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一声巨响,水流在空中炸开,形成一片巨大的水幕。当水幕散去时,有一郎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被蓝色水流紧紧包裹的水球。在水球中,无一郎的身影若隐若现,无法动弹。
  有一郎被猛地推开,摔倒在地上,但他却仿佛没有痛觉一般,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个将无一郎包裹在内的水球。
  血鬼术水狱钵。
  玉壶看着,发出了刺耳的笑声。
  非常好,窒息死极致的美丽。止住了你们猎鬼人最大的武器,呼吸。
  一想到你会痛苦挣扎直到死亡我就感到无比兴奋。咻咻咻。
  不行,不可以
  有一郎他强撑着麻痹的身体,努力不让毒素完全侵蚀自己的意识。鲜血从他的伤口不断渗出,染红了他的衣襟,但他似乎对此毫不在意。
  他咬紧牙关,握紧刀柄,用尽全身力气挥刀向那蓝色的水球砍去。然而,那水球却如同果冻般摇晃着,将他的攻击一一回弹。
  咻咻咻,。玉壶的声音带着嘲讽,这可不是随便可以斩开的术式,更何况你的动作如此僵硬。你已经中毒不浅,再继续下去只会白白送命。
  无一郎,无一郎!!
  有一郎挥动着,刀刃却没办法穿透,一下下被抵挡开来。他能感觉脚步也变得沉重,他握紧刀,平缓了呼吸,举起了手。
  在刀挥下的瞬间,一个巨大的金鱼怪突然冲出,将他狠狠地撞飞出去。巨大的冲击力让有一郎在空中翻滚了几圈,最终重重地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那只金鱼怪长着两只如同厉刃般的手臂,每一次挥舞都能带出十几条刀锋,将有一郎划得浑身是伤。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也染红了周围的地面。
  玉壶恶狠狠的看着有一郎,对自己的失误感到懊恼,对方一瞬间的气势,能感觉出那一击能划破他的水牢。
  月之呼吸叁之型厌忌月销蚀。
  有一郎闪身金鱼怪那狰狞的身影,它张牙舞爪,在这清冷的月光下更显凶戾,企图以蛮力撕裂一切阻碍。
  然而,有一郎身形轻盈,宛若夜风中的一片落叶,轻巧地一侧身,便轻而易举地避开了那足以令山石崩裂的攻击。
  在躲避的同时,手中紧握着的日轮刀一挥,两道弯月般的寒光划破夜空,带着肃杀之气,精准无误地将金鱼怪庞大的身躯切割开来。
  有一郎并未停歇,他借着这股势不可挡的冲劲,几步跃起,直逼玉壶而去。那玉壶此刻却仿佛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瞬间收回壶中。只剩下被斩碎的玉壶碎片,散落一地,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真讨厌真讨厌,我想起来了,这招式和上弦之一的那位一模一样。玉壶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带着无穷的怒火该死的,我要和无惨大人报告,至于你这小鬼,竟敢接二连三地毁坏我的艺术品!我一定会杀了你。
  它的语气中充满了对美的执着与扭曲,而在它眼中,那些被残忍创造的生命,才是真正的艺术。
  喂,触手怪,。有一郎喘息着,他没想到居然扯到了岩胜身上,不行,他得转移对方的注意。他眼睛四处看了一下,视线定在了那堆碎片,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白眼一翻,言语间满是嘲讽。
  这就艺术品了?你那所谓的配色,不过是杂乱无章的堆砌,工艺更是粗鄙不堪,毫无美感可言。这样的东西,丑的让人眼球一黑,连多看一眼都是对眼睛的亵渎。
  第160章 记忆的苏醒
  有一郎每一句话,都像是对玉壶最直接的挑衅与蔑视,让这个自诩为艺术家的鬼,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啊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臭小子!!!
  玉壶顿时破防了。他尖叫着,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要撕裂空气。手中的壶开始剧烈震动。紧接着,从壶口冒出了一大群金鱼怪,它们在空中翻滚着,发出阵阵怪异的叫声,
  它们在空中盘旋着,蜂拥而至对有一郎发起更为猛烈的攻势,有一郎见状,心中一紧。他知道,自己体力已经严重透支,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利用着地形躲避着接踵而来的攻击。
  好闷,太难受了,肺部所剩的空气只够挥出一击。
  被困在如同水浪般的壶中,无一郎感觉头脑有点发晕,眼前一片模糊。他他屏气凝神,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的刀上。双手紧握刀柄,无一郎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刺出,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
  霞之呼吸壹之型垂天远霞。
  有了豁口的刀刃无法刺穿,无一郎忍不住张了张嘴,水压无情地挤压着他的肺部,每一次呼吸都充满痛楚。他张了张嘴,却只能吸入越来越少的空气,所剩无几的空气挤压着。他感觉涨的难受,或许,就这样结束了。
  为什么这样想呢?没人会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一个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温暖和鼓励。但无一郎迷茫了,他努力辨认着眼前的人,红色的眼瞳一闪而过,是炭治郎吗?不,那并不是炭治郎,他从未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月光透过水面,斑驳地照在这片被水流包围的空间里,无一郎感觉视线越来越窄,迷雾围绕的脑海浮现的是炭治郎的脸,他的嘴巴张张合合,但无一郎什么也听不见,空气也快流失殆尽。
  一个人能做的事是有限的,所以人们才会齐心协力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无一郎伸手。你到底是谁,谁都救不了我,因为大家都比我弱。我需要更加可靠,做出正确的判断,但我错了,夸大了自己,以柱为傲。所以啊,我要为我的自负付出代价,我要死了。
  无一郎无一郎,坚持住,给我睁开眼睛。
  无一郎的意识在模糊与清晰之间徘徊,他费力地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如同隔着一层薄雾,但那道熟悉的身影却异常清晰,满身是血的与那个鬼对抗着。
  他看着,心揪得紧紧的,有一郎身上的骨针不断增加,每增加一根,洒落在血迹,无一不在诉说着战斗的惨烈。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一郎不选择逃离,明明已经受了如此严重的伤。
  有一郎看着玉壶,对方被自己砍断的部位在快速愈合,他活动着新生的手臂,附上了脖颈那道被有一郎砍到的伤痕。温热的血 沾满他惨白的手上,即使伤口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恢复,一股怒火涌上了他的心头。
  血鬼术一万滑空粘鱼。
  他看着有一郎,手中过瞬间出现了十个壶,上面刻着鱼纹。随着他的动作,壶口仿佛成了无尽的深渊,源源不断的粘鱼从中涌出,它们张着锋利的牙齿,直奔有一郎而去。
  月之呼吸伍之型月魄灾涡。
  红色的刀刃带着金色的月牙,如同旋螺般直上,大范围的斩击无误地斩落在粘鱼身上,将它们一分为二。然而,粘鱼的数量实在太多,仿佛无穷无尽,它们不断翻涌出,填补着被有一郎斩杀后的空缺。
  该死。
  有一郎躲避着那些粘鱼临死前所喷射出来的剧毒体液,顺势斩杀锲而不舍的其他粘鱼。
  月之呼吸壹之型暗月宵之宫。
  失血的不稳让他感觉头晕目眩,他挥出一击,在斩断粘鱼的同时,红色的刀刃也将水流斩开一个口子,细微的空气流入。
  咻咻咻,毒液已经渗入器官了吧,真狼狈,一点也不艺术。
  玉壶看着倒在地上的身影,转身往木屋里过去,在他眼里,有一郎只会慢慢的失血过多而死。
  因为流漏的空气,使无一郎缓了过来,肺部的挤压不再那么强烈,他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身影,愤怒涌上了他的心头。
  霞之呼吸贰之型八重霞。
  八道快速的斩击将包围的水流瞬间破开,他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着,突然进入肺部的空气挤压着水,让他感到恶心,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痛楚。
  别别,醒醒。
  他上前抱着有一郎,水珠顺着他的头发滴落在对方身上,晕染着血迹。他紧紧的搂着有一郎,脑海里的记忆在不断重组。
  父亲是离家的贵族,他成为了伐木人,而我是他的儿子。母亲生病了,疲劳过度使她的感冒转为肺炎死去,那天下着狂风暴雨,父亲为了采草药,跌落山山崖死了,那年我十岁,成了一个人。
  不,不对,是十一岁,我有一个哥哥,我们是双胞胎。
  哥哥是个说话很不留情面的人,我失忆的时候很像他,和哥哥生活很憋屈,我总觉得哥哥讨厌我是个冷淡的人。
  对于父亲教我的说法,哥哥从来不在乎,他觉得父亲为母亲而死亡的事情是十分愚蠢的,即使我反驳了他,他仍然摆着那张不开心的脸贬低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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