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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寻回的豪门私生女替嫁后 第12节

  他将赵济年不争气的原因归于简女士不够狠心,她最疼爱赵济年,同样是母亲,利女士的心很硬。
  赵信致对赵澍年有什么要求和期望,利女士对他的要求会更高,他做不到,那么他将迎来残酷的惩戒和严厉的斥责,她从来不对他心软。赵耘彬对儿子有慈心,不过他很听利女士的话,根本干涉不了对儿子的教育。
  赵耘理觉得大哥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狡猾,大哥以前听从父亲和母亲的话,结婚后听太太的话,再后来就全听儿子的安排,他很会审时度势,知道听谁的话对自己有好处,最后他成了忠厚之人,财产之争中的赢家。
  ………
  除夕这天,赵家众人齐聚东楼。
  利女士在大厨房检查准备的食材是否新鲜,品质是否够好。
  利女士出身名门,可谓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是赵耘彬的姨妈亲自为两人牵桥搭线。
  她为人挑剔,能叫她让步留情面的人少之又少,每次她一来,厨房各人都紧张忐忑。
  她望着厨房的张师傅,问:“吉品鲍处理成什么样了”
  “现在在炉灶上煲着。”张师傅引着利女士看焖煮的那几只两头吉品溏心鲍。
  这是陈年干鲍,需要多日时间的泡发才唤醒属于干鲍的独特风味,其中处理步骤繁琐。鲍鱼泡发好之后,会加鸡和猪肉等一些肉类和它们一起烹煮,需要用到两天的时间。
  如果今天浸泡,就想晚上泡发完毕,做成菜肴端上桌,这是不可能的。
  炉灶上的砂锅盖被打开,锅里只剩浸在汤汁里的鲍鱼,其余的肉类都已经被捞出来在另外的炉灶煮汤汁。
  砂锅里的汤汁减少,就用另一个炉灶的汤汁续上,这些肉料起到的是增添风味和续汤汁的作用。
  利女士仔细检查鲍鱼没问题后,微微颔首,再去检查下一样重要食材。
  张师傅松一口气,其余人却紧张起来,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小厨房里的画风就不一样,赵耘彬和赵耘理两兄弟在剁肉,准备在厨师的指导之下做淮扬名菜清炖狮子头
  清炖狮子头是赵家年夜饭必备的一道菜,他们祖籍是在淮扬地区,这道菜肴喻示着不能忘根忘本。
  在从前那个时代,在异国他乡漂泊大都是被逼无奈,赵信致曾祖父参与变法,结果变法失败遭遇清算,他为保住性命,收拾细软,带着家眷一同去往海外避难。在海外生活艰难,处处碰壁,他落魄潦倒过,也曾辉煌灿烂,但他到死也不能回归故土。
  赵家兄弟亲自做狮子头是想聊表孝心,同时也向赵信致表明他们已经和好了。年纪越大的人就越喜欢这种看起来真心的表面功夫。
  赵澍年回来那天,在众人面前上演的戏码以示爷孙关系缓解,现在轮到他们这对兄弟表态。
  至于真和好还是假和好,答案见仁见智。
  四楼的图书室,俞因陪着赵澍年和赵信致招待两位客人。
  这两位客人是赵信致的弟弟和弟媳——赵信贤与平女士,他们是做航运生意的。
  俞因和赵澍年称呼他们三叔公、三叔婆。
  他们来这里和赵信致一家一起过年,他们的儿女大约在年初三的时候也会过来。只不过赵信贤想和大哥赵信致多几日相处的时间。
  赵信贤打开一个锦盒,上面有一枚钱币,朝上那面即正面刻着“祺祥重宝”四字。
  他将锦盒推到赵信致面前,“大哥,送给你的新年礼物。”
  赵澍年仅是望了一眼俞因,俞因领会到他意思,悄无声息去拿棉质手套和放大镜。
  俞因刚嫁进来的时候对赵家的暗流涌动不清楚,她只是从梁立声和他妻子那里了解到自己和赵澍年结婚的原因,其余的,没有人告诉她。在赵家众人面前,她一般充当树桩。
  后来赵澍年告诉她没有人喜欢一动不动的树桩,再这样下去她被边缘化是她的错,怪不得其他人。
  俞因不是愚笨的人,一点就通,她慢慢细心观察,摸索清楚赵家的暗涌,也不当木桩。
  赵信致的目光已经被锦盒里的祺祥重宝所吸引,他想让人拿手套和放大镜时,俞因就已经准备好东西给他。
  赵信致觉得这位孙媳妇察言观色的功夫到家。他戴上手套,小心拿起那枚钱币,感受一下重量,再用放大镜鉴赏钱币的细节。
  第25章 除夕夜
  俞因也终于看到钱币的背面印着什么,有“当十”的字样,还印着她看不懂的满文。
  根据她对古钱币浅薄的了解,这枚祺祥重宝当十钱很是珍稀,誉为清钱之王,其中隐藏着一段特别的历史事件,咸丰驾崩后他六岁的儿子继位,年号是“祺祥”,后来慈禧和慈安两宫太后发动政变,“祺祥”年号被废,改年号为“同治”,两宫太后同治天下,这也是后世人耳熟能详的年号。
  “祺祥”存在时间仅是两个月左右,因为时间短,在这期间建造的钱币数量不多,又遭遇销毁,流传下来的祺祥重宝少之又少。
  良久,赵信致看向赵信贤,“宝源局铸造的祺祥重宝,好难得的宝物。你是从哪里得来?”
  宝源局铸造的祺祥重宝公认的现存数量只在个位数。一枚这样的钱币价值数百万港币,有价无市。
  赵信贤说:“我的老朋友无意聊到他认识一位收藏家手里就有这枚钱币,他亲眼见过,也有鉴定证书。我知道你肯定喜欢,几经周转,那位收藏家终于愿意将它割爱。”
  两人边聊边鉴赏钱币,其余人也被叫上一起鉴赏。
  或许是俞因适时给赵信致拿东西合他意,他偶尔也主动问她两句话。
  俞因原本就为此做过大量功课,再加上筹办郎先生的古钱币展览巩固她的知识,她不至于当哑巴,能搭上几句话。
  几人谈论一段时间之后,赵信致和赵信贤、赵澍年去了五楼他的私人书房,他们要聊生意合作。
  赵信贤说祺祥重宝是给赵信致的新年礼物,但实际只是打个头阵,做生意才是最终目标。兆世在全球各地拥有众多港口,赵澍年在做一个重要国际港口的项目,赵信贤想搭乘东风参与其中,增强自己航运公司的地位。
  图书室里只剩俞因和平女士,她愁着要和平女士聊些什么比较好。
  平女士忽然走到书架旁摆放的一只花瓶前,俞因以为她是要谈它的由来,像谈论钱币那样,结果她的话出乎意料,“这花瓶的摆放位置很巧妙,从风水的角度来讲……”
  俞因这才意识到平女士信风水命理,她生长的地方也存在封建迷信文化,从前她对此不屑一顾,现在她灵活运用,跟平女士认真讨论起来。她觉得人经常被啪啪打脸。
  正因为她对这些东西半知半解,打开了平女士的话匣子,她不用烦恼没有话题使得场面尴尬。
  ………
  晚上吃团圆饭,一家大小围坐在木长桌前,热热闹闹地说着话,平时大家都是安静地吃东西,不怎么会说话。
  今晚用餐的人多,采取的是分餐制,不用担心又宽又长的餐桌使得大家夹不到菜。佣人端到自己面前的菜品就是单独分好的一份,只是简约地摆盘,份量不多,他们吃一道换一个盘碟。
  他们有十几个人用餐,又有十几道菜品,俞因觉得一顿饭下来,需要洗的盘子非常多。
  清炖狮子头摆在俞因面前,她看着浸在清汤里的狮子头,在想赵耘彬和赵耘理剁那么多肉,手会不会很酸?还是他们只剁一部分,单独分出来给那三位长辈吃?
  俞因怀着这样的疑问,默默吃起狮子头,觉得味道还不错。
  这时三叔公赵信贤夸起赵耘彬两兄弟用心,做狮子头味道很好,合他胃口。
  三叔婆平女士也说羡慕赵信致有这么孝顺的儿子,她儿女都没下厨做过一次饭给自己吃。
  赵信致在弟弟和弟媳面前赚足面子,谦虚几句。
  赵耘理说:“三叔和三婶不如在这里多住几天?和我爸一起作伴。”
  赵信贤说:“现在退休都没空,有些事,儿子女儿拿不定主意,要我初六就同他们一起回去。”
  简女士搭话:“俗话都有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没有老人家坐镇,年轻一辈的心都不安定。你们说是不是?”
  简女士说这话时捧了三位长辈,她的目光最终是落在利女士身上。
  她还是想念着两年前赵信致不放权的日子,那时候她都要以为兆世是交到赵耘理手上了,结果到头来一场空。
  利女士接招,“我觉得是说得很对,好像平时集团有大的抉择要考虑,耘彬和澍年都有回来和爸商量,不像二叔那样能者多劳,自己公司的事都完全由自己处理。”
  利女士说的二叔是指赵耘理。
  赵信致将自己名下的一些产业交给赵耘理另立门户,还给了一大笔资金支持他周转运营,此后赵信致不会过问相关的事情,由他全权处理。以后这就是赵耘理的家业,他不能再插手兆世的事务,只做拿分红的股东。
  利女士的话刺中赵耘理和简女士,那些产业和兆世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
  连太太饶有趣味地看着大房妯娌之间的话语交锋。
  刚才的孝顺温情一幕被两人戳破。
  赵信致出来终结话题,“都是一家人,耘彬和耘理需要问我拿意见,我肯定是帮。在吃团圆饭,就不要说这些话。”
  赵济年是最早离开餐桌的,他看着这虚假场面就心烦。
  赵济年离开时是不说一句话突然起身走的,长辈都还在,他在众人的目光下离开。
  赵耘理的不满之意露在脸上,认为这个举动很没教养,他很快就收敛住不满,没有发作,等回西楼再说。
  在场的人只有赵信致和赵澍年对赵济年的离开视若无睹。赵信致已经彻底放弃他,只有对他存在期望的人才会感到失望不满,没有任何期望又何来失望?
  俞因收回目光,发现她身旁的赵澍年专心切鲍鱼吃,她靠近小声问他:“有那么好吃吗?”
  “还不错,目前最佳。”
  俞因也品尝起美味的两头鲍鱼,她对赵济年的离开瞬间抛之脑后,她不在意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她刚才不过是看戏罢了。
  ………
  第26章 扫兴
  年初二,没什么人来东楼,东楼又安静下来。
  俞因在图书室翻阅艺术相关的书籍,做策展工作者,需要不断填充相关知识。
  她看书看久了放松眼睛,环顾图书室,这是赵家会常用到的地方,阅读,或者招待一些关系很近的客人也会选择来这里,空间很大,视野也开阔,可以望到远处维港美景。
  俞因发现钢琴的一角。她嫁进来两年,还没见到谁弹过那架三角钢琴,她想可能是摆设来的。西楼有间琴房,她见过赵希妍和赵耘芯在那里弹。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俞因走到钢琴前,打开键盘盖,按下白色琴键,她的手指就立即收回。她不会弹钢琴,只是玩一玩而已。
  赵澍年进图书室,听见只存在片刻的琴音,他越过两排书架,看到是俞因站在钢琴前,“想弹琴?”
  闻声,俞因说:“只是好奇玩一下,我不会弹。我好像没见你们用过这架钢琴。”
  “这是外公送我的钢琴,现在基本不用。”
  赵澍年身材颀长挺拔,身高在一八五左右,他靠近俞因时可以完全将她纳入自己怀里,他扣握着她的手,牵引着她简单地弹奏几个音,曾经的肌肉记忆还在。
  两人的手交缠落在琴键之上时,俞因突然发现赵澍年的手是好看的,很适合弹钢琴,骨节分明而修长有力这样的形容词虽然是陈词滥调,但来形容他的手很贴合。
  她侧着脸看他,问:“为什么不用?”
  “单纯因为不喜欢弹钢琴,过了在长辈面前展示才艺的年龄后我很少用它。”
  “你不喜欢弹琴,你喜欢什么?”
  “大约是网球,坚持了很多年。”
  “高尔夫呢?”俞因陪他打过高尔夫球,还是他手把手教她怎么打高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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