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一只手轻拢住苏眠的手腕,头低下,遮盖了眸中的痴迷。都划破流血了呢,真可怜。啊,仔细嗅一口,好甜啊,喉结忍不住滑动了下。
  情趣机器人没有血,反倒是以特殊的植物提取营养液代替,老实说对人体没有太大影响,只是味道绝佳。安承泽的唇越靠越近,带来难以言喻的搔痒,苏眠的每根汗毛察觉到挑逗的气息,纷纷立起。
  可怎么也等不来男人的反应。
  苏眠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流动起来,胡乱奔腾着,虽是懵懂无知,但都在等着安承泽。薄薄的眼皮骤然红了,眼尾染上胭脂色,内心不由得埋怨几分,他都要疼死了,这人还不知道在干嘛。
  源源不绝的湖泊再次蓄力,惹来了如幻觉般的轻笑。
  雪松的气息就这样吹拂过他受伤热烫的肌肤,带来触及灵魂的熨帖,似乎好多了,湖泊也暂时稳定了,一下又一下,本来的抚慰多了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唇肉也若有若无地贴近,无数细小的电流纷纷从受伤处钻进,蛇一样游走。
  痛呼声慢慢走了腔调,变得软绵绵,说不清是爽还是……夹杂在苦痛中的闷哼被安承泽敏锐识别。
  冰凉的唇就这样贴上,舌尖抵着吝啬的小泉研磨,把蜂蜜色植液卷到唇中,确认遍及每处味蕾后,直至在口腔中暖到温热才一口吞吃。
  这下是真痒了,苏眠薄红的眼睛扫来,“你干什么?”
  青紫上已是薄薄的一片水光,被舔舐的触感仍在,苏眠心跳如擂鼓,四肢百骸都热起来,咕哝的话语埋怨一般砸来。
  被安承泽的笑堵住,这个小笨蛋,眼底隐约的期待都不知藏一下,这副身体真把所有人害惨了啊!
  “消毒,治疗啊”,话音落,舌含着雪白,含糊说,“眠眠一会就不疼了。”
  他是不疼了,可换了一处疼啊!
  这样下去,他早晚会被安家的男人们榨光!
  ‘真好,一点也没有浪费’,有些遥远的声音从身旁传来,话密集的让人躲不开,‘都吃下去了,眠眠的血液在我的体内,我们永远在一起哦。好幸福。’
  这是什么鬼话?苏眠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安承泽低下的骄傲,大脑宕机到没有任何想法。在一次怀疑人设,“系统,安教授原本是这样的吗?”
  【系统a可算能抢答一次,怜悯着:傻孩子。】
  门哐一声拍到墙壁上回去了点,挤进来两道身影,安承泽眸光一暗,是他大意了,情不自禁的话语自然会招致麻烦。
  视线向下,岑温书手中拿了治疗仪器,便不再好说些什么。眼睛锁定身后突兀出现的薛思远,“你来干什么?”
  这话问得奇怪,直冲他而去,他们都有身份呆在苏眠身边,而他却成了个闲人,累赘,薛思远身上那股痞气又隐约被激出来,眉峰下压,“当然是来照顾眠眠啊,今早叔叔你走得早,就是我照顾眠眠起床啊。”
  叔叔,称呼像道软刺穿不破安承泽坚硬的身躯,只是抵达后就自动弯曲落在地上,但同样烦人。不只安承泽在用阅历压他们,他们也在用这矛作为盾。
  难缠。
  岑温书公事公办的话适当打断了两人的交手,“我来给眠眠治疗。”柔润水母粉的舱体随手臂抬起,宛如更小号的玩具,但所有人都能从外壳烫金的研究所出品判断这是上好的仪器。
  身旁又空了,岑温书不自谦坐下,床铺微微塌陷一人的重量。乳白橡胶手套现场带上。
  “手,”他敛眸,长直的黑色眼睫戳动苏眠的心,很有分寸捏实了纤细的手腕又不使人疼,橡胶手套颗粒质感摩挲手腕,随着他带动手臂放置在舱体内而按摩内侧的软肉,丝丝缕缕酥麻的感觉让人上瘾。
  他的目光十分认真,好似治疗舱体会不小心把苏眠手臂炸掉。
  同样透肤色的手套,苏眠分神想着,今早就是这样的橡胶手套,轻薄禁欲,却水淋淋一片,——在他……想到这里,他的呼吸不免急促几分,*也越来越精神……
  难捱,他欲盖弥彰地用脚夹起夏凉被一角,想遮掩一二。极小心的动作间还是牵动了手臂轻微抖动,果不其然,研究员开始教育他了:
  “别动。”
  岑温书正认真调整手臂在舱体的位置,余光瞥了眼苏眠的小动作,一条腿也派上用场,压制住蠢蠢欲动。宽松的白裤子蚕丝织就,初碰冰凉惬意,但隐匿在薄如蝉翼的裤管中确实灼热体温,两重交织,染热了苏眠半身。
  血液变烫直冲下而去。苏眠装成小鹌鹑面色潮红不敢再看。
  舱体仅能容纳小半截手臂,苏眠伤的正是肘间,只是被有自主意识的治疗仪吓了一跳,“编号652,伤为破损伤,痛感95”,起初播报内容正常,没想到之后就不正经起来,“哦?正陷入欲望阶段,需要纾——”
  “闭嘴”,仿佛被说的人是岑温书,他的声音急切,掩不住挑高音调中的不悦。眼珠向左隐秘看去,什么起来了。
  研究所科技发达,每天都能研究出更先进的机器,只有高级别的研究员才能拥有。而岑温书也正负责将新产品检验后投入市场。他一瞥,来安家匆忙,他竟带来了研究所还没使用过的仪器!可程序已在进行,不得硬着头皮治疗。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才看到舱体上三个浅金色——“试用品”。
  怪不得舱体还安装了语言系统,破产品。
  带动着他托苏眠的手也差点不稳,(这托的是手腕,审核大老爷!)明明是自带降温的手套,被包裹的指腹与掌心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微凉,全然不似早晨,他曾泡在……
  意动生念,让人不解的心声盘旋着游荡在房间内:
  ‘好想,好想再水一些。’
  仗着苏眠听不到而放肆,‘好温暖,好想j……’
  ……
  而同样知道情况的两人脸色铁青,望着岑温书认真的侧脸,光洁柔软,下颌自然垂落,多么适合被打上几拳。
  距离这么近,之前听到的杂音忽地有了解释,苏眠简直难以相信,眼眸睁大,听着最木讷的研究员对他诉说肮脏下流的爱意,眼睫害怕面对现实一样不停颤,如同这样就能想出解决方法。饱满的唇肉轻启了条缝,却哑口无言。
  岑温书没有任何心虚模样,下句话彻底冲击了苏眠的防线,“好想帮眠眠。”
  第60章 狗耳朵
  幸好治疗仪及时打断了危险的走向,声音活泼的人机感味十足,“治疗已结束!欢迎下次使用~”
  确定过了,人工智障。
  苏眠终于得以喘息,安心装鹌鹑。
  治疗已经完成,岑温书垂眸拉着苏眠的手腕,像对待易碎的瓷器,纤长的食指按下浅蓝色舱体凸起的白色按钮,一手在下面托着。
  砰,空气中弹出声音,藕白的手臂伸直,完美无瑕,青色脉络藏在雪白皮肉下,泛出诱人色泽,藤蔓一样伸出看不见的触手牢牢勾住众人的眼睛。
  ‘好白,好想舔。’
  那种糟糕的声音又来了,只是,
  ‘好想吸一口。’
  根据嗓音,是安承泽无疑,想起之前被吸,手臂开始幻痛起来,苏眠害怕地一缩,恨不能把手臂藏起来。
  一下,咦,没能收回。
  白皙指尖分明没有使力,可苏眠就是掌控不了手臂,他定睛一看,岑温书的手背自然舒展,手掌竟这么宽,一不留神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颊爬上绯红。
  不想还好,一想更热,热度窜下灼热难耐,再不想说也得说。
  两条腿已经开始不安分,软糯的声音扑出热气,音节黏连,含着连当事人也没察觉到的媚,因为心情波动而略有阻塞,“我很难受,你们可以先出去吗?”
  如一记惊雷,窗外的天色暗淡下,房间内的空气粘稠,沉闷起来,包裹住每个人,他们都能看出苏眠受了敏感度影响,只是在他不同意的情况下,没人会乱来。
  薛思远只在兄弟给的资料里看过理论,具体的实践不清楚,只要一想到是苏眠的身体,呼吸就难以抑制粗喘,下腹隐隐有不好的趋势,连忙弓着腰,声音略显仓促,“眠眠,需要的时候我随时在,喊一声就行。”
  岑温书面露担忧,嗓音如水,具有平静人心的力量,也开始会坏,“回想今早怎么学的,嗯?”
  他的确是个好老师,在那种紧迫的时刻还能分神给苏眠讲解寻找哪里的点,又需要怎么去按压,可奈何苏眠已是一塌糊涂,潮湿的水汽扑到眼睫,侵袭神经,附着在光滑的肌肤,那还有闲心听精确的知识。
  某些时刻,岑温书的确不是个浪漫的人,但手指不随主人,灵活多变,总能欲擒故纵,像瞄准猎物的猎人,徐徐引诱,直击灵魂深处。
  思及此,苏眠内里的某处已食髓知味,怀念起……
  不能再想了,苏眠滑落到被子里,用手拍了拍发烫的脸蛋,别想!
  加快了赶人速度,“都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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