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南书瑟尔的吻带着草木的清香擦过阿德莱特的耳垂,本就通红的耳垂更加鲜艳。
雄虫抱着军雌腰的时候带起了水花,淋在军雌绷直的背上,他看着水珠顺着腰窝往下滑,突然笑了。
他在阿德莱特耳边轻喃:“我听说温泉能缓解翅翼的酸胀?”
阿德莱特浑身僵住,站温泉边缘的他们,温泉水只能漫过他们的腰际,他看到花影摇曳的水面倒影里他们的身形交叠,藏在发间的触角正在不受控制的舒展。
他还来不及回答,雄虫温热的指腹就按上了他肩胛骨处,翅翼不受控制的钻了出来。
平日里最常握着实验器材的手此刻像是抚弄幼崽皮肤般轻柔,温泉的热气混着雄虫信息素的竹香,熏的他的翅翼忍不住颤抖。
“放松一点。”
南书瑟尔含住军雌的下唇,白嫩的指尖摩挲着肩胛骨与翅翼根部新生的嫩肉。
阿德莱特喉间忍不住溢出一声压抑的喘息,那里…太敏感了。
藏在发间的触角正激动的摇晃。
忽然,南书瑟尔拉着军雌向后倒去,沉入泉水里。
飘散的黑发和银发在水下纠缠,他们在水中看着对方肆意的温柔。
他们相拥着破水而出,阿德莱特的银□□浮在水上,好像撒了一把细碎的钻石。
水波推着他们膝盖相碰,南书瑟尔抵着军雌的鼻尖,“莱特,笑一笑。”
阿德莱特刚想笑一笑,却突然惊觉自己的唇角已经是上扬的弧度,他慌忙的别过脸,却把耳垂暴露在雄虫嘴边。
南书瑟尔咬着军雌泛红的耳垂,蒸腾的雾气里,只剩下他们相互纠缠的呼吸。
雄虫的指尖触碰着军雌身体的敏感,甚至愈发恶劣。
身体被挑逗的有些难受,阿德莱特把雄虫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
在南书瑟尔有些不敢置信的目光中,阿德莱特不好意思的说:“快洗吧,回去给你摸。”
荡漾的水面写着他们的情诗。
……
暮色下飞舞的萤火虫绕在阿德莱特为南书瑟尔鞣制的毛氅上,一阵风吹过,它们顺着阿德莱特被编织好的银发飞走,好像点亮的一串银河。
月光皎洁,可落入无尽的广袤森林里,也失去了其光华,只下那微不足道的白色照明的些微光芒。
他们踩着森林的寂静回到洞穴里。
夜晚的火光旁,碗里的水落入阿德莱特唇间。
南书瑟尔突然咬住木碗的一侧,弯着眉眼笑着,然后在阿德莱特宠溺的目光里,把碗向他那边倾斜。
……
又是一天清晨,这次南书瑟尔可没军雌起的早。
已经加工好的发热小火炉把洞穴里烤的暖洋洋的,舒服的雄虫根本不想动弹。
清晨的露珠凝结在岩壁的青苔上,折射着细碎的光芒。
南书瑟尔蜷缩在拼接的毛皮毯子里,大脑迷糊的看着军雌忙碌。
火光在阿德莱特银发间流转,为军雌镀了一层金边。
阿德莱特察觉到雄虫醒了,转身和他说:“洛先生,早安。”
“早安~”
等军雌凑过来的时候,南书瑟尔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捧出一抹银蓝,是昨晚偷偷藏起来的碧莓果,星星点点的蓝光散布满整个果子。
“你看,这碧莓果会发光,像不像你的眼睛?”
碧莓果被雄虫放在阿德莱特手上,顿时碧莓果的映衬的下方像是流淌着星河。
“像。”
阿德莱特突然想起了生长在花卉协会里的萤火星兰,是一种需要数十名虫员精心照料的矜贵植物,可当初它在石缝里也能倔强鲜活的生长。
就和他的雄虫一样。
……
“第七次补给搜寻记录。”
阿德莱特用刀尖在石板上刻下凹痕,根据他以往的经验,雄虫失踪军部是会安排大量军雌搜寻的。
并且会在各个星球投放带有雄虫基因的检测装置,一旦发现就会上传,救援效果极好。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这颗星球太过偏远,阿德莱特到现在也没有找到投放的补给,更不用说其他的了。
洞穴里摆着一堆雄虫用机械手臂射下的浆果。
阿德莱特正在教南书瑟尔辨认哪些是可食用的浆果。虽然雄虫也学过一些,但是显然不如军雌知识储备丰富。
军雌在一堆浆果中摸索着,摸到一颗紫珠草结成的淡蓝色果实时,却被雄虫握住了手。
温热的手掌覆盖着阿德莱特摸索的指尖,他们的手同时陷入浆果堆里。
又是一夜暮色起,他们分食着藏着肉酱的白绵果。
火光在他们眼中跳动,南书瑟尔忽然伸手擦着军雌嘴边沾染的果肉。
这个动作让他们都愣了一下,随后相视一笑,柴火噼里啪啦爆开的火星坠入渐浓的夜色里。
第45章 发情期
又一天清晨, 清凉的风裹挟着松针的凛香漫入洞穴,南书瑟尔在半梦半醒间摸索到了空荡的床铺。
阿德莱特残留的温度早已消失殆尽,唯有淡淡的天山雪莲味道萦绕在他鼻尖。
南书瑟尔穿上军雌给他做的狼毛拖鞋离开床边, 走到军雌身边。
银发被编成三股垂至腰际, 这还是昨天南书瑟尔给军雌编织的头发, 阿德莱特根本舍不得拆开。
“接着。”
看到南书瑟尔起床, 阿德莱特突然扬手一抛,破风声擦过耳边,南书瑟尔慌忙的接住抛过来的果子。
胭脂李还沾着军雌身上的体温, 南书瑟尔咬破果皮的瞬间,酸到掉牙的汁液溢出嘴角,激的他眉眼皱起。
阿德莱特扭头的动作虽快,但是没能藏住嘴角上扬的弧度。
“雌君~你这是在欺负我!”南书瑟尔吐出果核,酸涩的味道还在舌尖打转。
雄虫踩过枯枝, 忽然逼近军雌那故作镇定的身影,话里带着笑意:“让我尝尝你的嘴是不是也这么酸。”
南书瑟尔温热的呼吸拂过后颈的敏感肌肤, 阿德莱特却突然转身。
在雄虫带着笑意的眼睛里,他禁不住后退, 在南书瑟尔的眼中, 军雌的耳尖红的耀眼。
“饭好了…”
还没有说完的话被雄虫抵在嘴上的食指打断。
南书瑟尔的指尖还沾染着胭脂李的汁液,他在军雌的唇线上抹开,本就水润的唇此刻更染上了殷红, “雌君嘴上沾了东西了。”
南书瑟尔笑得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猫,吻住了阿德莱特沾染汁液的唇,被撞碎的呼吸混着胭脂李的酸涩在齿间漫开。
微微侧头想缓口气,都被雄虫用炽热的掌心禁锢了后颈,挡住了所有退路, 好一会儿才分开。
“果然,雌君的嘴不酸,甜甜的。”
……
当蓝紫色的霞光越过洞穴远处的裂谷时,南书瑟尔正在替阿德莱特重新包扎伤口。
雄虫的信息素和精神力配上军雌强大的恢复能力,除了一些分外严重的伤没好外,其余的都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就连那繁复的虫纹都变得没有那么密集,褪色了不少。
可是南书瑟尔更换绷带的手也不老实,总是无意识的划过阿德莱特胸前和腰侧的敏感带。
军雌突然抓住南书瑟尔的手腕,雄虫无辜的抬头,编起的银发被雄虫解开,垂落在他们脸颊两侧,拉下隔绝世界的帷幕。
“伤口还疼吗?”
阿德莱特摇头,他们的距离越发近了,唇与唇之间只留下一张纸的缝隙。
风从藤蔓编织的帘幕里吹了进来,温柔的风里混着他们突然喧嚣的心跳。
雄虫下意识的伸出信息素和精神力裹挟在军雌身上,纠缠着阿德莱特天山雪莲的气息,聆听着他的心跳。
精神力顺着军雌身体游走,一处处的拂过伤痕,虫纹泛起了波纹,好像傍晚时分的潮汐,明明灭灭,是渐渐退散的痕迹。
身体被修复的肌理传来阵阵酥麻的痒意,阿德莱特喉结滚动,咽下闷哼。
南书瑟尔的体温透过布料渗入骨髓,仿佛烈酒一般灼热,让他的身体也隐隐发烫。
陡然间无法控制,阿德莱特的信息素四散了出来。
和之前浅淡的味道不同,现在冷冽的天山雪莲,温柔甜蜜的像是仲夏夜时拥抱玫瑰花园的晚风。
银发与光线掺杂,勾勒着璀璨,一些长发就垂在身前,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发梢飘过雄虫的脸颊,好像打开了某种神秘的开关。
空气突然凝滞,悬浮的尘埃也折射着细碎的金色。
天山雪莲的气息裹上了蜜糖般的粘稠,他们的呼吸纠缠。
南书瑟尔发出一声压抑的喘息。
脊背突然仰起一抹惊人的弧度,手指攥的发白,暗金色的虫纹从锁骨开始向下蔓延,在暖白如玉的肌肤上绽放着耀眼的光。
阿德莱特下意识抬手遮挡,却从指缝间窥见——
随着翅翼的翅端刺破皮肉的轻响,一对鎏金翅翼穿透皮肤自南书瑟尔身后缓缓展开,翅翼的边缘流转着星辉,宛如神明撕裂凡尘神躯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