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江云顺着目光看向楼下成群的贵族公子,心间只有无尽的麻木,暗想皇帝的报应要来了呢。
皇室宗族之间的互相倾轧,杀戮肯定越来越疯狂,那会是一场好戏。
所以哪怕江云怀疑皇帝染病也不会献药,那个人就该痛苦挣扎中的缓慢死去,才对得起无数丧命的百姓。
暮色时分,天色灰暗,残阳如血,像最后一点火星,湮灭天际。
别院深处里的尹星却红绫丝带蒙住眼睛,整个人被钳制在长桌,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不安又忐忑。
忽地,有柔软的物件划过肌肤,尹星痒的发颤,便听到玄亦真出声:“想要吗?”
尹星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羞耻的应:“嗯”
“你知道这是何物?”
“不知道。”
玄亦真垂眸看着无措的尹星,她的呼吸间,肌肤骨骼,一切都在变化,令人贪婪,掌心执笔,勾勒游走,低哑出声:“也许你可以猜一猜,或许可以早点结束惩罚。”
从脚踝到眉骨,从肌肤到脏腑,从唇瓣到眼睛,玄亦真满心渴望想吃掉尹星,却又不舍得她成为一团腐烂的血肉,难耐焦灼,只能发泄欲念,倾注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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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烛火摇曳,朦胧成一团血色光晕,尹星试图睁了睁眼,却依旧没能透过红绫丝带看清,只依稀感受到玄亦真的身影,像一方冷峭崖壁,存在感十足。
可偏偏玄亦真的动作那般轻柔极具蛊惑,像羽毛般柔软抚过,却又搅的尹星心弦紧绷,呼吸紊乱,一塌糊涂。
静谧处,时不时溢出的低吟声,充斥耳旁,悄然飘远。
夜雨悄然落下,淅淅沥沥,越发密集,屋瓦窗台笼罩沙沙细密雨声,隔绝世间的一切。
满院繁密花株淋着雨水,随风摇摆,纤细枝条似是痉挛般的颤。
那娇艳的花团,任由风吹雨打,颗颗晶莹雨珠从蜷缩的瑰丽花蕊间吐露,落入潮湿地面,形成暗色。
天光破晓,窗棂内里投落绿藤枝影,熏炉静燃,淡雾丝丝缕缕飘散,斑驳陆离,分外静谧。
小室里纱帐垂落,隐隐透出交叠身影,玉白修长赤足间抵着粉嫩足尖,柔软而光滑的乌发瀑泄,紊乱交缠,像蛛网裹着两人,密不可分。
待到尹星迷糊醒来时,入目是一抹颀长白皙,清丽婉约,待到视线缓慢聚焦,玄亦真系着衣带裹住窈窕玉身,仍旧难掩风姿绰约。
“你今日要待在药熏室禁闭思过,明白吗?”
“嗯,亦真有事要出去?”
玄亦真探目而来,神态平和,周身沐浴金灿日光,薄裳间透着些许曼妙形体,若隐若现,隐晦的诱,莹白指腹轻点尹星前额,淡声应:“本宫若是陪你,怎么算禁闭思过?”
语落,玄亦真视线从未着衣缕的尹星身段幽幽扫过,指腹依稀残留绵软温热的触感,顾自离开小室。
若是再待下去,尹星恐怕哭着喊停,玄亦真也不答应。
尹星面热的趴在床榻,见玄亦真离开视线,嘴角上扬,满眼亮晶晶的喜悦。
幸好只是玄亦真处罚禁闭,没有要给自己休书呢!
不多时,尹星裹着薄毯钻出纱帐,打算洗漱,视线落在被摆放一旁的笔,才蓦然明白昨夜的惩罚之物,面红耳赤的移开视线,难以直视,匆匆踩着木屐去浴房。
满室光亮越发耀眼,天朗气清,万里无云,不多时尹星沐浴洗漱,便独自坐在矮榻喝药汤吃肉粥。
原本尹星以为自己身体没怎么受到病情影响,可直到用膳才发现食欲大降。
往日里尹星早饭能吃一笼肉包一碗肉粥,还能来两颗鸡蛋。
可现在尹星只能勉强吃完一碗肉粥,仿佛不知道饥饿为何物。
“这个蛊毒实在可怕。”尹星心有余悸的看着手臂结痂的伤处嘟囔道。
一个人的身体不可能不需要食物来补充能量,所以一定是破坏内脏或是头脑,才会无法感知饥饿。
尹星想到自己最初闻不到味道,怀疑嗅觉也出问题,探头凑近香炉,深吸一口。
“唔,咳咳!”尹星瞬间被呛出眼泪,整张脸扭曲皱眉,这味道一点也不逊色江云给的提神醒脑药物。
说起来,江云的蛊毒也是柳慈研制的解药,真是很厉害啊。
尹星觉得杜若没死的话,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国都一定还会遭受那夜的恐怖场景。
如果柳慈能够多研制些药物,兴许能救很多人的性命。
窗外光亮流转,国都街道兵卫严密巡逻,街角的小药铺里柳慈正在诊治病人。
何韵一旁抓药草,视线看柳慈似乎缓和情绪,稍稍松了口气。
待到送走病患,何韵上前奉茶出声:“师姐,刚才那老妇已经时日无多,怎么还要给她配些甘草药物。”
柳慈整理案桌的物件,神情平静的出声:“只要人的心不死就有一线希望,更何况在期待中死去,总好过陷入恐慌,绝望离世。”
“说的也是,只要有心,一切都有机会。”何韵意味深长的出声,自我鼓励。
柳慈抬手端起茶盏,欲喝时,垂眸看着其间茶叶,神情微怔道:“以后不要泡这种茶。”
何韵不解的问:“师姐,这茶是珍品,莫非不喜欢?”
语落,柳慈没有立即应声,而是缓慢放下茶盏,恍惚的看向门口太阳处挥木剑的小女孩,移开视线出声:“嗯,该准备午饭,我去忙,你看着点吧。”
说罢,柳慈独自进入后院,何韵看着手里的茶,才懊恼的反应过来。
这么名贵的茶叶,只有江云那个高门贵女,才会舍得如此浪费钱财。
暮色时分,国都街道已经没什么人,何韵同柳慈一块离开药铺,欲言又止,到底没好再提茶叶的事。
这家药铺是柳慈租售的铺面,后院也不大,只能用来晾晒药草和简陋厨房,没有住处。
一路上柳慈牵着小女孩很是安静,何韵跟在身旁,忽地耳旁听到屋瓦上的动静,偏头向四周察看,却又没有人,不禁蹙眉。
何韵走近到柳慈身旁,低声唤:“师姐,今天也有些人一直暗中跟着我们。”
柳慈动作一顿,而后故作无事的继续行进,掌心牵紧小女孩,出声:“这些人跟着我们也没有动作,那就当做不存在,别在意。”
见此,何韵颔首,不多时跟柳慈回到屋院住处。
天色灰暗,何韵视线望着屋檐高处,几乎无法察觉分辨方位,肯定是高手。
待到夜幕落下,繁星点缀,柳慈照顾小女孩用饭洗漱,独自收拾碗筷,清洗衣物。
何韵提着灯陪柳慈在后院井旁,打水洗衣,小声唤:“师姐,我感觉更像是监视,这些人武功很高。”
柳慈清洗衣物的动作不变的应:“国都本来有很多势力,我们平头百姓只要不惹事,没什么大碍。”
“可难保不准是江云在外边招惹仇家,我觉得还是离……”
“我不想听到她的名字,另外这些人要想杀人,早就动手,所以别多想,早点休息吧。”
何韵意外的看着柳慈低沉不悦的模样,只得不再出声。
半晌,后院晾晒衣物滴答水珠,何韵看着柳慈进入屋内陪小女孩,忽然觉得她其实早就知道这些人因江云而来。
又或者,柳慈希望替江云稳住这些人,吸引注意,给她提供一个逃脱的机会。
因为如果柳慈一直在屋院,或许对方就以为江云迟早会出现。
何韵垂着眸,掌心紧握成拳,低头看着盆中水面,其间倒映明月,挥掌将击打水面,溅出涟漪,月亮残缺不全,碎裂斑驳。
水声潺潺,别院小室浴房里,尹星独自沐药浴,掌心舀着水哗啦作响,脑袋低垂搭在浴桶,白净小脸滴落水珠,眼眸微暗,突然发现禁闭思过,很难熬。
因为一整天玄亦真都没有出现,关于惩罚,她真是说到做到,从无虚言。
待到尹星更衣踩着木屐坐在窗旁,药熏室里空荡荡的冷清,无聊张望的打发时间,视线落在造型奇特的窗棂。
寻常窗棂,或是横竖窗格,或是花纹雕花,可眼前的却是网状结构。
正当尹星看得稀奇时,忽地听见有脚步声临近,偏头看见玄亦真,眼眸眨巴的望着一整日没出现的人,连忙踩着木屐,哒哒地上前唤:“亦真,你今天很忙吗?”
玄亦真看着尹星白里透红的面容,指腹摩挲,并没有应声,任由她像小狗般亦步亦趋的跟在一旁,缓步上前落座,淡声道:“嗯,喝过药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