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
裴祜知晓今日卢月照就是要同他怄气,于是,他想要竭力取悦于她,让她消消气。
裴祜抬腿压住她挣扎踢他的双腿,又抽出腰间蹀躞带将她的双手紧紧绑住,而他滚热的大掌已然探进了她的裙摆……
……
织金褶裙下是女子白皙修长的双腿……
“梨儿,你撒谎……”
“你想……是不是?”
裴祜在她的耳边问道。
卢月照水眸通红,摇了摇头。
可裴祜竟慢条斯理,不慌不张,只是想将她此时此刻的模样牢牢印在脑海之中,永远无法磨灭……
卢月照眼角沁出了泪,她记得,从前她怀着旂儿时,为了让她舒服,他用过唇舌,也曾像此刻这般过。
可是……
他从前不会这般折磨于她,外头是数不清的乾王亲卫,这逼仄的马车正在快速行驶,而他则慢条斯理,欣赏着她的难捱,一定要让自己在他面前彻底溃败才可以。
卢月照不想让他得逞,可是身体的反应和变化骗不了人。
她承认,他的的确确勾起了她……
……
泪水滑落,卢月照哭了。
得了些许,但更大的空虚感袭来,她甚至不自觉去迎合他。
但,欲壑难填,这样又哪里能比得上他呢?
卢月照的余光瞥向了他的腰腹处,尽管他早已……但他就是这般忍耐着,不给他,折磨她……
卢月照颤了身子,一双染了雾气的美眸盈盈望着裴祜,似是在引诱着他。
裴祜垂眸看着自己的三根手指,而后在卢月照的注视之下伸出舌尖细细舔了舔……
“梨儿……你……好甜……”他喃喃道。
裴祜终于再也忍不住,撩开衣袍……
原本还算安静的马车瞬间响起的刺耳的“吱吱呀呀”声响,细听去,还隐隐约约有潺潺流水。
卢月照尚存一丝理智,还是推开了他。
“不行……”她晕红了眼眸,“动静太大了……”
外头那么多人,她的脸还要不要了?
裴祜喉结滚动,眸色晦暗。
箭在弦上,哪有不发的道理?
他紧紧地凝着面前女子,略一思忖,率先坐在了车厢地毯上,而后一手捞过卢月照的腰身将她环住……
“嗯……”
卢月照轻吟出声,声量很小很小。
可裴祜并未如往常一般……
他只抬起双手覆在她的身前……像是呵护一件绝世珍宝般小心翼翼……
可是很快,卢月照便知晓他所图为何了。
马车依旧快速行驶着,风景不断变换,很快便离开了康庄大道,驶进了林深小路。
小路崎岖不平。
……
又过了两刻钟,马车进了景和园的瀛洲玉雨内。
天色已暗,裴祜宽大的玄色大氅将卢月照从头至尾包裹得密不透风,抱着她进入寝殿。
而卢月照怀里则抱着她的外裤中裤还有亵裤,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很快,没了地点的掣肘,瀛洲玉雨正殿内寝便尽是滚石拍岸的巨大水声,以及一双男女纠缠不已的身影。
久久未曾停歇,直至天光渐亮,裴祜才又一次紧紧抱住了她……
不过,最后的最后,卢月照哑了嗓子,换成了裴祜问她。
“梨儿。”
“嗯。”
“你忘了他好不好?”
傻子,忘不了。
“梨儿。”
“嗯。”
“你别爱他了,爱我好不好?”
迷蒙之中,卢月照看着他泛红的眼角,微微怔忡。
裴祜注视着她,以为她不愿意忘了那人,又不想听到她否定的回答,先一步堵上了她的唇。
我,是爱你的呀。
从始至终,都是你。
也只有你。
卢月照心下默道。
第127章
田荷华自傍晚被乾王亲卫遣送回恪王府后,便将自己一直关在房间内谁也不见,从外头只能听见她隐隐的哭泣声,恪王妃田氏实在担忧她,在屋外唤了她许久田荷华才开了门。
一见到姑母,田荷华便又红了眼眶,一把扑在田氏的怀里再次哭了起来。
田氏叹息频频,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
“若她是个是名门淑女也就罢了,再不济也是小官家的女儿,结果呢,是个什么,从乡下来的寡妇,难道以后我还要和她互道姐妹吗?乾王还真是不挑,以后我的脸面往哪放?”田荷华怨道。
“家世才是最重要的,不过一个外室,你甚至不用摆出正室嫡妻的气度,根本不用放在眼里。”
顿了一瞬后,恪王妃继续道:“男人嘛,还不就那档子事儿,有些男人还就喜欢什么人妻啊,寡妇的,滋味儿不一样的。”
“你若是真的眼里容不得沙子,我现在就和你姑丈说,让他另寻别人去嫁给乾王,你的夫婿我们再好好挑选就是,一定要寻一个心里有你的,肯真心实意待你的才是,否则......就会像姑母一般,半辈子都要过去了,和你姑丈那是见面没说几句话就要吵的,怎么都顺不了彼此的心意,相看两厌罢了。”
闻言,田荷华摇头,“我知晓姑母是为我好,这些道理我都明白,可是,我就是
喜欢乾王啊,整个大魏朝恐怕都找不到比他更好的男子了......“田荷华哭得伤心。
“傻孩子,哪里就没有比他更好的了呢......就好比,我嫁给你姑丈之前也觉着他是大魏最好的男儿,待嫁时满心欢喜,新婚之夜被他掀开盖头时都还没看他就羞红了脸,可是,他带给我了什么呢?”
言及此处,田氏眼眶湿润。
“所以,是因为什么呢?”田荷华抬头问道。
田氏皱了皱眉头,默了一瞬开口道:“他呀,心里早就有了人。”
“听闻,他见她第一眼时就怔在原地,移不开眼了......不,应当是他们兄弟二人看了都移不开眼了。”
兄弟?
田荷华瞪大双眼,她姑丈恪王的兄弟?
那不就只有......
田氏轻轻点头。
“那是孟皇后还是徐......”田荷华突然噤声,她想起姑母曾经对她说的话。
是寡妇来着,那不就是当今太皇太后徐氏!
“所以姑丈的心上人是太皇太——”
“华儿!”
就在此时,恪王骤然闯入,高声喝止了田荷华的话语。
他脸色极为难看,一双凤眸似是淬了毒,扫过他面前的姑侄二人。
“华儿,莫听你姑母胡说,她想是担忧你的婚事,这才会胡言乱语,说出此等疯言疯语,姑丈这就请太医为她医治。”
“裴承佑,你说谁是疯妇?怎么,如今我连提都不能提她了是吗?”
田氏怒目圆瞪,彷佛要在恪王身上灼出一个洞来。
“来人,将王妃带下去,请太医诊治!”恪王怒喝道。
“我看谁敢动我!”田氏将手边的圆杌踢倒在地,指着恪王喊道。
“裴承佑,怎么,如今你还想软禁我不成?那你可问过我父兄答不答应?他们若知晓,你这摇摇欲坠的大魏恪王还有几分脸面在这朝堂之上?”
闻言,恪王脸色更是阴沉得厉害,直接别过脸,不去看他的妻子,面容上难掩厌恶。
田氏看在眼里,嗤笑一声道:“你别忘了,这桩婚事是你苦苦向你父皇母妃求来的!”
“我论家世论身材论容貌哪里比不过她徐纾意,新婚之夜啊,你喝得酩酊大醉,趴在我身上却叫着她徐纾意的名字!裴承佑,不是我非你不可硬要嫁你的,这么多年,凑活凑活过也就算了,你难道要连这最后的颜面都不要了吗?”
“你别以为我不知晓祜儿生死不明你监国摄政时干了些什么!”
“你几次三番想要闯入她徐纾意的寿宁宫,结果呢,你进去了吗,她心里就只有她那个亡夫,再不济也是你那个好哥哥,你呢,她有看过你一眼吗?”
“你以为她徐纾意是个简单的?一个生过孩子的寡妇之身,膝下还没有皇嗣,居然能够稳坐中宫这么多年,皇后,太后,太皇太后,皇帝都换了三回了,笑到最后的只有她徐纾意,别哪天她把你杀了,你还不自知呢!”
“你就是那旱厕里的蛆,阴沟里的老鼠,爱而不得这么多年,觊觎着不能觊觎之人,肖想着不该肖想之人,她可是你皇兄之妻,你的皇嫂啊!”
“住嘴!”
恪王怒吼道,旋即高高扬起手掌向着田氏的面庞之上挥去。
“怎么,被我说中了你的心事,还想要打我了?看来我父亲的兵权还是不能让你有所忌惮啊?”田氏嘲讽道。
恪王的手掌因愤怒而颤抖不止,可最终还是未能落下。
余光里,他瞥了一眼田氏身旁战栗不已的田荷华,目露狠戾。
*
五日的光景倏忽而过,终于到了乾王大婚的这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