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马车上杭玉淑心累得靠在一边。白青墨小声道:“阿姐, 你要是累了就靠在我肩膀上。”
“好呀, 可要是被窦玄发现了,咱们两个现在可是和离了,你现在可不是我的正经夫君了,是姘头, 他要是发现你这个姘头还在“纠缠”我, 他肯定要打你的。”
白青墨不屑冷笑道:“我不怕他,打就打, 他冷落你,凭什么还不允许你来找我, 阿姐,他真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杭玉淑闭着眼没搭话, 白青墨先是小心翼翼摸上她的手, 见她没反抗, 得寸进尺,慢慢进一步蚕食。将自己的手挤进她的指缝, 扣入她的手心, 两个人十指相扣, 杭玉淑只是轻轻眯开眼缝, “你这狗东西,只有我允许你摸才能摸知道吗?”
“那是自然,我说过能当阿姐的狗是我的荣幸, 一辈子当你的看家犬。”
杭玉淑看他笑得一副谄媚样,又想起自己刚才那样子,其实下位者对强权都一样,难免对他有些心生怜悯。
窦玄就是傻,以为自己青梅和离了,就好了,然后忙自己事情去了。男人的嫉妒心有时候比女人还厉害,表面恭敬,转头就去挖墙脚。其实窦玄也不傻,他的危机感都放在其他贵族公子哥身上,根本没把白青墨放在眼里。
“你这小白脸,听话也是真听话。”
“阿姐,可有打听出什么?”
她叹了一口气,无力趴在他肩头,“别提了,什么都没有打听出来,我看也没戏。全家人都不帮我,就你还陪着我。”
孩子被人抢了,就因为那个人位高权重,自己爹娘完全不管,只有自己的“前夫”,还跟孩子毫无血缘的男人来帮他。
杭玉淑身为一个母亲,真的很难不被触动。
她这两天和白青墨住在一起,他爹肯定也知道,没有出来阻止,估计早就不管她,想随她去了,一想到这,看着自己的手心又被他紧紧握住,满满安全感和温热涌上心头。
“乖狗狗,今晚你来我屋子里。”这低浅的引诱着他,他又何尝不是在引诱她自己。
“阿姐,以后不管你嫁给谁,我都愿意等你,只要你来,我都在。”他细密的吻落在她脖颈,他垂下的发丝在她脸上滑动,搞得她痒得不行,娇憨道:“讨厌痒死我了,你这个贱骨头,我没让你亲,你就腆着脸凑上来!”她不轻不重扇了他一巴掌。
这哪里是打人,你情我愿的事情,不过是情趣罢了。
晚上她叫白青墨来房间,是给自己脚底换药,上次光脚走,脚底都磨出血了。给她脚换药这种本该服侍人的事情,让他来做,简直就是赏他了。
夜晚深府一处小屋内,杭玉淑侧躺在床边,两条腿伸出那光亮柔缎绸被,两只脚都被他揣在怀里。
不指望他能说一些“肤如凝脂”这样的话,但还是被他那句“阿姐的脚真的嫩得像豆腐一样”逗笑了。
又想到他只会夸自己像仙女,她道:“你也不能多读点书,跟个文盲一样。”
“阿姐教训得是。若是阿姐愿意教,我就拜阿姐为先生老师。”
“罢了罢了,我也是肚子没墨水的。不爱那些经纬文章。”
白青墨帮她重新上好药,帮另一只好脚按摩揉捏,捏到某些敏感的穴位,她又爽又疼,没忍住往他心窝踹了一脚,她觉得不好意思,又拉不下脸来道歉,便无理取闹道:“你这手法不错,是不是没少往妓院里去找别人女人给你按脚?我知道你底下可有不少生意在那边。”
“若是阿姐好奇,可以去扬州青楼里打听打听那些妓女怎么说我的。至于捏脚按摩,我亲娘就是给我爹洗脚的洗脚婢。看多了也会了。”
杭玉淑一时语塞,顿感愧疚,“我不是故意的,你胸口疼不疼?”
“不疼,我心甘情愿的。”
他笑的很甜,这小白脸,没有像窦玄那样强壮有着饱满肌肉的身体但那楚楚可怜的眼神和话语,也是勾人。
“你过来,我瞧瞧看,是不是真没事呀?”
白青墨上前,一手支撑在床沿边,眼角泛着泪花道:“阿姐,边境苦寒,去了那里,就算狐狸皮包裹在脚上,脚底板也要走长茧子的。
况且阿姐冬天容易脚冷,睡前不用热水泡一下,晚上睡觉一时半会儿都捂不热,一想到你要吃苦,我说是心如刀割都是轻的了。
也就你那不长眼的未婚夫,不懂疼你,硬要拉你受苦。我觉得他不爱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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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本来今天不想码字的,但是看到这个数据立马码起来了[爆哭]这本千字收益破一块钱了!太感动了[爆哭]
一条好消息评论区可以发颜文字了
晚安大家,再不休息真要死了,真感觉自己再拿命写文,写得还这么烂就是了。
我脑子已经不能记住太多东西了,经常处于放空状态,所以很难有注意力这种东西,起来去医院开药的力气都没有了[捂脸笑哭]
其实我比任何人都想完结这本[爆哭][爆哭],不日六日万是真的做不到明天保证来个五千字
第72章 礼物
“哼, 到时候有你心疼呢!我还没有去过那么远的地方,见一见别样的风景也不错。再说窦玄会把我照顾好的。”
“我不信,叫我如何不心疼?我都想跟着你去了。”他贴着她耳边喘息道
“唉唉唉!你可别去丢人,小心窦玄杀了你!窦玄说过那没有人烟, 别人把你往悬崖边一推, 对外说自己掉下去的, 连尸骨都找不到,那可有冤无处说。你还是乖乖行商罢。”
白青墨帮她揉了一会儿肩,她很快就眼睛睁不开了,推了推他的胳膊道:“我要睡了, 你走。”
“不走。”
“随便你!我说过要是被窦玄看到了, 他一定会弄死的。”
“死了也好,到时候阿姐还会跟他那个杀人犯在一起吗?到那时候, 阿姐肯定也能把我记在心里一辈子吧。”
“不知道还以为我是不是妖女,给你下情蛊了呢!怎么就这么赖着我?”废了好大功夫才把他踢下床, 也不知道他走没走,自己很快就睡着了。
他当然没走, 正如他所说, 自己一个婢生子, 庶子,出身低微, 能得到过这样的女人, 他一辈子都不会放开。
女人勾引男人, 男人勾引女人都是一个套路。他一个妓女生的儿子, 又像极了他母亲,骨子里也是自卑到极致。
阿姐睡着了,他继续恬不知耻的凑上去, 在她不知情的时候抱着她说着露骨的情话。
这些话,在他醉酒的时候也说过,他虽然卑微但也恶劣。瞧他可怜,骨子里却也是真坏。
他做的坏事可太多了。残害兄弟,逼良为娼。杭玉淑当然没闲着真去问扬州青楼里的女子怎么评价他的。
倘若她去问,一定会恶心好一会儿。
别人去青楼是嫖是花钱,他去青楼是去检查生意赚钱去的。
他来,青楼里面不知情的姑娘们都被他这身皮囊给骗了,他先以礼相待,又不玩弄她们的身体,以为他是那种温柔良善的恩公,白青墨再哄骗几句,姑娘们立马把体己话全都说了。
然后当着老鸨的面把那些个不安分的女子各个挑出来罚。对青楼女子,他总用“贱货”代称。
“这批不安分的贱货也太多了吧,我这次来查,各个都想着出去,明晚开始让她们每个人把裙子撩起来都去连廊里站着接客。一次只半两银子,磨磨她们痴情妄想的气性。”
老鸨夸赞道:“啧,还是三少爷年纪轻轻的有手段。帮我查出这些个想跑出去的。”
他做的亏心事太多了,做生意又讲究时运,他把阿姐捧在手心里,当心肝宝贝,这宝贝打个小喷嚏,他都觉得是报应。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白青墨已经走了。她要是没有特别吩咐,白青墨在家呆不了几天就一定要出去的。
行商之人,总是别离,这是常事,窝在家才是反常
没人在,杭玉淑就叫几个丫鬟陪她去外头逛逛,突然想起来马上就是白青墨生日了,自己该买点礼物送给他。
如今这京城纨绔子弟,都爱骑马斗鸡,射鸟逮兔,因此人人手上都戴着扳指。
想来想去,想到他身上玉佩腰带香囊一个没有,就随大流给他买了一个玉扳指给他。
然后还给他买了一个放大镜。
后来那玉扳指白青墨带在手上十几年,他一个商人,天天翻账本,还要理库房,扳指这种东西真的很妨碍干活。尤其是当铺收到什么珍贵易碎的东西,检查时还要手上的扳指摘下来。
就算如此他也天天戴着,直到白继回来又要走的时候才把扳指戴到儿子手上。
至于那个小放大镜,更别说了,他是里三层外三层拿丝绸裹着镜面,他又买了织锦袋子装在里面,天天挂在自己腰间或者随时戴着。
看货的时候,必定要拿出来仔细用放大镜端详,这个东西于他而言,确实很实用。
当年自己随手送给他的东西,杭玉淑见他带在身边形影不离十几年,那种滋味真的很暖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