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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乡的妹妹回来了 第136节

  徐端却发现,他忙前忙后累得水没喝上一口,但舒老师看他的眼神不太对,似乎是不太喜欢他?
  可他记得,以前来的时候,还挺客气的啊。
  也不知道徐端和姚青青怎么商量的,半个月后的一天,今越正在单位看着书,乔大姐忽然兴冲冲跑进来,“今越你那小姐妹不是在地质大学上班吗,快给咱们说说学校里的事。”
  舒今越一脸懵,“什么事?”
  “哎哟喂,敢情你还不知道啊?”
  “他们学校保卫科一男职工,在学校被人打了,打得可惨喽,当场就骨折了呀!”
  另一位朱大姐也是老八卦er了,她邻居家的小舅子在地质大学上班,说是亲眼所见:“你们猜打他的人是谁?居然是他亲弟弟妹妹,还有他的童养媳!”
  舒今越面上依然一副好奇样子,其实心里已经有谱了。
  “说是他从小家里怎么困难,多亏童养媳帮衬一家子才活下来,谁知现在他狼心狗肺,转业有工作了想抛弃童养媳,居然悄悄在外面又处上一个条件好的对象,而他童养媳留在家里给他当牛做马,老得都能当他妈了,这么缺德的事连他弟弟妹妹都看不下去了,也太坏了!”
  “哎哟喂,童养媳可怜,那城里姑娘也无辜啊,谁知道他居然在乡下结了婚的。”
  “谁说不是呢,好端端的被他坏了名声,条件好就活该被他这种人惦记,活该被他嚯嚯吗?”
  “你们是不知道,被打了他还叫屈呢,说他们不是结婚,是以前家里穷,他父母好心收养的女童,他只把人当姐姐。”
  “呸!也就是没钱办婚礼,村里没领证的意识,但全村都知道他俩睡一个炕,不是媳妇儿还能是啥?”
  也是,这已经是事实婚姻了,哪怕他不承认,村民也能作证的。
  普通人都是有同情心的,倒是没人刨根问底去打听那个被炮灰的城里姑娘是谁,正巧姚青青也请假了,当事人不在,事件的热度就慢慢下来了。
  “听说事情闹挺大,校长都知道了,必须严肃处理,直接就把他开除了。”
  “该!这种脚踏两只船的狗男人,就该浸猪笼。”
  刘进步咳了两声,“我说老乔,这都啥年代了还兴浸猪笼那一套?”
  “哟,刘进步这么真情实感的同情这狗男人,不会是同类吧?”
  “你!”
  好嘛,刚破冰的关系因为一个跟他们毫无关系的八卦再次割袍断义。
  同事之间没真感情,今越想起这句至理名言,不过,她更好奇的是,徐端是怎么让童养媳和宋家几个孩子跟宋英武反目成仇的?童养媳跟他翻脸能理解,要是以前被蒙在鼓里,一朝发现真相肯定是会生气的,要是再被刺激一下,就更不好说了。
  但宋家三个弟妹可是宋英武的血亲,他们居然也反水了,这就挺讽刺的。
  他动不动用他们“生病”“上学”作筏子,给青青营造一种自己很缺钱很需要帮助的假象,但他对三个弟妹的疼爱也是真的,巴不得掏心掏肺,结果现在却被他们反水……嗯,这种打击对他来说才是致命的。
  这一招真是够狠的!
  不过不重要了,宋英武以后都不可能再出现在青青跟前了,今越心里彻底放心,开始琢磨自己屋里那俩耗子洞——
  “啥,你要给孙奶奶那屋盘炕?”赵婉秋很是想不通,“又没人住,没必要折腾吧。”
  “这快入冬了,盘炕师傅不好找啊,排队都排到半个月后了。”舒老师愁眉苦脸。
  舒文明也不是很赞成,“我前段时间忙,等过两天给你找水泥和砂灰,到时候那么一抹就给封得死死的,就是耗子的祖奶奶也甭想再钻出来。”
  舒今越大手一挥,“不用,我让我对象来干。”
  于是,16号院很快就知道,她们最能干的小舒医生有对象了!
  这个爆炸新闻很快遮掩住给一间不住人的屋子盘炕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而舒今越玩的就是一个热度,当大家纷纷讨论她的对象长得多好,条件多好,还是干部的时候,舒今越已经悄悄把屋子的地板挖开,掘到耗子洞了!
  第68章
  “听说你们院的舒今越有对象了?”前头3号院的牛大妈听到风声, 颠颠就来打探。
  赵大妈嘿嘿乐,“那肯定啊,我们今越这么优秀, 追求她的男同志都排到人民公园门口了!”
  “那倒是,今越这孩子我打小看着她就聪明。”
  赵大妈白她一眼,“可拉倒吧,你以前也没少叫她外号。”小草包什么的, 整个柳叶胡同都这么叫,但自从孩子从乡下回来后, 已经很少有人叫她这个外号了。
  牛大妈摸了摸鼻子, “哎呀这不是以前嘛,以前谁知道她会这么能干, 这么本事, 是吧?”
  “对了, 我听说她这对象长得挺好?”
  赵大妈挺起胸膛, 与有荣焉:“那是,一米八几大高个儿, 咱柳叶胡同顶多有一两个像他这么高的, 以前还是部队上下来的, 那叫一个精神。”
  “关键还是干部, 当着领导呢!”
  “又是当兵又是当领导的, 这年纪很……不小了吧?”牛大妈本来想说的是很大了吧, 但想起赵大妈护短,尤其护舒今越,她把临到嘴边的话给改了。
  “大啥大,也就比今越大六岁,还没满二十八呢, 这能算大?”
  牛大妈连忙说是是是,不大,跟舒家老二比起来是不大,舒文明可是三十岁才结婚呢。
  大家在大门口坐着,晒着太阳,叽叽喳喳聊着,而屋里的舒今越却忙得满头大汗,她没想到徐端说盘炕是真盘,一面盘,一面挖耗子洞,不知道他为啥有那么多工具,挖的,凿的,刨的,甚至连爆破的都准备了!
  不过,地板也不算厚,没用上,随着“哗啦”一声,耗子洞周围的砖块和泥土全被刨开了,露出两个大坑——耗子洞直接被平了。
  徐端挡在激动不已的舒今越身前,等飞扬的尘土落定,他把手电筒照过去,就见坑里确实有不少东西,什么啃了一半的玉米棒子,一堆只剩壳的松子花生,还有几块猪肉骨头,甚至鸡毛也有一些。
  “这窝耗子可真贪心,啥都往洞里扒拉。”今越喃喃自语,用手里的钢条戳了戳,确保没有“埋伏”,这才用火钳去捡东西。
  她发誓她真的不怕耗子,可徐端偏要让她拿着防身。
  除了一些储备的粮食,棉絮和鸡毛,地上有些东西挺沉的,什么碎瓷器烂瓦片的,她一样一样的扒拉,嘿!
  “居然是几只耳环,你看,这坠子还是翠绿色的,应该值点钱吧?”蒙着灰,只隐约能看出点绿色,今越现在已经财迷心窍,觉得看见啥都是值钱的。
  徐端瞥了一眼,“一般吧。”
  以前徐夫人身边多的是首饰,他是见过好东西的。
  今越撇撇嘴,想说她是穷苦出身跟他资本家小少爷不一样,但想想他小时候过得日子也并不幸福,只是物质上相对比一般人轻松点而已,但小孩子哪里需要那么多物质呢?他们宁愿吃不饱穿不暖也要跟爱他们的爸爸妈妈在一起。
  “听说宋英武被开除回老家了,走之前还去找青青道歉,青青直接没见他,你说他以后会不会还来找青青麻烦啊?”
  徐端冷笑,“那得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舒今越“哦”一声,又想起她前几天的疑惑,“你是怎么让他弟妹跟他反目的?”她不信是偶然,肯定是他使了力。
  “有些坏是刻在骨子里的。”
  “你的意思是,他们一家子都自私自利,他弟妹也不无辜?”
  徐端淡淡点头,“一家子都是自私自利的人,我只是让人告诉他们,宋英武的行为太过恶劣,影响太坏,要被记档,他们就知道怎么做了。”
  因为宋英武的两弟一妹,要么想当兵,要么想推荐上大学,就连最小的妹妹小小年纪也想着要嫁个好人家,而只要有所求,他们就会衡量,会取舍。
  这时候随便一吓唬,他们一商量,就知道该保没有价值的大哥,还是该把“前途光明”的自己摘出去。
  舒今越唏嘘不已,这样的人在前几年可不少,子女与父母反目,兄弟姐妹夫妻之间反目,甚至为了划清界限登报的比比皆是……而这,就是宋英武的“福报”。
  他辛辛苦苦养大的弟弟妹妹,为了自己的前程,第一个跳出来捶他,还把他捶骨折了。
  “那他那个海燕姐呢?”
  “说是回娘家了,但她娘家兄弟多,也没她的粮食,日子不会太好过。”在她父母兄弟眼里,她已经是“嫁”出去的人了,可在法律上,她并不算宋英武的妻子,这种里外不是人的处境,想想也不大好受。
  “我给了她五十块钱,应该够她生活一段时间,不懒的话,总能活下去。”
  今越笑起来,“你倒是大方。”
  “她也算受害者,坏的是宋英武,受伤的却是两个女同志。”跟海燕姐比起来,至少青青没有身体和金钱上的损失,只谈了几个月就及时止损,要抽身也很快。
  海燕姐这种大半辈子都付出在宋家,十里八乡都知道“已婚”的,可就不一样了,她将来的处境只会更难。
  “但再难,她现在只用为自己活了,不必背负不属于她的责任。”
  今越点点头,手刚伸出去就被他抓住,“别直接上手,戴着手套再拿。”
  徐端让她退后,自己拿着火钳,仔细扒拉。
  除了那堆瓶瓶罐罐的碎片,就只扒拉出几个毛线团,乌漆嘛黑的粘着很多老鼠毛。
  继续扒拉,忽然火钳尖顿了顿,似乎是碰到什么沉沉的东西,他一个用劲,夹起一根黄灿灿的东西!
  舒今越眼睛一亮,捂着嘴叫:“金金金子?!”
  徐端点点头,掏出自己的手帕铺在地上,再把东西放上去,虽然时间久了,颜色没那么金灿灿了,但从仅存的颜色和特殊的质感上来说,确实是金条。
  “一条小黄鱼,重量大概在三十克上下,你先别碰,等擦洗干净。”
  今越的快乐按捺不住,直接从喉咙里发出鹅叫声,瞧瞧,运气来了真的挡都挡不住,她前不久才有了五千块,现在居然又在耗子洞里捡到一条小黄鱼?!
  不不不,是不是一条还不好说呢,“你快接着扒,看还有没有!”
  徐端好笑,果真继续更细致的扒拉起来,但扒拉了一刻钟,把里里外外都找遍了,再也没有发现黄鱼,倒是又扒拉出两只戒指。
  “想来也符合耗子的贪财本色,它们就喜欢这些亮闪闪的漂亮东西,对吧?”
  徐端点头,指指手边的两个青花小盅子,“说不定这两个东西比黄鱼还值钱。”
  这是从那堆破碎的瓷片瓦片里扒拉出来的,不起眼也不在今越的目标之内。
  但比小黄鱼还值钱——
  舒今越“啊”一声,说实在的她确实是忽略了这两个小东西,她眼里只有那根金灿灿的。
  她连忙用手帕包着,捧着仔细研究起来。两只小盅子应该是装酒用的,半两杯,不大,保存尚且算完好,外壁上绘着一些花纹和人物。
  是的,今越这种古董盲就只知道是“花”和“人物”。
  徐端拿起来细细的端详,循循善诱:“你看这花是什么花?”
  今越看了半天,“荷花?”
  徐端轻笑,“莲花。”
  “你再看人,一大一小,小童手里还握着莲花。”
  盅子实在是太小了,小到以舒今越现在的视力都很难在意到这些细节,但经他一说,又觉得确实是这样。
  徐端继续温声解释:“我曾在徐夫人的卧房里见过一只茂叔爱莲的元青花玉壶春瓶,上面所绘的人物和花卉跟这两只的很像。”
  “什么叫茂叔爱莲?”今越好奇地问。
  徐端胸膛震动,他又笑了,而且是在憋笑,“《爱莲说》你不是会背吗,周敦颐,字茂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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