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当然是不惜一切手段都要杀掉他(她)咯。
  然后俩老爷子怀着对彼此深深的仇恨,携手跳进地狱,且永世不得超生。
  这是个很棘手的问题,也是个大难题。
  一时间宋援朝也为难了,默了半晌,他问:“陈小姐,那你到底会是谁家的孩子,那个真相到底是什么?”
  他们现在所在的是尔爷的地盘,俩人在大街上漫步着,陈柔也挺为难的,看宋援朝:“你说呢,咱们应该选谁给我当爷爷?”
  爷爷是可以挑的吗?
  怎么挑,比谁给的钱更多,还是谁给的疼爱更多?
  宋援朝自打到香江之后,每天都在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但今天这扇大门尤为新奇。
  他一时间都犯难了:“这个怕不好挑吧,要不咱们先观察一下两位老爷子?”
  “对,从今天开始你待在九龙,去董爷的地盘混几天,重点打听他在1940到1945年之间的社会关系,看他当时跟日本人之间有没有往来。”陈柔说。
  爷爷也是需要政审的,如果董爷如韩玉珠所言,真的不是汉奸,两个爷爷该怎么认,陈柔自有一套方案,但如果他是汉奸,那就对不起了,她只会是尔爷的孙女,不会认董爷的。
  “好呐!”宋援朝笑着说:“我早就说陈小姐不是普通人,果然。”
  原身还真不是普通人,她是九龙城寨中坐拥大半地皮的,大地主家的大小姐!
  话说,虽然陈柔还没见过尔爷和董爷的面,但在报纸上看过他们的照片。
  不过对于九龙双双排名第一的两个大佬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什么脾气她并不了解,那不,安排完宋援朝,虽然他坚决不肯要,但她塞了他几千港币的零用钱,然后打了辆的士,就准备要回家了。
  这时夜已经很深了,她刚上的士,就听街边有个小孩在喊:“尔爷爷!”
  另有个小孩也在喊:“尔爷爷快看呀,我帮奶奶剥虾,剥了满满一大碗喔。”
  只隐约听到一阵洪厚的笑声,出租车开,陈柔也就离开了。
  第一印象,她觉得尔爷应该是个很文雅的人。
  文雅,对孩子和蔼,偏偏又是社团大佬,好吧,她对他很感兴趣。
  刚才上医院吃了闭门羹,陈柔当然就不会再去医院,而是直接回家了。
  转眼又是一天,既聂家有私家靶场,陈柔照例早晨起来爬山练体能,回来吃个早餐,然后下午就泡在靶场里练枪。
  正好聂荣回来了,他的几个保镖,阿辉和阿发,阿宽等也需要练枪,索性就大家一起练枪,正好也相互交流一下技巧,尤其是陈柔的移动射击,几个保镖纷纷围着她,要她给他们讲诀窍,传授秘诀,忙了大半天,陈柔索性就跟保镖们一起在靶场吃工作餐,然后才回家。
  回到家,她刚从三楼下电梯,就见聂钊单手扶着墙站在电梯口。
  他应该是刚从公司回来,一袭青灰色的西服笔挺而妥贴,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腕上戴的表依旧是宋援朝见了就要肉疼的昂贵。
  “手术动的怎么样,这就能下床了?”陈柔问。
  聂钊依然一手扶着墙,其姿势莫名叫陈柔想起影视剧里那些喜欢搞墙咚,壁咚的霸道总裁们,怎么说呢,她非但不觉得他因为手撑墙就帅气,有吸引力,反而觉得莫名的好笑。
  聂钊一脸严肃,郑重的说:“不过个小手术,什么都不影响的。”
  “那就好,我一身臭汗,要去洗澡,晚饭我跟保镖们吃过了,你们吃饭不必等我,也不必喊我。”陈柔说着,又说:“转告阿爸一声,别让他觉得我是故意无礼的。”
  其实聂家人平常都是分开吃饭,谁在谁不在都没关系的。
  聂钊也不关注这个。
  他舔了舔唇,一脸认真:“晚上是我去你房间,还是你来我房间?”
  见陈柔皱眉头,他又一脸坦然的说:“你懂得,关于九龙两位大佬的事,我还有很多没跟你讲,事关绝密,我想我们最好是关起门来私底下说!”
  第109章 狗子,聂老板买的!
  陈柔问:“你还住二楼?”
  这意思是拒绝他去她的房间了,聂钊说:“当然。”
  “十点钟吧,我下去找你。”陈柔说完,见电梯开了,聂钊却一动不动的,遂问:“电梯来了,你不要下楼?”
  聂钊换只手肘着寺,温柔一笑::“做人丈夫的,总要送太太先进屋的。”
  他的花把式可真多,不过陈柔不吃这种肉麻兮兮的虚礼,她转身就回房了,而等她进门之后,聂钊才扶着墙一瘸一拐进了电梯,下楼,慢慢走回房间去了。
  这边陈柔进了门,佣人常姐在屋里,指着妆台上的花说:“三太,这是三爷送的。”
  陈柔习惯性的警惕:“我认识字,会自己看卡片的。”
  等常姐要出门时又说:“没事你不必进我卧室,我自己会搞卫生的。”
  常姐也觉得冤,因为是聂钊专门吩咐,一定要让她告诉三太花是谁送的。
  反正就,佣人难当吧。
  陈柔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穿着浴袍在沙发上专门看了会儿电视新闻,眼看十点钟了,这才换了件宽松t恤加短裤,下楼了。
  她甫一下楼,只听汪汪几声叫,一只大狗朝着她跑了来,还有骨碌碌的声音,她定晴一看,竟然是她上次去警署的时候见的缉毒犬追风,它的两条前腿被炸没了,按理跑不了的,但也不知道是谁给它定做了一个辅助的两轮机械。
  追风还不太会用机械辅助,眼看就要撞上楼梯,陈柔连忙伸手:“小心!”
  见明叔和两个聂荣的保镖在客厅里,她问:“这狗是三爷买的?”
  明叔笑着说:“三太猜得真准,确实是三爷吩咐我买的。”
  保镖阿辉抱起狗说:“这轮子是我焊的,好像还不够好,我再去研究一下。”
  陈柔把狗狗抱起来,顺毛捋了几把才交给阿辉:“去吧,记得把它喂好点。”
  她又问明叔:“追风有主人的,人家愿意送给咱们吗,给钱了没有?”
  其实追风的原主人,那个受了伤的警察此刻还在家里难过的哭着呢,而且为了买它,明叔跟那个警察谈判了快一周了,一直开价到8万人家都不卖,最终是在别的阿sir们的劝说下,那个警察只收了8千块,忍痛送的狗,但明叔说:“它的主人是自愿给的狗,我们也给钱了,这是一桩卖买双方都很愉快的生意。”
  饶是陈柔经历过的事情多,但毕竟没当过有钱人,也想不到追风的原主人此刻有多难过,由衷说:“你再给那个阿sir打个电话,就说我一定会照顾好追风的,也请您一定吩咐家里人要照顾好它,明天我陪它吃早餐。”
  明叔适时说:“它是三爷对您爱的见证,我们全家一定会保护好它的。”
  爱的见证,这话怎么就那么肉麻呢?
  聂荣也在二楼住,但跟聂钊在客厅的两边,两边也各有楼梯,是分开的区域,大晚上的,陈柔就不给自己找不自在了,直接去聂钊房间。
  突然有了条狗,还是她很喜欢的狗,陈柔当然心情愉悦。
  她刚到门口,邝仔打开了门:“三太好!”又说:“我去休息啦!”
  陈柔点头,目送邝仔进了隔壁房间才回头,本来她以为聂钊会是坐在沙发上的,但是迎门照面就见他穿着睡衣侧躺在床上,手里握着遥控器。
  电视在侧面,他也正在看新闻,见她进来就把电视关掉了。
  他侧躺着,陈柔怎么办,坐沙发上太远,坐床沿上吧,岂不是怪怪的?
  聂钊一脸正经,拍了拍床:“你也累,躺着聊吧。”
  陈柔现在所知道的是,这家伙别看病病恹恹的,但胆子可不小,而她要躺下,那又岂不是摆明了想跟他做点什么?
  “过来吧,我知道你虽然跟我结婚了,但并不愿意履行妻子的职责,我也不会勉强你的,我是君子,说到做到。”聂钊说着,拍了拍床头的靠枕。
  他都这样说了,要敢乱动,陈柔就该揍他了。
  她靠着引枕半躺到了床沿边:“讲吧,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聂钊一手肘着脑袋,一手把玩着摇动器,说:“你的生母当时刚刚从大陆来,不太会讲粤语,也不了解香江的情况,是在发廊认识的尔鸿和董膺,我不知道你懂不懂,他们凡事都要比个高低,故意拿你生母较劲儿,就是想要赌一把,看谁能拿下她,而且整个九龙都知道他们的赌局,但没人敢告诉你生母。”
  要这么说的话,那原身的出生就跟爱情没有关系了。
  原身的生母,一个跳芭蕾的女孩,应该长的很漂亮,气质肯定也很棒。
  但刚刚偷渡到香江,她连粤语都不会就被俩大佬的儿子盯上,成了赌桌上的筹码,那不是爱,而是占有欲。
  想想也是够魔幻的,一个大陆姑娘刚刚来到香江的花花世界,就被俩小伙子疯狂追求,而他们那么有钱,像聂钊一样送花,送狗子之类的手段自然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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