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小可怜的金手指是陛下》作者:一颗冬天树【完结】
  简介:
  倔强坚韧的小可怜vs冷峻威严的温柔天子
  【年龄差14岁、体型差、双洁】
  【上位者为爱折腰】
  孟顽是孟府见不得光的存在,在乡野间长大,唯有阿兄写信关心,初回孟府时孟顽是欣喜的,今后她不再是孤身一人,她也是有兄长爱护的小娘子了。
  可等待她的却是父亲厌弃,继母不慈,就连信中温柔和煦的阿兄也变了一个模样,唯一不变的是阿兄一如既往的疼爱他的妹妹,只不过这个妹妹并不是孟顽罢了。
  原以为这一生就要潦草度过,只等及笄后嫁入一平常人家便好,孟顽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里多了一个灵魂,但他却只在夜里出现,到了白日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会听她絮絮叨叨,教她如何笼络人心,时不时变一些小玩意出来,孟顽有时也会想定是老天爷瞧她可怜才特意派来神仙郎君!
  在一日日的相处中孟顽逐渐习惯这个突然多出来的灵魂,甚至开始产生依赖时一次意外却让他消失不见了。
  为此孟顽难过许久,直到遇见那位御极多年乾纲独断的威严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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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日,英国公夫人于府中设宴,少长咸集。
  宴会未过半,英国公便行色匆匆起身离开。
  原是他忽闻圣人白龙鱼服,匆忙前去接驾,却找遍大半个国公府都不见圣人踪迹,无奈之下原路折返,却在一幽静之处瞧见圣人。
  正欲进前拜见,又见圣人身侧还有一人——一仙姿佚貌的小娘子。
  夏日炎炎,此处静谧凉爽,二人头挨着头亲密无间说着话,冷峻雍容的圣人一反常态正眉眼含笑的望着那小娘子,还不忘抬起一手为她遮阳,如同对待稀世珍宝一般小心。
  待稍一走近后,又听圣人说道:“你的那些倔脾气怕是全用到朕身上了,怎不见你对待你父兄也如此?”
  “你同旁人是不一样的!”
  孟顽灵动秀美的眼中氤氲着雾气,直勾勾的看向李翊。
  最终李翊还是在孟顽的注视下败下阵来。
  远处的英国公被惊出一身冷汗,他何时见过圣人这幅模样。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甜文 东方玄幻 高岭之花 he 日久生情
  主角视角孟顽(昭昭)李翊
  其它:甜文,成长,年龄差
  一句话简介:爱人如养花,但朕养的却是小倔驴
  立意:生于泥泞,但仍然向阳而生
  第1章 寒露至,露水多且……
  寒露至,露水多且寒。
  昨日一场大雨,将院中的花木洗劫一空,孟府众人一觉醒来才惊觉深秋悄然而来,各院的丫鬟也早早为为主子们准备好了御寒的衣物。
  白日里倒好说,可到了晚间金乌西落,夜幕降临便冷的紧,府中主子们大半都已经早早歇下,丫鬟们也各自躲懒去了,唯有绿烟一人垂首立在寒风中。
  “真是晦气!同样都是奴婢,别人跟着主子便是吃香的喝辣的,怎么到了我这里偏偏就挨饿受冻!自己没本事便罢了,还平白连累旁人。”
  绿烟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借着北风传进孟顽的耳中,偏生她像个没事人一般,只是静静的跪在祠堂中。
  孟氏宗祠在孟府的最北端,四周树木环抱,荫天蔽日。比别的地方要冷上几分,北风将窗户吹的吱吱作响,烛火的光影张牙舞爪的在墙面上跃动。
  又一阵大风袭来将窗户“砰”的一声合上,绿烟被这突然发出的声响惊的浑身一颤,立刻噤声,缩着双臂将身子往一旁缩了缩。
  “这地方白日里便瘆得慌,如不是你,我怎会在这里受冻。”待风停了,绿烟又开始抱怨。
  “你若是怕,便先回去吧。”半日滴水未进再加之许久不曾说过话,孟顽的嗓音中染上几分沙哑与干涩。
  闻言绿烟也不客气,一甩头便走进了夜色中。
  偌大的祠堂中只剩下孟顽一人,四周归于寂静,只有燃烧着的蜡烛发出劈里啪啦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孟顽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冷冽威严的男声,“又挨罚了?”
  “嗯。”孟顽轻轻的应了一声,也不惊讶四下无人这声音是何人发出的,她方才让绿烟离开也估摸着这人是时候候该来了。
  如果让她瞧见孟顽一个人在这自言自语怕是又要闹出许多是非。
  两人都对彼此心照不宣,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孟顽挨罚了。
  李翊对她跪祠堂这事早已见怪不怪,“这次又是犯了何错?”他知孟顽在这孟府中步履维艰,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她铁了心要罚我,总能找到理由。”声音如泉水般轻灵,不带任何情绪,如同孟顽这个人一般沉静。
  “那你就乖乖挨罚,任由她磋磨你?”
  孟顽嘴角勾起一抹笑,此刻她才露出狐狸尾巴,反问道:“我是这种人吗?”
  祠堂中早就没了旁的人,孟顽也不需要掩饰什么,施施然从蒲团上站了起身,李翊这才发现她竟一直是盘腿坐在上面,不过是借着宽大的裙摆遮挡,旁人不易发现罢了,也算得上是机灵。
  “那日我说的事情你可愿意?”孟顽将漏风的窗户一一关好,又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坐下。
  “可。”想到这事李翊不免在心中叹了口气,索性闲来无事,应下这事也无伤大雅。
  若是内侍监冯士弘在此一定会被惊掉下巴,他们那严苛威严的陛下何时如此好说话过。
  说起来与孟顽的相识也算是一番奇缘,那也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了。
  七月十六,圣人于上清宫听经。
  夕阳余辉穿过枝桠斑斑驳驳的落在地面上,风移影动,檀香混着书墨清香令人心旷神怡,鹤发童颜的道君眉目温和,正含笑注视对面之人,长眉遮住的眼中的情绪,既像是注视对面之人又像是透过对面之人看向远方。
  “心若动,缘则生。”
  云徽子轻声呢喃了一句,闻言对面的男子微微抬眸,凤眸深邃凌冽,金相玉质,“道长何意?”
  “哈哈哈哈,老道不过是随口胡言,陛下勿怪。”云徽子捋了捋长约一尺的胡须,中气十足的笑声穿透整个上清宫。
  如此拙劣的谎言李翊岂会听不出来,不过他却并未计较,随手在棋牌盘上落下一子,道:“道长该落子了。”
  云徽子和煦一笑,刚要落子,一只飞箭突然射出,擦过云徽子的面颊,深深的钉入墙面。
  金吾卫瞬间戒备,以防御的姿势上前围住圣人,冯士弘则快步走上前取下箭矢,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若是再偏三寸怕是就要……
  想到这种可能他连忙摇了摇头,这种不吉利的想法给摇走,他正两手捧住箭矢呈给李翊。
  年幼的童子们被这惊变吓得乱作一团,一童子躲藏间竟然直直的撞向冯士弘,为避开这小童子冯士弘只能朝着另一侧躲闪,却碰到了身侧的花瓶。
  “砰!”
  “陛下!”
  巨大的声响之后,李翊还来不及开口便晕了过去,冯士弘只觉天塌地陷,他怎能闯下如此大祸?
  一道惊雷响起,黑云瞬间压城而来。
  李翊低头看着这双瘦弱白皙的手,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不解的神情,这不是他的手。他十四岁便上了战场,挽过弓、降过烈马的手不该是这样——纤细、苍白。
  抬眸环顾四周,这里并不是上清宫,发白的帷帐轻轻晃动,风从残破的窗缝中钻出。
  此地虽简陋但很是整洁,从陈设布局来看应是富贵人家,只是许久不曾住人有些荒废。
  可李翊无心过问其他,对今夜之事疑虑更深,究竟什么能让他神魂离体,附到这柔弱的小娘子身上,想到入昏睡前天空闪过的那道金光和诡异的经文,李翊料定这奇特的天象必与此事有关。
  只是究竟是何人有如此大的本事?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李翊御及多年,乾纲独断,放眼整个大雍他不知谁有如此大的胆子敢行刺天子。
  压下心中的疑虑,李翊开始打量这具不属于他的身体,单看着双手这具身体应是个年岁不大的小娘子,敌人在暗他在明,眼下不可轻举妄动,不宜点灯李翊便借着月光看向铜镜。
  月色朦胧,加之光线昏暗,铜镜又经年累月无人打理,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只能依稀看出是一张清丽白皙的脸。
  珍珠蒙尘。
  脑海中突然闪过这四个字,李翊竟对这身体的主人产生了两分好奇,他竟想仔细瞧一瞧这小娘子的摸样。
  窗外风声猎猎,李翊静坐于榻上,不知他真正身体现下如何,眼下他这副摸样又该如何?
  好在李翊未忧虑多久,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内室时,一股青烟从指尖流出,他诧异的看向眼前这一幕,忽金光闪过,身子无力的向下倒去,再睁眼晨光熹微,天色已然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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