过同一家的香膏。最终,那奸商被官府抓捕,判了重刑。
  这等案件在京都并非罕见,故而月兰她们在选购妆品时,只去那些有信誉的老字号店铺挑选,或是选择那些经众人亲身试用、口口相传为好用且无害的。
  寻真听完月兰讲的,心想,保险起见,这时代的化妆品她以后还是不用了。
  寻真把桌上的几本《律疏》都装进布袋子里,又往里塞了不少自制小零食。
  今天阳光正好,没风,寻真准备去后院池塘坐坐,顺便研究大周朝的律法。
  月兰:“姨娘等会。”
  寻真:“嗯?”
  月兰:“姨娘,我去取些艾草来,给您熏上一熏。您上次去后院池塘,腿上被叮了好几个包呢,可别不当回事儿。这要是碰上那有毒的蚊虫,腿上的包块要肿上好几天,又疼又痒的,可难受了。”
  月兰倒是比寻真自己还要在乎这一身的肌肤。
  寻真:“哦哦。”
  月兰将艾草放入香炉中,点燃后,袅袅青烟升腾而起,艾草特有的清香,弥漫在屋内。寻真对着香炉,张开双臂,前后翻转,转了几圈后。
  寻真问:“怎么样?”
  月兰俯身,闻见寻真身上淡淡的艾草香气,点头:“可以了。”
  寻真拎着她的家当,一到池塘,脚步定住。
  她的自由小天地,没了。
  原本荒芜的池塘如今焕然一新。
  周围肆意生长的芦苇和菖蒲被清理得一干二净,台阶上的苔藓也被彻底铲除。
  池水清澈见底,甚至还能瞧见水底的沙石。
  池中的鱼似乎也多了几条,以前这里只有些野生的小鱼小虾,现在还多了几条锦鲤。
  寻真拎着布袋子,心都碎了。
  耷拉着脑袋回去。
  引儿:“姨娘这么快就回来了。”
  寻真垂头丧气,把袋子往榻上丢。
  “我池塘没了。”
  引儿:“没了?怎会没了?”引儿脑海中浮现池塘被填平的景象。
  寻真吐槽着:“也不知道哪家领导来视察看到,让人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只小飞虫都没了,变成观光池了。”
  引儿虽然对寻真话语中的某些词汇感到陌生,但凭借着对寻真的了解以及她说话的语气,也猜出了七八分意思。
  引儿抿嘴笑了笑:“后面那池塘荒芜了许久,想来是管事的偶然间瞧见了,觉得太过杂乱无章,便差遣仆人们前去打扫一番。如今这池塘变得干干净净的,姨娘日后再去那儿,便再也不用担心被那些恼人的虫子叮咬了,这是好事呀。”
  寻真将下巴搁在案上。
  “没意思……”
  算了
  寻真翻开《律疏》。
  还是研究一下大周朝的律法吧。
  范岂刚出了衙署,抬眼间,便望见一位身形瘦高且腰佩长剑的青年男子朝着他疾步走来。
  那男子身上所着衣装,显然是出自富贵之家,看样式应是世家大族的贴身仆从。
  范岂心道,应是底蕴深厚的世家大族,这仆人的气质与风姿这般不凡。
  承安快步走到范岂身前,躬身行礼:“大人安好。小的乃是谢府谢五郎的家仆,我家大人特意差遣小的前来询问校书郎大人,不知今日大人可备好那日提及的画卷?我家大人有意与大人于上回雅间再度相聚,共赏佳作。”
  第32章 “见不得人…”……
  范岂顿时愣在了原地,心中懊悔不已。
  那日与谢漼分别,范岂便忍不住埋怨自己,怎就如此老实,竟将画像之事说了出去。
  其实,那画实在有些拿不出手。
  并非是他对自己的画技没有信心,恰恰相反,画这一技,范岂颇为自负。
  范岂擅工笔,好绘人像,在苏州府地界早已声名远扬。他所绘之画,常常能在书画市场上拍出千两乃至万两的高价。
  拿不出手,是因为……那画中的某些细节,实在是不宜让外人看见。
  范岂作那幅画,一气呵成。
  画完后,他才意识到不妥。他一时过与沉浸,竟将女子的曼妙身形曲线都细致地勾勒出来,甚至连裸露的肌肤都没有丝毫避讳。
  小楼姑娘那样趴卧着,裙摆垂落,纤细白皙的小腿便显露出来。
  范岂看着画作,眼热,身更热。
  若是让谢漼看到了这幅画,知晓自己如此唐突地画了他家亲妹,谢漼会如何看待自己?想必定会将他视作那无耻的登徒子、卑鄙小人,甚至斥他为轻狂无礼之徒吧!
  毕竟这般行为,实在是有违礼教,非礼之极。
  但话已出口,覆水难收。范岂满心懊悔,还在纠结犹豫,想着是否要抓紧时间重新画一幅。可还没等他拿定主意,谢漼便已派人前来询问此事了。
  见范岂久久未作回应,承安开口问道:“若范大人今日有事繁忙,不妨将画像交给小的,小的也好即刻拿去给我家大人……不知大人您意下如何?”
  范岂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道:“那画现放置在家中,我此刻便回去取来,只是需要你家大人稍作等候。”
  承安颔首,问道:“范大人可是骑马回去?”
  范岂点头。
  承安:“如此,那小的便跟在大人后头。”
  此处乃上次范岂与谢漼机缘巧合之下随意步入的包厢。
  范岂捧着画像,撩开锦帘。
  只见谢漼端坐于案几前,进行斟茶之礼。
  在大周朝,茶礼仪乃是一门精深的学问,有着诸多讲究步骤。
  就如谢漼此时所为,先用茶匙挑起茶叶,放入茶碾,缓转碾轮,将茶叶细细碾碎后,再用茶罗过筛,取之粉末。
  再以沸水冲洗茶盏,使其温热,接着舀取适量茶末置于盏中,提壶注水。
  注水之时,水流如丝,轻盈而下,落点精准。
  那举手投足间的姿势仪态,与范岂在苏州府所见之人全然不同,果真是这东都城世家大族精心培养出来的贵公子。
  无怪乎圣上也曾赞誉谢漼“才情与品貌兼修”,这般风姿,实非寻常人可及。
  范岂心怀忐忑,在谢漼对面落座,握着画卷,开口道:“缮之,我……将画带来了。”他下意识捏了一下画卷。画作完成后,他还裱了起来。
  谢漼伸出手:“给我罢。”
  范岂将画递与谢漼,见他接过画去,不禁面红,羞赧告罪道:“缮之,我当日一时过于沉浸其中,绘画之时便有些忘情,以至于收不住手,画中有些不妥之处,你若是生我的气,我亦……”
  恰在此时,身旁有一阵风袭过。
  谢漼尚未收好画,便被突然闯入的潘竞一把夺了去。
  潘竞手持画卷,高高举起,目光在范岂与谢漼二人身上来回扫视,口中笑道:“缮之!你何时与怀逸的关系这般亲近了?竟然在此处偷偷相会?可叫我逮了个正着!”
  范岂顿时心中一紧,神色紧张万分。
  谢漼乃谢府之人,即便让他看了这画,亦是自家人,并无大碍,可潘竞却大不相同。
  潘竞正值年少轻狂之时,行事无忌,若是让他瞧了,那可就大为不妥了。
  范岂连忙站起身来,焦急地说道:“子尚,你不能看!”
  潘竞本也没要看的意思,只是见范岂如此紧张,反倒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于是调侃道:“莫不是画得什么春宫?”
  范岂辩解道:“不是春宫……”
  潘竞不依不饶:“那是什么?你跟缮之看得,我就不行?”眼珠子一转,又接着道:“你二人还偷偷在此相见,实在是可疑得很!”
  谢漼道:“子尚,画给我,你的确不能看。”
  谢漼竟也这么说,到底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画?
  潘竞嘴上虽道:“好吧,还你便是。”然而,就在他将画递还给谢漼时,手一抖,那画便脱离了他的掌控,在空中飘摇而下,扑簌簌地在三人面前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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