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他还把张sir跟报社交易的现场也拍了下来。
  他还为了抢录像带,一石头砸在张sir谢顶的脑壳上。
  但这些事除了,应该就只有聂嘉峻和陈柔知道,这个陌生人从哪里知道的?
  霍岐沉吟片刻,说:“16楼可是警务处,行政长官的办公室。”
  总不可能张sir那么蠢,把证据藏在他的办公室里吧?
  可霍岐听到的,就是那么离谱的事。
  对方说:“你爱信不信,不信就当我没打过,8!”
  霍岐倒也聪明,明白这人的意思了,主动问:“你想我怎么做?”
  打电话的就是湾岛仔,人在离警署不远的公话亭旁,不远处有一辆警用环卫推车,他大概说了一下地方,并说:“过来推车,你用得到它。”
  警用环卫垃圾车,是整个警署唯一不必安检就可以进入大楼的车了。
  霍岐自己如果想卧底,并潜进上司的办公室,这也会是他的最佳选择。
  但不同的是,如果是他自己,推辆垃圾车就进去了。
  可陌生人给他的垃圾车,不但盖子上有一个伪装好的,目前需要几万块的,索尼微型摄录机,再琢磨了一下把手,他赫然发现,顺着塑料把手,里面竟然有一把小猎枪,藏的既妙,但又不起眼。
  他有点疑心,觉得这怕是陈恪他们在背后帮自己。
  当然也怕,怕是张sir发现自己在查他,故意诱惑并逮他。
  但没所谓了,找不到那把911,霍岐就用这把猎枪,跟张sir同归于尽。
  是了,这天晚上,是阿远人生中第一次住酒店。
  虽然酒店也是他的产业,可是奶妈和育婴师不在呀,大大的,拥有落地窗和无敌大海景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圆圆的大床,爸比也早早就给阿远洗好了澡,和他一起躺在超级大的大床上,阿远滚来滚去,或者骑到爸比头上,或者坐到爸比肚子上,爸比呢,就给他讲插画故事,直到阿远玩累,于他臂弯中沉沉睡去。
  徒手爬16层楼,真正的高手需要多少时间。
  今天陈柔掐着表,亲眼见证。
  竟然只有5分12秒,不比电梯慢多少。
  当然,虽然知道一旦人摔落就必死无疑,但保镖们还是做了力所能及的防护措施,就在阿康爬楼时,开了一辆大卡车过来,悄然停到了窗户下面。
  卡车上有四个床垫,用黑塑料布罩了起来。
  毕竟一旦从16楼坠落,如果是伞包,时间不够打开,就用最笨的办法,床垫了。
  因为是凌晨四点钟,角度又比较偏,车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虽然生怕会有意外,但只要是任务中,就免不了意外的发生。
  估计窗户是锁着的,所以阿康不但带着枪,还拿着金刚刀,背着一块玻璃,届时把旧玻璃切下来,再把新玻璃装上去,把旧玻璃带下来就ok了。
  但就在阿康把枪藏好,返回,钻出窗户准备粘窗户的时候,突然,张sir桌子上的特殊警情电话突然叮铃铃的响了起来,而这个电话是联动的,代表着发生了特别重大的突发警情,别的阿sir案头的也会响,值班的阿sir也会接掉。
  但那一声突然响起,很吓人的,阿康手里的玻璃胶就滑出去了。
  玻璃也沾不上了,他对讲机问陈柔:“大小姐,怎么办?”
  这世界上,哪怕于亨也做不到完美犯罪,显然陈柔也不行,捏眉心,她说:“放下它,然后赶紧下来,千万小心,小心再小心。”
  阿康答:“好呐。”
  聂老板坐在床沿上,一手还在拍儿子呢,轻声问:“什么事,麻烦吗?”
  陈柔说:“倒也不算麻烦,找陈恪打补丁吧,他明天也会到场。”
  聂钊又问:“爬楼那个,阿康,他确定可信吗?”
  既然要让霍岐发现那把枪,以他做盾对抗香江警署,他将来就还会高升,他在到了更高的职位后,会被权力和金钱腐蚀,变成下一个张sir吗,这谁都不知道。
  而一旦他黑化,就会逮着查陈柔,并用今天他高升的台阶来攻击她。
  想要杜绝这种可能,就只有一点,绝不留证据。
  好人和坏人也是有分界限的,陈柔于好坏的定义就是,好人,不滥杀无辜。
  所以哪怕她杀了阿康就可以灭口,消除隐患,但她不会那做。
  可她需要阿康永远闭嘴,绝口不提今天的事。
  而这事儿,是董爷帮她摆平的,也很简单,给了阿康一笔钱,而且给他办了个移民,并且,董爷联络自己与个隐退的手下给阿康找好了新工作,他喜欢的工作。
  听太太讲到这儿,聂老板有点懵:“那不是个扒手吗,他有喜欢的工作,是什么?”
  陈柔笑着说:“他小时候是学杂技和魔术的,东京迪士尼,他要去做魔术师了。”
  竟然是迪士尼,而且是魔术师,聂钊没好意思说。
  其实他也很喜欢那份工作,是份好工作!
  第427章 聂太太来给您送锦旗啦!
  今天于小阿远父子,才会是最危险的一天。
  因为所有能打的保镖全都不在,聂钊当然也没有安排工作,就只在客房里。
  小崽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同时变的越来越顽皮,他要骑大马,要荡秋千,要骑在爸爸的脖子上够天花板,这会儿太太在打扮自己,聂钊就举着儿子,一脸生无可恋,陪儿子探索光秃突的天花板,小家伙的口水落在他爸头发上。
  相比邋遢两父子,妈妈今天还没打扮呢,已经超级好看了。
  她是要去警署,当然得穿正装,而且她穿的,是爸爸平常才会穿的,黑黑的西服,但里面是乳白色的真丝打底衫,脖子上挂着亮晶晶的蓝色珠宝。
  腕表也一样,虽然是珍珠一样的外色,可是里面有蓝色,晶晶亮的钻石。
  她不穿高跟鞋,所以阿远对那种鞋子没有印象。
  但只要看到妈妈穿上帆布鞋,他就知道她要出门了,小屁屁扭扭,号令爸爸赶紧跟上,可是妈妈香香完他,都说了拜拜了,爸爸竟然不跟着?
  阿远一声大吼:“嗷?”
  见爸爸还是不跟,于他头上扭来扭去,哇哇大哭,开闹了。
  聂钊只好抱下来拍哄,可孩子不要,指门:“酒啦,酒,爸比。”
  但是怎么可能呢,今天警署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瘟,万一来个报复社会的,冲着聂钊这个明晃晃的首富来呢,怕死如他,今天才不会出门呢。
  陈柔还得在另外的房间里,让早等着她的化妆师化个妆,做头发。
  陪着她的当然只有司机兼秘书的安杰。
  去的太早还得等人,看着表,她先耐心等待,等合适的时间。
  警署西大楼,此时正值早晨上班时间,张sir一手牛角包一手咖啡,行色匆匆,边走边打电话,但他并不说话,只默默听着电话里的人讲话。
  他上的当然是专供高级长官们通勤的专属电梯,普通的警员不会过来,警卫看他来才拉开绳,摁电梯,并给他敬礼。
  他余光瞄到身后有人,以为是某个下属,于是打了个制止的手势,意思是他现在忙,有事下来说,然后要进电梯,会不信号,他也就对电话里的人说:“下来说。”
  直觉不对,他回头:“陈sir?”
  再闪远一步,随手一指:“sorry啦,你需要走那边。”
  大厅对面还有电梯,是普通警员通勤用的,这会儿挤满了警员们。
  按理陈恪要识趣,就该去对面,可他并没有走,而且跟着张sir一起进了电梯。
  张sir也不跟他说话,招手警卫,语气轻蔑:“带去,教教他规矩。”
  因为陈恪向来性格太好,张sir以为他只是犯蠢,这就该离开了,但是陈恪一把摁上关门键,生生关了电梯,把警卫拦到外面,摁了16楼,等电梯开动,转身说:“张sir,我们可是公安部直属单位,行政级别,咱俩应该差不多。”
  要真算行政级别,陈恪可比张处长高了去了,那叫云泥之别。
  但现在不是还没回归嘛,张sir就暗暗说了:“痴癫。”
  但算了,他忍了,一路上到16楼,他闷声说:“会议在17楼,不谢。”
  但陈恪跟上他,却说:“张sir,有一些案件侦破方面的工作,我需要跟您沟通。”
  他跟着张sir就往办公室走,这叫张sir特别生气。
  他想甩开陈恪,就寒声说:“去先跟你的直属上级汇报,逐级审批。”
  见陈恪依旧跟着,他生气了,止步:“大陆人没有教过你如何做事吗,还是你聋?”
  他们恰好到西大楼的中间位置,秘书处,这里是格档,格档中是各处的秘书,大多是女性,一大清早的,都在收拾工位,开早餐喝咖啡。
  听到张处长在骂人,所有人全都站了起来。
  张sir指自己的秘书,借题发火:“miss徐,教教他啦,大清早的……”败兴。
  miss徐夹着文档一溜烟跑了过来,想带走陈恪,可是陈恪绕开她,直接跟着张sir进了办公室,而且态度强硬的像是在找死:“按条约,我们可以直接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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