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小容:我能哄好老婆。
  小宋:呵呵呵没一点傲气!没出息!枉为剑修!!
  小容:我能哄好老婆。
  还是小容:而且老婆现在在我怀里。
  小宋:……(已破防)(已黑化)
  *
  (本文没有替身剧情!这里也没有别的深意,确实是阿慈喝酒喝晕了[猫头]单纯地认错人了……不过以后两个剑修可以玩“猜猜是谁的”游戏……)
  第302章 哄小徒弟
  容初弦带着一丝细茧的指腹,按在了我的面颊上。
  那一张脸实在生的太嫩,以至于微微加重一些的力道都显出了粗糙的轻微麻感,容初弦神色认真地用大拇指将滚落下来的泪珠拭去,看着留在面上的淡红指印,一时又陷入了沉默当中:“……”
  最终他叹息一声,俯下.身,用唇轻轻地蹭往那一片,亲掉了残余下来的湿润、发红的痕迹。
  很爱惜似的。
  宋星苒在一旁虽然看着心火直冒,但见阿慈止住了泪水,也一言不发起来。
  我其实没听清容初弦在说什么。
  但是他的动作和语气都极温和,我模模糊糊地意识到,对方好像是在哄我——而醉酒后的我虽然蛮不讲理,但其实也十分好哄。陷在对方的怀中,被慢腾腾地啄吻着,大脑被酒意折腾得对于这种暧昧亲昵的动作没什么危机警惕感,反而从那透出来的一丝珍惜意味当中,感受到了像是浸泡在暖洋洋的浪潮中、奇异的安静感。
  于是我也跟着安静下来,还沾着浓郁湿气的睫羽垂落着,只这会无声无息的,倒更像是睡过去了。
  “嘭”一声从长桌的对面传来。
  容初弦和宋星苒都抬眼往那一处看了一眼,我也懒洋洋睁开眼。
  “……”
  什么都没看见。
  因为发出动静的人,这会儿抱着空落落的酒罐,已经滚到了桌底了。
  玉师尊此时此刻,的确还有些懵,一开始,她只是困惑于自己听见的那些话。
  “我是舟微漪。”
  啊?你是舟微漪?
  玉师尊百般不解地回想:她难道真的喝的不知天地为何物,连人脸都分不清了?
  她怎么记得舟微漪已经离开登仙宗了?
  可在场的几人之间,除了她以外,好像没有人对这一点发出质疑。
  绞尽脑汁的玉峰主在困惑地抬眼间,又看见了新的、颇为刺激的一幕——亲了吧?那是亲了吧?
  虽然看上去像只是亲了脸,但那动作却如何都不能用“情谊深厚”来解释。
  反正她和百花杀不会互相抱着啃。
  事到如今,玉师尊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这姿态的确亲近的不同寻常,还是自己太过于封建古板,已然跟不上新时代了。
  她抱着酒壶,心绪有几分看见徒弟被拱之后的失落,于是左右为难当中,脑海内突然灵光一闪。
  不错,她一定是喝醉了!
  都能将舟微漪认成容初弦了,怎么不是喝醉了?
  眼前出现幻觉,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玉师尊喃喃自语着。而此时心中装着事、于是也喝的醉醺醺的百花杀忽然一掀衣摆,单手抱着酒壶、几只酒杯,跟着钻入了桌底,又拽住了玉师尊的手,十分战意凛然地说:“你躲什么,喝不过我就想逃跑?休想!”
  玉师尊大声:“我才没有!”
  百花杀:“那继续!”
  “好!”
  桌底传来的动静实在太大声,宋星苒这会回过神来,意识到在场恐怕不止阿慈一个醉鬼,有些哭笑不得。
  到底是阿慈的师尊和师叔,宋星苒不至于没风度到心情不好就置之不理,于是他也跟着蹲下.身,想将两尊大神扶起来:“两位姑奶奶别拼酒了,唉,先出来先出来——”
  宋星苒:“??”
  宋星苒的声音突然间顿住了,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玉师尊竟然在桌底下随手圈了个阵法,扩展了空间,将这小片地盘自隔成一方领域,宋星苒想钻也钻不进去。
  且这阵法十分精妙难破,除非强拆……自然是不可能强拆的,动静大事小,意外伤人事大。
  头上不知为何传来了轻微的、湿润的水声,还有阿慈极低地“唔”了一声的喘.息。
  宋星苒脸都黑了,用下半.身思考都知道容初弦在做些什么,终于忍不住骂道:“容初弦你有病是不是?滚下来帮忙!要不然别怪我明天告你的状!”
  在这种情形下,事不关己地和阿慈亲着,的确有点太不礼貌了。
  容初弦挪开了唇,声音有些许低哑地道:“阿慈自己坐一会儿,哥哥等会再来抱着你,好不好?”
  大概是解酒汤的药性终于后知后觉地起了效用,又或者经过短暂的安抚后,心绪实在十分平静,没那么偏激。我听了容初弦的话,乖乖地应:“好。”
  于是被容初弦半抱起来,又端端正正地放在了座位上。
  姿势和没了骨头似地靠着,我调整了几下位置,却还是觉得……没刚才舒适。
  容初弦已经和宋星苒一起研究破解,这在此时显得十分棘手的小型阵法了。两人绕了一圈,确定阵法的阵眼处,在离玉师尊最近的那根桌子腿上。
  而就在此时,我听见桌底下传来的熟悉的交谈的声音,略微睁大了眼,柔韧的腰肢在此时发挥了极不容忽视的作用,我和猫似的探下.身,有些好奇地盯着在里面盘坐着拼酒的师尊和师叔。
  师尊也发现了我,对着我嘻嘻一笑,非常热情地招呼:“宝贝徒弟,你也来呀!”
  其实容初弦和宋星苒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便隐隐有些许不妙预感。但酒后的阿慈实在太乖了,以至于他们失去了警惕心,等容初弦站起身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舟小公子和猫似的,液体一般地“哧溜”钻进了桌子底下。
  容初弦:“……”
  宋星苒:“……”
  阵法已经重新闭合上了。
  两个人此时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崩溃。
  外面的两个人说着好话想要进来,玉师尊自然是不允许的——哪怕扩宽了空间,这里还是太小啦!她才不让其他人进来!
  而我凑过去,慢吞吞地喝了一杯百花杀师叔递过来的酒,盯着她的脸,忽然想起来了,我原本是要和她说些什么的。
  “师叔。”我认真地盯着她,“我不会让你死的。”
  百花杀哪怕在酒意当中,也还是怔了一下。
  她唇角弯了弯,喃喃道:“你还是小徒弟呢,哪里轮得到你操心……”
  “我已经有分神期修为了!”我强调着,但转瞬之间,又有些许沉默。
  即便是分神修士,在这样等级的天地大劫面前,还是显得有几分无力。
  这世上不止我一个分神修士,却没见谁可以力挽狂澜。
  我低声呓语,费力想着自己能做些什么。
  “……我有医灵术,能治好受魔气所伤的修士,我不会让他们死,也就不会让师叔死……”
  师尊听见了,很大声地说:“我徒弟最棒!”
  师叔也跟着笑了:“小徒弟最棒!”
  面颊略微有些发烫,我看着师尊她们,轻轻地弯了一下唇,露出有些羞涩的笑容来。
  只听见惊呼一声,师尊忽然间扑过来,揉搓着我的面颊。
  “好可爱啊徒弟!”
  “唔……”
  宋星苒在外面看着,眼热心急地都快转起圈了。
  然而情绪虽然高昂了一瞬间,我又很快重新低落起来。
  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很有限的。
  脑海当中模模糊糊地浮现起了,在我回玉灵峰之前,最为在意的那一件事。
  为什么不行?
  即便是同样的术法,拥有同样的灵根,其他医修祛除魔气的过程,却偏偏失败了。
  或许可以求助于“纸人分.身”之术,但鉴于真元的来源只有我一人能提供,依旧是缓兵之计。
  不行、不行……
  如果我还留有先前的兽耳后遗症的话,只怕此时毛茸茸的粉白耳朵,又要跟着耸搭下来了。
  师尊听见了我的话,询问道:“徒弟,什么不行?”
  我看着她,声音忽然变得很低,带着一点气音,极薄的眼睑像是根本拢不住泪水,又有湿气从中滚出来。
  “我好没用。”我说。
  我像小时候一样爱哭,师尊却没有嘲笑我,拿着带着香气的帕子给我擦眼泪:“乖徒弟!师父心疼得咧,谁说你没用的,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师叔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你才不会没用,要是谁敢这么说,我杀了——”
  容初弦和宋星苒,当然也听到了这像是含着泪的声音。
  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人又被弄哭了。急的不行,阵法竟在急迫之下,被撬开了一个入口。顿时两人也毫不顾及形象、灰头土脸地想往里钻,可百花杀看了他们一眼,眼里带着杀气,似乎是觉得这两人也有欺负阿慈的嫌疑,不能让他们接近。反手又跟着加固了一下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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