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秦时砚直接了当:“压力太大,她腰不好。”
  一时间,团长竟然无话回她,秦央本来就是腰不好,之前在国团的时候落下的毛病,那是训练出来的,与她没有关系啊。
  这人,不可理喻!
  团长觉得自己说不过她,转身走了。
  到点散戏,秦央坐下来,先喘口气,抬头就见到秦时砚,秦时砚给她收拾东西:“回家。”
  “嗯。”秦央莫名笑了,对方给她递了杯果汁,“回家说重要的事情。”
  秦央的心思都在台上,等上车后才打开手机,通红那栏都是红色的未接电话,她诧异地看了眼,转而问秦时砚:“你又惹我妈了?”
  “算是,都别好过。”
  话说得很严重,但秦时砚的表情显得很愉悦,逗得秦央笑出了声:“你怎么还是理直气壮的。”
  黑夜下,路灯发出暗黄色的光,街上的人不多,车子穿梭而过。
  秦时砚心情不错,耐心也足,将下午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包括周瑶意告状、她给裴云霁通风报信。
  说完后,秦央恍然大悟,难怪裴云霁会给她疯狂打电话,估摸着是不敢去问周女士,巴巴地来问她。
  可她什么都不知道。
  在裴云霁又找她的时候,她接通了电话,故意露出疲惫的姿态:“我刚下台,有事儿吗?”
  “你在哪里?”
  “回家的路上。”
  “你明天到公司来一趟。”
  秦央笑呵呵:“那不行,我腰疼,我明天上午起不来,下午晚上有戏。”
  裴云霁的态度还算不错:“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秦央回答:“得过半个月,等这里演出结束。”
  一问一答,还算和睦,但秦央知晓对方在忍着,自己也不戳破,由着她去忍着,爱忍就忍,愿意做忍者神龟是她的事情。
  裴云霁又问:“你家在哪里?我明天上午来找你。”
  秦央:“我住剧团,您有什么事儿非要见面说?现在不能说吗?”
  “我有要紧事要和你说。”
  “您不说就算了,我累了,再见,您晚上早点休息。”
  秦央也懒得伺候她,累得不想开口,闭上眼睛。
  秦时砚扫她一眼,见她睡觉,自己也不开口。
  回到家里,周瑶意给她下了通知:“明天过来。”
  秦央眼前一黑,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痛不欲生地看着秦时砚:“我好像才针灸三天,还没到时间呢。”
  “可能是因为其他的事情。”秦时砚轻轻地揉了揉她的脸颊,“我给你放水,今晚去泡澡,舒服些。”
  “我一想到针灸,我不想去……”秦央拍开她的手,扭头在沙发上倒了下来。
  猫猫奔了过来,跳上秦央的腿上,秦央不生秦时砚的气,对它就是和颜悦色,甚至还摸摸它的脑袋。
  一人一猫玩了会儿,秦时砚催促她去洗澡。
  她躺在沙发上没有动,秦时砚走过来:“需要我帮你吗?”
  “不用。”秦央立即坐起来,将笨笨放下来,严肃地看着她:“我腰疼,就是你今天早上折腾我的。”
  秦时砚:“……”
  没想到。
  秦央去泡澡。秦时砚给笨笨喂饭吃,两人各做各的事情。
  忙完手头上的事情,秦时砚打开电脑处理工作。
  坐下没多久,秦央推门而进,后面跟着趾高气扬的笨笨,它的活动范围只有客厅和厨房,今晚跟着主人跑书房来了。
  秦时砚准备起身将它撵出去,秦央关上了房门,她窥见她不安分的心思,提醒一句:“猫。”
  “咦、那你出去。你妈让你出去。”秦央转头提起笨笨,打开门,丢出去,一气呵成。
  桌后的秦时砚看着步履轻快的人走来,“报仇来了?”
  “今日的仇今日报。”秦央步步走来,换了一身吊带睡衣,清晰可见胸前的肌肤与锁骨。
  秦时砚也在第一时间内关了电脑,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子:“明天一把脉,你就要挨骂的。”
  “说的好像今天什么事都没干一样,小姑姑,你先做的。”秦央才不信她的鬼话,走过去,凝着她清冷的外表:“斯文败类。”
  秦时砚并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开心:“在这里腰更疼。”
  “你能不提腰疼的事情吗?扫兴。”
  秦央十分不满,秦时砚一笑了之,伸手抱住她,将人拉到自己的膝盖上,握着她的手:“报仇的事呢,晚一天。”
  “我明天可以不去,又不是圣旨,不去就会掉脑袋。”秦央反握住她的手腕,紧紧地抓在一起,似乎想到什么,抬头在书房里找东西。
  见她东张西望,秦时砚好心帮她:“你找什么?”
  “你别管。”秦央松开她的手,转身去翻找书柜的抽屉,挨个将抽屉都找了一遍。
  家里怎么连根绳子都没有。
  秦央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找到,正自怨自艾,扭头就见秦时砚正看着她,眼神清澈极了,若清泉水缓缓流淌。
  清澈里透着茫然。
  第37章 你已被移出该群聊。
  秦央默默收回手,眼神飘忽,抿了抿唇角才压下坏笑的弧度。秦时砚再聪明也想不到她的心思,将她上下打量一番,“我觉得你不干好事。”
  “报仇啊。”
  秦时砚轻轻笑了,像是轻蔑,狠狠刺激秦央的心,秦央剜她一眼:“我要去告诉周奶奶,你欺负我。”
  “她会说你没用,会让你欺负回去。”秦时砚托腮,认真地审视面前气急败坏的女孩子,“腰不疼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秦央走过去,捧起她的脸颊,直接咬上去。
  粗暴中带着愤怒。
  秦时砚也不是易怒的人,由着她泄愤式地咬上自己的唇,微微吃痛,但没有躲避。
  她并不还击,秦央自然偃旗息鼓,直勾勾地看着她。
  “生气了?”秦时砚轻轻地笑了,指尖抚上她的脸颊,很快被她拍开,秦时砚好笑:“你到底在找什么?”
  “找绳子。”
  “找绳子干什么?”
  “绑着你。”
  秦时砚眸色越发深了,没有生气,只是羞涩地笑了,侧开身子望向虚空,面上平静如水,实则耳尖发红。
  “绳子、好像没有,你可以自己去买。”秦时砚大方地提醒她。
  她的声音平静到了极致,给人一种淡泊如水、清心寡欲之感。
  她越平静,秦央越不满:“小姑姑,你这副姿态……”
  讥讽的话还没说完,秦时砚倾靠而来,吻上她的唇角,将她的话堵了回去。
  秦时砚的主动,如轻风细雨,润物细无声。
  只开了头,就没有中止之意。
  风雨欲来,书房里寂静无声,只有重重的呼吸声。
  秦央被按在桌上的一刻,不解地看着她:“你什么意思?”说好让我报仇的。
  秦时砚瞧着她笑,瞧见她脖颈下露出的肌肤,雪白如新荔,莹润细腻,带着年轻人的美丽。
  两人对视,秦时砚的眼中平静被秦央搅散了,剩下的只有站在峭壁上的危险,抛开她的眼神,她依旧是姿容高远的模样。
  秦央伸手去整理自己肩上滑下的肩带,依旧直勾勾地看着她:“秦时砚,你应该戴副无框眼镜,那样更像斯文败类。”
  秦时砚:“……”就知道她没有好话。
  但秦时砚将手机递给秦央:“买你的绳子去。”
  “我不,我自己可以丢人,但不能在别人面前丢人。”秦央红着脸,找外卖卖绳子,这是疯了吗?
  秦时砚忍不住笑了起来,再度激怒秦央,秦央咬了咬唇:“秦时砚,你去买。”
  “我让助理去买。”秦时砚努力不笑了。
  秦央震惊:“你要更疯吗?”
  秦时砚不过是在逗她,笑不能笑,只能目光眷恋的望着她,觉得她羞得满目通红之色,如同沾染露珠的玫瑰花,带着刺,却又那么惊艳动人。
  “秦时砚。”
  “在。”
  秦央彻底无力了,生气却又没办法,只能偃旗息鼓:“等我腰好了再说。”
  “三月结束,你的腰都好不了。”秦时砚耐心提醒她,她需要休息,躺在家里一月,慢慢修养。她天天来回奔波,台上动作又大,压根不能好好休息。
  秦央走了,偃旗息鼓,秦时砚却没有心思再处理工作,跟着走出去。
  等她洗澡回来,秦央正趴在床上玩手机,她疑惑:“不睡?”
  秦央没吭声,已经十二点了,算是深更半夜。
  秦时砚关了灯,床上的人影深了深,夜灯的光暗淡,阴影如网将她笼罩起来。
  “别玩了。”秦时砚躺下来,顺势拿走她的手机,关闭屏幕,丢在一边。
  秦央没动,就这么趴着,长发散在了枕头上,秦时砚伸手,伸到空中被她拍开,秦时砚不由笑了。
  “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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