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他之前两次,从来没这样过……
  “喻……喻祁愿……快停下……停下……”她想要把他的脑袋推开,奈何眼下身子开始发软不说,内心也在犹豫不决,双手想将他推开,又似乎又没那么想。
  他没有接话,听着‘停下’二字,反倒更变本加厉。使得辛雁连声音都憋不住了,直到身子猛地一颤,彻底瘫软没了力气,这才停下。
  “怎么每次说什么,你一句不听……?”
  这下她眼眶红了,然而上身之人,指腹轻描着她的眉眼,为她拭去眼中泪花,深深瞧着她,不知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呆了片刻,他这才道:“若听了,可就看不见安安这副姿态了。我爱看,就不想听。”
  “......”
  这已经不是无赖了,而是流氓了。
  不等她反应,下身只觉一轻,她眨眼一瞧,原是他又不安分了起来。
  春宵一梦,恍惚间,她忽听他说道:“若能把握西山那次机会,换来和离。无论侯府后面出了何事……你不可另嫁,你要信我会回来。”
  “算我求你,不要另嫁……”
  房间昏暗,她瞧不清他的神色,只是凭借这微弱的光亮,隐约看见他眼底恐慌、以及待失去的惧怕。
  “答应我,不嫁旁人。”满含不安与紧张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她本是想答应的,可他这次似乎极为不安,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恐惧,而他似乎越是紧张,便越顾不得轻重。
  刚到口的保证,竟转为了另外的话,声音中夹杂着哭腔:“停下……求你停……”
  这是头一次,这么清晰感受到喻栩洲的恐惧与害怕。她还以为,他从不会害怕……
  “……”
  他没有接话,周身渐渐弥漫起一股压抑阴沉的气息。
  “我…x…我只嫁你好不好……”女子哭声渐大,她欲想强憋下泪意奈何声音始终无法止住,身子绵软无力,可她还是抬起双臂,环住了他,安抚情绪失控的郎君,“我的夫君永远只会是你……”
  泪一滴一滴地滴在她脸上,直至听见最后一句,他终肯罢休。一切结束之后,他躺在她身侧,任由她抱着,甚至将腿搭在他身上,在她陷入熟睡之际,手指替她整理额前碎发,仍盯着她的脸,道:“辛安安,你今夜所言。我信了,也记下了。望你也最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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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
  害,还没发就红锁了吗?
  改了改了…
  下次不敢了试探了…我还是好好写清水吧…
  开车绿江,想都不要想。
  知错了知错了,审核大大求别锁
  第163章 戏目
  隔日响午。
  阳光透过窗户,投射斑驳的影子,屋外寒风依旧,雪白茫茫一片。床榻之上,女子闭眼微皱着眉,裹紧被褥连翻了身。不知是动作幅度过大,还是怎地。只觉一阵身子微小的酸疼,席卷昏沉的大脑。令她猛然睁开,同时手摸向身侧,竟也发觉是空的。
  正巧这时,屋外响起一道门吱呀的声音。顺着这道开门声,扭头眨眼往去,不一会儿便见一袭白玉袍子少年端着盘热汤,以及一盘包好的梅花酥走了进来。
  在二人对上视线的瞬间,他脚下一愣,随即挑眉,眉眼含笑看向忍着酸半坐起身的辛雁,道:“何不再睡会?”
  辛雁一时未答,双手抓着棉被,遮挡春光。似想到了什么般,颔首羞红了脸。直至喻栩洲将手中托盘,放置在桌上。她迟疑片刻,两颊涨红,这才结结巴巴道:“我...浑身稍有些酸痛腿也是软的...只怕今儿回不去了...”
  “......”
  喻栩洲率先走至衣架前,取下今早事先给她备好的新衣裳,随即来到床侧坐下,听此言也似联想到了昨夜。一时别过脑袋,耳根泛着红晕,竟是没敢看她,“对不起...”
  察觉到他耳根的这抹红晕,辛雁眨眼,不知为何竟是起了逗弄的心思。抬手捏住了他的脸颊,竟是笑了:“你这人,还真是表里不一。一天变一个样,昨晚还跟无赖疯子似的,连我都被你吓着了。谁想那么疯的一人,今日一起来,竟还愧疚害臊起来了。”
  “......”
  喻栩洲任由她捏着自己的脸,相较这段时日,眉眼柔和了几分。眨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瞧着她,忽问:“你真的...被吓着了?”
  看似在笑,可声腔中的小心不安,却是真的。直至听出这声不安,辛雁这才注意到,他方才的轻松笑颜,又是假的。不过也是,如今的喻祁愿,哪可能真笑得出来。即便是笑,估摸也是假的。
  只怕是察觉到了她昨晚待他表现出的害怕,才故意装作轻松腼腆。
  想直至辛雁拧眉,捏着他脸的那只手,不由加大了力道,心间不来由滋生出一股闷气,试想故意吓他道:“你...你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对别人就罢了,怎么现在对我还这样?你...你再跟我装,回去我就向徐管家讨根坚实的板子,打你信不信...?”
  被辛雁捏着的那边脸,渐渐泛红。那双含笑眼,在听完此话后,轻松笑意渐渐淡去,转而换上了平日那副愧疚阴郁,“安安若实在气得厉害,便打我出气吧。反正我本来也该打。”
  辛雁收回手,深深瞧着他,却只见少年满脸自责,低垂着脑袋,眼中难掩愧意。她将手收回被子里,吸了吸鼻子,不知为何瞧着竟是有些心疼了,她闷闷别过脑袋,道:“我才不打你,不然显得我真像个母夜叉一样。”
  话落,辛雁留意到了他今日所着衣袍。歪头端详,这才瞧见这一袭白玉袍之上,绘着少量水墨图样,收回视线抬眸看向他,不禁问:“我还以为,你会换回青色。”
  喻栩洲低眉瞧了一眼身上的袍子,沉默片刻,抬眸看向她,仿若想通了什么,摇了摇头,答:“其实我不太喜青。不过因着家人说合适,便换了。”
  “所以你喜玉色?”辛雁挑眉,瞧着他身上的袍子,颇有些惋惜,“可能是自幼习惯了,我还是喜欢看你穿青衣。不过...”
  她话音一顿,朝他嫣然一笑,“你能想开,真是太好了。”
  见着他她脸上的笑,喻栩洲明显一怔,但面容很快柔和了下来,竟是连他自己未察觉,嘴角不由自主,微微勾起的弧度。他凑近,在她脸侧浅浅印下一吻,道:“惋惜什么,虽说以后不会频繁着青袍,但我又不是不穿了。你惋惜什么?”
  辛雁抓着被褥的手一紧,因这突然凑近的一吻,两颊再度泛起红晕,二人距离极近,近到连他呼出的呼吸都能清晰感受到,她下意识躲闪着的他的视线,道:“你爱穿什么就穿什么,干我何事?”
  “......”
  喻栩洲未言,只是视线不由下移,竟是不自觉开口道:“是不是...比以往大了一点?”
  “?”
  辛雁一愣,也察觉了他异样,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这才发觉,自己因紧张,手稍有些松了。只要稍微低头,胸前酥软春光则一览无遗。
  她嘴角微抽,拳头不禁捏紧,听了他这话只觉一股不来由的火。
  “喻—栩—洲!!!”
  最终小侯爷抬手捂着一侧红肿的脸,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下到一楼,刚巧碰见了今日听命赶回来的都迟。都迟刚备好马车,准备过去通知喻栩洲,不想一进门,就撞见了主子肿着一侧脸出现。
  可能因为本身就白的缘故,导致他右侧脸上,竟有着一道若隐若现的红掌印。
  都迟走了过去,问:“少爷,你的脸?”
  喻栩洲淡淡瞥了一眼都迟,呼出一口浊气,竟本能‘嘁’了一声,道:“老虎打的。”
  都迟:“......”
  懂了,少夫人打的。
  第二日,夫妻二人如约回了侯府。刚踏入侯府,碧儿便激动冲至辛雁面前,一副差点急哭了的神情。
  “少夫人,您去哪了让碧儿好生担心...”
  “碧儿没事的,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前脚刚步入院子,不待他们进屋歇息一会儿。听闻他们回来的徐管家,后脚便赶来了。
  “少爷,老爷让您前往茶室一聚。”
  “......”
  喻栩洲微蹙起眉,原本柔和面容,瞬间变了脸色,“知道了,我这便去。”
  一旁辛雁方才见徐管家出现,也自主闭了上嘴,尤其是在听见侯爷要见喻栩洲。眉宇间不由染上担忧,她悄悄扯了扯喻栩洲的衣袖。喻栩洲察觉她的小动作后,扭头同她对视。握住了她那只手,显然明白的她顾虑担心,道:“我晚些回来。”
  就这样,喻栩洲跟着徐管家走了。
  透过月洞门,望着他的远去的背影,辛雁不由问都迟道:“都迟,你说侯爷为何突然寻他...”
  听此问,都迟摇头,答道:“对不起少夫人,属下不知。”
  “......”
  沉默良久,辛雁皱眉,不由瞥了一眼都迟。随即她收回视线,重重哼了一声,便带着碧儿扭身回屋了。
  回到屋内,这才刚坐下。便见碧儿一脸纠结难色,似是有什么事,要与她说。直至碧儿似乎终于憋不住,小心说道:“少夫人...昨日将军府那边,老爷派人来传信说。望你这两日能带小侯爷回去一趟,老爷有话要同你与小侯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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