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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梦玉檀深 第21节

  他不想再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而产生什么奇异的想法。
  “哦……”
  纪绾沅还是没忍住低低来了这么一句,目光幽怨愤愤看着男人离开去浴房的背影。
  温祈砚走的时候没有回头,但不远处的妆奁台安置得很好,铜镜之内倒映着女子此刻的模样。
  他的目光往前,视线却是透过铜镜在看身后的人,看得很是真切。
  实际上从一进门,温祈砚便已经看穿了纪绾沅的忐忑与紧张。
  她千方百计终于能够与他同寝,自然是应该开心到紧张的。
  分明孩子都有了,却还总是想跟他亲密。
  她怎么那么爱做那件事情?
  还总口是心非。
  难不成是因为新婚之夜,他没有彻底入了春深处。,所以她觉得不够。
  却也不想想,那日是谁鬼哭狼嚎,甚至挠了他臂膀全是伤,甚至还咬人说他不准碰她。
  欲擒故纵玩得如此炉火纯青,当真是厉害了。
  思及此,温祈砚收回了目光。
  纪绾沅一直在等着他沐浴,本来不想等的,她早就有些困倦了,但又怕落人口实。让温夫人跟蒋姨母背地里编排说她不好。
  虽然她不怎么害喜,但有了身孕总是容易困倦,况且今日起得那么早,明儿归宁,也还要起早呢。
  他就不能洗快一些么?
  不好派人催促,纪绾沅只能在心里乱糟糟想着,他洗到什么地方了?听着里面的水声怎么那么微弱呀?
  温祈砚身高腿长,宽肩窄腰,沐浴的确要慢一些,而且他又不要人伺候帮忙。
  或许是洗到那丑丑的……凶器了吧?
  一想到那日窥见的部分,她便忍不住蹙眉,面上又是嫌恶。
  “……”
  纪绾沅几次三番往里面看去,已经是有些“望眼欲穿”了。
  她自己不觉得怪,可旁边守着的小丫鬟们总以为她是迫不及待了,就连隔着屏风亦察觉到她频频投来视线的男人也如此认为,然后他又故意更慢了一些。
  等到温祈砚出来,已经过了许久,纪绾沅打了好几个哈欠,听到脚步声,她是真的惊喜起身。
  “夫君你终于沐浴好了,我们快些上床歇息了吧!”
  温祈砚闻言越是沉眉。
  这种话她都能当着人说出来?反正也快了,何必猴急成这样?
  感受到男人投来的带有凉意的目光,纪绾沅的瞌睡跑了大半,后知后觉在心里咯噔了一下。
  等等,温祈砚该不会以为她催着他上床榻是要跟他睡觉?
  她的确是要跟他睡觉,但此睡非彼睡,她不想跟他“惊天动地”的睡,只想安安静静的睡觉。
  他明不明白?
  这里没有太多外人在,也就是些纪家的小丫鬟,纪绾沅连忙摆手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可是男人早已认定她就是那个意思,根本就不听她的解释。
  不等她酝酿好措辞,便迈步离开了。
  纪绾沅,“……”
  真的服了啊。
  啊啊啊!怎么如何做都是不对的。
  呜呜呜…
  总是叫人误会。
  后面她也没有说话,害怕讲错话,又闹出乱七八糟的。
  万一温祈砚真的又折腾她怎么办?
  害怕有“漏网之鱼”又给温祈砚下药,男人不说话,她也不说话,但温祈砚的一举一动她都目不斜视,时刻盯着。
  纪绾沅此举的作为,是想要提防着温祈砚若是又在内室中招了,那便可以顺藤摸瓜,看看他经手过的物件东西,都由着哪个小丫鬟整理的?
  如此也能够快速将人给抓出来。
  回想新婚之夜,她就是太紧张了,不知道他是碰了些什么东西,但依稀还记得一些,他吃了茶。
  然后没多久,便开始发作了。
  茶……
  第一次的时候,她也是在他的茶水里面放药,难怪他会怪到她的头上。
  纪绾沅心里想着,唉叹了一声,“……”
  瞧她眼巴巴的样子,是有多期待?
  感受到她时时刻刻跟着他一举一动的视线。
  温祈砚同样的无言,“……”
  终于,他上床榻了。
  纪绾沅松了一口气,可以歇息了!
  见她爬上床榻便喜笑颜开。
  温祈砚不说话了。
  原本纪绾沅该睡外面,毕竟女子都该睡外,夜半若有事,好伺候郎君起身。
  但是纪绾沅有了身孕,又喜欢往里面钻,所以她先上。
  弯腰曲背之时,锦白的亵衣勾勒出她的腰臀。
  圆满且挺翘,衬得她腰身小小一截,盈盈不足一握,甚至可以看到系紧的小衣结带,系得很精巧。
  1
  他还记得那日就是在床榻之前,由于不想看到纪绾沅的脸,所以他让她背过去,从后面欺负她。
  又怕她乱动,一手扣着她的手腕,另外一手掌着她的后腰……
  真的很是纤细嫩滑。
  仿佛剥开壳的鸡蛋,打下去厉声皱眉呵斥她.夹.紧不准抖的时候,会有水纹弹动。
  为了照顾她腹中不稳的胎象,那日其实并没有完全行房,只是迫她并拢了双腿,以此纾解。
  但不去回想,并不意味着他彻底忘记了。被她包裹时感受到的,柔软.潮.热。
  只是用这四个字,完全不足以形容跟纪绾沅行房的感受。
  便是厌恶,温祈砚也不得不承认,舒愉也是与厌恶并存的,甚至那舒愉.畅.爽在某些时候盖过了他对纪绾沅的厌恶。
  再往前追溯,这个姿势和位置,他也用过。
  那时候药性猛烈,他已经失去控制,纪绾沅也没有身孕,不必顾忌。
  加上他实在生气,恨不得将她弄.死,所以很是放肆。
  还记得长臂一伸,可以轻而易举捏着她心口之上的无法掌控。
  便是他怎么发狠,都没有办法,彻底将她捏.碎。
  因为不论经受多大的力道,掌中之物都会在他松手的一瞬间恢复。
  只有留下的指痕遍布横成,意味着经受过怎样非人的对待。
  哦对了,还有她嘤嘤咛咛又娇娇气气的哭声在控诉他的过分和用劲。
  在她彻底知错服软求饶之前,张口是对他无尽的谩骂,还要挟着会将他碎尸万段。
  当时的纪绾沅的确是回击了,她捏着被褥哭得厉害,整个人像蜗牛和鹌鹑一样回缩着。
  极致的吸附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当时掐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卸力。
  因为他寸步难行,可她不肯退让,还说她不好说,他也别想好过!
  她要夹死他,让他变成太监,不,不是太监,而是断半截的假太监。
  真是被她气得连连冷笑,生生“凿打”哭了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再也没有力气了,也不敢再骂,一个劲的哭着求饶。
  抱着他的腰身,楚楚可怜悬着泪珠子,依附在他的胸膛处,拐着哭声撒着娇,还叫他祈砚哥哥,说下次真的再也不敢了。
  思及此,男人的喉骨不自觉上下滚动。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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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沅妹很嫌弃,温狗很惦记[狗头]
  来啦[彩虹屁]
  第18章
  他居然只是看着纪绾沅的背影联想了那么多,甚至有些气浮意动。
  难不成,她又给他下药了?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男人的目光骤然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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