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状元郎的小妾 第111节
寻真:“嗯。”
谢进:“我昨日便猜,五兄定是为了陪姐姐过生辰,特意告了假。”
谢进赤诚,由衷为寻真感到高兴。
“姐姐昨日,可过得开心?”
寻真唔了声,不是很想聊这个话题。
谢进突然想起:“差点忘了。”
解开腰间锦袋,递给寻真。
“这是我为姐姐备的生辰礼。”
寻真收下,认真道谢:“谢谢。”
谢进:“只是可惜,昨日未能亲口跟姐姐说生辰祝词。”
寻真:“没关系,你能记着,我就很开心了。”
谢进见她拿着自己的礼物,有些羞赧:“礼物粗陋,还望姐姐莫要嫌弃……实是我想不出送什么,便自己动手……”说着欲伸手挠挠脑袋,又想到手上又泥,便放下了。
寻真惊讶:“你自己做的?”
谢进点头:“嗯,我猜那飞竹定是姐姐亲手做的,便想自己也做一个,回赠姐姐。”
“思来想去,便……”
见寻真要打开看,忙道:“姐姐还是稍后再打开看吧……”
寻真笑:“哦,好。”
谢进:“还不知,昨日是姐姐几岁生辰?”
寻真:“二十。”
谢进自言自语般道:“与我差了七岁呢……”
旋即笑着,露出一排牙齿:“虽迟了,还是要祝姐姐——”
“生辰喜乐,身康体健,岁岁皆如意,年年皆欢畅。还有……”
“祝姐姐,所求皆如愿,所盼皆得偿。”
寻真一怔:“谢谢。”
寻真又道:“对了阿进,你能不能再帮我买些药来?”
谢进:“还是上次那药么?姐姐竟这么快便吃完了?”
“吃了三包了……”跟谢进说这个不合适,寻真一顿,“就是买些先备着。”
谢进不通男女之事,也想不到喝药的次数会与什么行为有关,只记起郎中所言,不禁担忧:“姐姐,郎中说了,此药性寒,食多了伤身,于子嗣有损。”
寻真:“好,我知道了”
谢进:“……姐姐这回要多少?”
寻真:“十包吧。”
谢进点头:“那这回,我还是将药放那狗窦中,便不敲窗了……约莫一个时辰后送到。”
寻真:“好。”
寻真进屋取了钱给谢进。
用谢漼的钱买这药,虽有些心虚,但也没办法。
她绝不能活成梦中那个样子。
谢进离开这里后,拿着纸鸢去寻谢璋。
谢璋见到谢进,神色立刻不自在起来,小小身子立在谢进面前,眼神游移不定。
谢进主动开口:“昨日,可是有人欺负了恒哥儿?”
谢璋瞧了他一眼,又很快垂下头。
别别扭扭的,没回答。
谢进:“我是来给恒哥儿送纸鸢的,没别的事……既然恒哥儿不想理我,那我便走了。”
谢进转身,谢璋忙叫住了:“等等。”
“昨日你……疼不疼?”
谢璋如今知晓“疼”是什么滋味了,昨日被爹打的那一下,便叫做疼了。
谢进:“有点疼。”
谢璋攥着手,瞅了瞅谢进,十分心虚的样子,张了张口,似是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说什么。
谢进:“恒哥儿将我弄疼了,理应向我道歉。”
谢璋便问:“该如何道歉?”
谢进:“说声对不起就好啦。”
谢璋:“对不起。”
谢进:“好,我原谅恒哥儿了。”
谢进心想,恒哥儿还是乖孩子。
谢璋迟疑着,问他:“若我说错了话,也只需说声对
不起就可以了吗?”
听谢璋这么说,谢进脑子突然灵光了,昨日恒哥儿哭了,莫不是被长辈批评了?
便问:“恒哥儿可是昨日说了什么,被长辈斥责了?”
谢璋想起昨日,脸涨红了,眼眶也微微湿了。
谢璋自尊心很强:“……没有。”
谢进便道:“那要看恒哥儿说的是什么话,若是严重得无法挽回,便是覆水难收,一句对不住怎够?”
谢进见恒哥儿的眼睛暗了下来,忙蹲下来,道:“恒哥儿,我瞎说的,你这般小,便是说错话,也无妨的。不是有个词叫童言无忌么,大人不会怪你这个才二岁的小孩的。”
谢璋眨着大眼睛:“真的吗?”
谢进:“十五叔说的话,准没错!”
谢璋听了这话,撅了撅唇,似是不信。
五日后。
谢漼已与谢二爷说好,日后便由他自己教养谢璋。下了值便去接谢璋。
二夫人养了谢璋一年多,十分不舍,让丫鬟们打包了许多物什,送去静远居。
谢璋小大人似的,指挥丫鬟们装东西。
谢漼来时,谢璋余光瞄到了,但想起那日被打了嘴巴,心里还记着呢,不知该怎么面对,便背对着谢漼。
谢璋小手指过去:“……还有那两只纸鸢。”
丫鬟应了一声,将架子上的两只纸鸢,放进匣子里。
谢漼眼神扫去。
第66章 “激灵”
东西装完,谢璋回头看了谢漼一眼,眼神小心翼翼。
谢漼神色淡淡:“既已收拾好了,便走吧。”
下人们抬着谢璋的东西陆续离开。谢璋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转身看向后面的丫鬟们。
他小声问:“……爹,可否再等我一会?”
谢漼颔首。
谢璋拿出一个小匣子,里面装着许多金锞子,那时他觉得新奇,二夫人便抓了好几把给他玩。
谢璋:“碧珠,翠玉,巧莲……”
谢璋记得所有人的名字,嗓音稚嫩,逐一念出。
丫鬟便都走过来了,在谢璋面前屈膝蹲下。
谢璋将匣中的金锞子分与她们,平日格外待他好的、照顾用心的,便会多得一些,比如碧珠、翠玉二人。
谢璋分完,匣子也空了。
抬眼望向谢漼:“……我好了。”
谢漼凝视了他一会,弯腰,冲谢璋伸出手。
谢璋被抱起来了,眼里闪着雀跃,还夹杂着点点怯。
谢璋走后,碧玉感慨道:“恒哥儿这么小,竟懂得给咱们赏钱。”
翠玉:“定是恒哥儿见夫人赏过,学了去。恒哥儿可真是聪明呀!”
去静远居的路上。
谢漼看着谢璋的脸,心软了软,摸了下谢璋唇下的位置。
“那日,恒哥儿可疼了?”
谢璋嘴巴一瘪,点了点头。
谢漼:“如今恒哥儿能告诉我,是谁教你说那些话的?”
谢璋想了半晌,摇摇头。
谢漼:“恒哥儿放心说,我不怪你。”
谢璋:“是我在惠宁院时,听人说的,没人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