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我踏马看到自己会阳痿!快点松开我,操……”时渊序此时已经顾不上维持所谓的体面,他胡乱地挣扎,却不小心让男人的薄唇顺理成章地贴到他的后颈上。
  “宝贝,不觉得这样很有趣么?你看曾经的你多么清纯,又是如此懵懂,唯独缺了我的抚慰,如今你已经成熟了,不需要我下药就能被我好好操个够……真乖,还会把腰塌下来,是我教你的么?嗯?”
  “闭嘴!”时渊序嘶哑的嗓音里面尽是崩溃,“别说得好像我老是求着被你……”
  倘若有第三个人看到这副场面,一定会心惊肉跳,一边是未经人事、眉目中还有几分少年青涩、凛然躁动的大男孩,穿着彬彬有礼熨烫得体的礼服站在原地,俨然好像这世间一切不悦都是小小插曲,好好成长便能应对一切风浪,他就这么像局外人的,天不怕地不怕地看着前方。
  但是对面却是极度缠绵的两个人,其中有着跟这个青涩大男孩顶着头一张脸的男人更加冷锐硬挺,他浑身透着成熟气息,肩胛骨和腰肌早已被常年训练打磨出诱惑线条,腰腹上还有伤疤,眉目深刻隽永,下颌线条锋利冷锐,浑身透着一种千锤百炼的成熟感。就像一头成熟的黑豹,有着光滑发亮紧致的背脊,是头强大的美丽猛兽。
  当着他那尚还有几分青涩的自己的傀儡的面,就像是在一个未经人事的青涩大男孩面前揭穿他的自尊心,告诉他哪怕有着悍利勇猛的身躯和可怖的作战能力,最后也只能成为男人的俘虏。
  “我草等会就是仪式……你给我滚开!”
  “宝贝,都已经这样了,还要忍么?”
  “闭嘴,别动,我操你全家!”
  “宝贝,告诉我你想和谁纠缠下去,你的死党还是光明神?”
  “我不在乎。”
  “嗯,不在乎?”湛衾墨轻轻抚着他脖颈,却是往后一揽,时渊序下垂眼顿时溢出应激的眼泪,“有多不在乎?是随便找个人都能上你?还是随便找个人都可以和你做伴侣?宝贝,你还真是‘随性’呢。明明当初我费尽心思询问你是否愿意做伴侣,可你总是义无反顾地拒绝我,我可真是可怜呢。”
  “嗯……我觉得你随时……会离开我……所以……”
  “怕我离开?”湛衾墨吻着他的鬓边,蛊惑的语气忽然沉了几分,“嗯,我不会走。”
  时渊序内心就这么扯得揪痛,他此时就像瞬间抽离了那欲望的情态,“你还敢……承诺……”
  “你要是不走……我不会选择……现在这条路……我不会选择混进神庭……”
  “嗯,是我的错。”湛衾墨此时微不可闻地一声叹息,他那高挺的鼻梁就这么蹭着时渊序的脸,“可惜,我的宝贝还是欠我太多,两个亿的彩礼打了水漂,如今还是别人的神眷呢。”
  “……”
  可恶的老男人,总是装得他很亏欠他似的,哪怕他的喘息已经破碎不堪,连咒骂的语言都不能汇成一句话。
  “放松,我会让你很舒服。”湛衾墨顺势吻着他的唇,唇舌交接的水渍声让氛围更加充满情色,时渊序骨子酥了半遍,一边觉得真是罪恶。
  他还要被男人这么牵着鼻子走到什么时候?
  时渊序别开脸,“还有,这个傀儡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你干脆就承认你喜欢我得了,用不着搞这么弯弯绕绕的……”
  “嗯,如果我说,我还看着你的傀儡抚慰自己,甚至抱着你的傀儡做那种事,你是什么感受?”
  “湛衾墨,你不要脸……”时渊序那深邃的眉目蒙上了一层极度羞赧的醇红色,不知道是余韵还是因为过度激动的情绪,他甚至扭过身揪起男人的衣领,“把它销毁了!这玩意不能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我实在接受不了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玩意做你的傀儡……”
  湛衾墨却含笑着扼住他的拳,一边掐着他的脖颈,“嗯?谁叫我的宝贝不让碰呢?还真是可爱呢,已经吃起了自己的醋。”
  “我哪里吃醋了!操,我看到我的蜡像自己出现在军队纪念馆都没那么惊悚!”
  “真是了不起呢?能有这样的殊荣的基本都是大将军。”
  “……”
  时渊序气急败坏地踹开他,他愤恨地想要支起身躯,可是顺带着就从塌上摔了下去,湛衾墨顺理成章让他趴跪在地上,忽而居高临下地用骨节分明的指挟住他的下颌。
  “嗯?这个姿势也不错,不如帮我咬?”
  时渊序顿时像是呲毛的猎犬直接暴起准备咬掉他的手指。
  一室旖旎,时渊序察觉到男人似乎用了一层结界让他无论如何都脱身不得,窗口、门锁……他就像只困兽徒劳地挣扎,最后也遮掩不了自己的喘息和情动的神态,可他却渐渐走神了。
  他的脑海里回想起他愤恨男人承诺不起的时候,湛衾墨说起那句,“嗯,是我的错。”
  他忽然想起很久之前,他前往军区图书馆准备探寻男人身份的真相,再醒来,他就睡在对方的床上。
  那个时候他那么质问过对方。
  “你既然那么在乎,就知道你错过的那七年,他可以一直陪我度过难关……你呢……”
  “你他妈有在那七年,问过我一句,找过我一次吗?”
  “你不配。”
  “你知不知道我七年……差点死了……我做那个手术,只有百分之二十不到的成功率,我甚至写好了遗书,不是他陪我日日夜夜,就是钟孜楚和邹若钧,可你呢,你那个时候在哪里……”
  “湛衾墨……别人对我的,都比你吝啬给我一点点的要好……你凭什么……要把在乎我的人……也……伤害……”
  “你敢对他动手,我就敢拼命给你看……”
  ……
  那个时候他字字泣血,眼眸就就像是狼似的死死盯着湛衾墨,想剜他的血肉,剜他的骨,想看看他那张完美的人皮之下是不是狼心狗肺,还是他压根就是无心之人。
  “是么,果然那七年,对你来说很重要。”
  然后他忽然回想起,男人那时候的神态很微妙。
  “宝贝,我真的很遗憾。”对方当时还那么吻了吻他的鬓边,语气竟然是微不可闻的落寞,“我没有想到,我的离开会对你伤害那么大。”
  此时时渊序忽然慌乱了,好像本来可以理所当然地记恨他,但为什么,他却隐隐约约地感到内心刺痛。
  他呼吸不上来,甚至胸口窒息,心脏一阵痉挛。
  七年前湛衾墨不告而别,和求婚后对方消失的原因,是不是一样的?
  既然他可以理所当然将背后为他摆平一切的男人视作是锱铢必较,冷酷无情。
  他时渊序,为什么不会再错一次?
  有什么自信认为男人真的不在乎?
  ……
  是啊,时渊序,你走到今天这一步,难道就没有怀疑过这一切么?没有努力探寻过真相么?你渴望反抗神庭,反抗你无可救药的命,反抗那些杀人如麻的审判官,反抗暴戾的至高神,可你还有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目的……
  你要找到对方三缄其口,不可告人的秘密那背后究竟是什么。
  那一切比你自己还重要——比你自己顶着十条可怕的“原罪”还可怕。
  锱铢必较的男人,真的甘愿被他误解一辈子,也不愿屠吐露半分真相么?
  还是吐露真相的代价,已经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此时光脑猛地一颤,在地毯上震动滚动起来。
  时渊序此时心猛地一坠,意识忽然间清明,绝逼是他的部门的成员打电话来了。
  他急不可耐地伸出手去够跌落到地上的光脑,哪知道误触摁到了免提。
  “序爷,你到底去哪了,我们这边芯片再不转交就只能销毁了,神庭巡逻组很快要查到圣宴大厅了,你在哪里?”
  “你先……走……”时渊序强压下自己的喘息,“外圈环有人接应……”
  “序爷咋回事,是突然身体不舒服了么?我派雪川给你来送药,你等着,你是不是就在大厅旁边的休息室?”
  “我操……”时渊序气喘吁吁,他没有关定位,他们大概率知道自己现在这个休息室的地址,在这个时候湛衾墨抚着他的腰,他猝不及防地发出一声粗喘,“别来……别……我这就……”
  此时湛衾墨故意低哑地靠近他耳边,无声地开口,“怎么,你以为自己还能站起身跟你的同伙碰头么?还是你想夹着我的就这么离开?”
  ……
  两个下属穆西沙和廷达远远地通过邪神的神殿看到这一幕都是心惊。
  常人看不见主的真身,他们却能看到,那集聚在主周身的邪气除了一只只鬼爪,一条条长满棘刺的触手,还积压着重重鬼影。
  “邪神的分泌物进了人体相当于‘邪质入体’,倘若是以前的主这样做还可以,但如果是归为真神的主……”廷达一边哎呀哎呀一边抚着头,“那滋味可是普通人遭不住的,实在不行咱们别让他们做了,咱们鬼众那么多,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想不出去掉光明神印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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