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聂钊反问:“吴耀祖来电话了?”
陈柔说:“虽然还没有,但我有九成的把握,他会打电话的。”
目前全香江人民都在等着九龙大佬的死讯,好在博彩中赚一份零花钱。
但他们会等到的是香江二号警长,于峥嵘的死讯。
九龙两位大佬好歹对普通市民不错,庇佑着他们的生意,照料他们的营生。
而于峥嵘呢,照吴耀祖说的,他为了清除异已,连优秀的缉毒警都敢枪杀,甚至还准备了一个假,男性的她,要去找两个大佬认,陈柔不能再留着他了,否则不说聂钊不安全,她的生命也将受到威胁,所以从现在开始,她必须全力以赴,处理掉他。
聂钊对于太太有种毫无保留的全盘信任,他点头:“好。”
但眼看陈柔要坐起来,他拉了她一把:“你说过要送我个礼物的,我很期待。”
他跟宋援朝个头一样高,所以宋援朝穿他的西服,比他自己还合体,但性格方面,如果说宋援朝是套马的汉子,威武雄壮的话,聂钊简直就是林黛玉的翻版。
陈柔耐着性问:“你喜欢什么呢,演唱会门票,想去的餐厅,或者……”
她正说着,聂钊的唇猝不及防的追过来了,但只在她唇上轻点一下:“这个!”
陈柔已经被欺负过一次了,今天又被欺负了。
可问题是他才刚刚动完手术才两天。
聂钊就蜻蜓点水的一下,然后两眼真诚:“我只喜欢这个,当然,你可以拒绝。”
陈柔都差点跳起来,但旋即又躺了回去,准备好好敲打一下这位身体不行,色胆贼强的霸道总裁,遂说:“但你刚刚才说过,夫妻之间的事情只要我不同意,你就不会勉强我,你食言了,聂老板,你这样不诚信,会影响咱们之间的合作的。”
按理聂钊看太太生气,会害怕,会有所收敛吧。
但他并没有,反而,他猛然欠身,整个人趴了过来。
陈柔下意识举起双手,因为她以为聂钊动手术,动的是锁骨位置,怕碰到他的伤口嘛,万一把伤口碰撕裂可就麻烦了。
她不敢动,又是双手摊开的模样,倒是方便了聂钊,他径自趴了过来。
然后在妻子额头上吻了吻,再缓缓下移,唇贴上她的唇再吻了一下,然后才盯着她的眼睛说:“makinove、sex才是夫妻之间该做的事,接吻,kiss是情侣之间会有的行为,这很正常。”
又解释说:“我们是有注册过的夫妻,可以从恋人开始,我觉得没有问题。”
陈柔舔了舔唇,该怎么说呢,接吻还蛮好玩的。
但当然,她只是心里那样想一想,立刻就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坐起来了。
“我该回去睡觉了,如果吴耀祖联络我,我会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你的,让韦德准备一下吧,我们即使无法彻底搞定于sir,也一定要拿到他做恶的证据,把他诉诸到o记和廉政公署,这是我的底线。”陈柔说。
聂老板显然不大开心,但也只得点头答应:“好的。”
陈柔都走到门口了,再回过头,正想说什么,岂知聂钊仰面躺着,说:“如果你真是女鬼上身,比如聊斋,画皮那种,我非常欢迎,不过我是个正人君子,只要你不愿意,我绝对不会勉强你的。”
这家伙简直无敌了,一本正经的耍赖,偏还脸皮厚,振振有词。
陈柔话到嘴边又被他生生堵了回去,也只好上楼睡觉。
没有打架杀人的活儿的时候,她就是闲着的,而到了第二天,电视台和报社的人就来采访陈柔和聂荣了,不过稿子是早就背好的,只需照着读就好。
到了下午,陈柔就可以去跟刚刚来家的追风玩儿了。
香江的警犬训法跟内地的不大一样,不但口哨不一样,听命令的时候只听英文,而且关于缉毒犬,每个特警队训的时候规则都不一样,所以光是研究这个,陪着保镖们练枪法,就够陈柔忙的。
她内心给吴耀祖预估了一周时间。
放射性元素的检查在这年头并不容易,他还要防着于峥嵘发现,要悄悄的查嘛,最少也得一周时间,这一周陈柔暂且就静等消息。
不过并没有用到一周。
第五天吴耀祖就打电话来,直接打到了她的大哥大上。
而他开门见山的第一句是:“陈小姐,锝-99m中毒有没有能彻底治好的方法?”
不等陈柔回答,他又说:“我母亲一生孤苦,好容易拉扯我们兄弟长大,我害她得了重病,如果治不好,让她就这样去世,我将死不瞑目,求你帮我一把吧,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我求求你,用首富家的资源帮我一把,救我母亲一命!”
第111章 先杀了他再审,事情不就简单了?
虽然陈柔可以撒一个善意的谎言来哄着吴耀祖帮自己做事,但她选择了如实以告:“吴sir,涉及放射性元素对人体的损害,现在治不了,将来也不行。”
一个孝子有可能会是妈宝,不会是个好丈夫,但他肯定会是个好儿子。
吴耀祖就是个好儿子,母亲因他而病,他接受不了。
而且他跟于峥嵘属于深度合作,死于他手上的无辜性命也不止一条,在这种情况下想让他反水做污点证人并不容易,而且他肯定会提很多附加要求,诸如给他多少钱,请多少医生,以及将他和他妈全部送到国外一类的。
那些要求聂家倒是能办到,但陈柔不想那么做。
因为那样处理,整件事情的战线就会被拖长,那不是她想要的风格。
而在听说首富家也治不了他妈的病以后,本来在抽噎的吴耀祖吸吸鼻子,来了句:“那算我打扰你了,陈小姐,你就当我没打过这个电话吧,再见!”
陈柔就知道他会这样说。
她紧追着问了句:“给你母亲准备好墓地了吧,风水应该很不错吧?”
吴耀祖说:“那是我的家事,不劳陈小姐操心。”
“我倒不操心,但我敢断言,那块墓地最终埋的不是你母亲,而是你!”陈柔说。
吴耀祖被噎了一下才强撑着说:“你想杀就来杀我好了,既然我阿妈已经治不好了,我活着也是个罪孽之人,倒不如死了算了。”
“你才没想死呢,你弟弟在海上开渔船,你明知被于sir欺骗却也不敢得罪他,只想告知你弟弟真实情况,然后两兄弟带着你阿妈一起跑路。”陈柔说。
吴耀祖确实是这样想的,当然了,人之常情嘛。
他要揭发了于峥嵘他就是污点证人,而以他犯过的事,要把牢底坐穿的。
他还没有结婚没有孩子,母亲又还病重,他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坐牢。
他被陈柔戳中了心思也无所谓,他说:“好了陈小姐你不用劝我了,到此为止吧。”
“挂了我的电话,准备要给你弟弟打电话对不对?”陈柔问。
不等他回答,再说:“要我猜得不错,你弟弟就是于sir准备的那个,想要送人尔爷和董爷去挑来当继承人的孩子,对不对?”
换口气,她再说:“吴sir,你和于sir杀人,你弟弟是他想要制霸九龙的筹码,你怎么就那么天真,觉得他不会监听你们之间的通话?”
吴耀祖此刻人在山顶道,明德医院的外面,刚刚拿到他妈的检测报告,谨慎期间,他用的是公用电话,但如果给弟弟打电话,他肯定会用大哥大,那他还真有可能被监听,那么很可能他还没准备好跑路呢,就已经被灭口掉了。
不过他非但不感激陈柔的提醒,反而很庆幸自己没有草率行动,露了马脚,他只想着逃嘛,就准备要挂电话了,可就在这时陈柔又说:“房子短期内换不成钱,你所有的存款又都帮你阿妈看病了,逃出香江后,你准备去哪里呢,菲律滨?”
在这个年代别的岛国还好,最乱的就是菲律滨了在香江犯了事的人也最爱往哪跑。
“于sir跟米国军方有深度合作的事你是一丁点都不知道?”陈柔再反问。
吴耀祖一哆嗦:“什么叫于sir跟米国有合作,怎么可能?”
“于峥嵘是实权警长,吴sir你只是他手下任意差遣的一条小狗而已,人家跟各国上层军方有合作的事,看来你这种小狗都不配知道。”陈柔说完,又说:“聂家还算有钱,我作为聂太,可以承诺给你阿妈一份医疗保障,直到她去世,但我需要你站出来,作为污点证人来揭发于sir。”
“陈小姐,你对香江警界的了解太少了,对于sir也太不了解了,他爸是曾经政治处的处长,他自己又善于结交,不论o记还是廉政公署的长官都会向着他的,想要审判他,将会有重重的阻力和障碍,哪怕你们聂氏也做不到。”吴耀祖说。
陈柔哪能不知道于sir不好审,她不但知道,而且还有完美的方案。
她说:“那就先录音,然后处理掉他,一个有罪的死人,你觉得谁会袒护他?”
在司法体制中,犯罪分子都是要先定罪再处死,有司法体制完善的情况下这样是最好的,它可以保证没有人被冤死,枉死,也是文明和发达的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