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可是他才起身,忽然感到一阵晕眩,一股突如其来的古怪睡意令他变得极其困倦,就这样倒在了地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淡淡的香气在寝殿中萦绕着。
  过了一会,一只雪白的兔团偷偷地溜进了寝殿,化为人形,鬼鬼祟祟地将姬玉衡的双臂拉了起来,吃力地往床榻那边拖去。
  好沉……为什么睡着的云期会这么重……
  绮雪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费劲千辛万苦才把姬玉衡弄到了床榻上,绝艳的面容柔情不再,只剩下满脸无奈和细密的汗水。
  没错,云期突然睡着就是他干的——早在他跟随卫淮的大军一路南下,到达南平郡的时候,一只名叫“莺娘”的狐妖曾经赠送过他十枚香丸,香丸中封存着强效的迷魂术,燃烧后就可以迷晕屋中的人,他就是用了半粒香丸迷晕了云期。
  至于为什么要迷晕云期,其实就是为了捉弄他一下,和他玩些不一样的。
  绮雪休息了一会,从玉牌中取出几条结实的麻绳,将姬玉衡的手脚和床头绑在一起,确保他无法挣脱,又用绸带蒙住了他的双眼。
  他思来想去,还是不高兴姬玉衡之前竟然不来看他,虽说是有原因的,是因为姬玉衡对他心中有愧,可他还是有点气,大概是因为姬玉衡对他太好了,哪怕事出有因,他也不喜欢姬玉衡冷遇他,就想教训姬玉衡一下。
  坦白说,绮雪就是喜欢对姬玉衡使小性子,谁叫姬玉衡对他那么温柔,无论他做什么都会包容溺爱他,他有点被姬玉衡惯坏了。
  做好准备,绮雪脱下衣裳,袒露出美丽的肉。体,不着寸缕地爬到姬玉衡的大腿上,轻轻地摇晃他:“醒醒,太子殿下,快醒醒。”
  ……
  姬玉衡从沉睡中醒来,恢复些许感知后,就感觉到自己的四肢遭到了束缚,双眼也被绸布蒙着,整个人处于动弹不得的状态。
  是什么人绑了他?
  他瞬间绷紧身体,光洁的下颌线条也随之收紧,极度警惕地感知着四周。
  萦绕在空中的香气是东宫专属的焚香,身下的触感也很柔软,看来他还在自己的寝殿里,只是被人绑在了床榻上。
  确定自己没有被送出宫外,姬玉衡微微放松下来,旋即他感觉到有人坐到了他身上,丰满绵软的肉团挤着他的大腿,随着对方压下身体,一股熟悉的甜香传入了他的呼吸间。
  是母妃的香气。
  意识到绑住自己的人是绮雪,姬玉衡瞬间放松下来,喜悦盈满心头,耳根慢慢地红了。
  原来母妃没有失约,他只是到得晚了些,还把他绑在……绑在了床榻上。
  母妃想做什么呢?
  绮雪丝毫没有察觉到姬玉衡刚醒过来就认出了他,还故意用易容术变化了不同的嗓音,娇娇地问姬玉衡:“太子殿下醒了没有?”
  “……醒了。”姬玉衡轻声回答,温柔如水地问,“为什么绑住我?”
  他没有点破绮雪的身份,因为他听出绮雪特意用法术变化了嗓音,想来应该是不希望他立刻认出他,虽然不清楚原因,但他乐于配合他。
  “当然是因为奴婢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做殿下的太子妃呀。”
  绮雪嗲里嗲气地说着,手指暧昧地在姬玉衡的胸膛上画着圆圈:“只要奸。污了殿下,怀上殿下的子嗣,太子妃的位子就是奴婢的了。”
  他语气是那么地纯真,却说着很下流的话,姬玉衡呼吸一滞,几乎是瞬间起来了,艰难晦涩地开口:“你想做孤的太子妃,可没那么容易……”
  绮雪还是第一次听到姬玉衡在他面前自称“孤”,这让他感到陌生,却也有些兴奋,他低下头舔了舔姬玉衡的耳廓:“为什么不容易?”
  姬玉衡吐息滚烫,声音变得喑哑:“孤有心上人,绝不会接受他之外的人。”
  “殿下有心上人了?”绮雪贴着他的耳朵,往耳孔里轻轻吹热气,“能不能告诉奴婢,那个人是谁?”
  “是……”姬玉衡被他吹得耳朵通红,额头渗出了薄汗,“孤的母妃。”
  “母妃?”绮雪故作惊讶,“天哪,太子殿下,你真的好下流、好龌龊,你怎么可以喜欢你的母妃?”
  他越是羞辱姬玉衡,姬玉衡就越有感觉,他如玉的面孔满是薄红,哑声承认道:“孤的确是下流龌龊之人……”
  “但是我喜欢。”
  绮雪也有些着迷,已经忘了伪装自称,趴在姬玉衡耳边娇滴滴地说着,指尖滑过姬玉衡的薄唇。
  “我就是喜欢下流龌龊,像你这样心思肮脏的男人……”
  “清心寡欲的君子太无趣了,和太监有什么分别?只有像殿下下流的伪君子才能把我……”
  他轻轻地舔他的耳孔:“把我..干得很舒服吧?”
  第93章
  几乎只是瞬息之间的事, 绮雪吐出的香气还在姬玉衡的耳边打着转,姬玉衡就出了元阳。
  他的胸膛高低起伏着,耳朵烧得厉害, 刺得他有点难受,可他现在根本顾不得这些,那一刹那的绝顶让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耳孔里嗡嗡作响,还残留着濡湿的触感。
  他就这样……就这样出来了。
  绮雪甚至没做什么,只是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下流的情话,他就被刺激得溃不成军, 已然丢盔弃甲了。
  姬玉衡羞愧万分,从脖颈到耳朵的红晕连成一片,皮肤的温度烫手得不行。
  他不是不觉得丢人, 也想立刻叫绮雪停下来,不要继续了。
  可是当舒爽散去,那种自深处而来的空虚和渴望开始渐渐地散发出来, 没真正碰触到绮雪,他怎么可能满足, 他当然很想要绮雪。
  ……但他真的能开口吗?他有资格开口吗?
  姬玉衡根本不知如何是好,一颗心有如在沸腾的油锅中滚动沉浮,偏偏绮雪还不满足,要再给油锅添一把柴, 直到姬玉衡亲身焚在业火里,为他化为飞灰才肯罢休。
  “殿下……”
  他如菟丝子缠绕着姬玉衡,双臂勾在他颈侧,轻柔地伏在他耳边呢喃:“殿下怎么不说话了?我想听殿下说那些肮脏的下流话,你想对我做什么, 全都说出来好不好?”
  他绵软的手掌顺着姬玉衡的胸膛往下滑,所到之处皆焚起大火。姬玉衡肩背紧绷,浑身大汗淋漓,被捆住的双手绷出青筋,指节突出地抓住麻绳,发出“咯咯”的细响。
  “母妃……”
  他的嗓子都哑了:“别这样,母妃,我受不住了。”
  “什么母妃?”绮雪说,“你要把我当成你的母妃吗?”
  他没想到姬玉衡从一开始就认出他了,还觉得自己变化了声音就能天衣无缝,只要他不摘下姬玉衡的蒙眼布,姬玉衡就不可能认出他来。
  他又坏又娇地掐姬玉衡的胸肌:“太子殿下真是下流胚子,就想睡你的母妃……难道我不如你的母妃吗?我年轻又貌美,哪里不比他好,还能把殿下伺候得很舒服……”
  他低下头,轻轻地舔了舔姬玉衡的喉结,感受着这一小块骨头在舌尖下难耐地滚动,也被姬玉衡煽动得心脏怦怦直跳,面容染满艳丽的绯红。
  他喜爱姬玉衡,看到姬玉衡为他情动的模样,自然不可能无动于衷。而比起心中的动容,他身体的反应更加明显,空得恨不得绞紧双腿。
  都怪谢殊那条臭泥鳅……弄了他五天五夜,把他调。教得熟透了,现在就连他自己也成了下流胚,简直就像是离不开男人了。
  绮雪的眼眸湿漉漉的,抬手将垂落的如瀑长发撩到身后,他身上也出了许多汗,发丝一缕缕地粘在他雪白的后背上,整个人宛如从水中捞出来一般,香艳到了极点。
  他开始解姬玉衡的裤带:“我来伺候殿下……”
  姬玉衡闻言身体微震:“不可以,我——”
  他窘迫地挣扎起来,不想暴露自己已经出过元阳的事实,实在是……实在是太快了,母妃若是看到,他会怎么想他……
  不过由于绮雪把麻绳捆得太结实,姬玉衡一时未能挣脱得动,绮雪抽出裤带,将裤沿往下一拽,姬玉衡结实的胯骨便露了出来。
  “……”
  姬玉衡面若滴血,两只手抓紧绳子:“母妃……”
  “你……”绮雪露出怔忪的表情,“你今天怎么这么快……”
  其实和姬玉衡想象得不一样,绮雪倒是没有笑话姬玉衡的心思,他又不是不知道姬玉衡有多强悍,甚至恰恰相反,就是因为他太清楚了,所以才会惊讶。
  “我……”
  姬玉衡不知道自己该作何解释,双唇颤了颤,索性缄口不言,他……他确实是太渴望绮雪了,又被绮雪刺激得不行,可这种话说出来又太过罪恶,他实在说不出口。
  而更让他倍感煎熬的是,这份强烈的罪恶感竟因为绮雪的鼓动而变质了,他越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就越是兴奋,他甚至能想象出绮雪看他的眼神,如果像以前那样,是充满轻蔑和厌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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