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搬文阁>书库>古代爱情>曼娘> 曼娘 第42节

曼娘 第42节

  是梦吧,若非是梦,她又怎么会看见那个恶鬼出现在这里。
  秦殊见她不说话,握在身侧的手寸寸收紧,黑沉的眸光骇厉得能噬人,“怎么,现在不装疯卖傻了。”
  骇然高山朝她压制而下时,惊颤得双手双脚发软的宋令仪没有拔腿就跑,而是克制着对他的恐惧胆怯,对着他身边的年轻男人抱了过去,眼角泪花滑落得满腹委屈,“夫君,是你,是你来接曼娘回家了是不是。”
  “曼娘知道错了,曼娘以后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你不能不要曼娘好不好。”
  “孩子,夫君我们的孩子不见了,都怪我,怪我没有保护好誉儿,我不是个称职的母亲。”泪流满面的宋令仪抓住他的手就往自个脸上打去,状若疯癫,“都是我没有保护好誉儿,夫君你打我吧,你打我吧。”
  突然被抓住手的小兵连忙后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撇清关系,“夫人,我不是你丈夫,你认错人了。”
  下颌线条崩得死紧的秦殊看着她当着自己的面,光明正大喊别的男人做夫君,怒火在胸腔炸开,烧得他全身骨骼发疼,烧得他理智全无。
  对她,本就不应该温柔,更不应该把她当人看!
  脸色越发冰冷的秦殊一把拽过她的手腕就往府邸中走去。
  惊恐绝望的宋令仪凄厉着大喊,疯了的朝他又踢又打又咬,“放开我,你这个坏人放开我!”
  又朝着前面被她认成夫君的男人绝望求救,“夫君救我,我不要和他走!”
  “夫君,曼娘知道错了,你带曼娘回家好不好!”
  可是任凭宋曼娘如何呼救,都没有一个人对她伸出援手,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带走。
  就连她的反抗,落在那强势又霸道的男人身上,都远不如小猫抓挠有力。
  腮帮子绷紧的秦殊嫌她挣扎,直接拦腰将人打横抱起。
  身体腾空的那一刻,刹那间被绝望窒息笼罩住的宋令仪觳觫着,尖叫着就要逃离。
  “我知道错了,不要打我。”
  “我再也不跑出去了,不要打我好不好。”
  -----------------------
  作者有话说:推荐一下朋友的文[让我康康][让我康康][让我康康]
  书名《丞相的前妻》
  作者:稻香来
  文案:【从冷酷权臣到为爱卑微做三的疯狗】
  【长相娇媚但老实人v冷酷权臣】
  陆渊生得俊美无双,又是当朝丞相,位高权重。然而,他却放着世家贵女不要,偏偏娶了一个名声不好的商户女。
  明妩就是这个商户女。
  婚后,他虽然冷面少语不近人情,但他夜夜宿在她屋里,折腾得要叫好几次水。她想他心里应是有她的。
  直到——
  她推开院门,看到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女子。
  原来,他娶她,只是因为她的体质特异适合种离蛊。待到蛊种成熟,就要将她的血换给他的心上人——齐蓝。
  -
  陆渊最是不喜长相娇媚,扮娇弱心机重的女子。很不幸,在他看来,明妩这几样全占了。
  所以在齐蓝要取明妩一些血时,他默许了。
  他以为他不会在意。
  直到——
  她安静地躺在榻上,任离蛊将她的血液抽走,她的眼里再没有了光。
  那一刻,向来稳如泰山的他慌了,不顾后果,打断了蛊种。
  他以为他还有机会补偿,却没想她竟那么决绝。
  一场大火焚尽了所有。只余下她最宝贝的一个烧得漆黑妆奁盒子,里面是她写给别的男人的信件。
  陆渊头一次尝到了妒火嗜心的滋味。自此他夜夜梦魇,日日煎熬。
  -
  再见到明妩,是在宁王的娶妃宴上,风吹起红盖头露出那张相思刻骨的脸。
  她目光淡漠扫过他,像是看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陆渊瞬间红了眼眶,疯魔蚀心……
  第40章 美化未走过的道路
  一路被打横抱回来的宋令仪被毫不怜香惜玉地扔在榻上,哪怕榻间铺着厚厚一层被褥,仍摔得宋令仪唇白无色眼冒金星,未等眩晕散去,就手脚并用着往外爬去。
  她不要留在这里,否则她会死的,她一定会死的!
  她刚暴起冲向门边,纤细手腕就被男人拽住,再次被他甩在榻间。
  后腰猝不及防撞到榻角边缘,疼得宋令仪浑身直冒冷汗,即使不去看,都知道那处定是青紫一片,她顾不上尖锐的剧痛,求生的本能迫使她咬紧牙关,再次爬起来只为离这个男人远一点,再远一点。
  还没等她再度从榻间挣扎着爬起来,耳边就听到了男人抽出腰间玉带冷冷扔掷地面。
  脸色煞白的宋令仪像被点了定穴,身体僵硬得只剩下眼珠子还在转动。
  未曾点灯的室内,只有少许凉薄月光从那窗棂缝隙透进来,照得男人漆黑眸光明明灭灭,犹如择人而噬的恶鬼。
  虞城那段记忆突兀地从宋令仪脑海中浮现,那是一种源自于灵魂深处的恐惧,胆颤。
  惊慌之下,手脚发软的宋令仪趁着他解开松垮外衫时,抓起床上软枕朝他砸去,整个人再度夺门而出。
  快了,还差一点就能出去了。
  就在宋令仪拼命伸长的手指快要接触到门边,无助绝望的眼里流落出对生的渴望。
  纤细的腰肢就被男人长臂揽住,不顾她的挣扎反抗,强势地将人搂进怀里。
  “宋曼娘,好,你当真是好得很!”怒意在胸腔燃烧的秦殊看着怀里,单薄身子觳觫得瑟瑟发抖的女人,他真的是许久都没有动那么大的怒了,而她总是有千般万般惹怒他的手段。
  她怎么敢当着自己的面喊别的男人做丈夫!她难道就是如此的低贱,低贱到见个男人就能喊做丈夫!
  此刻男人凝成实质的满腔怒火化成了浸骨的寒意,偏生嗓音温柔得似情人间的耳鬓厮磨,取出一物什置于她眼前,“你瞧,这是什么。”
  随着男人掌心松开,一枚色泽清透,又黑得纯粹的墨玉佩停在宋令仪眼前,刹那间瞳孔紧缩,连呼吸都随之骤停。
  只是一眼,心脏刺疼,抖若筛糠的宋令仪就认出了,这枚玉佩是夫君贴身佩戴之物,又怎会出现在他手里!
  “夫人还记得这枚玉佩吗,要是不记得,不妨让朕提醒你一句。”此刻秦殊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长钉钉进她的灵魂骸骨,“说来这枚玉佩,还是他死后朕命人从他身上取下来的。”
  “夫人知道他死的时候有多可怜吗,七窍流血却又死不了,只能眼睁睁着朕放出野狗一点点地撕咬他的四肢皮肉,让他清晰地看着他是如何被野狗给分尸入腹。”
  冰冷指腹抚摸上女人脸颊,感受着她恐惧和悚然的秦殊带着愉悦的轻叹,“那么非人的折磨他都能忍着一声不吭,就算朕和他有仇,都不得不为他感到敬佩。”
  耳边嗡鸣一片的宋令仪从他拿出玉佩后,就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他只知道他不会失约。
  他答应过自己的事一定会做到,至于他说的那些话她一个字都不会信!
  死死咬住嘴唇,才不让哭声从喉咙溢出的宋令仪伸手要去抓玉佩,手刚伸出就被男人握住手腕,随即禁锢在等人高的水晶镜前站定。
  男人粗粝的掌心抚上她冰冷的脸颊,低低的,全是恶意的笑声突兀自她头顶上方响起,“你说,要是他还在,现在看见他的妻子被朕压在身下像条狗般摇尾乞怜,他会不会气得都不肯去投胎。”
  下颌被托住的宋令仪被迫看向镜中的自己,短短几日她好似瘦脱了相,脸上就只剩下一层皮囊裹着骨头。
  惊惧放大的双眼缠满血丝,脸白如纸,偏生唇又艳丽到了极点,像极了一具死不瞑目的艳尸。
  镜中的男人从身后紧扣她腰肢,一只手托住她下颌,忽地鼻间轻嗤中发出意味不明的笑,“你瞧,你这样的模样可真是诱人,也不知道你的夫君有没有见过你这副模样。”
  若是宋令仪忽略掉镜中过于消瘦,狼狈的自己,他们二人看着倒真是一对郎才女貌。
  秦殊低劣又恶趣满满地取出那枚玉佩挂在她脖间,最后粗暴地撕开她身上衣服,“你说,他的灵魂会不会就藏身在这枚玉佩里,等下在你我二人欢好后时飘出来,怒骂你耐不住寂寞,不知廉耻自甘下贱的委身于仇人。”
  “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只能看着她委身于仇人身下,你说,他会不会羞愤余死到魂飞魄散。”
  明白他想做什么后,指甲攥紧得崩断的宋令仪简直气得浑身发抖。
  畜生!他就是个丧尽天良的畜生!
  守在外面的荷香听到夫人越来越弱的声音,又抬头看了眼早已放亮的天,夫人应该不会出事吧。
  章嬷嬷见她跟木头似的杵在门外,不悦道:“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去催下厨房送来老爷要的参汤。”
  下颌被掐住宋令仪都要忘了,这是她喝的第几碗参汤了。
  她只知道她的肚子一直是涨的,涨得同那怀孕六月有余的妇人一般。
  她的嗓子早已哑得失了声,四肢软得别说挣扎,就连抬起的力气都没有。
  她好像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令她恨之欲死,厌之欲死的男人在她身上施暴,在她身上留下斑驳的恶心印记。掐着她的脸,强迫着她违心喊出一句又一句的夫君。
  或许是一开始的反抗根本无效,直至现在,眼里死寂蔓延的宋令仪整个人都是麻木的,呆滞的。
  哪怕如此,她都没有想过要死。
  她想的是,在忍忍,说不定她就能从噩梦中抽离出来了。
  秦殊现身在宫外,自是罢了今日的早朝。
  齐夫人进宫见到许素霓后,没有耽搁的重新出宫,且将此事说与自己的丈夫,如今的大邺丞相——齐信。
  齐夫人转述完,难掩疑惑道:“陛下金屋藏娇的那位女子,阿弟可认识?”
  她原本以为皇后唤她入宫是有事相商,未曾想会听到了如此秘辛。
  今日休沐在家的齐信忍着眼角抽搐地闭上眼,随即缓缓点头,“和她打过几次交道。”
  “阿弟可否和我说下,那位姑娘是何许人也?”才会值得皇后如此防备,天一亮就递了口信让她入宫,话里话外都是要阻止那女人入宫。
  提到那人,齐信就咬牙切齿,“她啊,是一个狡诈恶毒心狠的女人。”
  没想到那人不但活着,还被他吃了个回头草的齐信难掩头疼地揉着眉心,“阿姐往后遇到她,点头之交即可,切莫深交。”
  阿姐性子单纯,他很担心会被宋令仪那种内里蛇蝎心肠,外表高洁淡然的模样欺骗。
  宫中的许素霓在夜里醒来后就再无睡意,本以为他会赶在天亮前回来的,但近午时了他仍未归来,就连早朝都罢了,连带着她整颗心都直直往下坠。
  白玄扶住摇摇欲坠就要摔倒的娘娘,轻声安抚道:“情况兴许并非如娘娘所想的糟糕,往好的想,万一是那位出了意外呢?”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