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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状元郎的小妾 第150节

  谢漼挑眉:“真儿意思是,我就舍得打你了?”
  寻真:“……不是。”
  这不是月兰她们站在那儿都不躲,寻真不好意思砸嘛!
  “好不容易下这么大的雪,不打雪仗多可惜!”
  谢漼:“雪年年有。”
  寻真:“好,那就明年。”
  谢漼刚要开口说,那得看她明年身子调养得如何。
  寻真晃着他的脖子:“答应我吧,答应我吧……”
  谢漼喉结动了动,终究还是应道:“好。”
  “明年陪你。”
  想了想,谢漼又道:“到时,还可叫上恒哥儿一起。”
  寻真瞅瞅他,耷下眉。
  又是谢璋,谢漼就放不下了是吧。
  谢漼瞧见她这副神情,心里不禁凝重起来。
  即便两人已重修旧好,可真儿为何还是不愿与恒哥儿亲近呢?
  她虽失忆,可毕竟母子连心,真儿怎对恒哥儿一点母子情分都没有呢?
  寻真见谢漼一脸沉思,明白他在想什么。
  寻真陷入纠结,要不要跟谢漼坦白,穿越这回事?
  不然,谢漼总想要培养她跟谢璋的母子情。
  可是……谢漼会相信吗?
  谢漼见她愁着脸,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发:“真儿不想与恒哥儿一起,那便不叫他,就我和你二人。”
  岁末将近,谢漼着人送了好些物件到寻真院子,有精巧首饰、金银器物之类,还有珍稀古董,东西多得库房都快放不下了。寻真看着那一片金灿灿的,心里都没什么感觉了,反正放在库房也是落灰,就在正堂给丫鬟们发首饰,一人发一件。丫鬟们都激动得不行,眼睛里直冒光。
  谢漼来时,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等屋里只剩下他们二人时,谢漼问道:“真儿都不喜欢这些款式样式么?”
  寻真:“我都不出门,你给我送那么多干嘛,又没用。”
  谢漼:“不出门为何就不能带了?”
  寻真:“不出门,我穿给谁看啊?”
  谢漼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些许暗示。
  寻真:“不要送了,都是放在库房积灰。”
  谢漼:“真儿整日在这院中,常日无事。何不习些梳妆之技,饰以华服美饰?”
  “等你装扮好了,定是明艳照人、花娇玉嫩。临镜自照时,瞧见这般姣好模样,心情必定欢畅,日子也添了不少趣味。”
  寻真:“说了这么多……你就想我打扮给你看对不对?我就不。”
  “你怎么不把自己打扮得好看点,讨好讨好我呢?”
  谢漼有时真被她这性子气得够呛。
  怎就长了一身反骨呢?
  叫她做什么偏不,还反过来要求自己。
  谢漼打量着寻真,见她素面朝天,不施粉黛,头上只是随意挽
  了个发髻,仅用一支金钗固定。
  穿着更是随性。
  因屋内燃着瑞炭,暖如春日,她一犯懒,连平常的衣裳都不愿穿,只着一件中衣。
  便是让谢漼看到了,也依旧笑嘻嘻的,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谢漼自然是希望看到她精心装扮的样子。薄施粉黛,身着华服,最好是站在门口,满心欢喜地等着自己来。
  就像从前那样。
  但现在,显然不可能实现。
  如今他来,不在床上赖着就已经很不错了。
  她笃定了自己会纵着,便完全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谢漼虽然不认同她这样的生活习惯,但能怎么办,他好不容易才与真儿重归于好,若再像以前那样要求她,真儿怕是又要将自个重重包裹起来,再也不愿向他吐露心声了。
  所以,谢漼也只是偶尔口头上说几句,她不听,就罢了。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怎到了真儿这里,就完全不一样了呢?
  难道……
  不,她自是心悦自己的。
  只真儿性子与旁的女子不同,行事更洒脱,更在乎自己的感受,这样也好,若她委曲求全顺着他的心意,他反倒心疼。
  谢漼捏捏寻真的脸,见她瞪着自己,道:“真儿说这话,未免太没道理了些。”
  “你怎知我没有好好装扮自己?”
  寻真:“嗯?”
  谢漼:“真儿这般粗心,怕是从未留意过,我每回来你院子之前,必先沐浴净身,好好地收拾一番,才来见真儿。”
  “可真儿呢,常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有时候我来了,你还赖在床上。更过分的是,你连正眼都不瞧我一下。”
  “这岂是待夫君之礼?”
  寻真哼了一声,原本靠在他肩上,听完这话后,留下一句:“我跟你又怎么一样。”便转身走进里屋了。
  这是生气了?
  谢漼心里一紧,平时也不是没说过她,今日这是怎了?
  谢漼连忙追了进去,见她垂着头,坐在床沿脱鞋,一转身便躺了进去,竟连一个眼神都未给他。
  谢漼心道不妙,这是真气他了。
  顿时后悔起来,方才为何要说那些话,惹她不快。
  谢漼赶紧上了床,从背后环住寻真,小声地赔不是:“是我不对,惹真儿恼了。”
  “真儿即便不梳妆打扮,整日着中衣,在我眼中,亦是明艳动人,娇憨可爱。”
  “方才那些话,绝非对你有所苛责,真儿若不喜梳妆,就依着自己,不必在意我的想法。”
  寻真还是不搭理他,一副心情低落的模样,谢漼将她转过来,抱在怀中,轻声道:“真儿烦我念叨,我日后再也不说了……”
  “真儿这是再也不愿理我了么……”
  寻真额头抵在他胸前,终于开口了:“……我跟你不一样的。”
  “你想见我,可以随时都来,因为我每天都呆在这个院子里。”
  “可是我想见你,就只能等。”
  “我若是每天都为了你而过,那我会丢掉自己的……”
  她声音虽轻,却跟把尖刀子似的,一下扎进谢漼心里。
  此题,非一时可解。
  纵谢漼之才,亦有无能为力、无计可施之时。
  望着心爱之人眉眼间的委屈,谢漼只觉一阵钝痛,那滋味难以言表。
  谢漼将她的脸抬起,吻她的眼睛。
  “真儿无需为我改变,如今这样,便已……”
  “很好,很好了。”
  寻真凑过去,与他接吻。
  岁末之际,谢漼写好申请文书,呈递给吏部。
  寒冬腊月,京中断断续续下了一月的雪。腊月二十七,是谢漼最后一日当值,这日,久违地出了太阳。寻真也难得早醒了,侧躺着,静静地看着谢漼穿官服。
  谢漼察觉到她的目光:“真儿不睡了?”
  寻真:“嗯。”
  谢漼只剩个革带没系,往边上看了一眼,见她发怔,便道:“真儿,可为我系此带?”
  寻真坐起来,朝他招了招手。
  谢漼失笑。
  寻真:“过来呀。”
  谢漼走了过去,寻真坐在床沿,系好革带,然后拍了拍谢漼的腰:“去吧。”
  谢漼:“明日起,我便开始休岁假,往后整整十日,都陪真儿。”
  “若是哪天天气暖和些,便带真儿出去。”
  寻真点点头:“知道了。”挥挥手。
  谢漼朝外走去,到门口时又退了回来。
  寻真刚躺下:“怎么了?”
  谢漼:“有一事,我每日都做,今日真儿醒得早,便忘了。”
  寻真:“什么?”
  谢漼俯身,吻了吻她的唇,弯着腰,笑着看她:“得真儿一吻,今日我定能神采奕奕,神清气爽,不管多少事务缠身,都不会觉得疲倦。”
  岁除夜,谢府的晚宴一散,谢漼便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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