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段嘉瑞真是看的头疼,这都是什么和什么,随随便便都能和人做啊。趁着花溪在帮小孩看病的时候,患者家属和医生丈夫搞在了一起,这放在任何用脑子走剧情的地方都显得离谱啊。
好像小黄文也不需要脑子。
他不经意看向坐在小马扎上吭哧吭哧洗衣服的花溪,头更疼了,细胳膊细腿的先养养身子骨吧。
他过去把花溪拉起来,在众目睽睽下拖回房里。花溪还和他对着犟,被拽的跌跌撞撞,一点也看不出段嘉瑞的怜惜。
门一关上。
段嘉瑞就握住了那双冰凉的小手,语调下沉,埋怨中伴着关心:“不是跟你说了等会我来么,逞什么能。”
花溪偏过脸笑了下,小声嘀咕道:“我给你洗衣服,我乐意。”
没得说,这是笑脸洗内裤。
段嘉瑞低头在他没血色的唇上亲了一口,搂进怀里的时候在他屁股上扇了一巴掌,不轻不重地。
花溪愣了,接着就哎呦着叫疼,无力地伸手攀住他的肩颈,在装柔弱可怜这一块演技出神入化。他往段嘉瑞身下摸:“你回来第一天就打我,你打死我吧——”
“打你我都嫌硌手。”段嘉瑞在他靠近时,将花溪捞着来了个公主抱,无语道,“说话就说话,你别掏我裆了,咱做事不能先找找感觉么?”
花溪扬着脸哼笑,又挨了一巴掌,这次是真的疼。他瞬间骄傲不起来了,眼圈蓄着眼泪红了,不可置信道:“段嘉瑞,你真打啊?”
“你听我的话就不打你。”
段嘉瑞亲亲他委屈撅起的唇,语气有些严肃:“外面都是段虎的亲戚,你不知道么,老太太都晓得避人,你还往外跑个什么劲儿。”
花溪一怔,沉默几秒后,佯装太过于信赖的开口:“因为知道有你在啊,你昨天都说了会保护好我的。”
其实段老太太真没跟他说,这边的双性和女人都得和男人避嫌,段虎死了他应该算是段嘉瑞的人。但老太太这番做法着实有些……花溪不愿意往下想,只能自己骗自己是,当成老太太老糊涂好了。
段嘉瑞让他这番话弄得心里酸胀难受,坐在床上,逮着那双冻得冰凉的手搓了搓:“……嗯,我肯定保护好你。”
花溪将头靠在他肩上,低眉浅笑着,被捂着手的时候还不忘了和段嘉瑞闹着玩。拿尾指勾勾他的手背,或者用指尖掻搔他的掌心,还和先前一样爱用小动作撩拨段嘉瑞。
这种感觉很难说,用言语陈述喜欢已经显得浅薄了,非的是搂着抱着,腻在自家男人怀里。比他结实有力的臂膀揽着他的肩头,鼻息间尽是段嘉瑞的气息,他可以肆无忌惮得用行动表达爱意。
段嘉瑞,你怎么那么好啊。
花溪半阖眼眸,嘴角漾着笑,他的男人就该这样。
段嘉瑞凝着他们十指相扣的手,直观的感受到花溪的手真小,手指纤细白净,以前手背上没有像男生凸起的血管。白皙的皮肤里浮现出黛青色血管的存在,摸上去平和滑腻,时常残存着草药的味道。
他拿近闻了闻,是很寡淡的洗衣粉味儿,带着湿漉漉的凉意。
不是说不好闻,就是感觉着心里不舒服,是亏欠花溪的愧疚感。
“……村里有卫生室么?”段嘉瑞突兀的问一句。
花溪眨眨眼,挣开他的掌心,指尖搭在段嘉瑞的手腕上。思忖着想了一会儿才说话,边想边说:“你应该没生病,就是肝火有些旺,吃的清淡些就能调过来。”
【熬夜熬的。】
段嘉瑞难得没和系统吵起来,确实有那么点喜欢熬夜的爱好。
花溪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的发际线,唇边的剃干净的胡茬,脖子上凸起的喉骨。湿冷的手轻飘飘的往下滑着,跨坐在段嘉瑞腿上,凑到他耳边暧昧开口:“你也可以和我泄泄火。”
“我不粘着你,不用你负责,这当成我给你看病的诊费吧。”
段嘉瑞皱眉不语,他周围都是正经人,就花溪一个嘴上没溜的。响晴白日的就要白日宣淫,他隔着裤子在他的屁股上小力道的揉了揉,花溪就哼吟着落进他怀里,跌坐在他大腿上颤抖。
“段嘉瑞,你……你对我有反应!”花溪刚想再说几句污言秽语,突然惊喜地抬眸望过去,“我就说你不是阳。痿嘛。”
段嘉瑞真服了花溪这个嘴,又好气又好笑,低头在他眉心亲了亲,声音变得喑哑:“非得弄得你叫爸爸才行?”
花溪摇摇头:“这可不行,但别的可以叫。”
他对他父母还是很尊重的。
“比如说,夫君相公什么的,实在不行你叫我嫂子,我喊你小叔。”他把自己逗乐了,边往下和段嘉瑞的好兄弟打招呼,边扭动身体,“小叔,嫂子想要你,小叔快点给嫂子,想你想的都流——”
“花溪!”段嘉瑞羞恼地捂住他的嘴。
花溪不以为意,用脚后跟蹭他的后腰,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段嘉瑞的腰瘦削有力。
被捂着嘴也不忘了作死,笑盈盈地含糊着催促道:“泥敲敲我嘛,把泥的大尾巴——”
这下被捂结实了。
花溪能感觉到大腿那里挨着段嘉瑞布料的变化,内心埋怨段嘉瑞的假正经,他没像昨天那样决心要和段嘉瑞上床了。比起和他睡觉,这种在危险边缘试探的撩拨更让他开心,他的男人是个为他考虑的正人君子。
他吐出一点舌尖,舔了段嘉瑞的掌心。
这湿滑奇异的感觉让段嘉瑞瞳孔一缩,脸唰的一下红透了,怀里的人娇媚可爱。莹白玉色的脸颊透着粉红,含笑弯起眼里闪着泪光,气息全然扑在他的手背手腕,胸口一起一伏。
妖精。
段嘉瑞余光注意到窗外被阳光照出的影子,那些人跑来听墙角了,听他和花溪的乐子。这一下子就让他没了兴趣,火气也上来了,他真烦别人掺和自家的事儿。
他按住花溪的窄腰,不让他再动:“别蹭了,有人来了。”
“这是来看你操。我的。”花溪冷笑一声,“跟家里没媳妇儿似的,净跑来听咱们的墙角子。”
语气中满是鄙夷。
他没起开,推了推段嘉瑞的肩膀让他躺下,爱看就让他们看吧……把他是段嘉瑞的人坐实了,那些想对他下手的人也会少一些。
段嘉瑞的脸彻底红透了,深黑色的眼眸克制着汹涌的欲望,眸光中是扭动腰身说着淫言浪语的花溪。
终于他受不了这种撩拨,掌着他的后脑深深地吻了上去。
堵上花溪的唇吧,让他没办法再勾引别的人,将那些话吞吃进腹中,当做花溪是纯粹说给自己听的。
屋外的人隔着窗户听到花溪的声音骤然消失,耳朵贴在窗上才能听到一些微不可查的啜泣,几个人对了下视线,露出一副后生可畏的神情。
太阳东升西落,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隐落在西山当中,只留下一个小红尖尖。
最后的余晖将天空染成紫红色,黑色的鸟啼鸣着回归山林。
段老太太看出段嘉瑞和花溪之间闹矛盾了,幸灾乐祸地到做鸡蛋灌饼的段嘉瑞身边:“小豹,你终于发现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花溪他……妈,这和你有没关系。”段嘉瑞又给老太太一个饼,“你吃完就早点休息吧,剩下的我和花溪收拾。”
花溪沉默地幹着饼子,面无表情。
段老太太不会逆着儿子的意思,得意地对着花溪冷笑一声,拿着没见过的饼子往外走了。
她儿子出去一圈出息了,弄些她没见过的饼子,估计那些人连鸡蛋灌饼听都没听过。
她得出去炫耀去。
段老太太走了后,半开放式的厨房只剩下段嘉瑞和花溪。
段嘉瑞欲言又止的忙活着,余光时不时看花溪一眼,花溪要抹他妈给的生孩子的小药膏,他不同意。
结果两人因为这事儿吵起来了,也不算吵,就是意见上起了些争执。
但他真见过妇女抹写来路不明的小药膏,把下面抹烂了的案子,虽然那些骗子因为造假进去了,但留下的伤害好些年都缓不过来。
鬼知道这个老太太从哪里翻出来的呢,这边人剌个口子就知道啐口唾沫,拿泥土抹一把算保护伤口了。
他也不想让花溪那么快怀上孩子,清早搬棺材时说的话,让他心惊害怕,事关人命容不得半点差池。
花溪则是想着快点和段嘉瑞做了,怀上他的孩子也就踏实,了了一桩心事。
段嘉瑞看到花溪强忍着眼泪,佯装撩碎发,实则用手背把快要溢出的泪水擦去。
这次是委屈了,但不想让他发现。
“别弄了,吃饭去。”段嘉瑞过来把擀面杖拿走,“你肯定没吃过。”
好歹他也算半个灌饼仙人。
花溪哦了一声,被段嘉瑞塞了个饼子,就被按着坐到灶台边烤火了。他快讨厌死段嘉瑞了,边吃边掉眼泪,跟段嘉瑞欺负他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