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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状元郎的小妾 第112节

  谢漼:“都说了些什么?”
  谢璋想起那日,说了那些话之后,谢漼周身散发的可怖气场,心有余悸,不敢开口。
  谢漼看着他怯怯的眸子,温声道:“恒哥儿可明白那些话是何意?”
  谢璋摇头。
  谢漼:“我今日便告诉你,恒哥儿说的那些话,是极伤人的。”
  “如利刀刻心,即便伤处愈合,瘢痕却会永远留下。再难挽回。”
  谢璋咬了咬下唇,看向谢漼,“那我该怎么办?”
  谢漼:“你娘生辰那日,我已教过你,该如何说、如何做。”
  “是你自己肆意胡为,未表现好。”
  “如今她已彻底恼了你,不愿再见你,还能如何补救?”
  谢璋眼眶湿了,小手紧紧攥着谢漼的衣襟。
  谢漼:“那日明明答应了我,为何突然变卦?”
  谢璋抿着唇,眼神偏向一旁。
  谢漼叹了一口气。
  罢了,慢慢教便是。
  月兰踏入卧房,余光往旁处一瞥,脚步顿住,“咦”了一声。
  这门上有一棂条竟微微弯曲变形了,这是哪个粗心莽撞的丫头做的!弄坏了门竟还畏罪隐瞒,一点规矩都不懂,眼里还有没有主子!
  月兰当即就把丫头们都唤了过来。
  寻真听见月兰在训丫鬟们,走过去,听了一耳朵,脸红了红。
  丫鬟们都低着头,没人站出来,月兰更生气了。
  “是哪个做下这等事却不敢承认?若现在自个站出来,便只是小罚。”
  “若是被我查出来,那这姨娘这儿可就留不得你了!”
  丫鬟们面面相觑,还是没人站出来。
  寻真在后面听了会儿,见月兰要发怒了,连忙上前阻拦。
  “这门应是年代久远,近来又总是下雨,许是受潮,致使木材腐朽,想来应不是她们弄坏的。”
  月兰瞧了眼那门,那弯折的角度,明明就是人力强行掰弄所致。
  “可是……”
  寻真也看过去,那些场景便控制不住地浮现在眼前了。
  那晚,年轻而蓬勃的躯体覆在身后,她感觉自己像是被钉在门上。
  腿站不稳,力道便全施在这棂条上了,一下过猛,便……
  寻真用力晃晃脑袋。
  还是这木头质量太差!
  寻真:“就这样吧,都散了,散了吧。”
  寻真挥挥手,丫鬟们迟疑了会,皆瞅了眼月兰,最终还是决定听寻真的话,纷纷退出去。
  月兰忍不住道:“姨娘,您可不能再这么惯着这些丫头了。”
  “她们知晓您性子,以为犯了错也无关紧要,往后做事只会愈发不用心,不将您放在眼里了。”
  人性本惰。寻真一直未摆出主子的架子,平日说话,总是以“你去帮我做什么”,如此客气的口吻。
  时间久了,便是月兰有时都会模糊主仆之分,失了奴婢的分寸。
  月兰意识到自己心境的转变,惊出一身冷汗。姨娘对她,从未有过苛待,还教她学画。若换作其他主子,哪怕再仁善,都不会有这般待遇。她又怎能不知感恩。
  她这么自省一番后,便愈发地注意起其他丫鬟们了。
  今日也是借此机会警醒她们。
  寻真明白月兰说的意思,就是把“人”当“奴”调教。
  若她真的学着这么做了,那也是真的面目全非了。
  她只想在自己有限的能力范围内。
  让大家都能做个人吧。
  寻真想了想,就说:“的确不是她们干的,是我弄坏的。”
  月兰显然不太相信:“姨娘怎会无缘无故将这门给弄坏……”
  寻真往里走去:“我骗你这个做什么,反正就是不小心……”
  月兰突然注意到:“姨娘,您头上这木簪是何时买的?”
  月兰平日负责给寻真梳妆,自是了解她的首饰,这木簪从未见过。仔细瞧着,做工还有些粗陋。
  寻真摸了下:“是我自己做的。怎么样,好看吗?”
  月兰知道寻真爱做手工,院子里的小椅子,还有秋千都是寻真亲手慢慢做的。也就信了。
  点了点头,道:“好看。”
  月兰打量着,不过这簪子瞧着线条颇为凌厉刚硬,不似女儿家款式,倒像是男子的发簪。
  至于这图样,好像是……鹰?
  寻真本以为谢漼那方面的需求很强,还担心每天都得喝药,但自那日她生辰后,谢漼便没再来了。
  数一数,好像有十天了?
  又回到了两年前,谢漼来找她的频率。
  这个频率让寻真感到安心。
  若一直像那几天那么折腾,容易肾虚。
  二月末,气温逐日回升。
  今日天气特别好。
  天朗气清,春和景明。
  寻真心情不错,在衣柜里挑裙子时,突然看到谢漼设计的那条“天水雾绡裙”,虽然这条裙子有一些难以启齿的限制级回忆,但裙子本身无罪。
  寻真拎出这条裙子后,月兰和引儿都试图阻止了下。
  最后,没拧过寻真。
  寻真没做复杂的造型,只是用木簪将头发挽起。
  谢漼便是这时来的。
  院里一派生机盎然。
  两边的果树皆已长成,其中两棵,枝叶间绽放出白色小花,谢漼辨认一番,知这是橘子树。另一边的树,只开着少量的喇叭状红色花朵,应是石榴树了。
  谢漼归来后,还未仔细看过这院子。
  发现许多景致都与两年前大不相同了。
  院里还四散着几把竹椅,模样独特,不必说,自是真儿的奇
  思妙想。
  谢漼的视线过去。
  榆树下,还有一个秋千,形制别致。
  寻真躺在上面,裙摆如流水般迤逦垂下。
  她还脱了鞋子,赤着脚,时而抬起,轻点着打了结的麻绳。
  如此自在。
  谢漼在一旁瞧了一会。
  寻真举着书,忽然感觉身上落了影子,挪开书,与谢漼含笑的目光对上了。
  谢漼来了?
  寻真心算,哦对,今日他休沐。
  谢漼俯身,将她抱了起来。寻真手一滑,书掉在地上,啪一声响。
  书案前,谢漼环着她,手在她腰间轻轻摩挲。另一只手,提笔作画。
  待画渐渐显出轮廓,寻真便认出来了:“爷画的是我这院子?”
  谢漼一顿,放在她腰间的手微微收紧。
  “真儿又忘了,该唤我为何?”
  “夫……君。”
  谢漼凝视着她,寻真便又唤了一声:“夫君。”
  谢漼这才满意,提笔继续:“那日受真儿点拨,我亦思索多日,今得了妙想,正好一试。”
  谢漼作画,运笔如飞,须臾便作好了。
  这幅画,着重展现空间架构,远近层次错落分明。以大面积的淡墨晕染,来摹绘光线明暗,有很强的空间感和立体感。
  谢漼搁笔:“真儿觉得如何?”
  寻真震惊地看他。
  谢漼:“看真儿表情,应是觉得不错。”
  谢漼唤人收了画,然后又取来纸笔,让寻真写字。
  谢漼念一字,寻真便写一字。
  寻真写着写着,便觉得身后的气息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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