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沈极昭皱眉道:“不是过几天吗?提前了?”
姜水芙的眼神又转了回来,他竟然记得她的癸水日子。
沈极昭知道这几日女子的心情不是很好,可她使小性子耍了他那么久,他总要讨些回来吧。
他的手捏了一下,她顿时怔住了,他……他这么能这样!
这种事搁在从前她是怎么也想不到的,现在他竟然做得那么流利。
此时,出完了气的男人抬手就要招人去传太医:
“请太医看看吧,你的日子不是今天。”
他在想是不是在乡下时吃得不好,养坏了身子,这可不是小事。
姜水芙立即拒绝:“不要!”
她干脆利落的语气让沈极昭多看了她一眼,他坚持的事无人能改变:“不行,孤要知道哪里的原因。”
她嗔了他一眼:“夫君低头看看自己就知道什么原因了!”
沈极昭果真低了头,好吧,是起来了,但这跟癸水提前有什么关系?他的神情迷茫疑惑,他不就多要了几次吗?
姜水芙不知他有没有怀疑,但确实怪他,她这次癸水来的早其实是因为避子药,他每天都要,一次还不够他塞牙缝的,她不得多吃几颗吗?
想到这儿,她又恼了起来:“夫君是玄铁做的吧!”
软不下来。
沈极昭看她脸色不好,他叹了叹气,也不闹她了,放她回去。
“孤不会碰你,这几日你好好休息,你的生辰,不出意外孤会陪着你。”
姜水芙眨眨眼:“夫君不用勉强,臣妾知道你事忙。”
怎么还跟他赌气,他又轻轻地抚上她的手:“孤会尽量抽时间来陪你,你生辰那天孤不会缺席,孤的话,你还不信吗?”
姜水芙不知道他现在这副许诺的模样在干嘛,这真的很显得她前三年像个笑话,她的心情有些微妙和哭涩。
不过,谁不喜欢听好话呢,她就勉强信他一回。
这一夜,沈极昭还是缠着她要了个够。
“孤还是饿。”
“夫君是想浴血奋战?”
“不是,孤听闻还有其他的法子。”
“什么法子?”
姜水芙边劳役边唾骂他,他的法子也没少折磨她,她的手和胸前都红通通的,他还活灵活现的,她不伺候了。
他体谅她的无力,决定放过她:“等结束之后,孤会一并讨回来。”
她真是欲哭无泪,抱着玉枕埋头倒了,背对他不想再看他一眼。
*
生辰宴有条不紊地进行中,姜水芙眼见着东宫焕然一新,上次围猎沈极昭打了很多珍稀的猎物,这回要在生辰宴上全部杀了吃。
下人们抬着一头头猎物涌入后厨,她的眼睛突然一亮,大雁!
是她向沈极昭要的大雁!
沈极昭答应给她带的大雁!
她本以为他忘了这事,围猎过了那么久也不见有动静,原来是她误会他了。
大雁,一直在东宫。
她觉得,这个生辰,会有她喜欢的礼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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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下一章开始一个重要的节点,此节点之后,太子的好日子是真的到头了
我妈回来了,我不敢写,偷偷摸摸地好难受,呜呜呜……
大家吃过老鼠肉吗,上次吃了点,我们家老人说这不便宜,于是我就尝了,结果隔日就不舒服了。
第23章
太子居然要为太子妃举办生辰宴,这个消息一出好多达官贵人都抢着来赴宴。
但是姜水芙不想要那么多无关紧要的人,连皇子妃都不想请,她的生辰宴,她开心最重要。
沈极昭也随她,拒了好多人,最后只请平日里和她爹爹关系好的长辈和她八百年没一起玩耍过的手帕之交。
她想要重新加入她们,她虽是太子妃,但更是她自己,她不应该为了一个男人和重重的规矩被迫和她们断了往来。
以前太子妃的一方天地只有东宫,所以她没时间找她们,女子嫁人过后只有夫家也是很正常的事,她们也不敢去打扰她。
姜水芙安排得稳稳当当的,只是,她爹爹虽然传了消息说他一定会快马加鞭赶到她的生辰宴,可是他至今没有出现,生辰宴就在明天了。
他会来吗?
她不知道,心里默默期待着,爹爹从来没有骗过她,他说要来,就一定会来。
沈极昭此时餍足地躺在她身边,今夜他依旧吃得饱饱的,她的手累心更累,他奖励道:
“孤明日应是无事,太子妃不用担心,明日太子妃想要怎么过?”
姜水芙不喜欢他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他话里话外都透露着施舍,他无事她要庆幸,陪她过是他的施舍。
而且,他问她怎么过,明明他才是发起人,还问她?
他只管召集人准备宴席,之后就当个甩手掌柜,其中的细节他全都不知道。
次日,阳光明媚,天空放晴,整个东宫之中洋洋洒洒地飘了好多细小的花瓣,都是树上吹落的,粉的白的,好不绚烂,仿佛都在庆贺着她的生辰,祝她生辰快乐。
姜水芙也换了件正红的古纹锦绣百花裙,招呼着客人。
东宫的宫殿迎来了一批新鲜面孔,有以前看着她长大的伯伯,有经常给她带糕点的夫人,她对他们都很亲切。
“太子妃可算是苦尽甘来了,臣等今日就放肆一回,拖个大的,伯伯们替你爹爹欣慰。”
“愿太子妃此后一切顺遂,与太子和和美美,早日诞下麟儿。”
太子为姜水芙办的这个宴席官场上的人都瞧得出他的改变,如果没有感情,怎会大费周章举行宴席,一个普普通通的生辰罢了,又不是甚高寿宴,怎么过都可以。
所以大家也都挑些好听的话说,发自肺腑,明明这都是祝贺,是好话,她的眼眸却凝了一瞬。
难道不应该祝福她一年比一年更漂亮吗?为什么字字句句都离不开他?
不一会儿,姜水芙见到了闺中的几个手帕之交,她们眼中是藏不住的生疏和不自然,向她行礼做足了礼数,她没有受,她抬起她们的身子:
“你们还欢迎我吗?水芙还能和你们一起打马球吗?”
她们眼中的诧异非常明显,“太子妃说笑了。”
姜水芙摇摇头:“不是太子妃,只是你们的朋友,你们还记得我欠你们一场马球赛吗?”
她们眸子暗了暗,姜水芙及笄后不久有一场盛大的马球赛,本来早就约好了,可沈极昭给她送了及笄礼后她很开心,找了个日子进宫向皇帝自请成为太子妃的候选人。
赶巧了,马球赛提前到同一天了,她就错过了她们的约定,现在她想再次重新求得她们的原谅。
“半个月之后长公主的宴席之上会举行马球赛,我们,可以一起吗?”
手帕之交犹豫着点了头,只是看她的眼神还是有些陌生和忐忑。
宴席正式开始,流水的菜肴换个不停,桌上摆都摆不下。
不过宾客们都不敢动筷子,因为太子还没来,他的地盘,他不来,他们怎敢动。
不仅沈极昭没来,姜盛也没来,姜水芙查找了一圈都没发现他们的踪影。
眼看要过饭点了,她只能拿起酒敬大家:
“大家先吃吧,今日是芙儿的生辰宴,芙儿感谢大家多年来的照顾,芙儿不会忘记各位的恩惠
,今日,没有臣子和太子妃,只有这满堂的欢声笑语,和酒杯碰撞,芙儿先敬各位一杯!”
下坐的宾客一听姜水芙这么说,也都没了顾忌,纷纷拿起酒杯一口干,只是依旧不太敢入席。
虽说这场宴席的对象是姜水芙,但是背后的人是沈极昭,身份太尊贵了。
主家没到场,他们这些臣子属实不敢僭越,只能说说笑笑搪塞过去。
姜水芙看着这副场景暗自叹了口气,明明是她的生辰,可到处都是他的规矩,他不来,她的生辰就没法过下去了吗。
她还就不信了:
“芙儿过生辰,不仅想要自己开心,也想要大家一同享受玩乐,这宴席都是芙儿一手操办,大家都是看着或跟芙儿一同长大的,今日,芙儿总不能慢待各位吧?”
手帕之交都是年轻饿不起肚子的娘子,她们吵着闹着直接上手吃席了,她们的母亲也拦不住。
有了人开头,宾客们自然不止只有感动,暂时忘却了规矩,纷纷用膳了。
毕竟她说的也没错,他们和她不止是臣子与太子妃的关系,更是多年的陪伴关系,她既然不嫌弃,他们也不能扫她的兴。
饭吃着吃着,感情就叙了上来:
“太子妃还记得吗?当年你只有这么小的一团,天天跑到臣妇家,臣妇可喜欢你了,白白圆圆的一小个,笑起来甜到人心里去,后来你被送到了江南,臣妇还打听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记得记得,芙儿当时最喜欢就是您家的白玉脆团了,那时候也是真不害臊,天天来抢东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