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慕弋空出的一只手先凌空画了一张符,向地面拍了下去。
“哦”
青禾也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在扭捏,于是双手环住慕弋的腰,抱的牢牢紧紧。
他双手环住慕弋的腰间,才发现慕弋的腰原来竟然这么细,别说两只手环抱,他一只手都能直接搂过来。
他抬起头,本来比慕弋还要高那么一点点,此刻因为脚不着地,全靠着抱着慕弋,竟比慕弋还要矮了两分。
慕弋不爱御剑,他自己可以腾飞九霄,所以也忘了让青禾御剑了。
青禾呢?他明明记得可以御剑,而且这种没有安全感的方式让他自己也十分难受,但他还偏偏故意也不提御剑这茬。
慕弋的下颚又精致又白皙,他觉得他抱住的师兄是个玉雕的珍贵物件,碰一碰都怕伤到留下什么印记,甚至碰一碰都会留个指印弄脏了,所以想给好好的护起来,看都不让别人看。
但是自己抱住这人,却偏偏是九州最厉害的第一剑仙,自己还想着护住他,他又怎么会用自己护呢?
想着这,他又将头靠的近一些,几乎是贴在慕弋的胸膛上。
多抱一会是一会。
慕弋双手得空,立刻做了一个泛压阵,向着地上乱窜的东西打去,泛压阵定住街头两边,这地下的东西跑不到外面,就开始回身在这段被定住的街道里面徘徊扭曲。
慕弋立刻向下飞了一段,离得近了一些,看见郑熹正一路狂奔逃窜,甩了几个暴击却怎么也打不中下面的东西,于是他喊道:“子熹,御剑飞上来。”
郑熹听到,瞬间招来仙剑,一个飞身跃到剑上。
慕弋顺手将青禾扔到了郑熹那边道:“御剑去把街道里困住的百姓救出来。”
青禾站定在郑熹的剑上,还没反应就觉得一阵金光划了过来,顺手一接,毕晟已经落在了手上。
他虽然拿到了剑,可却没刚刚高兴了,但还是乖乖的自己御了毕晟。
再看慕弋已经到了下面,他长发配着蓝衣翻飞起舞,长眉入鬓,眉头微皱,一个暴击刚好打在正翻滚的土地上,瞬间一股血气喷了出来。
郑熹和青禾也不再闲在天上,两人飞快御剑穿行,将街道上的行人、受伤百姓都一个个救了出来,拉到剑上送到了慕弋设的阵外。
慕弋在半空微微眯眼,他似乎能提前预知下面的动向一般,提前出手,将下面的东西一次又一次的被轰击到血雾横喷。
他左手捏诀,右手轰击,一连几次,下面的东西再也受不住,直接一个大尾巴甩了出来。
慕弋微微眯了眯眼笑道:“炸人?我把你先炸出来!”
他说完又是几道灵力轰击,快准狠的直接炸到那东西的头。下面的东西,跑也跑不出去,藏也不能再藏,这回彻头彻尾的从街道石堆泥土中翻了出来。
原来是一只巨型蚯蚓,蠕动着偌大的身躯在地上爬来爬去,身上已经被轰击的遍体鳞伤,一个圆滚滚的脑袋现在正晃晃悠悠的抬着头,似乎被炸的头晕眼花。
慕弋一张灵符拍在他的头上,那蚯蚓的大脑袋瞬间趴到了地上,一动不动,只露出一双大眼睛还在四处打量。
慕弋挥了挥袖子,双指扫过四周,刚刚还折腾的乌烟瘴气的街道,瞬间灭了土,一片清净。
青禾和郑熹飞身落下来到他身边,收了仙剑。
那只像犀牛一样的妖兽此刻正四脚朝天,嚎叫的十分悲凉,慕弋听得嫌烦,一挥袖子给它掀了过来,它这才喘了口粗气安静了下来。
看着大街上狼藉一片,慕弋撤了泛压阵。
“收起来。”
第22章 不愉快的夜谈
慕弋背过身,扫了扫外衫,他看着已经泛出星星的天空,不由摇了摇头。
怎么会突然间有妖兽作怪,出现在人群纷扰的闹市,而且已出现还是两只,一定不是偶然。
“师兄,现在怎么办?”郑熹将两只妖兽收到乾坤袋中,走到慕弋面前问道。
“子熹,你觉得这两只妖兽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慕弋反问道。
“这两只都是土属性的妖兽……”郑熹思忖一下答道“而且感觉这两只攻击力都不是特别强,如果是攻击性十分强悍的妖兽出现在这,不会这么轻易被制住,估计早就血流成河了。”郑熹拿着手中的乾坤袋看了看,分析道。
“你说的没错,这是两只被封印过的妖兽。”慕弋转过头,目光一定,他收了笑容,让人觉得这张脸看起来更加有一种禁欲的美感。
“封印?”郑熹撇了撇嘴道:“难不成是哪个门派收的妖兽不小心跑出来了?”
“不好说。”慕弋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受伤了吗?”
他又打量了一下郑熹和慕弋,毕竟郑熹不是立足剑道,青禾又灵力尚浅年纪又小。
“无事。”郑熹摊了摊手。
青禾将手背到身后也摇了摇头道:“没有受伤。”
慕弋点了点头,又一跃飞到了刚刚受伤的百姓旁边。
“老乡,妖兽被收了,你们赶紧找个医馆去治伤吧。”慕弋微微俯身,给几个受伤流血的百姓点了止血的穴位,又给受伤的百姓镀了一层灵气才停了手。
众人都纷纷道谢,问了是哪家的仙师,日后想要感谢,慕弋也不推辞,大大方方的说了雪龙山,但没有报姓名,只是说了自己是门中弟子。
安顿完毕,三人踏着月色回了客栈。
青禾住的最近,最早进了房门,慕弋进门后刚想关门便听见郑熹咳了咳道:“青禾好像受伤了,手腕上有血迹你没看到吗?”
“啊?是吗?”慕弋停下关门的手,问道。
“嗯,他应该是不想让你担心,自己也没有说,进门前我又看了他一眼,他关门的时候确实手腕不便,染透了血。”郑熹抱着臂点着头道。
慕弋叹了口气,抚了抚额头道:“我去看看。”
郑熹微微一笑,歪了歪头:“师兄,你将来一定是一个好爹爹。”说完自己回了房间,关了门。
慕弋心下被他一说,觉得还真是如此,自己好像只要遇到青禾,就像一个老父亲一般。
明明自己也是个风流潇洒放荡不羁的美男子,怎么一碰到这小子就搞得像他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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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也许上辈子我真的是他妈!
慕弋一边想着一边来到青禾门前。
“青禾,睡了吗?”他敲了敲门问道。
屋内似乎把什么东西打翻了,随之青禾慌张的含糊了一声。
慕弋心想这小子在里面捣鼓什么,然后便听见吱呀一声门开,青禾走了出来。
“师兄?”青禾一只手打开门,一手背到身后说道。
“我进去。”慕弋直接一脚跨了进来,也不理他。
进到屋内,慕弋看见被打翻在地的正是一瓶药水,此刻一股刺鼻的药味还弥漫在屋子里。
“师兄,你坐。”青禾垂了眸子,拉过一个凳子,给慕弋倒了一杯热茶。
慕弋看着他给自己倒水的手腕,果然一片血气森森。
“你坐下,我不渴。”慕弋看着他叹了口气说道。
“好”青禾笑了笑,拉着凳子坐的离他很近。
“伸手”慕弋道。
青禾抬头,慕弋此刻挑着眉,一双薄唇似一片娇羞的花瓣,一双桃花眼似有无奈的看着他。
青禾握了握拳头,并没有伸手,他笑了笑道:“师兄,我没事,这是沾到了别人的血。”他抬手晃了晃手腕说道。
“闭嘴,伸手!”慕弋无语的叹了口气,实在是懒得废话,一抄手拉住了青禾的手腕。
他也不言不语,低着头,轻轻的拉着青禾的手腕,一点一点的把手上的绷带解开。
“什么时候弄得?这不是今天的伤?”
慕弋翻开看到里面的伤口已经有点化脓了,一看就是旧伤,肯定不是今天被刺伤的。
青禾被他握着手腕,想撤又撤不回来,皱着眉头苦笑两声道:“之前不小心碰伤的,已经没有大碍了。”
“这伤口是刀伤,不深不浅,不是意外所致,伤口微有化脓不是这两天的伤,至少已经有十几天了。”
慕弋此时一双眼睛微微眯起,他收了嘴角的笑意,脸上似冰霜封印了一般,青禾只觉得心里慌张的比被拉着腾空还要紧张。
“我……我……”
我了半天,青禾最开始还想挤出一个笑容化解一下这份尴尬和冰冷,但他看到慕弋的眼睛便笑都笑不出来了,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自己放血?为什么?”慕弋看他半天也我不出来一句话,皱眉问道。
这样横在脉搏上的刀伤,显然是自己割的,伤口深浅得当,一看便是自己按分寸动手的。
而且伤口周边已经结了痂,估计是今天救人的时候又扯到了刀口,这才化脓流血不止。
可是青禾为什么要给自己放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