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一口一口吃的极其艰难。
  可就是这样小心,也总会有不慎伤到自己,疼的她顿时嗷一声尖叫的情况。
  沈惜枝:……
  吃的好好的宋渝归:……
  古代也没有西瓜霜什么的,只能靠女主自己熬一熬了,加油!
  “这么疼你还吃得下?”
  池厢月眼含热泪,声音含糊,“疼也得吃啊,本来就很疼了,如果再不吃点好吃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一脸生无可恋,将两人都逗笑了。
  池厢月以往吃到好吃的,高低能吃三碗米饭,但今天嘴巴实在受不住折磨,她只吃了一碗,就吃不下了,太疼了,影响食欲qaq。
  放下饭碗的手依依不舍,神情蔫巴巴的。
  “口疮得多吃清淡的。”
  宋渝归看了一眼,随口道。
  池厢月挥挥手,表示知道了,但我不听,清淡的有什么好吃的?
  吃清淡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又忽而坐起身子。
  捂着一边嘴巴,
  第一回轻声细语说话,“对了,我约了人明天去砍柴,到时候砍得柴我带过来给你们吧,不然都便宜别人了。”
  “砍柴?和宋姑娘一起?”
  池厢月摇摇头,“心雨哪会砍柴啊,一个男的,也是你们村子的,我今日见他在砍柴,也想砍,但我家没有砍柴的刀,他答应明天给我带一把。”
  宋渝归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和你约好的人,不会叫宋星川吧?”
  今天宋星川才给她家送了柴,如果真是他,宋渝归一口气都要上不来了。
  池厢月不知她不喜欢宋星川的事,闻言眼睛一亮,“你怎么知道的?是啊是啊,是他,他之前不是嫌我笨手笨脚添乱嘛,今日和我解释了那时态度不好是因为他娘病了,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就谅解他咯,见他一路拿斧头砍柴,感觉很有意思的样子,就约了他明天一起砍柴。”
  如坠冰窟,差不多就是这等感觉了。
  什么!女主要和男主独处了?
  她脸色都凝重了一些。
  也不说话了。
  池厢月发觉不对,挑了挑眉,“怎么了?你和这人有仇?”
  “仇倒是没有,算了,你去吧。”
  思量了会儿,她又忽而放松下来,淡淡道。
  她也想看看剧情的影响力,究竟能不能让女主在这个时候喜欢上男主。
  ……
  离边陲小镇十分遥远的京城,宅院内,女子身戴环佩,衣着华丽,一路发出清脆的响声,语气平静中带着一丝冷意,“父亲还是不肯告诉我表姐的具体去向吗?”
  是夜,沈惜枝抱着妻子的手臂乖乖躺下,一双漂亮眼睛眨了眨,小脑袋靠在她胸口。
  天气日渐回暖,宋渝归终于不用时刻担心会冻到媳妇儿,总不停替她掖被子了。
  翻了个身便轻易将人拥在怀里了,手指不老实的往人身上摸,下午疏解了好大一通,沈惜枝本想好好睡觉的,可她,可是她总是!
  总是这个样子qaq。
  小姑娘脸上泛着异样的红晕,檀口微张,鼻腔发出若有若无的气音。
  难耐的厉害。
  本以为晚上又要被欺负个彻底,可谁知,揉了不一会儿,那只手便安稳的陷在她腿上,窝在那儿不动弹了,舒服余韵褪去,沈惜枝才发现,欢愉的感觉没有一阵接一阵涌过来。
  她茫然低头,见到的却是妻子闭上眼睛,已经准备睡觉了。
  小媳妇儿:???
  人干事?
  这就睡了?
  她晕红着脸颊,在黑夜中瞪大了眼睛。
  好一会儿,没忍住伸手气呼呼推宋渝归一把。
  宋渝归被推的身子往后倒了倒,连带着那只手也滑落在床沿上。
  沈惜枝闷哼一声,眼里又泛上许多水意。
  被狠狠推走的人却眼皮都不睁,又默默摸回来了,趴在惜枝娇软的胸脯上,嘟囔着,“别把我和我老婆分开。”
  她醒着不老实,睡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惜枝生气的瞪她,可瞪不了多久,小脸又红彤彤的,泛着甜蜜色彩。
  她跟了妻子那么久,哪能不知道老婆二字是什么意思啊。
  渝归姐姐也不想和我分开呢。
  连在梦里都不想。
  那,那就原谅她了。
  真是的,每次都这样,撩拨了我之后,又将我丢在一边不管了。
  坏蛋。
  沈惜枝被人躺在胸口睡觉,连翻身都很困难,她又不舍得叫醒累了一日的妻子,只能就着这姿势,闭上眼睛,勉强哄自己睡觉。
  每日起的都这样早,入睡于她而言并不困难。
  只是心中热乎乎的,仿佛有一股火没有浇灭。
  都怪妻君,睡得那么快。
  小姑娘一边想着,一边控制不住沉入梦乡,第二日天还不亮,宋渝归就醒了,她的手包在一处极温暖的地方,是她昨夜塞进去的。
  惜枝没生气的将她扔出来,也没把她踹下床,惜枝还是心软。
  她美滋滋起床,去屋外打水洗漱,顺便洗洗手,包在那处,她整个掌心都湿了。
  沈惜枝本就浅眠,听见动静睁了睁眼睛,见妻子不在了,也安静的爬起来,坐在床上,只是双眸失神,定定望着一处,明显还没完全清醒。
  宋渝归进来,就见小妻子这幅呆呆的模样,她快走几步,过去一把捧着妻子的脸。
  手是刚洗过的,透着凉意,将人冻一激灵,困意出走大半,瞪了瞪妻子。
  “你放开,好凉!”
  她嘴上说着不高兴的话,可手没有过来阻止她,脑袋也不往后退,避开她。
  哼哼,口是心非,我要是放开了,只怕大反派才是真要生气呢,又得闹了。
  因此,那双手不止没有离开,还挤了挤沈惜枝软嫩的脸颊,将她的嘴挤成了嘟嘟唇。
  沈惜枝:!
  “腻补药奇虎窝!”
  她话说的含糊不清,也难为宋渝归还是听清了,凑上去亲了一下被迫撅的能挂油瓶的小嘴,还轻轻含了一下,然后才松开她。
  小姑娘肌肤嫩,这一掐,雪白的小脸上便出现了几个红红的指印。
  宋渝归刚要去给人盛碗鸡汤喝,发现后又凑回去,在那红红的指印上亲了一下,接着又与她亲昵的贴贴脸。
  沈惜枝神情哀怨,“你就知道招我。”
  每回都这样,与我亲近,可后面的事又不管不顾了。
  太坏了。
  “你好看呀,今日穿那身绿色的可好?”
  也是到春天了,自然得穿些浅绿浅青,与这般季节适配一下,看着就有浓烈的生命力,绝对不像会早逝的。
  “哦。”
  她手指捂在脸上,遮住上头妻子留下的红印,闷闷的应了。
  昨夜未曾得到满足的身体,好像还有些不适。
  直到她起来那刻,脸色才白了一下,忍不住失声,“妻君!”
  宋渝归刚把火点着呢,又火急火燎跑过来了,“怎么啦怎么啦。”
  小姑娘咬着唇瓣,苍白的脸上缓缓爬上一丝红晕,刚把人叫进来,这会儿又要把她往外推,“你,你出去一下。”
  宋渝归:……
  不是你叫我进来的?
  现在又让我出去,想的美。
  她皱眉,“什么事你先说。”
  “哎呀,没什么事,我叫错了,你快出去呀!”
  “呵,没什么事你叫的这般凄厉,我还以为我们家有大老鼠呢。”
  沈惜枝脸颊愈加红润,像覆上了一层薄薄的胭脂。
  眼睛也心虚的下垂,左看看右看看,反正不敢看她。
  宋渝归眯了眯眼睛,愈加疑惑,方才惜枝叫她还十分急切,现在却又这般强装镇定,什么事能叫她想清楚后有这样的反差?
  宋渝归默默算了下时间,看了媳妇儿一眼,平静道,“你来月事了?”
  沈惜枝:!!!
  她一脸震惊,也不用猜了,妥妥是。
  宋渝归无语,“这有什么不好说的,是不是弄床上了?”
  没来月事这段日子惜枝都喜欢不穿衣服睡觉,偏她来月事的日子又不大准确,也不是每个月都会来的,所以有时没有准备,就会弄脏床。
  “我去给你找月事带,你别站起来,就坐着,拿被子盖一点,免得着凉。”
  “哦。”
  沈惜枝本来想把渝归姐姐赶出去自己找月事带的,可渝归姐姐不许她动,还怕她冷。
  以前哪有这种好日子过啊,寒冬腊月的,即使来了月事,手也得伸进冰冷的河水里洗衣服。
  是后来,日子才一点点变好的。
  起初渝归姐姐不喜欢她,对她很差,她也讨厌渝归姐姐,恨不得……她死,可后来,渝归姐姐就对她变好了,给她买肉吃,照顾她,心疼她洗衣服会生冻疮,不许她去给人做很辛苦的活,给她零花钱,给她买衣服首饰,将她打扮的漂漂漂亮,还帮她骂了曾欺负过她的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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