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眠眠。”
唇瓣被轻柔贴住,江挽眠的脑袋被大掌托住,仰头的姿势微微张开了嘴。
江元澈手下用力一带,江挽眠闷哼一声,双手搭上江元澈肩头,细碎的话语被揉乱在纠缠的唇舌间。
失去了主人的抓握,江挽眠的衣衫再度散落,大片白皙裸/露的肩头一丝不差的落入江元澈眼里。
本来还很轻柔缠绵的亲昵,突然疾风骤雨,江挽眠呼吸不过来,眼眶里打转着泪花,他伸手捶打江元澈的胸膛,却被男人轻轻握住。
最后浅啄一下,江元澈退开些许,看着少年殷红的唇瓣,他抬手擦拭去江挽眠眼角的泪,轻笑一声,“哭什么?”
“………”
江挽眠嘴巴痛。
完全不想说话。
“不是想和我亲近吗?”
“………”
江挽眠看一眼凌乱的自己,沉默一会,突然扑到江元澈身上,零帧起手开始扒江元澈那身龙袍。
江元澈没有反抗,只是笑看身上人怒气冲冲的模样。
期间江挽眠太过用力,险些摔下去,还是江元澈搭了一把手才稳住身形,他从跪坐变成了骑在江元澈身上。
江挽眠沉默的停下了。
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也消失殆尽。
“怎么不继续了?”
“你问我?”
江挽眠揪住江元澈的衣领,似笑非笑的瞟了一眼男人身下,“还挺隔应人。”
“……是吗?”
“是个毛线!”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江挽眠鄙夷不屑!
“好皇兄,这算什么?”
江元澈吻了吻江挽眠颈侧,餍足道:“不知道,眠眠知道吗?”
“?!”
“呵。”江挽眠径自起身,捡起地上属于江元澈的外袍,拍两下灰随意披上,淡淡看躺着的男人一眼,不客气开口,“听说你这种人冲凉水澡最狠了。”
“好陛下,那就劳烦您老人家自己冲凉了。”
江挽眠扳回一城,头也不回的去推门,才搭上门栏,忽觉不对,猛然回头看向正在整理衣服江元澈,“御书房的浴池,我先用!”
“可以。”
江元澈眼皮都没掀就应了下来。
“你不许在我清理的时候进来。”
“也可以。”
还挺识相的,江挽眠眼神警告江元澈一番。
江元澈也只是淡笑着,“我批奏折,不去打扰你。”
彳亍。
江挽眠气终于消了点,闲庭信步走进偏殿的浴房。
浴房飘满了水雾,几套衣服整齐摆放在桌案上,显然是宫人早早就备好在此。
江挽眠三下五除二脱掉衣服,连同那件龙袍一起,随意扔在一旁。
整个身体浸入热水那刻,他突然灵光乍现,咽了咽口水道:“卷卷,这洗澡水哪来的?”
“自然是宫人备好的。”
“………”江挽眠僵硬了,“他们准备这个做什么?”
识海里是卷王的一声轻笑,“你以为,你们声音很小吗?”
江挽眠:“…………”
天雷勾地火一时爽,追悔莫及火葬场。
第66章 群雄逐鹿
经过御书房那一遭, 用晚膳时的江挽眠可谓是安静如鸡。
江元澈撇了只往嘴里扒饭的小咸鱼一眼,“不合心意?”
“………我劝你不要对我亲爱的厨子动手。”江挽眠夹起鱼块往嘴里送,“暴君!”
“?”江元澈抬眼。
“看什么看, 没见过大鱼吃小鱼!”
“…………”江元澈沉默。
“朕惹你不快了?”
江挽眠淡笑,“怎么会, 我恨不能挂在皇兄裤腰带上,日日同进同出, 同寝同住。”
“可以。”江元澈夹起鱼块往江挽眠碗里放,勾唇, “今夜便留宿圣宸殿。”
江挽眠:“…………”
阴比老狗!
“不妥。”
“甚是不妥。”
江挽眠也夹起鱼块放入江元澈碗里, 凝重道:“未来皇嫂会不高兴。”
“……你皇嫂不高兴?”
“可朕怎么瞧着, 他吃鱼吃得挺高兴的?”
“…………”江挽眠一噎,放下了筷子。
好油腻。
好油。
油。
“小嘴巴, 不要说这种话,逼格没有了谢谢。”
江元澈:“………”
“先别无语。”江挽眠端正坐好, 神色认真, “柳公子那逆徒到底为什么来大宁?”
“………”
“自然是担忧柳容廷成了大宁后妃。”江元澈表情未变, 语气却些许嘲讽,“一颗脑子里也只剩他的好帝师了。”
堂堂一国之君,因一些莫须有的风言风语急成这样,也是出息。
甚至都不先辨别消息真假, 匆匆忙忙就往大宁递了书信。
太过浮躁。
也难怪柳容廷不放心。
“你似乎很关心沧澜的事?”江元澈淡淡道。
“说来惭愧……作为一个山野精怪,我有个必须要完成的事。”
“何事?”
江挽眠神秘的凑到江元澈耳畔,“一统山河。”
江元澈:“…………”
“别这种表情。”江挽眠暗自叹气,“我也很无语。”
“不过我已经想出了一个好法子。”
少年神色飞扬,妙语连珠,“朋友的江山就是我的江山, 对象的天下就是我的天下,怎么不算是一种山河一统呢!”
江元澈掀起眼皮,不置可否。
“啧。”这死鱼脸。
江挽眠拍拍江元澈,“就是那个北渊有些难办,我正在思考要怎么办。”
“………”江元澈捏住江挽眠作怪的手,“北渊皇帝不是什么好东西。”
“?”
“不要和他来往。”
“??”
江挽眠抽回手,“你和他有仇?”
“没有。”
“那你敌意这么大?”
江元澈抿唇不说话。
“哦………”江挽眠福至心灵,屁股连带板凳一起挪到江元澈身边,紧紧贴住,“你怕我去攻略他啊?”
“放心好了,1v1这一块,我还是很重视的!”
江元澈其实听不懂江挽眠在叽里咕噜什么,但也是被顺毛了,他听出来,少年在和他保证一生一世一双人。
嗯……
江挽眠好爱他。
上辈子的姻缘,这辈子再续,看来还不错。
江元澈想着,没忍住捏了捏江挽眠柔软的耳垂,他轻声说:“旁的宫殿还未收拾出来,晚上就睡在圣宸宫,可以吗?”
顿了顿,江元澈还想继续抛些饵料钓鱼,没想到鱼儿自己咬了钩。
江挽眠点头,“不然你让我去哪?”
“我当然要享受皇帝规格的福利。”
说完,怕江元澈后悔似的,江挽眠直接冲向后殿寝居。
江元澈眼眸里流露出微不可查的笑意,看着少年匆匆忙忙的身影。
小家伙。
也是个心口不一的。
方才还说不妥,现在便迫不及待要去了。
江元澈拿起手边已经凉掉的茶水品茗一口,醇香与苦涩在唇齿间炸开。
他每日都会饮上几杯云岭清茶,但哪一日的都比不上今日的甘甜。
或许是因为被窝里多了某只来路不明的小咸鱼,或许是今日比过去的每一日都更特别。
春日桃花开得烂漫,一片红粉飘飘忽忽落在桌案上,江元澈轻轻捡起,起身走到书房,翻开常看的一册书,捋平花瓣放了进去。
唇角泛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
*
江挽眠在大宁皇宫过了两天安逸生活,上个位面被磋磨的神经得到了彻底放松。
沧澜使臣来访,一贯冷清的大宁皇宫才有了些许生气,阁楼回廊都换上了华美的宫灯,宫人的装扮也比往日更加隆重。
连带着江挽眠都被仔细装点。
“好皇兄,你到底要给我捯饬个什么造型?”
江元澈那双用来批阅奏折的手,此刻轻轻拢住少年乌黑浓密的头发,檀木梳一寸寸梳过。
“别动。”
“行。”
江挽眠捏住一块点心,咬得嘎嘣作响,捞起话本子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不消多时,江元澈就给江挽眠束好了头发,拿起桌上的发冠替人仔细戴好,再插/入一枚青玉簪子。
“可以了。”
“嗯?”
江挽眠闻言放下话本子,看向铜镜,伸手摸摸江元澈的杰作,然后朝托尼澈竖了个拇指表示肯定。
“喜欢吗?”江元澈捏住江挽眠竖起的拇指,倾身看向镜中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