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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乡人家(种田) 第845节

  方初原是诈她的,见她这样,哪还不明白。
  他轻声道:“大夫说他……曾和人行房过。”
  说出这话,他心痛如绞。
  细妹则如被雷击,心沉入谷底。
  这样一来,她更不会说实话了。
  她呆了一会,才涩声道:“这……怎么可能!我承认,是我把他弄出来的。我将大奶奶和姨奶奶送来梅心小筑,让青竹她们在前守着,我去后面探查,发现值夜的婆子死了,韩大爷在里面……”
  她将发现韩希夷的地点挪到值夜下人屋内,发现韩希夷的人也只有她自己,因为韩希夷中了毒,衣衫凌乱,她顾忌他是大爷的好友,不愿他名声受损,也不愿带累自己名节,所以将他衣裳收拾整齐后,送去外面墙根下,再喊人来救他,并追查前事。
  她说的都是实话,只隐瞒了发现韩希夷的地点和人数这两点。
  在她看来,这两点无关紧要。
  至于她自己,她已经顾不得了。
  细妹心里十分恼火,道:“大夫是不是弄错了?我去的时候,那里都没有别人,那死去的婆子衣裳也是好好的……”
  韩希夷跟谁行的房事?
  至此,方初不用再问了。
  他不想指出细妹破绽百出的编造之词。
  再追下去,难堪的是他自己。
  除了清哑,细妹不会为任何人掩盖真相。她这样做甚至可能让她自己被冤枉,但方初不会冤枉她,因为她会武功,绝不至于让神智错乱的韩希夷给占了便宜去。她这样做是为了清哑。
  他设想了好几种情形。
  一种就是细妹和清哑盼弟进入梅心小筑后,被人下药暗算,清哑昏迷之下被韩希夷玷辱……细妹脱困,救下清哑,杀了那人,再转移韩希夷。可是,这样便有个疑问:为何那人要陷害清哑和韩希夷?若是一般歹徒,会直接坏了清哑清白,不会假韩希夷之手。
  思来想去,方初觉得这不是歹徒做的,而是有人预谋的,要一箭双雕。这人会是谁呢?总不会是谢吟月吧!
  他愤怒地看着细妹,心中涌出杀机,想要杀了她,因为她没有保护好清哑,让清哑被人暗算。这是一。还有一点:事情既然发生了,细妹为什么不彻底绝了后患,不杀了韩希夷?
  若当时杀了他,一了百了。
  可是她杀了所有人,独留下韩希夷。
  是清哑不让她杀吗?
  这个念头搅得方初五内俱焚。
  细妹被方初的目光看得心头毛毛的。
  她跟了清哑这些年,对于方初这个姑爷有时候还是看不透,有些憷他。方初的气势,表现的能力、心机和手段,令细妹不敢在他面前随意,哪怕细妹是清哑的心腹也不行。
  方初问:“前院那两个婆子呢?”
  细妹道:“关在柴房。已经严加审问了,没问出什么。”
  方初才不信,命细妹把人交给他。
  不管如何,这两个人是不能留了。
  接下来,方初去找黑风。
  黑风已经将当时在后园外值守的护卫都叫来了,方初审问后发现:当时四下混乱,他们一心防备歹徒,也和人冲突交手过,死了四个人。这四个人中有三个是在众人面前被杀的,还有一个却不知怎么死的,尸体过后才被发现,就在韩希夷出事那一片。
  方初心一沉:这是被灭口了!
  他低声吩咐黑风一番,黑风连夜带两个好手出去了。
  方初回房前,又去看望沈寒冰和盼弟。
  他装作不经意地询问盼弟晚上的事情,盼弟比细妹更不如,说起话来言辞闪烁,坚不承认见过韩希夷,夸张地向方初询问韩的伤势,会不会死等等。
  方初觉得,自己不是在追查,而是在受刑罚。
  每询问一个人,证实一些事,他的心便被磋磨滴血。
  他转而和沈寒冰商议对策,密谋了半个时辰。
  商议定,站起来对沈寒冰道:“三哥先歇着吧,明日再说。”
  ※
  清哑卧室,珠帘外的桌上亮着一盏小小的绣球灯,光影淡淡。
  清哑躺在珠帘内的绣床上,睡得极不安稳,耳边总有喊杀声,仿佛看见那个抢馒头的汉子被踩踏至死,方威阻止匪徒冲上台阶,然后被人杀死,院中混乱一片……
  她猛然一激灵,从噩梦中醒转来,长出了一口气。
  一睁眼,便看见伏在床边的男人,正炯炯地看着她。
  她吓了一跳,待看清是方初,才放松下来。
  她轻声道:“你回来了?”
  声音带着疲惫和刚醒的慵懒。
  方初很痛心,以往他从不会吓着她,因为她很熟悉他的味道,哪怕没有灯,只凭触摸和气息也能辨认出是他还是外人,今天却……
  他一言不发地凑过去,吻住她樱唇。
  这时候总是很温馨的,她任凭他亲吻。
  然当他动作变激烈,手也探进被中,抚上她胸前,更有上床来的趋势,她便有些不适了,制止并推开他。
  方初停住动作,抱着她,深深地看进她眼底。
  他们都背着光,眼神格外幽暗幽深。
  他问:“做噩梦了?”
  清哑点点头。
  他再道:“害怕,就跟我说说。”
  第1067章 地震
  清哑摇摇头,道:“就是死人。”
  方初追问:“没有别的事?”
  清哑道:“没有。”
  方初沉默了一会,道:“希夷醒了。”
  清哑垂眸,轻声问:“他还好吧?”
  方初道:“他……被人下了那种药。”
  清哑静默,没接他的话,心想韩希夷若是知道自己那狼狈不堪的模样被人看去了,只怕死的心都有了。
  方初感受到她的异样,手下也一紧,执着地盯着她,希望她痛哭出来,把遭遇的事告诉他,求他原谅,求他安慰,求他呵护,而不是这样不吭声。这不像她,她在他面前一向是坦然无惧的。
  又猜她为何不恨韩希夷,是否同情他?
  为何同情韩希夷,是否惦记当年一份情义?
  方初想着这些,心情沸腾,妒火炽烈燃烧。
  他脑子里浮现他们做那件事的场景,不由痛苦疯狂,忍不住再次低头,狠狠地吻住她红唇,激烈索取,不像是爱抚,像是宣誓所有权,证明她是他的,身和心都是他的。
  他上了床,迅速脱了外面袍子。
  清哑好容易从他嘴下挣脱,趁他脱衣时阻止他道:“今晚不行,我心情不好。”这个时候,她真的没心情和他缠绵。
  他双手扶住她肩,坚持道:“我想!”
  他心情也不好,很不好!
  他是她的夫君,他们行房名正言顺,不是吗!
  清哑尚未回答,他已经压了上来。
  衣衫褪尽、肢体接触时,清哑忽然想起韩希夷那……
  她惊恐万分,毫不犹豫地猛推方初。
  在这种时候想到别的男人,尽管不是她的本意,而是看了不该看的,清哑也忍无可忍,她真不能和他再做下去了,太有罪恶感。
  方初被她的表现伤到了——她拒绝他!
  他深深地注视着她,她却目光躲闪,有些狼狈。
  清哑不堪和他对视,飞快缩到床里,抱着被子躲开他。
  那副模样,活脱脱被逼迫的架势。
  方初脑子“轰”一声炸开,面上却冷静地对清哑道:“过来!”——今晚,他必须要将那个人从她心里除去!
  接下来,是狂风暴雨般的恣意侵略。
  清哑做梦也没想到,成亲这么多年,会遭遇婚内强暴若是她嫁了个不懂柔情的丈夫,从来就是这样行事,她也不会感到不适应;可是方初不同,她被他惯坏了,这种行为绝对是她不能接受的,她疼痛难过直至愤怒,好像不认识他一样。
  她先是拼命反抗、拼命挣扎,手脚并用。
  她终究没能挣过方初,最后放弃了,任凭他作为。
  他达到目的后,依然没有放缓动作,眼神和动作都很疯狂,丝毫没有顾忌她的感受,甚至没有说一句柔情甜蜜的话哄她。
  身体上的痛和心里的痛融合,那么清晰。
  突如其来的变化,令清哑心灰意冷。
  就像晴空霹雳,她首次经历婚姻地震。
  是她感觉迟钝,没发现婚姻中隐藏的危机吗?
  她怔怔地看着帐顶,泪水滚滚而下。
  不知过了多久,方初停了下来,也恢复理智,这才发现自己的杰作:尽管唯一的灯放在珠帘外,但清哑雪白的肌肤就像夜晚的积雪一样,将一切物事都展露无遗,她身上的青紫伤痕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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