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越长风把他调教出了性\瘾,强迫他承认需要自己坚定不移的选择和救赎,把他打造成了一个和自己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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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长风冷着脸,一把拽着男人脖子上的项圈把人拽上了床,一手拉扯项圈上的牵引链,另一手抓在他伤痕累累的腰间。
化身成淬炼名剑的大匠,用不容抗拒的力量一下一下锤着烧红的烙铁。
收紧的牵引链让柳孤城的脖子只能高高向后仰起,倒着头对上越长风居高临下的目光。
“你是什么东西,再说一次。”她哑着声音,在他的耳边呢喃。
柳孤城正要回答,越长风又故意用力。
“呃——嗬——!”
“你的主人是谁。”她又问。
在他开口回答的时候,越长风再一次让他只能惊呼出声。
她掐着他的脖子命令:“告诉本宫,你有多需要本宫的选择。”
柳孤城必须尝试开口回答,而她每一次都让他开不了口。
越长风反反复复地问着,又反反复复地冷笑讥讽:“满口谎言的小骗子,本宫可不会信你这张嘴说出来的鬼话。”
她宁愿他用另外一张嘴向她证明自己的驯化和归属。
柳孤城努力抬起瘫软成泥的身子迎合身后的人,他知道越长风的状态很不好,虽不知道原委,但他想去安抚。
越长风像冰锥一样锋锐冰冷的眼神在那一刹间稍为僵住,染上了一丝迷惘,本来将要溢出唇边的诛心之语一下子卡在那里。
趁着那一下空隙,柳孤城喊了一句:“我喜欢你……”
在一点也不单纯、一点也不对等的情景之下,骤然听到那样纯情的真情告白让越长风彻底愣神了,一下子忘了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停下动作怔怔的站在那里。
“奴需要主人……”柳孤城重新把自己放回卑微的位置上,却仍是毫不吝啬表达自己的感情。
越长风突然回过神来,扯着链子低头吻上了他。
她的吻是前所未有的疯狂,唇舌入侵男人口中的每一寸土地,褫夺他的每一丝气息,眸中是纯粹不加掩饰的占有欲。
她索性把链子绕在腕间,双手环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却坚定的说:“叫我鸢鸢。”
她允许他说话了。
柳孤城一声又一声“鸢鸢”的叫着,一点又一点的被坚定不移的动作送上云端。
“我爱你。”他颤抖着声音说。
越长风埋首在他的后颈上,闷声轻笑,没有回应那一个爱字。
薄唇带着不容忽视的力度落在他的脖颈上,感受着血脉的卜卜跳动,在每一吋肌肤上都烙上属于自己的印记。
她一手调教出来的人,竟然还有让自己惊喜的地方。
“本宫要的是你绝对的臣服和忠诚。”
“你能做到么?”
柳孤城正要回答,越长风的手指侵入他的嘴巴,扯着他下意识吐出的舌头玩弄。
——她故意不给他机会回答。
知道他做不到,也不愿意听他天花乱坠欺骗自己。
她的胸口与柳孤城的背后严丝合缝的紧紧相贴,彼此的心跳声毫无隔阂地传递给了对方。
从侧面看去,男人被强行撑开的双唇泛着水光,唇色鲜艳得像是枝头上盛开的桃花。
越长风清楚听到自己的心跳加速。柳孤城显然也感觉到了,直往她的怀里蹭。
他不仅感受到了支配者动心的心跳,还感觉到她冰冷坚硬的心悄然融化、软塌。
柳孤城悄悄回过头来,看到了女郎嫣红的眼角。
他从未见过越长风这么难受的样子。
柳孤城不知道,可越长风对自己这么难受的原因再也清楚不过——
走到这一天,她已经权倾天下,掌握住所有人的生杀命脉,但是本该和她最紧密相连的亲身母亲还是没有选择她。
她的亲生母亲,不仅选择了那个跟扯线木偶似的傀儡儿子,而且还为了他而和聚贤阁的“反阁主派”勾结在一起。
在慈元殿里她不过小小试探,太后便原形毕露。
但她本来也应该已经习惯了这种难受。
毕竟被背叛的真相虽然骇人,但那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事,其实并不那么难以接受。
难受的时候找件称心如意的工具,发泄了心头那些暴戾的情绪,人生还是要过下去,该做的事还是得做。
唯独这一次,躁动的心竟然被那一声声的“鸢鸢”和“我爱你”所抚平。
越长风意识到自己有了软肋。她把这条软肋折了羽翼关在笼子里,可是她关着的还有自己。
她还不信一头恶狼折了羽翼,就真的会成为柔弱无依的金丝雀。
——凡我所求,皆受其所困。
最后到底是谁困住了谁,这样的认知才是让她最难受的地方。
可越长风从来都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
她把柳孤城的身子翻了过来让他平躺在床上,手臂从腋下插入锁死,膝盖顶在他的腿间,男人顿时成了砧板上的鱼肉,被死死制住动弹不得,成了一只任由主人施为的宠物犬。
她惩罚性地在毫无招架之力的宠物身上咬下一圈圈殷红的齿痕,眼框像是著了魔一样的暗红,死死地盯着他柔和的面庞,厉声问:“你是什么东西,胆敢和本宫说爱。”
越长风阴沉着一张脸,反而柳孤城泰然自若,就算处于屈辱的位置和姿态,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缱绻的微笑。
“奴是主人想要的任何东西。”他低眉顺眼的轻语。
乖巧顺从的答案,但越长风心里难受,所以
她偏不要让他好过。
“那本宫要你做柳十二。”她冷眼睥睨着他,“你做不做?”
第63章
柳十二在十二年前已经死了。
柳孤城从他的残躯中获得新生,自己赋予了自己新的名字、身份和生存意义。
除了这些年来生死与共的顾锦卿外,没有人会也没有人敢在聚贤阁主面前提起“柳十二”这三个字。
他已经今非昔比,手里不仅掌控自己的命运,还掌控着聚贤阁里所有人的共同利益,这三个字早已随着他的过去长埋地下。
直到这一天它重见天日。
“柳十二……并不存在。”柳孤城压下心头翻滚的情绪,沉声说道。
“不,”越长风的手轻轻掐着他的脖子,拇指轻按项圈下滚动不已的喉结,乐此不疲的逗弄着,“因为柳时言死了,柳十二才真真切切的存在。”
“柳十二本来就是柳时言的替身。”她眉眼弯弯的注视着柳孤城,笑中不无轻蔑恣慢之意,“深爱公主的驸马死了,作为替身的柳十二才有了存在的需要,来代替正主去爱他的未亡人,不是吗?”
那一夜,高高在上的主人像最亲密的恋人一样亲他、抱他、揽他入怀,在温香软玉之中沉沉入睡——仿佛他真的是代替了柳时言的替身柳十二,又或者是主人抛高掉下肆意把玩的一件玩物。
无论是哪一种认知,都让他的内心苦涩难辨。
但是在苦中竟还夹杂了一丝就连自己也难以接受的甜。
出奇的是第二天一早醒来,越长风便再也没有提过柳十二这三个字。
恍惚前一晚那些什么爱、替身、正主的,统统不过一场幻觉。
越长风开始忙了起来。每天早出晚归,来回宫中、尚书省和长公主府,柳孤城一天到晚都没有见过她多少次。
她似乎在刻意瞒着他自己的行踪,可柳孤城自己又何尝不是身怀秘密。他看似每天乖乖地待在屋里的巨大鸟笼之中,打开了一条缝的窗子却总是飞进来一只不起眼的小鸟,穿过笼子的栏杆稳稳地落在笼中之人的掌心。
过了一会,又稳稳地飞了出去,拍着小小的翅膀越过长公主府的高墙,直冲天际。
越长风直到深夜才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屋门被推开的声音一响,巨大鸟笼里的男人条件反射的跪直身子,熟练的推开笼门爬了出去。
项圈上的牵引链拖在身后,发出的叮当声响和身上戴着的金铃合奏出令人愉悦的乐曲。
“想我了么?”
玉手揉了揉他的发顶,顺势牵起垂在地上的牵引链,牵着他走到一旁的软榻坐下。
柳孤城倚着她的小腿跪坐,拼命蹭着她的膝盖,无声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大煞风景的咕噜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越长风心下了然,嘴上还是问了一句:“又没吃东西了?”
柳孤城耳根一红,摇了摇头。
吃东西就代表着发\情,而始作俑者又整天不在身边。没有主人为他“解决”,他可不敢胡乱发\情。
越长风静静的注视着他,眸色渐深。
转身让人传了晚膳进来,一口一口的喂着她那装得一副乖顺的奴宠,看着他的身体开始发烫,晃动着全身上下的铃铛,像藤蔓一样往她身上攀去,嘴里发出暗哑难耐的喘息。
越长风斜倚在软榻上,抬脚轻踢高仰着头、渴望难耐的小金丝雀,懒懒说道:“本宫累了,自己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